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水,把水杯遞給秦時月,又扯過裘被,睡過去了。
秦時月被他這萌態給逗樂,擱下杯子拉了拉被子問他:“你真的不起來吃點東西了?”
誰知道自己的手被他撥開,男人呢喃着:“噓,別吵,爲夫還要繼續剛剛的美夢呢。”
“什麼美夢?”秦時月嘴角抽搐,她竟然不知道,這個男人,原來這麼的可愛,哪有人醒來了,還要繼續睡,做接下來的好夢。
他閉着眼睛直接回答:“夢見你生了一籠的小籠包,我正在和他們玩兒。”
秦時月的眼角抽了抽,直接無語了。
這也能夢見啊,還真是……
不過,她坐在那也有點心酸,看起來這個男人,是真的相當喜歡小孩子了。
可是沒辦法,她的肚子不爭氣。
她想起來溫伯亭開的藥,想用,卻徘徊,那個藥方,對男人的身體,損害太大,不宜用。
她嘆了一聲,站起來,還是聽天由命吧。
命裡該有的,一定會有的,命裡沒有的,強求不來。
見九皇叔還睡着,秦時月去了側殿,那裡圖歡已經帶了溫覺春在那裡等着。
溫覺春是一個容貌並不算很出色,但是讓人看起來很舒服的女人,三四十歲的年紀,因爲平日裡隱居深山,過着素淡的日子,所以看起來,要年輕樸素很多。
許是被追殺的緣故,她看起來,有些的憔悴。
見秦時月出來,端端正正地行了一個禮,就低着頭站在了一邊,安靜得很。
秦時月在高座上坐下,徐徐地問:“溫大夫一路可都好?”
“都還好,皇妃的人照看民婦很用心。”
溫覺春有些的冷淡,是極其端莊沉穩的一個女子,秦時月總覺得,她的修養和氣度,和她的母親,有幾分的相似。
到了這個年紀的女人,通常都比較的淡定了。
圖歡連忙謙虛地說:“不不,還是溫大夫照顧了我,你那出神入化的用毒手段,比我這武功好多了。”
“那都是迫不得已而爲之的,醫者本來不該有此心的。”
溫覺春淡漠地低下頭,眼神之中,隱約有些的恨意,秦時月知道,她想起了季如笙了,季如笙的死,讓她的性子,多少有了一些的轉變。
秦時月低着頭輕泯了一口茶,淡淡地問:“溫大夫想不想報仇?”
溫覺春的臉色出現了一些的變化,擡起頭來看了一眼秦時月,又低下頭去。
遺憾地說:“民婦沒有這個能力。”
“本皇妃幫你,你就有了。”秦時月看着她笑,那笑容,很是有深意。
溫覺春警覺地看着秦時月,蹙了蹙眉頭:“皇妃你爲什麼要幫民婦?”
“理由有兩個,其一,季先生是本皇妃的朋友,其二,季先生的仇人,也是本皇妃痛恨之人。”
這一席話,聽起來沒有什麼的起伏。
但是,卻暗藏漩渦,因爲她們現在所謀之事,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溫覺春沉吟了一下,多少有些躊躇地問:“皇妃想要民婦怎麼幫你?”
“非常容易。”秦時月招手讓清蕪端上來一個銀盤,上面端放着一枚金色的勺子,看起來十分的精緻,雍容華貴,秦時月指着那勺子問溫覺春:“知道這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