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姥爺一輩子都是正大光明的,被何發這樣的畜生罵了,心裡能舒服嗎?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氣得不行。
我扶住了姥爺,對他冷笑道:“我舅舅進去,那是被呂盈給騙了,她是揹着黑鍋進的監獄,和你的性質可不一樣。你亂搞女人,結果被關在局子裡面,老婆又偷漢子,生個兒子也不是你的種,白養了這麼長時,你的綠帽子一頂又一頂的,還好意思說我們?”
“你說什麼?”他的臉都綠了。
“我說不對嗎?用不用我把你怎麼被姦夫毒打的起不來炕的事情說一說啊?你這個窩囊廢,那個時候認慫了。現在對我們撒潑有啥用?我也沒有偷你的老婆,你有本事去找鄭樹生去啊,找我幹啥?”
衆人全都低聲的竊笑了起來。
何發氣的嗷嗷直罵,把酒瓶子砸了下來。姥爺趕忙拉住我躲在一邊,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周圍的人也嚇得喊着。
消防隊的人來了,一直勸說着這個混蛋下來。
何發看到有人勸說自己,當下可得意了:“我告訴你們!想是想要老子下來,滿足我兩個條件,一個,是給我五千塊的養老費,而且以後養老送終就是何音的了,第二個,你們家的店鋪給我一個,不然的話。豈不是白白養活了這樣一個姑娘這麼多年!”
姥爺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臭不要臉的!當初不是已經斷絕關係了嗎?給你錢的時候你不記得了嗎?現在還好意思要養老,你又不是絕戶!”
我拉住了姥爺:“冷靜點,大熱天的,在生病了就不好了。”
“不用你管!你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嗎?”姥爺有對周圍的人把何發當初是怎麼對我和我媽的全都說了一遍:“在村裡的時候,我外孫女學習那麼好。可是小學就給拉下來了,和她媽媽一起在他家當牛做馬,吃盡了苦,一件好衣服都沒有,飯都吃不飽!他們呢,宅基地和房子都給搶走了,還想要把我孫女和女兒全都賣給流氓!”
大家聽到了全都沸騰起來,何發當然不承認了:“別吹牛逼了,何音學習啥時候好了?好了我能不讓她念書?”
“我呸!學習要是不好,人家憑着小學的學歷就能考上自考大學?人家的身世查清楚了,根本不是何家人,可是還是給你錢,給物,連你媳婦的後事都何音給你辦的!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就知道要錢,現在還想要用跳樓來威脅?大傢伙聽好了,這樣的臭流氓,我們家不會遷就!大不了我就殺了他償命!就是不能給這個畜生服軟!”
姥爺的聲音洪亮,周圍的人全都對何發紛紛指責:“咋能這樣呢?挺大歲數了,咋能趕出這樣的事情來。”
“就是!不指望着親女兒,反而要靠着外人過好日子?還想要錢要店的,真是不要臉!”
何發怒道:“這是我們家的事情,你們都少廢話!何音,我告訴你,你不答應我,我今兒就不下來了。”
我扶着姥爺悠閒的說道:“甭說今天,你一輩子不下來我不管,你不願意下來就死在上面好了,關我屁事。”
“死丫頭!本事你上來,讓我好好的教訓你!”
“憑啥她上去。有本事你下來!”姥爺喊道:“不要臉的臭流氓,想要訛詐我們?你有本事就跳下來啊,跳啊!”
何發吼叫了一聲:“好,這是你說的,老子現在就跳下去。我看看你咋整!”
他說着就要往下跳,可是一看下面的樣子,嚇得馬上蹲在地上,手摸着房頂,可是這麼熱的天。房頂早就已經滾燙了,他的手剛剛碰到上面,就開始嗷嗷叫喚:“燙死了燙死!”
衆人全都嘿嘿的大笑起來。
不多時肖瑞走出來了,見到我,吃了一驚。趕緊拉住了:“這麼大熱天的,你在這裡幹啥?趕緊進去吧。喝點白開水。”
我笑嘻嘻的說:“看耍猴的呢,多有意思。”
何發聽了我的話,頓時要氣昏過去了:“不孝之女!不要臉的!”
“我又不是你的孩子,爲啥要被你罵?我孝敬我姥爺和媽就成,你是什麼東西。憑啥我要孝敬你?走,姥爺,咱們進去歇歇去。”我冷笑一聲,扶着姥爺往裡面走。
何發那邊嗷嗷的叫了一會,始終也沒有人管。後來派出所的人過來了,讓他下來,他還挺硬氣的也不下來。
後來還是熱的實在是受不了,趴在那邊嘟囔着,被人抓下來了。
民警要把他往我們旅館裡面送。被肖瑞拒絕了:“這人就是一個癩皮膏藥,萬一纏上去了,我們的好日子就要沒有了,我不可能接受這樣的人來我們家,你們隨便找個別的地方吧,我出錢也行。”
幾個人很爲難,後來就說帶着回局子去。誰知道這時候已經暈死的何發猛然站了起來,衝向了我:“不要臉的,我打死你!老子都暈了你也不管!”
