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從來都是最懂她的。
知道她心願未了,知道她這一趟非去不可。
“讓衛玄帶暗衛隨王后去,這樣可以保護王后平安。”秦王還是需要安撫一些那些忠心耿耿的臣子的。
這些人,都是隨他出生入死的,不能得罪。
況且,他們的本意,還是好的。
徐從容見秦王主意已決,也不敢再說什麼,算是妥協了。
秦王轉頭看着秦時月,揉着她的手問她:“月兒想要什麼時候啓程?”
這一去,要走的路還很長,他需要爲她準備好一些事情,不然,他自己都不放心讓她去。
“事情緊急,明日便啓程吧。”
秦時月急着去探尋北晉現在的情況,那個怪人送來風燈,就是想要引她去北晉的,這一趟,她不去也得去了。
若是她不去,還不知道那個人,會做出什麼事情,逼着她去呢。
她太瞭解那個人的做事風格了。
“好。”
秦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點頭答應。
轉頭和大臣們說:“夜深了,國宴便到這了吧,他日王后歸來,本王定會大宴衆卿。”
說完,便率先帶着秦時月離開文宣殿,衆位大臣這才慢慢地散去。
他帶着她一路回了當歸殿。
遣散了婢女,這諾大的當歸殿,便只剩下了他們,可是兩個人,相對着,卻是沒有了半句的話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時月纔敢開口:“此去時間不短,塵塵和遂心,便要煩你費心了。”
“月兒怎麼和本王這麼客氣,他們,也是本王的心頭肉。”
他拉着她的手坐在炭火邊,感覺得出來她的手腳冰冷,便執着她的手放在炭火上面烤着。
那炭火的溫度,總算讓秦時月的手有了一些的溫度了。
她定定地看着他,心裡有多捨不得她自己知道。
小遂心和染塵倒是不會有什麼不妥之處,畢竟秦王在他們的身邊。
只是這一路去,她就要一個人走,這思念,該怎麼樣排解?
“明天我就要走了……。”秦時月看着他失神地呢喃,總有千萬句話要說,但是卻覺得餓,現在多說一句話,都會顯得矯情。
“嗯,我知道。”
他不擡頭,只是握着她的手在火上烤。
看不到他的眼睛,秦時月覺得心裡面有些的慌了,總是不能從他的言語之中找出一些關於他的心情的蛛絲馬跡。
她急了,便嚷嚷地說:“我都要走了,你都沒什麼話和我說?”
這個男人,這一次分別,相見也得是幾個月之後的事情了吧,他就沒什麼話和她說的?
哪怕是一個矯情的話,她聽了,也舒服呀。
他這一下終於擡起頭來看她了,認真地瞧着她,似乎正在認真地思考,半響,他才問:“真要說點什麼啊?”
秦時月頓時有些氣急敗壞了。
好像他根本就沒什麼話要和她說的,是她逼着他說一些叮囑或者關心的話,這樣的感覺真糟糕。
她有些後悔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人家都沒有和她說話的打算,她幹嘛要趕着要人家說啊?
但是在他的身邊,她已經習慣了撒野了,便也什麼都不管,驕縱地說:“一定要說。”
秦王定定地看着她,也不知道在琢磨着什麼,眼眸裡逐漸地有了一些的笑意,然後慢慢地附身過來。
脣湊了上去,就抵在她的耳畔。
他那溫熱的氣息便噴灑在她的皮膚上,暖暖的,撩撥得人的心癢癢的。
他說:“放心,不管你去多久,本王都是一個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