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水木再次來到料理店,而料理店老闆告知他,昨天晚上和他一起的那個少佐已經在清晨離開,而且還把那個和服女子也帶走了,只留給水木一張紙條,紙條上土原告訴水木,答應他的事情一定辦到,而料理店裡的女人他已經帶回去了,就像水木要給土原一個甜頭一樣,託人辦事,自然要往上送些好處,雖然帝人爲人處世一向嚴謹,但只要不危害到利益還能給帝國帶來好處的,他們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慰安所裡的慰安婦大多都是來自中國。地區。朝鮮。滿洲地區。,也有部分琉球。東南亞。荷蘭的女人,女人很少見,尤其是能把男人伺候如此體貼的慰安婦更是少見,土原打算將這個女人送給幾個參謀總部的同僚享用一番,大家一起說話,自然事半功倍,水到渠成。
水木心裡尤是興奮,這個女人本身就是女子挺身隊的,送進慰安所是早晚的事,如果能爲他辦成這件事,也算得上是自己的恩人,水木甚至想到,如果這個女人如果在戰爭勝利之後還沒有死去的話,是不是把她娶回來以當報恩?想了半天,水木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由於人力資源不夠,慰安婦還不時充當護士,腳伕甚至被武裝起來充當炮灰,戰敗的帝隊爲了掩蓋真相,慰安婦大多都會被集體槍殺。就算這個女人有幸不死,染上性病的可能和由於多次墮胎造成終身不孕可能實在太大了水木家不能無後。
但自己到底是不是姓水木,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很有可能姓石原,據說他母親在懷他的時候,與石原莞爾交往密切,儘管石原莞爾並不知道水木的母親叫什麼名字。
水木等了半個多月,終於得到了上邊迴應,從土原那裡得來的消息,那名跟隨土原而去的女人,日夜勞過度,死在了參謀長的臥榻之上。由於參謀總部多名參謀推薦,水木連跳三級,破格提升爲少佐,這比水木自己預料的大尉又高上一級,是以,配備給他的軍隊從一個步兵中隊,變成了兩個步兵中隊,外配給70mm九二式步兵炮小隊兩隊,人數達到500餘人,其中包括兩個十九人的中隊部(各有中隊長,執行官,3個軍士,4個衛生員,軍官的勤務兵,司號員,8個通信員),六個個五十四人的小隊。(每個步兵小隊包括一個機槍組(二挺輕機槍)。一個擲彈筒組(二個擲彈筒)和二個步槍組。每挺輕機槍編制四人(指揮官。射手。兩名攜彈藥的副射手),每具擲彈筒編制兩人。小隊人數在50到70之間),全權負責原駐地防區內一切防務,轉眼間,水木變成了加藤的直接上司,而整個防區的防務級別也隨着最高指揮官的軍銜提升了一級。這讓水木對那名和服女子的感激之情倍增,甚至想爲那女子立牌位,拿起木牌想了半天還是沒立他根本不知道那女人叫什麼名字,怎麼立?
在離開自己宿舍遷到新辦公室的時候,水木感慨萬分,想在這件伴隨他多少個日日夜夜的宿舍留下點紀念,可躊躇了半天留什麼都不合適,纔在牆上用漢字寫了兩句前言不搭後語的詩句,隨之興奮地走了。
“洛陽親友如相問,輕舟已過萬重山。”
這讓隨之而來恭賀水木高升的杜懷水看得朦朧不已,唸完之後,品了半天不是個味,尋思了半天,對着身邊的副營長說道:“跑的夠快的啊!輕舟已過萬重山…李杜,你說水木太君是不是欠人錢了?”
