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呂冒走後,肖遠也準備會伯克利去了,於是他去了昨天停車的地方,到了後卻發現他的車不見了。
“該不會被人拖走了吧。”
肖遠環顧四周,發現不遠處一個老頭在打太極,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非常不凡,於是他走向老頭,想要問問情況,剛走了沒幾步,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接通後卻是張‘春’麗打過來的。
“聽瀅瀅說你還在舊金山,如果方便的話,來總領事館一趟吧。”
張‘春’麗雖說用的是商量的口‘吻’,肖遠卻是不能拒絕的,但是車不見了讓他感到有些惱火。
“老先生,我問你一件事情。”於是他來到那個打拳的老頭跟前,很客氣的說道,這個老頭身穿唐裝,是個黃種人,因此肖遠以爲他是華夏人,就直接說了漢語。
“%%uffe5U8%^%#^_))*)&&%^%^%^%…”不想那個老頭停了下來,嘴裡吐出了一串鳥語,聽得肖遠滿頭黑線,原來老頭是個日本人。
“老先生,我能問您一件事情嗎?”肖遠不懂日語,只能用英語問了一句,希望這個老頭能聽得懂。
“**&*&……&%%…%%u201d老頭吹鬍子瞪眼,嘰裡呱啦了一番,然後舉掌向肖遠打來。
“我靠,這是什麼情況?”肖遠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連忙逃走了,對方是個老頭,鬍子一大把,他自然不好計較太多,若是年輕人,估計就打起來。
老頭並沒有去追肖遠,看到他躲開了,又走回去繼續打拳去了。
肖遠無奈,只好在路上又找了一番,發現不遠處停了一輛灑水車,車旁一個工人拿着皮管在給路旁的草坪澆水,於是走了過去。
“您好,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肖遠問道。
“很樂意爲您效勞。”工人很客氣。
“那邊的停車位不允許夜間停車嗎?”肖遠指了指不遠處的停車位問道。
“按規定是允許的。”工人說道。
“什麼意思,難道有人不按規矩來不成?”肖遠皺了皺眉,聽出了工人的言外之意。
“這是你說的,我什麼都沒說,讓開了,別耽誤我幹活。”工人笑了笑說道,說着伸手將肖遠趕到一邊,繼續澆水了。
“這是什麼意思?”肖遠皺了皺眉,覺得這裡面一定有隱情,自己的車丟了也一定和這個隱情有關。
“唉,看來還得找颯姐幫忙。”肖遠嘆了口氣,拿出了電話撥了出去,張‘春’麗還在等着他,因此他不能耽誤太多的時間,找唐颯幫忙是最佳的解決辦法。
不大會兒功夫,唐颯接通了電話,肖遠向她說明了情況,唐颯讓他在原地等着,她派人過去看看,肖遠等了一會兒,一個身材高挑的黑衣‘女’人走了過來,分明就是昨晚和他打架那個‘女’人,名叫路萱草。
“怎麼回事?”路萱草冷冰冰的問道,這種態度讓肖遠有些鬱悶,不過對方是個‘女’人,而且是來幫忙的,他也沒必要和她過多計較。
“我昨天停在這裡的車不見了,你幫我找一下。”肖遠指了指身邊的停車位,說道。
“你昨晚把車停這裡了?”路萱草皺了皺眉,問道。
“是啊,昨天就這個停車位空着嗎,我也沒別的地方停車啊。”肖遠說道。
“真是麻煩,跟我來吧。”路萱草吐槽一句,然後帶着肖遠走向了還在不遠處打拳的老頭。
肖遠感到意外,想問一句,卻因爲路萱草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於是把要問的話有咽回去了,跟着她來到了老頭那裡。
來到老頭身邊後,路萱草並沒有馬上過去打擾老頭,而是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老頭打拳,肖遠剛纔在老頭那裡碰了一鼻子灰,這個時候自然不會再貿然上前,不過他看到這個老頭看都不看他們一眼,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慢條斯理的在打着太極,卻有些心焦,因爲他不是沒事,張‘春’麗還在總領事館等着他呢。
等了老大一會兒,當肖遠的耐心快要被磨滅的時候,老頭方纔慢慢說收功,而就在他收功的時候,肖遠發現了一個令他非常震驚的事情,老頭收功之時,長長的出了口氣,只是這口氣也太長了一些,足足有差不多一分鐘之久。
“這個老頭兒有點兒‘門’道,不簡單。”肖遠迅速做出了判斷。
直到老頭收功睜開了眼,路萱草方纔上前一步,向老頭恭敬的抱拳行了個禮,叫了一聲:“司馬先生。”
“這老傢伙不是日本人嗎,怎麼叫他司馬先生,難道他還專‘門’取了個華人名字?”聽路萱草稱呼老頭司馬先生,肖遠又是一陣意外,心中暗暗思忖。
“草丫頭,找我什麼事嗎?”老頭兒笑着說道,說出的卻是純正的漢語,這種情況又是超出了肖遠的意料,使他不由得對這個老頭究竟是不是日本人產生了懷疑,另外也對老頭對路萱草的稱呼感到很有意思,一個黑衣黑‘褲’,冷若冰霜的‘女’子,和草丫頭怎麼也難以聯繫的上。
“司馬先生,這位是我家大姐的弟弟,他冒犯了您,我帶他來向您道歉,請您老大人大量,不要太和他計較了。”路萱草說道,說着將肖遠拉到了身前,說道,“向老先生道歉。”
肖遠更覺莫名其妙,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這老頭了,還要向他道歉,但是爲了儘快拿回自己的車,而且對方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先生,道歉就道歉吧。
“司馬先生,後輩剛纔無禮,向您道歉了。”
“嗯,你這娃娃雖然心浮氣躁,但是根骨不錯,看在颯丫頭的面子上,老夫就不和你一般見識了,你走吧。”老頭兒負手仰面,神‘色’倨傲道。
肖遠一窘,站直了身子,車還沒拿回來,自然不能就這麼走了,於是她把目光投向了路萱草,等她繼續。
“司馬先生,既然您原諒他了,那麼是不是讓他把車開走。”路萱草又說道。
“車,什麼車?”老頭兒反問道。
“昨天停在了那個位置的車是他的,您就大人大量,讓他把車開走吧。”路萱草又說道。
“小子,昨天那輛車是你的?”聽了路萱草的話,老頭臉‘色’馬上變得不好看起來,沉聲問道。
“是我的,老先生,如果我有什麼地方冒犯您的,請您原諒,我初來乍到,有些規矩可能不太懂。”肖遠連忙說道,對這個老頭兒他很沒有好感,甚至有些討厭,但是從路萱草對他小心翼翼的態度來看,這老頭兒必不一般,爲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他決定放低姿態,哄老頭開心,儘快拿回車纔是。
“嗯,你小子眉眼還算活泛,不過車不能那麼容易讓你拿走,除非你答應老夫一件事情。”老頭兒看到肖遠態度不錯,不悅神‘色’緩和了下來,沉聲說道。
“您儘管吩咐。”肖遠說道。
“陪老夫活動活動筋骨,老夫滿意了,就把車還給你。”老頭說道。
此話一出口,肖遠感到有些意外,而路萱草卻是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