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與我合作消滅燕莎,金陵就是你的,這邊的名媛會完全歸你指揮。”
無獨有偶,燕莎開出的條件也是這樣,只要擊敗金小眉,金陵這邊的名媛會就屬於葉天管轄。
“金先生,那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江湖上所有人都看重這一戰,如果你輸了,那就是笑話。”
金小眉自負的笑了:“沒錯,我是牌桌上的常勝將軍,還從來沒有輸過。你想想,這是什麼樣的奇蹟?”
麻將是中國的古老藝術,比外國的撲克牌歷史更悠久,而且玩法衆多,橫掃亞洲,是第一遊戲工具。
金小眉能夠完全掌握這種遊戲的精髓,纔會逢賭必贏,面對賭勝石,不知道他有幾分勝算。
葉天希望,賭勝石能夠發揮最大作用,打倒金小眉,讓燕京十公子鎩羽而歸。
“金先生,天下不知有多少人想拜你爲師,卻始終沒有這個機會。”
“哈哈哈哈……葉天,那是因爲他們沒有天賦,有天賦的人,我搶着收人家做徒弟,人家都未必肯。這種技術是天生的,後天無法培養。”
他們兩人談到深夜,金小眉才放葉天離開。
當然,他對葉天寄予厚望,因爲葉天是各種勢力爭奪的焦點,這非常難得。
那些超級大佬們都信任他,根本不管他屬於哪個陣營,這就是葉天多年經營的結果。
燕莎和金小眉的對決,十日內展開。
再有十天,不管是燕莎還是金小眉,總有一個人倒下,死得很徹底。
金小眉代表的是舊勢力,燕莎代表的是新勢力,雙方之間必然有一個交戰的節點,只不過時間早晚問題。
葉天回到家,無法跟任何人說這些事,全都悶在心裡。
他把自己鎖在臥室,反覆思考,如何才能打敗金小眉?
他把家裡的麻將找出來,放在桌面上研究。
很快他就明白,要想遏制金小眉,就必須在對方打牌時,努力的把對方最需要的牌,抓在手裡,然後等着對方調整牌型的時候,迅速胡牌,拿下勝局。
只有先破壞,然後才能建立。
他很清楚,金小眉料事如神,對於一副麻將牌,只要摸過兩次,就能全部記住,在作弊方面,誰都不可能超過他。
所以,賭局開始,每一張牌都很關鍵。
現在他考慮的是打敗對方,而不是跟對方合作。
無論金小眉還是燕莎,都不是他的朋友,所以,他必須立於不敗之地,才能遊刃有餘的操控局勢。
當他籌謀已定,看着左掌的掌心,賭勝石若隱若現,彷彿正在緩緩的旋轉。
他知道,自己這番奇遇,跟別人完全不同,如果賭勝石一直留在大人物的掌心裡,就不會丟失了。
只有人和石頭融爲一體,才能天下無敵。
一想到金小眉的眼神,他就覺得不寒而慄。
相反,面對燕莎,他覺得名媛會以後大有前途,燕莎也能起死回生,擺脫燕京十公子的控制,真正讓名媛會走向正途。
對於燕莎,他覺得這個漂亮女人相當複雜,亦正亦邪,讓人很難琢磨。
接下來的幾天,葉天始終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熟悉麻將牌的感覺。
在國內幾乎人人會打麻將,但想達到金小眉那種程度,幾輩子都不可能。
如今,在賭勝石的幫助下,葉天漸漸明白,賭場無父子,只有把對方視爲仇敵,才能激發戰勝一切的勇氣,假如心有雜念,絕對無法擊敗對手。
任何一名高手上了賭桌,就要心無旁騖,保持捨我其誰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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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小小的臥室裡,他回憶自己重生前後的那些事,逐漸樹立起強大的信心,這也是賭勝石帶給他的。
葉大勇和劉萍都沒有打擾他,即便是吃飯的時候,也沉默寡言,以免衝亂了他的心思。
第九天,燕莎和金小眉的約定,到明天中午就要開始,所以燕莎打電話給葉天,約他出來吃飯。
葉天欣然赴約,卻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連續七八天沒有洗漱,頭髮鬍子都很長,面色暗淡,不修邊幅,身上的衣服也皺皺巴巴,跟平時的形象有天壤之別。
燕莎笑了:“葉天,這幾天你過得肯定日夜顛倒。我感覺,你已經完全進入了魔怔的狀態。”
葉天從鏡子裡看到自己的模樣,禁不住啞然失笑:“實在抱歉,燕莎姐,我這樣過來很不禮貌。但是這幾天我一直在研究金小眉,試圖找到打敗他的方法,思想太集中,其他地方都忘了。”
兩個人吃的是高檔法國大餐,葉天向燕莎闡述了自己的理念。
燕莎頻頻點頭,她唯一的目標就是戰勝金小眉,至於葉天怎麼做都無所謂。
第二天的比賽,約在盛唐大廈進行,使用了五樓的會議室,邀請了十名國際裁判。
“葉天,到時候燕京十公子都過去,只要戰勝金小眉,就能把對方一網打盡,甕中捉鱉,一切都看你的了。”
葉天笑了:“燕莎姐,你給我壓力越來越大,我快承受不住了。”
話這樣說,他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只要對方沒有狗急跳牆,就沒問題。
“葉天,明天我有一點急事,讓嵐姐陪你過去。那是她的地盤,有她相伴,安全毫無問題。”
葉天敏銳的意識到,燕莎姐這樣做,一定另有深意,而不僅僅是有事請假。
他不動聲色,答應下來。
餐廳里人來人往,兩個人靠得很近,燕莎低聲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和燕京十公子有瓜葛?憑良心說,我們之間只是合作關係,那些紈絝子弟,根本不把江湖人放在眼裡,認爲名媛會只是他們的玩物。實際上算起來,名媛會纔是真正的江湖人,這個世界屬於我們。”
這種說法當然也是錯誤的,名媛會不屬於任何人,只是屬於這些會員,他們纔是名媛會的真正主人。
不管燕莎怎麼說,葉天都知道,對方是爲自己開脫。
從前,燕莎幫助燕京十公子做了很多事情,對方不有回報,並且趕盡殺絕,現在又要吞併名媛會,簡直毫無良心。
但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因爲名媛會的投靠、降服。
如果名媛會沒有卑躬屈膝,也就沒有今日的麻煩。
“燕莎姐,對方有什麼破綻?”
