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底,總裁大人如期回來之後,凌至秋忍不住又趁着沒有自己的戲份,請了假回家與他狠狠纏綿了一天。兩人相好之後第一次如此長時間的分離,都控制不住激動的情緒。那一天,氛圍分外甜醉,空氣裡一直散發着尉遲鉉的雄性荷爾蒙與凌至秋汗水的香味。
“叫老公,我就讓你——”
“嗯啊……老、老公,尉遲……”
“想我沒有?”
“廢……話,再快點——!”
“喲!小樣兒……還要不要再快?”
“啊——!”
老喬吩咐所有的幫傭都不許靠近溫泉區域,因爲在那裡,老闆和凌少泡在熱水裡緊緊相融,那畫面太繾綣,看了肯定要長針眼。
泡了好一陣溫泉之後,尉遲鉉把眩暈的凌至秋抱到旁邊的木椅上,在兩個人的重點部位上蓋着一張浴巾,牢牢環着他的腰,在他臉蛋上不停啄吻。
“皮膚好像有點黑了?”
凌至秋擡手摸摸額頭,閉着眼睛,有點虛弱,“嗯,應該是去海島拍外景的時候曬的……管他的。”
“我怎麼覺得你更瘦了些?聽老喬說,你有段時間不好好吃飯,說不想吃動物性蛋白質,不讓他給你送菜?”尉遲鉉有點不滿。
凌至秋吐吐舌頭,嘿嘿笑起來,“那個……是因爲拍戲的原因,沒什麼的。”
尉遲鉉從昨晚上開始,一直到早上十點鐘,已經和凌至秋顛鸞倒鳳了不下四五次。可是,看到他這種招牌笑容,還是忍不住心癢癢,俯□吻住他的脣瓣,耳鬢廝磨。
眼看着又即將進行一場新的戰役……
到底尉遲鉉還是忍住了。有些事情,激情不能少,放縱卻不能有。否則,會傷害身體。
“再泡一會兒?讓人來鬆鬆筋骨?”尉遲鉉提議。
凌至秋翻了個大白眼,“還鬆?我大腿都快給你掰斷了。”
尉遲鉉哈哈大笑,抱起他走進池中。
池水漣漪,兩個人倚在池壁上喁喁私語。說的無非都是分別這些時日都做了什麼。
“我聽王玉彙報,前幾天有個演員在劇組故意找你麻煩?”
凌至秋一個閃神,“啥?王玉跟你彙報?”
“怎麼,不行?”尉遲鉉乜斜他,“我臨走給他說了,以後你的事不能隱瞞我。”
凌至秋嚥了下唾沫,一邊爲尉遲鉉在意自己而高興,一邊又爲王玉居然如此聽尉遲鉉的話而鬱悶,“那小子……哦,原來杭韜是不是也總是跟你彙報我的情況?”
“你說呢?”尉遲鉉似笑非笑點了點他的鼻頭,“好了,不要扯遠,說說劇組那件事。”
凌至秋搖搖頭,“沒事,小事,過去了。”
尉遲鉉從後面摟着他的腰,頭枕在池壁的玉枕上,“據說還是泰發準備捧的一個新演員?”
凌至秋擡手嘩啦啦製造水花,“算了,一個小孩而已,有點傲氣,不懂事。”
“嗤,”尉遲鉉捏捏他的臉,“你自己還不是一個小孩。你就不明白,有些事情絕對不可以有開頭,一點要斷在起-點。你可以不欺負別人,但絕對不能讓人覺得欺負你不會有問題。所以,教訓是一定要給的。”
凌至秋沒想到他說的跟蔣寧一樣,不過尉遲鉉的話聽起來更狠一些,回頭看他,“……蔣哥已經讓經紀人教育他了,而且這段時間他再沒有做過什麼。”
“那不一定是他服氣了,心裡說不定還在有想法。”尉遲鉉親親他的耳朵,“必須要給他一個難忘的教訓。”
“這樣……”凌至秋一直秉承得饒人處且饒人的理念,不太能夠理解尉遲鉉的意思,卻也不想老是討論這種無聊的事,轉過身趴在他頸窩裡,“蔣哥已經處理了,你就不要管了嘛。”
尉遲鉉暗暗嘆口氣,身邊這個人如此善良而大度,他是很喜歡這種性格的,不過要爲他操心的地方卻多了不少。
回到主樓,哄睡了凌至秋之後,尉遲鉉披着長褸走到樓下的書房,撥通了楚長東的電話。
“鉉哥!”接電話的人竟然是時欽。
尉遲鉉愣了一下,“楚長東呢?”
