秦時月不言不語地聽着,氣氛變得沉悶而且壓抑,她和清歌的臉色,都變得詭異無比。
像突然聽到了一個恐怖的故事。
沈柔的眼睛放空,盯着某一處,聲音空洞:“秦懷君變化很大,那半年,秦懷君便只沉浸在男女之事中,詩對都沒有,越發的荒唐,母親不管用什麼辦法,他都一如既往,着實是傷心。”
“這樣的事情過了半年之後,後來便有了秦懷君殺死如煙的事情,秦懷君被當時的老太爺執行了家法。”
秦時月有了一些疑惑了,“既然秦懷君這是罪該萬死,這和我母親有什麼關係?老夫人又爲何軟禁我母親?”
這些事情,幾乎和秦懷君是扯不上半點關係的。
沈柔勾脣冷笑,擡起頭來眼眸滿是嘲諷都着看着秦時月,怪里怪氣地說:“沒有關係?你母親,和秦懷君的關係,可不是一般關係。”
秦時月的心顫了顫,剛想開口問是什麼關係,沈柔卻岔開了話題。
“至於老夫人爲什麼會軟禁你母親?自然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老夫人知道了一些恐怖的秘密。”
沈柔說到這裡的時候,忽然停頓了一下,就像是忽然見到了鬼一般,猛然睜大眼睛,惶恐不安地說:“秦懷君死後的頭七,老夫人才知道,這世界上,一直有兩個秦懷君,半年前,真的秦懷君在風華坊被人軟禁,有人頂替了他的名號存活在護國公府和整個帝都,行兇作惡,而被執行家法的,是真的秦懷君。”
秦時月這一個驚嚇可不小,這件事未免也太玄幻了一點,真假的秦懷君,當年的秦懷君之死,竟然有這麼多的玄機。
“你是說,假的秦懷君殺死了風華坊的頭牌如煙和她的丫鬟,而拿了真的秦懷君頂替了?”秦時月聽見聲音從自己的喉嚨裡出來,沙啞沙啞的。
沈柔的雙手緊緊地交纏在一起,緊張得額頭上都冒了汗水,喉嚨乾渴,吞了吞口水:“是的,這件事做得滴水不漏。”
秦時月越來越覺得可怖,陰陰地問:“這件事是有人在背後操控的吧?真的秦懷君就這樣冤死了,假的去哪裡了?”
秦時月提到這個假的秦懷君,不知道爲什麼,沈柔一下子就閉上了嘴巴,欲言又止的,怎麼也說不出來。
“你不敢說?”秦時月冷笑了一聲,步步逼近:“都到了這個份上,你不說的話,可也收不住了。”
她抖露了這個秘密,就算是秦時月想要保她,別人也不會留下她,秦懷君可能都有危險。
沈柔自然也是明白的,身子抖了一下,鎮定了一下才說:“你可聽說過易容術?”
“易容術?”秦時月想了想說:“一種江湖人用來易容的手法,果真能讓人改變容貌?”
秦時月沒有真正見過,自然是有些疑慮的。
“是的,精通的人,還能把人易容得出神入化,根本辯不出來。”沈柔點點頭,臉色在燭光裡,煞白煞白的。
秦時月的腦海裡,一個精光閃過,忽然緊緊地追問:“假的秦懷君,現在在哪裡?”
好像有什麼秘密呼之欲出,但是卻隔着一層薄薄的膜,秦時月覺得,只要自己往前一步,就能窺探到所有的事情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