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秦森在她的這邊過得好,秦如鳶不是應該感到更高興麼?至少自己不用再忙活了呀?
無端端的必定有詐!
“和你比較親?”
秦時月勾起脣角冰涼地笑了笑,覺得秦如鳶說的這話着實是沒有什麼根據的。
她偶然問起秦森,說秦如鳶對他怎麼樣,小秦森對秦如鳶的態度竟然十分的牴觸,說她不疼他,甚至還會打她。
這樣的姐姐,秦時月怎麼放心把秦森交給她?
秦如鳶搓着手尷尬不已,逼着自己掛起一些的笑容來。
“是啊,姐姐,我們是親姐弟,你知道的,小森還是孩子,需要管教,我有時候罵他,打他,也是情非得已。”
她這般爲自己辯解,秦時月卻更是反感,她竟然知道她的心裡想的是這些。
那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女子的心機,不是一般的深。
她擡起頭來定定地看着秦如鳶,然後陰冷地逼問:“你爲何要把小秦森接到你身邊?”
那一刻,秦時月明顯看到秦如鳶的臉色出現了一些微妙的變化,眼神之中也有了一些的躲閃,但是還是訕笑地說:“瞧姐姐說的,我能做什麼,就是想要接他到身邊來,好好地照顧。”
“七妹,別和姐姐再打啞謎了,你做過什麼,我全都清楚。”秦時月是打定了主意要和她翻臉的,所以也不再隱藏,慢悠悠地說:“要不要姐姐隨便說一件給你聽聽啊?”
秦如鳶的臉色突然大變,有些陰沉地看着秦時月,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
乾巴巴地扯出一句話否認:“妹妹不知道姐姐說的是什麼,妹妹什麼都沒有做過,希望姐姐成全妹妹,把我弟弟給我、”
她故意把我弟弟加重了語氣。
目的是告訴秦時月,她秦如鳶,纔是秦森的姐姐。
她充其量只是一個嫡姐。
“我是不會把小秦森給你的,一個踩着自己的母親的屍體往上爬的人,對自己的弟弟,能好到哪裡去?”
秦時月不鹹不淡地丟出一句話,端着茶杯慢悠悠地品着茶,狀似漫不經心,其實話語裡,暗藏殺機。
要是不逼一下秦如鳶,怕是她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姓什麼。
“什麼?”
秦如鳶的反映有些過大,猛地從椅子站了起來,眼睛瞪得無比大,不可思議地看着秦時月。
然後臉色漲紅,又慢慢睇變成白色,堪比一個調色盤。
她壓低聲音狠狠地說:“你瘋了,竟然這樣誣陷我!!”
緊張的氣氛就像是架在了弦上的弓,一觸即發,傳入人的喉嚨。
秦時月猛地把茶杯放在了桌面上,茶蓋和杯身碰撞在一起,發出巨大的響聲來。
嚇得站在秦時月面前的秦如鳶一跳,見秦時月的臉色凝滯冰冷,她隱隱感覺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已經變得岌岌可危。
但是,她實在是沒有勇氣逃走。
因爲,她需要知道,秦時月知道了她多少的事情?
“你也不要這麼激動,我告訴你,三姨娘死的時候,就你碰過她的屍體,你一直抱着她哭,其實不是傷心,是在尋機殺死她對吧?”
秦時月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冰冷徹骨,讓秦如鳶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