“東哥把手機忘在家裡了!”
“哦,那我打他辦公室電話。”
放下手機,尉遲鉉蹙蹙眉。這次回去,因爲那位李小姐daisy比往年越發過分,所以他有點擔心時欽會看出什麼問題,儘管每次李小姐到家裡的時候,他都會提前把時欽送出去玩,可仍然難保沒有蛛絲馬跡被發現。
這件事他想瞞着凌至秋,不想給他造成困擾。
打通了楚長東辦公室,尉遲鉉開門見山,“我想問問那個打至秋臉的人你是如何處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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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長東譏笑他,“你纔剛回來,這就聽說了?你這護食的心理真強,我是不是要叫你老媽子尉遲鉉。”
“滾,少囉嗦。如果凌至秋不是我的人,我可以不管,但是現在不是這樣。欺負他,就等於駁我的面子。”尉遲鉉毫不臉紅。
楚長東怔了一下,想說什麼,卻改了口,“其實ng的那個小子是受人挑唆,畢竟年輕。真正出主意的是另外一個演員。”
尉遲鉉皺眉,“怎麼處理的。”
“這你就不要擔心了,我不會駁你面子的,這點你還不信我?”楚長東語調慵懶。
尉遲鉉覺得終究是泰發內部的事情,他插手太多的確不好,便點了點頭,“行吧,那我相信你。”
回到臥室,他看着凌至秋抱着枕頭熟睡的模樣,輕輕在他額頭吻了一下。
我已經如你所願,喜歡上你了。
只是,你千萬不可以背叛我。
……
“花哲銳!我算是看清你這個人了!哼,從今往後你再也不是f4的一員!”
“……司仕銘,還是那麼幼稚啊。”
“你!”
“你敢跟我打賭嗎?”
“你說什麼?”
“如果我贏了,那麼你以後就不要再纏着葉杉了,她一開始明明就是喜歡我的。”
“……”
這次泰發改編的超長版《花樣男子》劇本,激化了司仕銘與花哲銳之間的矛盾,其中他們通過各種方式爭奪葉杉,也是最有看點的一個部分。
而且,改編的劇本之中,兩個人不僅僅是單純地靠校園生活來競爭,更有商戰遊戲的內容。兩人約定,用手中有限的資金,分別扶持兩家小公司,最後看誰能夠在短時間內,將小公司的業績提升,得到某個大集團的一宗大生意,並且約好不許使用家族的影響力,而是暗中操控。
當然,這件事情肯定最後被葉杉、西門忠和林灼然三人一起攪黃了,競爭的兩個人誰也沒有成功,反而是被-干擾三人組操控的小公司獲得了訂單。但因此,卻也保全了司仕銘和花哲銳的面子,以及他們五個人的友誼。
片中,每個人都在成長,f4從一開始只知享受和炫耀家族優渥的條件,到最後成爲能夠獨當一面的人才。
司仕銘不再霸道,懂得了如何溫柔地去愛一個人;花哲銳不再憂鬱,不再躲藏在自己的小世界,而是笑對人生所有的挫折;西門忠不再對任何事都無所謂,認認真真開始尋找自己的真心;林灼然不再幼稚,也懂得要扛起肩膀上的責任。
葉杉的改變當然是巨大的,她大無畏的精神以及追求愛情的勇氣,衝破了世俗的眼光,也讓司家的人無法棒打鴛鴦。
她最終看清楚自己的心,明白對花哲銳是一種單純的對美好事物的迷戀,她真正愛的,是司仕銘。
《花樣男子》拍攝時間四個多月,到5月上旬,終於舉辦了殺青儀式,劇組每個人都站在一處豪華的宴會廳裡,鏡頭從下拉到上面,將所有人囊括在其中。每個人都對着鏡頭大笑,招手!
f4、葉杉和導演,自然是在正中心的位置,四個帥哥出類拔萃、鶴立雞羣,依然是那麼高冷,擡頭望着鏡頭,直至淡出……
吃完殺青飯,演員們分道揚鑣,一切交給後期製作。
沈飄羽找到自己的經紀人高文,問起接拍電影的事,“文哥,公司幫我確定演哪一部電影了嗎?”
