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知道原因,她也吃了不少藥了,可因爲當初落水加上年三十挨凍,身體受損,始終懷不上,見到那麼可愛的孩子咋能不多想呢?
說話之間,廖強把一大串的鞭炮點起來了,我們全都捂住了耳朵。
原來是新娘的花車來了,是林鵬飛的同事開車的,林佳從車上下來的時候,衆人全都爆發出了歡呼的聲音。很多人撒着彩紙碎片。
林佳打扮得很漂亮,還穿上了那個年代少見的婚紗,只是她因爲太害羞了,外面披了一件白色大衣。把線條都給遮掩住了。
戴小寒是伴娘,幫着她整理着裙子。她今天穿的也很好看。臉蛋很清秀。
我們店就暫時關業一天了。
大家都在歡笑起鬨,我看了看周圍,好奇道:“唉?姜花沒來啊?”
媽小聲告訴我道:“她懷上了!這不剛檢查出來的一個多月,廖強害怕放炮什麼的嚇着她,就在家裡休養了。”
“哦哦。廖強高興了吧?”
“可不是。”媽笑着說:“倆人的生意不錯,姜花現在好不容易又懷上了,就讓親媽幫着看看攤子幫忙,她就摘點菜收點錢啥的,總算是苦盡甘來了。”
林鵬飛過來了,和新郎新娘說了幾句祝福的話,然後說他的單位有緊急任務,匆忙的走了。
有人問:“到底是啥任務,妹妹都婚禮都沒時間。”
武俊明道:“據說周圍的幾個村子發了旱災,開春估計耕種都成問題了。他們全下鄉瞭解情況去了。這可是正事兒,他能來一次,已經是不錯了。”
大家全都點頭,表示理解。
戴小寒在一邊皺眉道:“不是洪就乾旱,農民這兩年都挺倒黴的。”
肖瑞告訴我。越是這樣的事情,越容易升職:“這小子看來很得到上面人的賞識啊,在下面做出來了成績纔好往上升,這樣的事情一般輪不到他的,可見他很厲害。”
“他大學都沒畢業呢,能上升嗎?”
“嗯。規矩是人定的,只要有能力,可以破格的。不說這個了,你們家的村子也麻煩了吧?莊稼沒了收入,農民日子不好過。”
我點點頭:“聽桂花嫂子說,去年的收成就不好,這次的旱災這麼嚴重,怕是真的要遭了。幸好我們早就不指望着土裡出錢,不然要愁死了。”
“嗯。”肖瑞揉了揉的頭髮:“其實你是城裡人,沒必要擔心這個。”
“我是村裡出來的,永遠都是。”我認真道。
武母和幾個子女都戒備着,要是黃山來了,就給打出去。
上次那個老東西被武母給打了滿頭包。躺在牀上好幾天沒起來。
而他兒子還帶了幾個流氓想要找我們鬧,訛詐三五千塊錢,我告訴了肖瑞,他讓方剛找了幾個人拉出去教訓了一下,他們又去找派出所,可是武俊明知道了之後和那些人打了招呼,人家也含糊其辭的,什麼也不管,還把其中一個的盜竊的底子給掀出來了。
這傢伙一看黑的白的都沒辦法,也就徹底老實了。
我也算是明白了,這個世道就是弱肉強食,欺軟怕硬,我們越是不好意思撕破臉。就越是有那種無恥之徒來得瑟。
好在黃山還有點臉,沒有出現。
張磊和陸輕淺也來了,兩個人都穿着黑色的大衣,看上去很般配。
白狸沒出現,她最近也有點泄氣了。主動從茶莊辭了職。主要是少女的那種迷戀期過去後,就沒什麼好喜歡的了。聽肖瑞說她想要自己弄個什麼生意。
這一點上面,她可要比呂盈強多了。
林佳的婚事在肖瑞的旅館的一樓進行的,到處都裝飾着拉花和氣球,菜色也很不錯。給他們打了一個大大的折扣。辦的熱熱鬧鬧,非常圓滿,我們也跟着忙活了一天。
媽不等吃完就走了,說是有了一個老中醫給周富貴看看腿。
我笑道:“上次不是說脖子疼嗎?到底是哪裡的問題啊?”
“不知道,你也不用管了。反正他很嚴重,總說渾身疼。”
“可是我見到他最近倒是白胖了很多。你給他做了那麼多好吃的,不胖就怪了。”
“我也聽奇怪的,可是你叔說那是腫的,腎氣不好。”
我抿嘴一笑:“行,那你就去吧。”
媽直接走了。
林佳那邊鬧騰了一下午,後面鬧完了洞房,大家才散開了。
我也累的不行了,肖瑞就找了一個房間,讓我直接在旅館睡下來了。
我靠在牀邊揉着自己的腳踝:“真是累死我了。”
“看電視吧。”他把電視打開了。然後關上門,對着我開始脫衣服。
我緊張道:“你幹啥?”
