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長的的一句話頓時引來衆人詫異的目光,她知道?
吳凌臉色變得驚喜起來,他看着護士長,臉上有些恍然的神色。
“我記得你了,那天是你幫我交的錢”,吳凌指着護士長說道。
一開始他沒認出來,一個是因爲那天他來的時候比較着急,也沒仔細注意,再一個護士長進來那會兒他沒注意看。
現在護士長這麼一說,他倒是隱隱的記得一些了。
護士長點點頭,“那天他來的時候正好我在這層樓巡視值班,他說自己在路上遇到這位摔倒的老人”。
“遇到又怎麼樣,我勸你不要在這裡胡說,警方那邊都沒有定論,你知道什麼?”對面的那羣人頓時有人不滿起來,打斷了護士長的話。
護士長笑道:“你這麼說那我更要說明白了,如果警方有需要,我也是這麼說,這個小夥子是在做好事,爲什麼不能說,事情總有個是非黑白,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總不能顛倒過來,我總願意相信,這個社會還是有正義感存在的”。
“你這麼說就是說我在故意敲詐他們了?”馮玉章似乎有些激動的走了出來,朝着護士長就要動手。
“我只是說我知道的,你做了什麼,想要做什麼,我不知道”,護士長怡然不懼的盯着馮玉章。
張斌不由得爲這個有些年紀的護士長豎起了大拇指。
馮玉章自然是不敢真的動手,只是想要嚇嚇對方而已,沒想到自己鬧了個尷尬。
護士長離開了病房,出去的時候讓大家小聲一些。
鬧了這麼久,張戴芬此時已經是緊緊的閉着眼,似乎睡着了。
張斌覺得今天怕是問不出個什麼事情來了。
不過他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那就是打草驚蛇。
只要他擺出這個姿態,這些人就以爲他非常重視這件事,就會開始待價而沽了,甚至背後的人就會開始有大動作了。
這幾個所謂的什麼基金會或者志願者,張斌還真沒有當回事。
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不是純粹的,張斌也覺得實在是有些智商欠費。
張斌覺得和這些人這麼糾纏完全是在拉低自己的檔次。
他帶着人離開了。
一出醫院,衆多記者再次圍了上來。
李嘉逸表示這兩天恆遠集團會召開一次新聞發佈會,到時候會專門說這個事情,讓大家準備好問題。
簇擁着張斌上了車,張斌離開了。
回到公司,張斌便是開始忙着處理公司的事情,至於這件事,張斌在等着發酵。
有些事情不到最後時刻,你做再多都沒用,張斌可不會整天都衝着這件事去轉悠。
要下班的時候,張凌菲來到了辦公室,面帶憂色的說道:“董事長,外面來了一些記者,還有幾個病人的家屬,說是希望和你見一面親自討論這件事”。
張斌看着張凌菲,詫異的道:“張戴芬的家屬?不是說只有馮玉章嗎?”
張凌菲也是苦笑道:“誰知道呢,不過他們自己聲稱是病人的家屬”。
“全部趕走”,張斌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可是這樣會不會?”張凌菲有些擔心的說道。
“通知警方,要是有人敢鬧事直接給我抓進去關着”,張斌沉着臉說道,這些人還真是以爲自己給他臉了,什麼牛鬼蛇神都敢上來咬一口,再等等,老子倒要看看有多少人想要在這裡面撿便宜。
在銀東大廈的下面,一羣記者再次聚集在這裡,在他們面前,五六個或年輕或中年的男女正在侃侃而談。
“作爲受害者的子女,我們對於出了這樣的事情是感到很痛心的,但是我母親現在情況穩定,我們的意思是和恆遠集團進行協商,不想把這件事鬧得太大,但是我們不是在妥協,只是考慮到社會和其他各方面的影響”,一個女的笑着說道。
“我們相信恆遠集團也願意拿出誠意和我們進行協商解決這件事,畢竟協商纔是解決這件事最好的途徑”,另一個人說道。
記者們正要接着問,便是有數輛警車開了過來,十多個警察走下來,朝着人羣揮着手,並且迅速的拉起了警戒線。
面對着記者的質問,一個有些胖胖的警察走了出來,卻是黃永波。
此時的黃永波,正準備在心裡攢着勁好好幹一番呢,自從和張斌的聯繫淡了後,他一直都在找機會調到這邊來,前段時間剛如願,還在想怎麼和張斌重新搭上線呢,畢竟太久沒聯繫,加上張斌現在這身份也不一樣了。
沒想到這就來了機會,於是他主動把這個事情攬了下來。
反正黃永波打算好了,就跟着張斌幹,有這個機會的話,那就要好好抓緊了,從他之前對張斌的瞭解來看,他覺得這應該是一個很愉快的選擇。
“現在警方正在調查當中,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警方會盡快的給出答案,你們這樣算什麼事情?這叫妨礙社會秩序,要是情節嚴重的,都給我帶進去反省兩天”,黃永波拿着喇叭大聲道。
“我們可是記者,我們有社會監督權,憑什麼不讓我們進行報道”,有記者開始叫囂着。
黃永波立馬調轉喇叭,再次吼道:“記者怎麼了?記者就能妨礙公務影響他人正常生活秩序?誰再敢用記者的身份煽風點火,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黃永波說完話,然後和恆遠集團這邊的人進行了一個短暫的交流。
他本來想去和張斌見見的,不過想想還是算了,等到這件事解決了再說。
警方的強勢介入,頓時讓這邊的氣勢弱了不少,加上恆遠集團拒絕和談,記者們頓時就有的說了。
晚上竇晟將收集到的信息發給了張斌,張斌一看之下,不由得笑了一下。
張戴芬一家人的信息,竇晟都已經弄清楚了。
讓張斌意外的是,馮玉章並不是張戴芬的親生兒子,而是她收養的義子。
張戴芬原本有一子一女,不過女兒在魔都,兒子在燕京,常年都是孤身一人。
資料中提到,張戴芬是一個人生活,子女基本上都不回來,只有馮玉章在本地,偶爾會去馮玉章家裡面吃頓飯,但是馮玉章也沒有要贍養她的意思。
老人現在還能動,也就自己一個人生活。
張斌估計下午來的應該就是她的那一對子女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心痛母親,還是想要趁機撈一筆,或許兩者都有。
晚上,張斌和趙敏安靜的吃了完飯便是躺在臥室看電視。
“我們什麼時候去燕京?”趙敏看着張斌問道。
“伯父伯母什麼時候回來?”張斌問道。
“明天上午就到了”,趙敏說道。
“恩,那好,先休息兩天,下個月三四號的樣子吧,我這邊估計還要耽擱幾天”,張斌說道。
“好”,趙敏笑道,卻是全然不問今天的事情了,在她看來,這種事,張斌絕對可以處理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