出演《花樣男子》前,高文就跟他溝通過公司的意思,他的演技好、形象佳,以後主要會往電影方面發展,電視劇偶爾演演公司籌拍的就可以。
不過,高文的態度有點奇怪,遞給他幾個劇本,“你自己先看看,選一個。”
沈飄羽興奮地接過來一看,頓時不太高興,“不是接電影嗎?年前那個《隱衛》不是跟我聯繫過,那個就不錯啊。這幾個怎麼是電視劇?”
高文嘆口氣,“公司認爲你還是應該在電視劇好好磨練磨練演技。放心,都是主角,少不了你的,偶像劇也有、正劇也有、懸疑劇也有,你看看吧。”
“我不看!”沈飄羽年紀小,脾氣還比較大,把劇本往桌子上一丟,“明明說好的,公司爲什麼出爾反爾?我要去找楚總。”
高文把他拉回來,“就是楚總的意思。”
沈飄羽這才覺察不妙,“爲什麼?”
高文沒有很直白地告訴他,而是語重心長地說:“飄羽啊,我們這個圈子,講的就是各人的面子和資源,你有演技,也有家庭環境的背景,但是這隻能是你走進娛樂圈的基礎,並非資本。有些事情,你經歷過了,以後就懂了。總之,收起你的鋒芒,以後擦亮眼睛,不要隨便聽人說幾句話就衝動。有可能你成了炮灰,還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
沈飄羽一下子就想到ng打凌至秋的事,那段時間,因爲凌至秋頻頻請假離開劇組,他的戲份總是被排到後面去,每每準備好了,卻又被導演推後,那種心情,大男孩有點接受不了,就產生了一點鬱氣。
跟易清風兩個聊天的時候,不知不覺就流露了出來。易清風說,哎呀,你的戲份正好有可以教訓他的部分,如果是我,要怎樣怎樣。沈飄羽聽了,心裡記住了,一時糊塗,就故意ng了幾次。
他原本以爲凌至秋髮覺之後,會跟自己吵架,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回擊,沒想到凌至秋卻沒說什麼。後來他也有點內疚,等凌至秋休息好之後,重新拍攝時,便沒有再做什麼。
當時拍完那天的戲份,他就接到了高文的電話,還有點氣惱,覺得凌至秋當面沒說,原來是私下告狀。但是高文非常嚴厲,說同一個公司的演員,凌至秋比他出道早,是前輩,而且最近大熱,如果公司偏向凌至秋,他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沈飄羽只得聽話。他以爲事情已經過去了,哪知時隔三個月居然又舊事重提!
這小子當即臉上憤憤不平,“可惡!他凌至秋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這樣打壓別人!”
高文搖頭嘆息,“你不明白,飄羽,不是凌至秋要做什麼,他根本一句話都沒說,我相信他也不是那種人,你應該看得出他的性格。可是……你要知道,他背後有人,而且跟楚總的關係非常好。”
“那我怎麼辦?就這麼去演電視劇?明明說好了!”沈飄羽心裡又恨又氣,“《隱衛》那部戲我早就想好了……”要是能演那個電影,一定會紅!
