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進攻部隊撤下來,這樣和鬼子拼人命我們不合算!”看到部隊傷亡的李智龍,果斷命令道。
想想後,對着旁邊袁磊繼續命令道:“通知炮兵,進攻部隊只要往後撤一百米就開炮。這次我們有的是炮彈和火炮,能用炮彈解決絕對不能多犧牲一個將士。”
看到遼東軍在重機槍和迫擊炮掩護下往後撤退,剛增援上來的鬼子臉上,馬上就高興起來。
可笑容剛浮現到他們臉上不足半分鐘,炮彈劃過天空的尖嘯聲就傳到他們耳朵。
剛纔還掛着激動個笑容的臉色,刷一下就變得慘白。一些反應快的老兵,下意識趴在腳下到處都是缺口的戰壕,希望戰壕能保住自己性命。
當然,這些人沒忘在最後關頭提醒身邊仍然發愣的新兵就地臥倒。
可無論他們反應速度再快也快不過炮彈飛行速度。
幾百顆帶着尖嘯聲的炮彈砸在陣地時,很多鬼子仍然站在戰壕發愣。
炮彈爆炸,這些鬼子無一例外被炮彈炸出的巨大氣浪給掀翻,倒在地上。
運氣差一點的鬼子,直接被炮彈命中。或是被氣浪拋到陣地上空,然後砸在地上變成屍體。或是直接被炮彈炸成碎肉,連一具完整屍體都沒能留下來。
眨眼功夫,幾個前沿陣地就被炮彈爆炸產生的濃烈硝煙給籠罩,到處都在發生劇烈爆炸,就好像世界末日要來了一樣。
日軍師團長松田中將,前沿陣地被炮火重新覆蓋的畫面一出現在他視線,他就意識到自己派到前沿的增援部隊完了。
守在旁邊的參謀長,震驚之餘忍不住喃喃自語道:“八嘎,遼東軍太囂張了,這不公平,他們有重炮,我們沒有,只要他們願意,隨時都可以用重炮來炸我們!”
松田中將搖搖自己腦袋,然後一臉無奈回答:“戰爭只有輸贏,沒有公平與不公平。”
“可,遼東軍的炮火太猛烈了。無論我們增援上去多少人,只要遼東軍炮彈充足,最後只有被炸光一個結局。師團長,必須想辦法,不然我們根本堅持不到總司令回援。”師團長一說完,參謀就帶着滿臉焦急追問道。
在參謀長注視下,一抹堅定迅速浮現到松田臉上。
深吸一口氣後命令道:“撤退,命令前沿陣地上的部隊全部撤下來,能回來多少人就回來多少人,前沿陣地我不要了。”
參謀長馬上反應過來問道:“師團長你要跟遼東軍打巷戰!”
“除了巷戰,我還真想不到其他戰法可以堅持二十個小時!”松田師團長一臉無奈回答。
但沒多久,松田就恢復以往的嚴肅表情,對着參謀長命令道:“除了派出去的增援部隊,我們師團還有四個步兵大隊可用,整編出來的潰兵還有五個步兵大隊,師團直屬工兵和輜重部隊還能整編出三個步兵大隊,全部加起來就是十二個大隊。”
“參謀長你分一下,每個步兵大隊負責大連城一條街道,剩下幾個大隊留下做預備隊,隨時增援戰場。另外,從警衛大隊抽兩個中隊,以小隊爲單位充當督戰隊。”
“從現在開始,只要進入陣地打巷戰的部隊,沒有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往後退一步。”
“如果擅自撤退,督戰隊戰場執行軍法!”
“還有一個問題,儘管遼東軍炮火很猛,一萬多人還是有人能撤退回來。不管多少人,全部縮編成獨立大隊,護衛在師團指揮部周圍充當預備隊。”
趁着遼東軍炮擊的空擋,一隊隊日軍迅速開出軍營,衝向自己防守的街道。
被炮火完全覆蓋的前沿陣地,不斷有鬼子被炸死炸傷。短短十分鐘時間,陣地守軍就損失過半兵力。隨着炮擊不斷持續,越來越多的鬼子開始被炸死炸傷。
又過了十分鐘,炮擊終於結束了。
李智龍重新派出兩個步兵團,以營爲單位向日軍五個前沿陣地發動進攻。
經過炮擊後還活着的鬼子,這時也收到了師團長的撤退命令。
儘管遼東軍裝備的迫擊炮仍然在開炮,從天而降的炮彈不斷砸在陣地爆炸。但剩下的鬼子都知道,現在不撤退的話,等遼東軍進攻部隊一衝上來再撤退,那就走不了了。
所以,剩下只要還能動的鬼子,直接從自己藏身的彈坑和戰壕爬起來,然後不顧一切往後面跑。
最後,守軍加上增援部隊一萬多人,活着撤回大連城的日軍,滿打滿算只有兩千人。
日軍一撤退,兩個團的進攻部隊就輕鬆佔領日軍佈置在大連城外的所有防線。
“軍長,鬼子竟然放棄外圍防線撤退了,真搞不懂他們什麼意思!”直接指揮這場進攻的警衛師李小龍師長,一衝進指揮部就忍不住抱怨道。
要知道,爲了這場進攻,李小龍專門從其他兩個師借調了大量輕重機槍。整個警衛師就好像一記猛拳,準備狠狠砸在鬼子身上,給鬼子以重創。
可結果卻完全相反,好不容易打出去的一擊重拳,竟然像打在棉花一樣,既憋屈而又無奈。
整場進攻李智龍都看在眼裡,聽完李小虎抱怨,李智龍眉頭馬上皺了起來。
作爲幾個軍長中唯一留過學,接觸過西方軍事的人,李智龍一眼就看出鬼子想要和自己打巷戰。
對於進攻部隊而言,如果沒有好的戰術戰法,巷戰就是一場噩夢。
大連城內鬼子還有近兩萬人,再加上大連城很大,是一個天然的巷戰戰場。李智龍肯定,憑藉手裡不到三萬部隊,真和鬼子打巷戰的話,肯定不是對手。
把自己的推斷和想法說出來後,剛纔還在爲拿下大連城外圍防線高興的十幾個師長和參謀,也跟着變得凝重起來。
但足足過了五分鐘,指揮部氣氛越來越沉重,仍然沒有一個人想到解決辦法。
“軍長,巷戰肯定不能隨便打,我建議馬上上報司令,請司令定奪!”
一番痛苦的掙扎後,李智龍只能把這個問題拋給楊興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