“金小眉老奸巨猾,燕京十公子從來沒有露出過破綻,只是他們跟唐盾交手的時候,偶爾失利,發牢騷,我才聽到一些內幕。也就是那時候知道,燕京十公子屬於金小眉指揮。早知如此,我就不跟燕京十公子扯上任何關係,這些紈絝子弟,除了壞事一無所能。”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因爲燕莎爲燕京十公子做了太多事情,現在已經擺脫不開。
這就是江湖一個巨大的染缸,一步跨進來,終生無法洗白。
可是,很多江湖人卻趨之若鶩,願意爲了那些權力和利益爭破了頭,最終一地雞毛。
葉天看着燕莎,就想到過去。
在懷柔的時候,燕莎曾經意氣風發,告訴他們將來的宏偉藍圖。
此刻,因爲金小眉的逼迫,燕莎已經無路可退,只能背水一戰。
“葉天,我感覺還是你瀟灑自在,雖然跟我們認識這麼久,卻始終沒有入局,保持自己的獨立性。正因爲這樣,你纔始終進退自如。”
對於燕莎的鼓勵,葉天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這個時候,燕莎依仗他去跟金小眉過招,任何甜言蜜語都有可能是假的。
他們正在吃飯,幾個人從外面進來,坐在葉天的隔壁。
從對方招呼服務員的口氣,他知道,這些人來自燕京。
燕莎已經喝醉了,根本不在乎來的是誰。
葉天攙扶起燕莎,立刻離開。
他知道,這種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應該注意安全。
他們兩個上了電梯,一直到十五樓。
剛剛進入房間,就有人敲門,葉天從門鏡望出去,竟然是剛纔在餐廳裡吃飯的那些燕京人。
葉天沒有開門,他清楚,這些人不懷好意,只有緊閉房門,才能確保不受傷害。
外面那些人使用僞造的門禁卡,很快就打開了門。
但是,葉天已經把房門的防盜鏈掛上,對方根本進不來。
“趕緊走吧,我要報警了,你們沒有任何勝算。”
葉天低聲警告,他不想跟對方鬧得更僵,只要對方知難而退,他就不加追究。
外面那些人叫起來:“你先開門,我們進去說,現在你有危險,我們是來保護你的。”
葉天根本不可能聽信他們,先打電話報警,這些人只能灰溜溜的離開。
杜絕了這一層隱患,葉天鬆了口氣,可是,仍然不能掉以輕心,明天開局之前,大事小事,都少不了。
燕莎已經睡熟了,發出輕輕的鼾聲。
葉天守在旁邊的沙發上,拿着手機,看自己剛纔錄下的視頻。
一時之間,他陷入了很深的矛盾,對於金小眉和燕莎,已經分不清誰對誰錯,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他清楚一點,至少要保持中立,絕對不能被別有用心者離間開來。
他在那裡坐着,一直坐到了深夜,燕莎沒有醒來,那些壞人也沒有騷擾。
經過這一夜,清晨醒來,葉天接到金小眉的電話:“就按照我們商量的程序辦,怎麼樣?”
葉天笑着回答:“毫無問題。”
他們兩個,在燕莎的面前大膽通話,根本不避嫌疑。
燕莎凝視着葉天:“你好像有心事?”
葉天一笑,如果今天大功告成,他就完成了一方對另一方的屠殺,別人根本不明白,爲什麼他要這樣做?
在他心目當中,那些玩弄權術的人都該死,就是他們攪亂了江湖秩序,纔會讓這個世界變得黑白顛倒。
這一場麻將大戰,他要在心理上摧毀金小眉,但也不能讓燕莎最終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