高文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看你還是休息一段時間,好好想想,這幾個劇本你自己研究一下。楚總終究還是對你不錯,給你選擇的這些劇本都不差,和偶像劇不一樣,演好了也是一種積累,有幾部完全可以衝擊金鷹獎和飛天獎。”
“憑什麼!”沈飄羽怒吼,“凌至秋這個混蛋!我不過就是、不過就是……”
“飄羽!”高文有點動氣,這小孩怎麼那麼不懂事,“你不過就是什麼?這件事從頭來說,就是你自己不對!拍戲過程中,總會有各種狀況,凌至秋請假不是去玩,是去領獎,是他自己得到的榮譽,將來你也可以憑自己的實力去得獎,讓別人遷就你。你自己想想,做了多麼蠢的事,我真想問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這話說得有點嚴厲,把沈飄羽說的眼圈都紅了。
“今天這種懲罰是對你正大光明進行的,而且凌至秋本人並沒有發過話,也沒有說過你一句不是!你還不滿什麼?演藝圈就是這樣,背後的關係千絲萬縷,你一個行差踏錯,損人不利己!不要說凌至秋如今是公司力捧,就算是一個小配角,一個小助理、小化妝師,你也不要自以爲是的招惹,你懂不懂這個道理?”
“爲什麼?”沈飄羽就是不理解。
高文冷冷地說:“你怎麼知道你惹到的小角色身後沒有大人物?你怎麼知道你惹到的小角色將來不會成爲大人物?看似不經意的一句話,有時能讓人記恨一輩子,現在只是暫時不讓你接電影,以後等你惹到的人消氣了,自然還是有好資源給你。可是,假若你哪天惹到的人,背後有個心胸狹窄、不弄死你不罷休的大人物,你還能以爲自己了不起得很嗎?”
沈飄羽顯然不信。
高文冷笑,“你知道張佑真是怎麼死的?”
沈飄羽驚異,“不是吸毒過量……”那是幾年前的一個明星,之前很紅,但死的時候很慘。
“你知道誰帶他吸毒的?”高文嘆息,“這事情你可以當做野史聽一聽。當年張佑真的助理仗着他正當紅,打傷了另一個小明星的助理。張佑真偏袒自己的助理,還對那個小明星惡言相向。幾年後,那人傍上了一個大款,暗暗讓人引誘張佑真吸毒。因爲這件事,張佑真被抓,被毀了名聲,那人還是記恨,不放過他,戒了又讓他吸,戒了又吸,最後的結果你也知道了。”
沈飄羽的汗毛豎立,不寒而慄。
“好好看看劇本,別的事情不要想了。”高文安慰他,“凌至秋畢竟不是那種人。”
沈飄羽呆呆坐下。
另一邊,易清風回去之後,也找了經紀人,問接下來的工作。
陳鬆道:“沒事,先休息。”
“下一部偶像劇呢?《恐怖寵物店》裡沒我的角色?不可能啊!”易清風很感興趣,“我有希望演d伯爵嗎?”
陳鬆瞥了他一眼,“這些事情會有通知的,剛演完這一部,你先充充電。這些事情不急。”
易清風不疑有他,應了下來。
但是他沒有想到,這個“不急”就是好幾個月,什麼活動和劇集都沒有……
根本不要想找到楚長東,而自己私自接戲和參加活動都是違反合約的。
公司會給他發基本的工資,但是別的事情想都不要想。
易清風后來終於想通、終於悔過、終於求着楚長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認錯,保證再也不騷擾楚長東,只求不要再雪藏他。
可是楚長東說出來懲罰他的原因,卻是因爲挑唆沈飄羽對付凌至秋。
易清風又是好一頓認錯,還跟凌至秋賠罪。可是下來他卻暗中苦惱,猜測究竟是誰告訴楚長東是他使的壞。
這些都是後面的事了。
從4月中旬開始,凌至秋更加忙碌,劇組要去,還要練習新歌,因爲他要準備新唱片的錄製。
這次的大碟有點特殊的是,他自己也有作曲兩首歌,雖然不是主打歌,卻也十分引人注目。
新專輯的主旨和以往相比,更多了人生的感悟,不再侷限於苦情,演繹方式也更多元化,他甚至還嘗試了一首舞曲。他的舞蹈功力還要感謝當時在未來傳說裡,準備以組合身份出道時的苦練。
這首歌他也帶了衛星一把,讓他作爲feat同唱。衛星已經是泰發歌手,凌至秋死忠之一,他本性老實,也很對凌至秋的胃口。
5月份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網上開始流傳出關於凌至秋身世的一個說法。
這件事起源於一張被各大娛樂網站紛紛轉載的網絡紅帖:《盤點咱們華國那些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老牌女明星》。
這張帖子裡詳細敘述了十幾個二十年、三十年前爆紅的女明星,貼出了她們的照片,列舉了她們的作品,分析了她們的相貌、演技、背景、結果等等,總之十分詳細。能夠完成這樣的工作量,想必應該是某網站的策劃組的力量。
但是這張帖子卻帶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效果。
“你們發現沒有,凌至秋跟那位叫柳意悠的女明星好像……”
“你不說我還沒覺得,你一說我仔細看了,還真是!”