原來這老傢伙竟然裝暈!肖瑞擋在我的面前,拉住他的手腕子。何發嗷嗷的叫起來。
“骨折了啊,民警同志啊,他打我,我骨折了!我要賠償不然就槍斃他!”
衆人現在也全都知道了,這人真的是纏上就放不開了。何發也是很得意的看着我和姥爺。
“我就讓你們伺候我,養我的老!我看你們怎麼辦!”
他以爲他很厲害,可是他忽略了一點,肖瑞是誰啊,他從來不怕這些的,當下抓起了何發用力的一甩,直接把他扔到了旅館外面去了。
何發踉踉蹌蹌的跌坐在地上,一直咳嗽着,罵都罵不出來了。
肖瑞對身後的員工時說:“要是誰敢讓他進來,就給我狠狠打!打壞了算我的!”
衆人都答應了一聲。
何發急忙喊說:“同志啊,他們要打我,你們都聽到了吧?這不是人啊,多卑鄙啊!”
這幾個人也懶得理會他,都皺眉不語,拉着他往外走。
“我不出去,救命啊,民警打人了!”
周圍圍觀的人都鬨堂大笑起來,幾個警員也是一直皺眉頭。
何發正在和警員鬧騰着呢,又有一個同志過來了,穿的衣服不太一樣,好像是很嚴肅的樣子,好像有事兒啊。
何發見到了這人像是個當官的樣子,急忙過去訴苦去了。
那人卻根本不聽他的,推到一邊,何發這下子也老實了,不敢說啥了。
肖瑞低聲道:“是個刑警。”
“唉?是大案嗎?”
“好像是的。不知道到底出啥事兒了?”
姥爺聽了嚇得一哆嗦:“是你舅舅在裡面幹啥了?”
我有點緊張的說:“不能!就算是,也不該來旅館找啊,分明是找肖瑞的。”
那人道:“肖瑞是誰?”
肖瑞走過去了:“是我。”
“我們在市局停屍間的一具女屍,你來確認一下吧,我們檢查了一下這人的遺物,她的皮包裡面有一張酒業公司的名片,還有你的名片。所以纔來麻煩你確認一下這個人是誰。”
肖瑞一愣,何發也愣住了,我們都很吃驚。
何發這時候哈哈哈的笑了起來:“啥?啥玩意?肖瑞殺了人嗎?哈哈!我就知道他不是好鳥,你們趕緊把他槍斃了吧!”
姥爺衝過去給了他兩個嘴巴子:“少在這邊胡說八道。是我外孫女婿認識這個人,讓人家去認屍的!啥時候成了殺人兇手了?”
“還狡辯?我看你就不是好鳥,你們就等着家破人亡吧!”
姥爺氣的抓了他的頭髮一把,何發也想要和姥爺打架,被人拉住了。
何發現在可高興了,嘴裡面說着要把肖瑞槍斃了之類的話。
“那名片是何香的。”肖瑞道。
我和肖瑞互相看了一眼,也讓就明白是咋回事了。
肖瑞道:“何發,不要鬧了,你也跟着過去吧。”
“憑啥?我也不認識她,你們這個時候想起我來了,我纔不管呢!”
“你是不是傻?”肖瑞皺眉道:“我這邊和那個品牌的酒廠合作,是因爲你女兒找我,說是給我打折,我才把名片給她,後來你女兒跑了。我便再也沒有和這個廠家合作過,這個人十有八九就是你女兒何香,你現在還有心思笑我?”
何發整個人就像是雷劈一樣,半晌才喊道:“你胡說八道!”
“走吧,一起辨認一下!”
“我不去。我香兒在京城呢,咋跑這裡來了,她每個月都給我錢啊,咋會這樣!”
“她每個月都給你錢?”我皺眉道:“可是我聽何靜說的,從周玉鳳生病開始,你們就斷了往來了,之後她又給你錢了嗎?”
何發被關了好幾個月,一直沒有收到錢,電話都沒有一個,不然也不會到我們這邊鬧了。
何發的嘴脣張了張,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然後衝向了肖瑞。
“我和你拼了!你敢對我女兒圖謀不軌!”
他沒有到近前呢,就被人攔住了:“人是誰還麼確定,何況這個屍首是從外地運煤的貨車上面掉落下來的,並不是本地作案。兇手就是那個司機,我們已經當場抓住了。”
世事無常,大家要小心啊,新任務登場,老人物領便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