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斌遲疑一下,說道:“我現在就有個問題,是關於援建的”。
“你說”,陳軍和孔銘輝立即做出一副傾聽的姿態。
“目前基金會的人手和部門還在籌備當中,兩個億的資金隨後會注入基金會公共賬戶裡面,只是我們的人並不擅長和各地相關部門進行交涉,擔心會在一些地方壞了規矩,影響了援建計劃”,張斌坦誠的說道,目前基金會的資金能不能徹底落實,當地相關部門能不能大開綠燈放行,這是張斌最關心的。
陳軍沉吟一下,點頭道:“你說的確實是個問題,兩個億的資金,難免下面一些人不會有歪念頭,這個事情我們會處理的,爭取用最快的速度,用總會的名義發出一份文件,要求各地積極配合援建工作”。
“謝謝會長的理解”,張斌笑着說道。
“這都是應該的,其實說起來我纔是應該代表更多的人感謝你纔是”,陳軍說道。
對話不可能持續很久,孔銘輝說到了給張斌題字。
“你想要什麼字?”孔銘輝走到辦公桌前,鋪開宣紙,張斌則是開始研墨。
這一下子突然問什麼字,張斌想不起來,只能說道:“小子愚鈍,還請主任賜字”。
孔銘輝和陳軍相視一眼,笑着說道:“送你一句話,算是警示”。
孔銘輝取下毛筆,開始準備。
然後沾墨寫字,動作瀟灑飄逸,字體看上去蒼勁有力,有些書法大家的氣勢。
沒一會兒,字寫好了。
“始如終慎,事敗無則”。
張斌一個個字的唸了出來。
“不錯,可知道什麼意思?”孔銘輝笑着問道。
“此話乃是告誡晚輩,做事需要從一而終,謹小慎微,嚴肅對待,不可馬虎大意,虎頭蛇尾”,張斌說道。
“沒錯,孺子可教”,這一刻的孔銘輝,看向張斌的眼神越發的讚賞了。
隨後孔銘輝開始落款,取出自己的印章,蓋了下去。
“難得今天老孔興致這麼高,這幅字我也沾點光如何?”陳軍笑着說道。
“求之不得”,孔銘輝笑着說道,隨即看向張斌,開着玩笑說道,“你小子可是佔了便宜了”。
張斌只是傻傻的笑着,孔銘輝說得沒錯,他真的賺到了。
陳軍讓助理回辦公室,取回了自己的印章,也在旁邊蓋了下去。
這幅字,從某個方面來說,就像是附身符,關鍵時刻也是可以震懾一下宵小。
字給了張斌,然後孔銘輝便是讓高升將張斌帶去吃飯去了。
他當然是沒那資格和會長副會長一起吃的。
辦公室裡,兩個總會權力最大的人物坐在一起,說起了剛出去的張斌。
“我們對他是不是期望太大了”,孔銘輝喝着茶,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沒辦法,希望他能夠不負衆望吧,前段時間遞上來的報告你也知道,西部大開發戰略這麼多年,感覺收效甚微,已經有些人表示必須要停止資金的投入,轉而拉動中西部地區自我開發和良性競爭,上面表示壓力也很大,不過這個戰略是早就定下來的,必須堅定的執行下去”。
“有些人是覺得好處少了些吧,到處都想要爭取,最近總會這邊也是被他們搞得烏煙瘴氣”,孔銘輝淡淡的說道。
陳軍點點頭說道:“這些都是上面的事情,你我把手頭上的事情辦好就行了,跳得厲害的警告一下,也不要做得太過了,還是要抓好這個度,這個張斌我看不錯,年紀輕輕的手腕和心性都是上佳,也正好在這個時候冒出來,就看看他能做到什麼樣子吧,反正我們也損失不了什麼”。
“爲了保住他,怕是出了不少力吧”,孔銘輝笑道。
“不過就是口水仗,那邊不會真的敢動這裡的,也不看看名譽會長是誰,對了,這小子說的事情,過段時間給那邊發份文件下去”,陳軍說道。
“有用嗎?”孔銘輝眉頭微皺的道。
“震懾一下總是好的,不過也得給他留點表現的機會”,陳軍一臉笑意的說道,似乎有些期待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了。
走廊裡,張斌和高升並肩而行,也就這個時候高升纔有些空閒。
“張總今天可是出盡了風頭啊”,高升笑着說道。
“高助理千萬別這麼說,這個社會你也明白,風頭越盛的人,往往活不長久”,張斌苦笑着說道。
高升笑着點點頭,小聲說道:“看來張總是個明白人,其實這林子大了,什麼人都有,張總要是經常和我們打到交道了,自然就明白了”。
高升願意和張斌攀交情,張斌也不介意在燕京多個人脈,兩人一拍即合,很快便是相談甚歡。
在會場簡單的吃了頓飯,高升要去服務領導了,張斌沒什麼熟人,吃了就離開了。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一點,張斌沒鑰匙,只能是按了門鈴。
陸思語開的門,張斌沒回來,她也就沒去睡覺。
看到張斌小心的收起這幅字,陸思語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
“護身符”,張斌神秘的笑道。
兩人隨即躺在牀上午休,張斌將今天的事情和她說了。
“你說他們爲什麼對你這麼重視啊?”陸思語也有些搞不清楚了,按理來說,即使張斌花了這麼多錢做慈善,但是也不至於這麼重視吧。
“誰知道呢,不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張斌感慨一句,也不想那麼多,拉着陸思語便是開始做起了壞事。
“想幹什麼?”陸思語推着張斌,不讓他使壞。
“你說我想幹什麼”,張斌一臉笑意的看着他,做了一個你的口型。
“流氓”,陸思語笑着說道。
“那流氓要吃小白兔了”,張斌一把抓住陸思語的手按在牀頭,便是開始一路索取。
兩人一陣昏天黑地,又是睡了不知多久,直到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
“喂”,是李毅打的,張斌迷迷糊糊的接了起來。
“不會還在牀上吧,你們還是要注意身體啊”,李毅在電話裡面調侃道。
“滾,找我什麼事”,張斌靠在牀頭問道。
“都下午四點多了,說好的見面呢,來俱樂部找我吧,我在這兒等你們”,李毅說道,隨即掛了電話。
“誰啊”,陸思語抱着張斌的手問道。
“李毅,讓我們去俱樂部找他”,張斌說道,然後一把將陸思語抱了起來走進浴室,兩人洗起了鴛鴦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