“+1”
“對啊,兩個人的眼睛簡直是一模一樣。”
……
這張帖子貼出的女明星裡,有一個叫做“柳意悠”的,二十多年前曾被譽爲熒幕上的第一美人。
她僅僅拍攝了三部電影就宣佈息影退圈,並且很快就不知所終。雖然榮光一現,但到底作品少,影響力並不是特別大。那個年代的宣傳方式僅僅是《大衆電影》這種雜誌,新聞報紙的娛樂內容都非常少,所以後來知道柳意悠的人並不多。
柳意悠的圖片被貼出來之後,引起了網民的驚歎,這個女人不愧被贊熒幕第一美人,秀髮如雲,肌膚勝雪,容顏似玉,明眸皓齒,俊眼修眉,櫻桃樊素口,楊柳小蠻腰。
但是更令網民驚奇的是,偶像歌手凌至秋竟然跟柳意悠的長相非常相似。
“天哪,凌哥,你們也太像了!”王玉看着電腦上柳意悠的照片,又看着坐在對面的凌至秋,連連感嘆,“你跟這位柳意悠的眼睛簡直是一模一樣。”
照片中的柳意悠長了一雙眼角尖尖的狐狸媚眼,眼瞳猶如黑色的寶石般閃閃發亮,笑起來簡直傾國傾城。
“凌哥,你笑一個,笑一個!”王玉催促着。
凌至秋無奈,咧嘴一笑。
咔嚓,王玉拍了下來,然後把圖片上傳到電腦上,和柳意悠的照片擺放在一起。“哇……”
找不到話說了。
儘管凌至秋笑得有點傻,可是同樣的角度看過去,凌至秋與柳意悠面目的重合度可以達到百分之八十五,剩下的百分之十五,是因爲男女的差別,以及髮型服飾等方面的問題。
“蔣哥,你快來看!”王玉把電腦往蔣寧面前一撥。
蔣寧也一臉驚訝,“至秋……你該不會是她的……”
凌至秋的身世不是秘密,當年時代娛樂還專門拿這件事炒作了一番,說他孤身一人、童年悽苦等等,因爲這樣,凌至秋也獲得了不少關注。
驟然間,出現這麼一位跟凌至秋長得如此相像的女士,簡直就是一種奇蹟。
所有的人都在驚奇、懷疑,可是當事人凌至秋卻有點心不在焉。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哪裡……
連尉遲鉉臨睡前,都拿着手機刷了幾下,“莫非這個女明星真的是你的母親麼?”
也只有他敢這麼直白地對着凌至秋說出這句話。
凌至秋趴在枕頭上,動了動指頭,勾住尉遲鉉的小指,玩着,“我不知道。”
尉遲鉉放下手機,看着他,“你好像一點也不激動。”
“有什麼好激動的。”凌至秋把臉側向了一邊趴着。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女明星,而且二十年前就已經消失無蹤,不知道去了哪裡的人物,又沒有聽說她結婚生子!再說了,退一萬步說,就算、就算她真的是“自己”的母親,那爲何“自己”又是孤兒院出身?
二十多年不曾找過自己,自己如今也是藝人了,也算小紅了,她如果還在世的話,應該看得到吧?卻也沒有來找過自己。
唉……若是因爲各種陰差陽錯的原因,她真的是“自己”的母親,而且還在世,而且也找到了,那麼後面該怎麼辦?
