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他是一個大款。”
媽好奇道：“他是比肖瑞有錢吧？”
“我哪知道。咱們就做生意吧，媽。”我根本沒當回事，直接回去店裡面了。
我的心裡覺得很奇怪，這人才見我一面對我就這麼好，應該不會是看上我了，我對我自己的樣子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莫非是……有什麼事兒要拉攏肖瑞的？
我突然覺得，他一定是有什麼事兒想要讓肖瑞做，不行，我得問問肖瑞才行。
程雪的婚禮很快就到了，她的父母想要參加婚禮，可是程雪不答應。
程母道：“你不要多想啊！我們不是鬧，就是尋思着，婚禮上的事情挺多的。我們幫你弄一弄。你要是嫁的好了，我們才能放心不是嗎？”
程雪直接拆穿：“我和他都是二婚，所以不想大辦。更不收禮金，你們不用忙了。”
“你撒謊！誰家結婚不收禮金的，你就是唬我們呢！”程父忍不住的吼叫起來。
程雪卻是一點也不在意：“我說得的都是實話，不信讓我對象和你們說？到時候你們就撒潑打滾，和他鬧去吧。看看能不能讓他收禮金。”
倆人嚇得一哆嗦，他們哪裡敢和那個五大三粗的女婿發飆？不然自己的寶貝兒子不要倒黴了？只能罵罵咧咧的就走了。
程雪說完了，生氣的說：“他們從我前夫那邊訛了六七百回去，把弟媳婦也娶了回來，現在還想打我的主意，當我好欺負嗎？！”
“好了，自己過自己的，現在和他在一起了，還有啥害怕的？”
“我不是怕！我就是煩，幸好不是住在一起的。”程雪擺擺手。開始弄丈夫給的首飾了。
雖然婚禮很簡單，可是該給的金首飾是一樣不少，項鍊耳環和戒指，沉甸甸的。這倒是挺保值的。我突然也想着，說不定我也可以買點黃金等到漲價的時候可以賣出去。
程雪和方剛的婚禮就在肖瑞的旅館的飯廳舉辦的。旻雯穿着漂亮的裙子來回跑，當天就管程雪叫媽了，我看到程雪的眼圈一紅，轉過頭去了。後媽可不好做，可旻雯這麼懂事兒，也是不錯的結果了。
方剛拉住她的手，低聲的安慰着。
兩個人都穿着便裝，也沒打扮，場面簡單，但是挺熱鬧，方剛的那些哥們全都來了，大家都喝的酩酊大醉的。
肖瑞也喝了不少，送我回家的時候，直接脫鞋上炕不想走了。
我拽了好幾次，可是他也不動彈。
我媽也不管我，出門找別人聊天去了。
我無奈的看着肖瑞：“你們旅館那麼多房間，幹啥非要躺在這裡。”
“這裡是炕，很暖和。我腰這邊很舒服，給我弄塊毛巾來吧，我想要擦擦。”他舒服的在炕上擺成了一個大字型。
我只能去給他弄了熱毛巾幫着他擦了擦臉，擦着擦着氣氛就不對勁了，房間靜悄悄的，我聽到他的深深的呼吸聲，他一直斜着眼睛看着我。
我把毛巾放在他臉上：“你自己擦吧，就算你是我的債主也不能太過分了吧？我又不是你的丫鬟。”
肖瑞嘿嘿一笑拉住我的手，直接把我壓在身下。
“你幹什麼啊？”
“我想耍個流氓。”他說完了吻住我的嘴脣。
我的腦子空空蕩蕩，渾身發燙，酒香的味道很濃郁，我都要跟着醉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在身體當中流竄，雙手不知不知覺的環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脣?和舌頭。纏綿的呼吸，他熟練的帶着節奏，我漸漸的失去了自己。
他似乎要把我揉進他的身體裡面一樣，身體滾燙，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親吻一個人的感覺會是這樣的。
等到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放開我，坐在那邊正在解襯衫的扣子，他的肌肉很結實，完全不像平時看到的那麼瘦。
我按住他的手，緊張又慌亂：“先……先不要好嗎？”
肖瑞看了我一眼：“我想要出去擦一擦後背。沒別的意思，你以爲我要幹啥？小丫頭心思不純潔啊。”
我的臉燒了起來，抓起了被子遮住我的頭，丟死人了！
肖瑞在外面一邊擦一邊笑，格外的開懷。
我恨不能一腳把他給踹出我家去。
我隔着火牆子把周富貴的事情說了。
他哼了一聲走過來穿衣服：“他倒是沒啥事兒求我的。但是我不準和周富貴扯在一起，他再有錢也不行。”
