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秦時月謀殺皇帝的罪名坐實了,廢太子這件事,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啊,這些人求情,爲的,不是她秦時月,是自己心中的利益。
她秦時月,身上牽扯了他們重大的利益,所以,他們不得不冒着被皇帝責罰的風險來求情。
“是啊,九皇妃,你倒是說說,皇上的證人是誰?”衆大臣也紛紛附和,在這些人之間,秦時月瞧見,自己的父親,始終一聲不吭,臉色繃緊。
楊國師和自己的父親的臉色,幾乎一模一樣。
這兩個人,應該是想要保太子的吧,呵呵,保太子,到了現在,誰都保不住。
秦時月瞧了瞧所有的人,轉身面向紗帳,微微地牽動脣線:“昭儀娘娘身邊的大宮女,華盡。”
頓時殿內一片的譁然,雖然大臣們不認識華盡,但是說是昭儀娘娘身邊的人,吃驚不已。
“九皇妃,你說這話,可是有什麼證據?”
董國舅迫不及待地問,只要能證明秦時月的話屬實,皇帝聽信一個宮女的言辭想要把罪行嫁禍給秦時月,那是要早到萬民逆反的。
徹徹底底的昏君,徇私舞弊。
“證據?”秦時月彎脣冷笑,那冰冷的脣花,極其的諷刺。
紗帳裡面的人一直沒有說話,被她猜中了吧,秦時月冷笑不已。
從秦燕舞懷了季如笙的孩子,而不是皇上的孩子這個消息走出去被皇上發現開始,秦時月便知道,華盡,有着不必尋常人的狼子野心。
而只有她,才能把這個消息透露出去。
那麼,她想要換來什麼呢?
哼,想要換來比秦燕舞更加尊寵的榮華富貴,踏着別人的屍體,飛上枝頭當鳳凰。
“自然是有證據的。”秦時月低聲地呢喃了一聲,忽然伸出手指指着紗帳裡面,聲音十分的清晰陰曆:“華盡,便在這紗帳裡面。”
這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齊齊地看向了紗帳裡面。
一時之間,滿殿都是寂靜,秦時月在這寂靜之中,彷彿看見了裡面的人,鐵青的臉色,額頭上暴跳的青筋。
想要殺她?!
馬上讓你變成無道昏君,聽信美色的讒言,濫殺無辜。
這一陣死寂之後,還是孫丞相開了口:“皇上,九皇妃說的,可是真的?”
裡面的人不吭聲,又是一陣的寂靜。
董國舅倚老賣老,向前爬了幾步,雙手撐在地板上磕頭忠心耿耿地說:“皇上,您請三思呀,一個賤婢的話怎麼能聽信?太子品行不端,已被天下人皆知,要是皇上還處死九皇妃維護太子,恐怕……”
“放肆。”裡面的人終於暴跳如雷,顫抖着手指着董國舅,怒道:“國舅這是說朕黑白不分,徇私枉法,包庇自己的兒子嗎?”
難道不是這樣嗎?秦時月訕笑。
她無所畏懼,提起裙襬跪了下來,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哭着說:“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皇上不會放縱太子的所作所爲,而冤枉了臣妾吧。”
這如泣如訴的話,擊中了這裡大多數人的要害。
這正是他們想要的結果,處置了太子,處置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