凌至秋有點茫然。叫另外的女人“媽媽”,他真的有點做不到。
還有,他的爸爸又是誰呢?
思緒紛繁。
尉遲鉉轉身趴在他的背上,窺視他的眼睛,“難過?”
“沒有,”凌至秋反手去摸尉遲鉉的臉,“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尉遲鉉啄了幾口他的指頭,把他翻了過來,覆在他身體的上方,和他臉對臉,“告訴我,你想找她嗎?”
凌至秋眼睛一閃,猶豫了。
不管怎麼說,她也許跟這具身體真的有聯繫……按照尉遲鉉的能力,說不定真的能找到她。像時欽,不也是尉遲鉉找到的。
可是又沒有個線索的,要找這麼個人,誰曉得要費多少財力人力。
凌至秋咬了咬下嘴脣,嘆了口氣,“不知道……”
尉遲鉉明白他已經是有這個想法了,笑了笑,親親他的鼻頭,翻身躺好,“等我的消息。”
“啊,別啊!”凌至秋拉住他的手,“我不是這個意思,要找這樣一個人多麻煩。”
“沒什麼麻煩的,她拍過電影,從導演、製片廠找線索就好了,總有人接觸過她。”尉遲鉉理所當然,握緊他的手。
“不要了,真的沒必要。”凌至秋拽了他幾下。
“別鬧,睡覺。”尉遲鉉把燈關了。
凌至秋靜了一會兒,蠕動幾下,拱到尉遲鉉懷裡,“你不用爲了我費事,真的。”
尉遲鉉側過身,摟緊身前的細腰。黑暗中他的臉很朦朧,但是聲音卻很清晰,“這是你的事,我怎麼能不在意。”
凌至秋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尉遲!”
這句話、這句話聽着——爲什麼讓人想哭。
尉遲鉉堵住了他的嘴。
鴻肇集團那邊開始動用關係找人,泰發娛樂這邊卻也有了一個動作。
“什麼?炒作?”凌至秋聽完楚長東說的計劃,目瞪口呆。
“是的,”公關總監接口,“你的新專輯要發佈了,新電視劇也要開始拍攝,這段時間正好有這麼一張帖子,可以提升你的名氣……”
楚長東示意公關總監先別說,然後他開口道:“這件事必須要徵求你的意見。”
他是尉遲鉉的好友,他當然知道尉遲鉉在幫助凌至秋尋找這個人。
“畢竟,她有可能是你的……親人,所以我想我們還是要先聽聽你的想法,”楚長東考慮得很周到。
凌至秋鎮定一下,詢問:“怎麼炒作?”
“很簡單,首先是擴大那張帖子的影響力,讓媒體進行隱晦的報道;其次,把你和柳意悠的照片做一個詳細的對比,請專家來分析臉部的相似度;第三,製造傳聞,在傳聞中坐實你就是柳意悠兒子的說法……”公關總監介紹道。
凌至秋沉默。
蔣寧拍了拍他的手臂,“至秋,炒作是很常見的宣傳手段,你不要有牴觸心理。而且……我聽說,當年柳意悠也是一個特別容易入戲,入戲非常深的女演員,所以她才拍了區區三部電影就紅極一時,其中有一部還是配角。這一點,你跟她,真的很像……”
凌至秋一驚,擡起頭,急切地問道:“有沒有人知道,當初她爲什麼要息影?”
蔣寧搖頭,“有各種說法,有說爲情所困,有說留學出國,有說家庭變故,總之,她消失得很徹底。”
凌至秋失望,低下頭。
“至秋,這件事我們不逼你答應,你慢慢考慮。雖然這樣做好處不少,但是我還是覺得要尊重你的想法。”楚長東又加了一句,“但是我認爲,這種宣傳方式,說不定有利於找到她。”
凌至秋心裡掙扎不已。從他的角度來說,他對找到柳意悠真的沒有什麼太強烈的意願。
公司的出發點算是好的,炒作也無可厚非。
凌至秋再次擡起頭,“我……同意。”
6月初,將凌至秋與柳意悠的照片進行對比的帖子,熱度持續飆高,對比圖片一躍成爲微博話題首位。
6月中旬,凌至秋就是柳意悠兒子的傳聞四起,宣傳推手用十分詳盡的分析和極其巧妙的方式,將凌至秋與柳意悠聯繫在一起,分析之透徹,內容之真實,連凌至秋看了,都從半信半疑變爲深信不疑。
6月下旬,凌至秋的新專輯發售,第一天,銷售額就破了《妄執》的記錄。
鴻肇集團京城總部,總裁辦公室裡,尉遲鉉拿到了柳意悠尋人團隊的報告,表情是少有的驚訝與鄭重混合。
“老闆,有人遞了話,讓我們……注意一點。”杜堯面色蒼白地站在一旁,把尋人團隊收到的信息敘述出來。
尉遲鉉皺起眉頭,“居然有這回事?”