“我在你心中就那樣啊？爲錢啥都肯幹的？你說他爲什麼要到我的店裡面吃鹹菜？”
“我看他就是閒的。”肖瑞笑着想要親過來。
我卻推開他的肩膀道：“我想問你一件事。”
肖瑞道：“我和很多女孩子這樣過。”
我驚訝的看着他：“你……你知道我要問什麼？”
“當然。”他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我從來沒說過我是好男人，我在知道什麼事是愛情之前就已經失身了，我很抱歉。早知道會遇到你，我不會那麼玩的那麼瘋。”
我笑了笑，靠在他的肩膀上：“改邪歸正，總比慢慢變壞要好。希望你是真的改了。”
“嗯，看我的表現吧。”他拉緊我的手。
程雪結了婚之後，方剛就經常過來幫忙，兩口子弄了一個二手的小貨車。把東西不佈置在裡面賣了起來，有時候開着車子往公園和各種早市去賣，生意很不錯，有時候去那邊一早上，就比我們的商店一天賣的都好。
而且方剛還上了很多的襪子和小衣服什麼的。順道一起賣。
我看這兩口子配合默契，覺得時機也差不多了，便勸着讓程雪分出去單幹了。
“學校附近的店也準備好了，準備交給林佳，讓她出錢租下來，就可以單飛了，而你們兩口子也可以，從此之後，咱們自負盈虧，你們可以繼續賣我們以前的貨。也可以賣衣服或者別的，我保證給你們的價格保證是最低的。”我笑道。
程雪堅決不同意：“最困難的時候，是你們幫我的，不想離開你們，咱們一直在一起，快快樂樂的不好嗎？”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還有你對象的服裝生意呢，咋弄到一起啊！我還欠着肖瑞的債務，亂七八糟的，咱們以後的發展方向不一樣，所以最好不要牽扯在一起，不然友誼早晚都會變質的。”我笑道。
程雪點點頭，抱着我哭了一場，只能答應了。
而林佳那邊的店裝修完了之後，我也讓她分出去了。
林佳沒有哭，乾脆道：“成！咱們各自有了事業，以後誰倒黴了，互相幫趁着，不用像現在這樣，綁在一起，要是賠錢了就站不穩了。”
我笑着說：“就是這個道理。”
她找的那個地方和武俊明的家很近，她將來結了婚也不用很麻煩，她的未來婆婆是一個不錯的人，經常過去幫忙打掃衛生，送點飯什麼的，非常的省心。
我們三個人分別之前，一起出去找了飯店，吃了一頓散夥飯。
她們倆都帶着各自的對象，肖瑞又去省城了打官司，我讓我媽陪我的。
我們幾個人回想着一年多前。我們的日子過得那麼窘迫貧寒，各自有各自的痛苦，可是現在已經可以獨立門戶了，都覺得有點茫然，不像是真實的感覺。
林佳道：“妮子，本來你才應該是第一個出去的人。結果你卻讓我們先走了。”
“我和媽的房子，肖瑞還在慢慢找，我也不着急。反正有這個小店，先幹着唄。”我笑道。
媽也說道：“你們都有家庭了，當然先可着你們來。妮子的婚事纔是我最頭疼的。”
程雪笑嘻嘻的說：“放心吧。我讓方剛幫忙看着肖瑞，不讓他有機會接近別的女人。”
方剛急忙道：“我明白，他這次去省城帶着的也是我的人，要是老大真的見了女的，我馬上給你彙報。”
林佳格格一笑：“妮子，怪不得你對程雪那麼好呢，原來是要讓人家當間諜。”
我和她們鬧了起來，被我媽給攔住了。
“行了，都多大了，還鬧騰！趕緊吃飯吧，一會菜都涼了！”
林佳道：“哦對了，妮子，那個叫什麼寶庫的大款，找你了嗎？”
我笑道：“他叫周富貴，沒來了。他想要吃我們做的好吃的。”
林佳撇撇嘴：“不是色狼吧？”
“不會。色狼能看上妮子嗎！你們誰不比她好看啊。”媽笑着說道。
“媽！你咋這樣說我呢！我哪裡不好看啊！”
大家全都笑了起來。我們正在熱熱鬧鬧的吃飯，我們突然聽到對面的包間傳來了一陣尖叫的聲音，緊接着是稀里嘩啦的東西掉落在地上。
一個女人的喊叫聲傳了出來：“你打我？你憑啥打我，你也不看看你什麼德行，你有什麼資格打我？”
我和媽互相看看。一起站起來了，這是鄭思思的聲音。
之前見到她和那個趙金庫的事情，我誰也沒有告訴，莫非是被衣秀豔發現了嗎？
這時候我卻聽到了姜花大聲的喊道：“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我說了多少遍了，離着我家廖強遠點，你聽不懂人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