肖瑞壞笑道:“我能幹什麼?屋裡面熱,我脫了外衣都不行?”
我也懶得理會他,倒在那邊迷迷糊糊,覺得有一隻手在身上游弋着。我打掉了,又繼續來。
“你到底要幹什麼啊”我睜開眼睛去推他。
卻被他的手環住了,嘴脣親吻着我的下巴和脖子:“你咋就這麼招人稀罕呢?”
我忍不住笑道:“也就你喜歡我吧,別人都覺得我是潑婦。”
“我喜歡你就行了。”肖瑞的手摸到我的後背,輕輕一動,我的內衣釦子就掉了。他的大手像是帶着電流一樣,我渾身都着了火,想要躲可是還想要,我覺得腦子亂糟糟的。他的臉開始發紅,呼吸也喘息起來。
我咬着嘴脣。推着他的手。
他咬着我的耳朵:“你不想要嗎?”
“你解開我衣服的動作倒是熟練。”
肖瑞一愣,然後笑了起來,仰躺在我的身邊:“是啊。過去我的確是做了不少這樣的事情。可是我爲了你已經禁慾了兩年了。”
我臉一熱,小聲道:“真的嗎?你兩年都沒有……”
“不信我啊?其實你都爲了我禁了十九年,我忍耐兩年也沒啥大不了的。算了,放了你了,你還要考試呢,影響你的心情就不好了。來,我幫把你釦子繫上。”
我慌亂的推開他下牀自己弄衣服,簡直沒個正形。
他靠在牀上,雙手枕着後腦勺笑着說:“妮子。我一直以爲我很瀟灑,可是和你在一起之後,我發現我還是一個世俗的男人。”
我回頭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笑道:“我以前和她們在一起,從來不問過去,覺得和我沒關係,更不在乎她們是不是和別人有來往,只要在一起開心就好,可是和你在一起,我很在乎,甚至會嫉妒不開心。這一點我還不如你成熟,你從來沒因爲我的過去生氣過。”
我笑嘻嘻的說道:“是啊,我就是這麼成熟。”
“你有多熟了?我看看行不行?”他又湊過來了,要開我的內衣釦子。
“別鬧了。”我拉住他的手。
他的手拉住我的手指頭,一個一個的咬下去,我渾身發熱,很想逃開他的炙熱的眼神,卻一動都不能動,傻傻的看着他。
他真的是個中高手,我雖然活了兩世。經驗卻少的可憐,不多時腦子就完全空了。
正在稀裡糊塗被他親吻着,白狸走進來了:“哥,有人找,你……嗚哇!我什麼也沒看到!你們繼續!”她捂住了眼睛跑出去了。
我用力的打了一下他的肩膀,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都是你!”
肖瑞笑的開懷,拉住我的手走出去。
白狸臉蛋紅紅的,見到我們便說:“那什麼,省城有人找,想見你呢。放心妮子,是男人找他。”
我咬脣道:“其實我們剛纔……”
“沒關係啊,不用說了。”
我們兩個倒是不好意思了,可是肖瑞這個鬧出事情來的人,卻是毫不在意。
“是誰找我啊?”
“他說他叫做王英雄。就在餐廳等着。”
肖瑞皺眉不語,半晌才說:“知道了,妮子,你和我一起來。”
“唉?好。”我答應了。
“哥,你咋這樣的表情,王英雄是誰啊?”
“一個混蛋。”他說完拉住我往餐館的方向走。
我有些緊張,莫非是來找我的……
從肖瑞之前說過查過我的事情之後,我就一直緊張擔心。
肖瑞卻說:“別擔心,他是白狸的生父。”
我鬆了口氣,但是很快就吃驚道:“你說啥?竟然是找白狸的人?可是他爲啥不姓白呢?”
“他其實是一個騙子,好幾個身份。我媽被他騙光了所有的錢。還留下來一個孩子,但是她沒有打掉我妹子,白狸對這些一無所知,只知道父親是壞蛋,不要她了。這些事情不要和白狸說。”
我點點頭。和肖瑞去見了那個王英雄。
見到他的一瞬間,我就明白爲啥她會被騙了,這人長的也太帥了。雖然最少也有四十多了,可看上去就像是二十七八,成熟穩重,文質彬彬的。一身筆挺的西服,臉上帶着儒雅的笑容。要不是聽肖瑞說了他是一個詐騙犯,我估計我也會覺得他很有氣質和風度,是一個富家子弟呢。
他起身要和肖瑞握手:“你好,我是……”
“有事兒說事兒,我很忙。”他不理會他伸出來的手,拉住我坐在了對面。
服務員過來,肖瑞要了兩杯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