杜堯一改往日的冷靜、淡定,有些難以置信,點着頭,“下面的人只是查到其中一個線索,也就是柳意悠當年有可能的交往對象,那個人居然位列其中,當年他還只是在省裡……然後到這裡,他們就查不下去了。然後,我就接到了警告。”
尉遲鉉看着報告中那個人的名字,簡直匪夷所思。
凌至秋,難道會是那個人的兒子?
那個人,不說在華國隻手遮天,至少在京城也算橫行無礙……
看來確實不能再繼續了。
尉遲鉉回到家中,仔細觀察着凌至秋的面孔。跟那個人真是一點都不像,他有可能是那個人的兒子嗎?
不管怎麼樣,他都已經屬於自己。
凌至秋髮現,兩個人在做事的時候,尉遲鉉竟然走神!他在下面汗水涔涔,尉遲鉉在上面,眉頭緊皺,像在思索着什麼!
他立刻就惱了,“尉遲……嗯……你在想什麼?”
尉遲鉉回神,低頭吻住他,把他的埋怨吻得消失無蹤。
一切平靜,兩人進了按摩浴缸,凌至秋坐在尉遲鉉兩腿中間,背靠着他的胸膛,閉着眼睛癟着嘴說:“剛纔你到底在想什麼?真是的,難道我就這麼讓你沒興趣,做着做着都能走神……”
“我沒有走神啊,我在欣賞你的模樣,我發現你最美的時刻就是快要到頂峰的時候,張着嘴要喊不喊,手死死地抓着我,眼睛卻是閉着的……”尉遲鉉故意逗他。
凌至秋用後腦勺撞他的胸口,“我呸……你那個時候脖子上紅色的筋都脹起來了,嚇死人了,我當然要閉着眼睛。”
調戲他?哼,他現在可不怕了,臉皮早就厚了。
“什麼?”尉遲鉉的手環過他的脖子,緊緊摟住,“居然敢這樣埋汰你男人?”
“吭吭吭吭……”凌至秋笑了起來,“我沒有埋汰啊……我只是說你特別用力,噗……啊……放手,呼吸不了了!”
尉遲鉉把他緊緊地箍在了身前。
他心裡其實對凌至秋充滿了歉意。如果不是他執意要幫他尋人,也許就不會牽扯出那個人的事。鴻肇集團那個人未必能動得了,因爲自己也有深厚的背景,可是凌至秋小小一個明星,若是有人要整他,自己卻不一定能保得住。
若是那個人有想要認凌至秋的打算,不會一點動靜都沒有。很有可能,凌至秋的存在阻礙了那個人,那個人纔會放任他這麼多年不管。
萬一那個人準備對凌至秋不利……
他緊緊抱着凌至秋,像抱着最珍貴的寶貝,埋首在他肩上,癡迷地吻着他的肌膚。
“噗……你怎麼了?”凌至秋覺得他今天的舉動有點特別,回頭瞧他。
尉遲鉉一口啄在他臉蛋上,“我好想吃掉你。”
“你是驚心食人族啊?”凌至秋好笑,“……吃吧,我也想讓你吃掉,這樣就能和你永遠在一起。”
這句話說出來,兩個人都愣住了。半晌無人出聲。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我又放縱了自己。回看一遍檢查費了好長時間……
各位,求幫忙推文吧……感覺看的人越來越少,心裡好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