水木學聰明瞭,他並沒有帶着這五百多大部分都是二鬼子的軍隊直接攻擊牛金山區,而是領着兩個步兵中隊的大尉中隊長研究了游擊隊的攻擊方式,連杜懷水都參與了進來,就是沒喊加藤,因爲在加藤手下當了這麼長時間的少尉,水木早就看出整天只知欺下瞞上加藤只會當好好先生,不是成大事的料。加藤也樂得逍遙,也不生氣,獨自在辦公室裡喝着小酒聽收音機,而他的那些手下,早就跑到水木那裡聽“宣”去了。
針對游擊隊連續襲擊補給車隊,水木認爲,給每天持續來回好幾趟,路線衆多的車隊增加護衛部隊的做法不可取,只能徒增兵力而不能達到預期目的,游擊隊只要看到護衛人數過多的車隊,大可以直接放過,而不採取任何軍事行動。如果把五百多人的兩支步兵中隊平均分配到各條路線,兵力過於分散,更是給了游擊隊各個擊破的有利形勢。最終,水木取信了第一步兵中隊中隊長石原千里的建議,其中更多的原因在於,石原這個姓讓水木感到很親切。
牛金山區。
針對鬼子僞軍的小規模偷襲仍在繼續,爲了預防鬼子大規模反撲,行動規模都不是很大,只偷襲單車輛較少的車隊。自從上次襲擊的臨時補給站後,鬼子在補給站周圍發現了巨型風箏。各處據點炮樓都作出了明文規定,禁止在軍事區內放風箏,老百姓對這個規定都摸不着頭腦,不過能放得起風箏的孩子幾乎都是大戶,這個規定並沒有對百姓的生活造成多大影響,就是搜捕比以前多了許多,聽說是在尋找從冀中軍區逃出來的八路。可等了半個多月,都沒等到鬼子的反撲,讓徐夢歸感到自己有些失算了。
此時,不管是新參加隊伍的戰士,還是老戰士,還是前來支援的晉綏軍士兵混成一片,分成一組組地進行着訓練,徐夢歸則站在神槍組的訓練場,身邊跑過一隊三十多人全副武裝圍着牛金山區進行十公里行軍訓練的隊伍,按照徐夢歸的要求,戰士們身上必須攜帶自己所使用的全套武器裝備進行行軍訓練,把從晉綏軍過來的二十多個衝鋒槍手沒嚇吐血,他們本身是防空炮兵,衝鋒槍只是自衛武器,要讓他們拉着重達11噸的88mm防空炮進行十公里行軍,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們,免得招罪。就因爲這個,孔德直接找到了徐夢歸,徐夢歸告訴他們,他所指的全套裝備只是單兵裝備,這才讓士兵們把心放到了肚子裡。
手拿着一支三八式標準步槍的狙擊槍變型的97式狙擊步槍,這種槍安裝了瞄準鏡座加裝瞭望遠式瞄準鏡。但這種狙擊步槍的瞄準鏡放大倍率較低,只有2.5倍,所以精確射程並不遠,只適合對出現在三百米以內的目標進行精確打擊。另外該槍採用了偏置式瞄準鏡,雖然方便了使用橋夾裝彈,但射擊舒適性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響。這些都不是徐夢歸所關心的,三百米的精確打擊距離,足夠讓神槍組的戰士的命中率得到提高,但這種槍現在在神槍組只有七支,而尚文所教授的神槍組,已經從最初的十二人增加到了三十多人,七支槍還是解決不了問題。
小鬼子爲了他們司令官的一時的口舌之慾真是下了血本,護送兩車凍牛肉,竟然出動了狙擊手??(誰相信,兔子都不相信,這不是寫網絡小說嘛,忽悠唄)
耳後一陣風聲,徐夢歸應聲低頭躲過,轉頭看去,原來是孫大勝和何正奎的棍組聯繫棍法,混一色的光頭在陽光下反射光芒,在樹林裡映出一個個模糊的光斑(誇張了點),人數實在太多,大家都施展不開,徐夢歸咂舌地看着插在石頭裡的棍子,如果不是自己反應及時,這一棍下來,足夠讓他睡上半天。
孔德自從聽了褚秀才的兩堂課之後,一指在追問徐夢歸,到底是三民主義適合中國,還是適合中國,徐夢歸也解釋不清,他只是告訴孔德,現在的老百姓有多少沒吃上飯的,只要保證能讓七成以上的老百姓有飯吃,有衣穿,不受外敵侵害,而現在的中國,軍閥混戰。民不聊生。至少八成的資產掌握在四大家族手中,三民主義已經變了質,沒有把中國從苦海里解救出來,再看看根據地的老百姓,爲什麼不試試呢?
孔德悶頭苦想了起來,褚秀才悄悄對徐夢歸豎起了拇指。
劉山快步走向徐夢歸,低聲說道:“二連五排今天中午去‘打獵’到現在還沒回來,是不是去找找他們?”
徐夢歸回道:“可能獵物太多,耽誤點時間,過不了多長時間就回來了,不用急。”
劉山看到徐夢歸手裡的97式狙擊步槍,問道:“這槍真像你說的,不如你們帶來的那種步槍?”
