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那個人的話,思索了一番問:“你可知道脫骨樓?”
聽秦時月說到脫骨樓三個字的時候,九皇叔夜寂的眼神分明地閃爍了一下,但是很快的,他便完美地隱藏起來了他所有的情緒。
他搖了搖頭說:“這世間,哪有脫骨樓?”
秦時月聽他這麼說,多少有些失望,但是馬上便釋懷了。
他是人,又不是神,不可能事事都知道,待她的身體好了之後,再去打探一下,興許有人知道呢!!
“餓了吧,我讓人給你暖着湯,讓她們端上來給你喝一口?”他的語氣雖然是詢問,但是已經揚聲和外面候着的人說:“把皇妃的吃食端上來。”
這男人,根本就不是在問她好嗎?秦時月的額頭上冒起一行的黑線。
但是也很奇怪,她看着他疑惑地問:“你怎麼知道我今天醒來,還給我備着湯了?”
九皇叔看了她一眼,沒有回到。
正好這個時候清歌帶着人端了湯進來,笑着替九皇叔回答:“皇妃不知道,這湯皇叔每天都會吩咐下人做下,暖着,生怕你哪一天醒來,煮得不及時。”
清歌這般解釋,秦時月馬上看向九皇叔。
發現他,竟然有些的不好意思,別開臉去,接過清蕪手裡的碗,親自給她喂湯。
她的剛剛醒過來,吃不了濃稠的東西,便只能喝一些清淡的湯汁來補充體力。
也不知道她昏迷的那幾天,她們是怎麼給她灌進去湯藥,讓她能活到現在的?
想想這些天,大家一定都很辛苦了。
湯水還冒着白煙,他盛了一勺子,輕輕地吹了幾口,確定不燙了,才遞到她的脣畔,卻看見秦時月正在聚精會神地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的眼神十分的誠摯,這讓九皇叔覺得有些微微的好笑。
“這個時候愣神做什麼?來張口。”
他的聲音極其好聽,那種沙啞中帶着一些像陳年純釀的感覺,就像是哄誘着小孩子一般。
秦時月竟然鬼使神差地聽話睜開嘴巴來,喝下了他遞過來的湯。
那暖暖的湯汁入了肺腑,那肺腑頓時便暖和了起來,全身都十分的順暢。
人也有了精神。
她剛想要說話,卻被他一個柔和中帶着些許的責備的眼神給阻止,他說:“吃東西的時候不許說話。”
這話上次他也說過,秦時月問他理由,他說,吃飯的時候說話,精神不集中,吃不了多少東西,怕她給餓着了。
她嘟囔着反駁,這是什麼破邏輯?
她反而覺得,說話的時候,才能趁自己不注意的時候吃更多的東西呢,不然,太集中了精神,就吃不下多少了。
但是,她的抗議,在他那裡,被判無效。
所以,在喝完整碗湯之前,她一句話也不能說。
等她終於喝完湯了,這可把她給憋死了,鬆了一口氣,這才問一邊侍候的清歌:“清蕪怎麼樣了?”
“清蕪沒事,她回來的第一天便醒了,只是五皇子受傷嚴重,現在還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