徐夢歸點點頭回道:“我們帶來的那兩支是德國的毛瑟98k步槍,狙擊鏡的倍數可以確保在三百米距離上擊中目標頭部,在六百米距離上擊中,可這支槍雖然最遠射程可以達到三千七百米,但精確射程只有六百米左右,狙擊鏡的倍數更低低,只能保證對三百米以內的目標進行精確射擊,如果在尚文手裡也許還能打得更遠些,但其他同志我就不敢保證了,不過咱們是在叢林山區作戰,可見度本來就不是很遠,三百米的有效距離夠用了。”
劉山說道:“三百米的距離,要是讓我打,我還真不敢保證能打中,就是鬼子,在這個距離上,恐怕也不能達到百發百中吧。”
徐夢歸笑道:“你在替他們吹牛吧。”
“哪裡,這可不是我害怕才這麼說的,鬼子的槍法真的很準,你看這。”劉山將領子上前三個口子解開,往下一扒,露出胸口上一個拇指大小的彈孔說道:“要不是鬼子沒打中要害,用的子彈穿透力又太強,恐怕你就不認識我劉山是什麼人了。”
徐夢歸看着劉山身上那觸目驚心的槍眼,問道:“那你後背…”
劉山和上衣服,重新系上釦子說道:“神經沒有受到損害,因爲沒有及時手術,胸椎椎骨三塊融合成一塊,現在一彎身子就頭暈。”
徐夢歸說道:“看你的傷痕,這槍至少也是在八十多米的位置上射擊的,鬼子的槍法的確不賴,不過你放心,現在的鬼子大多都是二鬼子,而鬼子又有切腹自殺的嗜好,真正的關東軍老兵越來越少,就算讓咱們遇上了,咱們現在有啓龍給咱們提供彈藥,同志的槍法只要練好了不比他們差。”
劉山提醒道:“老徐,不可輕敵啊。”
徐夢歸笑道:“我明白,我不會輕視任何敵人,但我也不會懼怕任何敵人,人早死晚死都有一死,與其窩窩囊囊地死在牀上,還不如轟轟烈烈地趕上一場,死了也痛快。”
“不然。
兩人身後突然響起紫陽的聲音,徐夢歸轉頭笑道:“不知道長有何高見?”
紫陽一揚拂塵,面型正在訓練的神槍組戰士說道:“能死於安逸乃是造化。徐施主的豪言壯語自然感人心肺,但人之髮膚性命受之父母,豈能輕言放棄?既然要死,那也要將妖魔鬼怪驅除之後享盡天倫,豈不是死的更爲安心?”
徐夢歸笑道:“戰爭總得有人犧牲,如果死我一個,能讓更多的人活下去,那也是死的其所,爲什麼不呢?”
紫陽又道:“既然能生,何苦求死?”
徐夢歸忽然想起以往聽過的一句話,連想都沒想就冒了出來。
“死道友不死貧道?”
紫陽臉色大變,淳然的聲音此時也在徐夢歸耳邊響起:“師弟莫說此話。”
多年訓練出來的第六感此時一點用處都沒有,徐夢歸渾身一顫道:“我說你們都是屬貓的,怎麼出家人都神出鬼沒的,出點聲音行不行?人嚇人,嚇死人的。”
紫陽一笑,合十說道:“師弟剛纔所言萬不可再說。”
徐夢歸奇道:“這不是道家典故嗎?”
紫陽見徐夢歸真不懂,說道:“這是那些無知的俗人諷刺我道家的一句口語,意思是說我道家自私,哪能出自我道家典故?”
見自己說錯了話,徐夢歸急忙對紫陽說道:“真人,這個對不起,我真不知道…”
紫陽見徐夢歸真不知道事情,欣然說道:“不知者不罪,不過徐施主剛纔所言,頻道以爲,還是徐施主看得透徹。”
淳然不知紫陽在說什麼,詢問了下緣由,也笑道:“師弟此語,正合我佛家‘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說師弟是我佛家中人,師弟還不承認。”
徐夢歸急道:“這怎麼又和佛家牽扯上了。”
紫陽也說道:“徐施主乃是降妖除魔,用的乃是我道家,豈能是你佛家?”
“佛家的!”
“道家的!”
“…”
徐夢歸將手裡的97式狙擊步槍重新和其他槍搭成一堆,拉着劉山急忙躲開,這一僧一道所帶的徒弟全部參加了八路,就這兩人不好安排,閒的無事整天爭論佛家道家誰纔是正宗。剛行幾步,迎面走來幾副擔架,還有被人摻扶着的十幾名戰士,全是出去打獵的五排戰士。
“怎麼傷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