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速走到陳天身邊,卻見陳天倒在地上,雙眼緊閉,兩條胳膊在地上擦出了長長的傷口,鮮血正汨汨流出。
韓大仙探了探陳天的鼻息,發現還有呼吸,這才放鬆下來,趕緊掏出手機打110和120。
沒過多久,雪車和120的救護車相繼趕到,雪察聽說被撞的是陳天后,不敢怠慢,一方面派了兩個雪察和醫生一同往醫院趕,另一方面開端全城抓捕那個肇事逃逸者。
韓大仙到往常也只以爲這是一場不測,沒想到“故意殺人”這四個字上面去。
救護車速度飛快地往醫院急駛而去,兩個雪察一臉嚴肅地坐在車裡,不時往陳天身上看一眼。
突然,陳天眼皮子動了動,緩緩睜了開來,那兩個雪察趕緊圍了上來,問道:“林先生,你覺得怎樣樣?”
陳天發現自己在救護車裡,放下心來,對兩個雪察道:“兩位雪察大哥,省事你們一件事,千萬別把我出車禍的事通知我家人,我不想讓他們擔憂。”
兩個雪察對視一眼,點了點頭,道:“放心,我們不會通知你家人的。”
陳天感激地笑了笑,然後眼睛一閉,又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分,陳天發現自己躺在一間高檔病房裡,他的頭上、手上都纏着繃帶,腳上則打着石膏,架在一個架子上。手背上還插着輸液管,消炎藥水正順着管道,進入他的身體。
屋子裡還有一個小小的人影,正是王可可。
“寶寶。”陳天喚了一聲,卻發現嗓子有點乾澀。
王可可疾速擡起了頭,顯露一雙通紅的大眼睛,看到陳天后,眼淚又大顆大顆地掉了下來,癟着小嘴道:“爸爸,對不起。”
王可可當然不會真正的流眼睛,但她是真正的人工智能,有思想有感情,她紅眼睛和掉眼睛,都是事前設置好的程序,一旦心情到了,系統就自動會模擬出這一切。
陳天的女兒,做出這一切,大約是想讓王可可變得愈加真實,替代自己陪在陳天身邊,爲自己盡孝吧。
陳天笑了笑,擦去王可可的“眼淚”,說道:“傻瓜,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王可可自責道:“假設寶寶跟在爸爸身邊,爸爸就不會受傷了。”
這兩天王可可不時在家裡改裝h5,所以沒跟着陳天。
陳天道:“該來的躲不掉,跟你沒有關係,別哭了,寶寶,你看我只是受了一點小傷而已。”
陳天的確傷得不重,在車子撞到他的那一瞬間,他整個人猛得後退,那力氣最高的峰值並沒有作用在他身上,所以固然看着很嚴重,但只是斷了幾根肋骨,左小腿骨折而已,手上都只是些擦傷和碰傷。他之所以會暈過去,是腦袋也受了些撞擊的關係。
這樣的傷,在普通人身上也算是重傷,要在牀上躺幾個月,但陳天被基因藥劑改造過的身體,最多一個月就能康復,或許還用不着。
陳天也是大意了,他沒想到這個主使人佈置了兩輛車來撞他,第一輛沒撞到,陳天還以爲會回來,所以他不時留意着前面,壓根沒想到後面還有第二輛。另一方面,陳天昨天喝得太多了,身體和腦子有點不同步,若是全啤酒還沒問題,但還喝了不少洋酒,不然,他的傷還會更輕一些。
見寶寶仍是滿臉自責,陳天轉移話題問道:“寶寶,你怎樣會知道我受傷的?”
王可可道:“寶寶有爸爸手機的gps信息,看到爸爸你突然呈如今醫院,還一待好幾個小時,寶寶就立刻趕來了。”
王可可說到這兒,又開端傷心自責,陳天忙又問道:“我昏迷了多久?”
王可可道:“沒多久,爸爸你剛做完手術沒多久,往常雪察還守在你外面。”
“哦,是這樣嗎?”陳天還以爲過了很久了,沒想到這麼快他就醒來了。
陳天想起今天晚上的事情,眼神裡頓時滿是殺意,那麼快的車速,又是suv這樣的車,明顯是想要他的命。陳天第一次真正動了殺心,從心底裡想殺一個人。
只是這個人會是誰呢?
陳天第一個就想到了白晝明、方祖坤,除了這兩個人,就是馬石磊了,只是以馬石磊那點身手,陳天量他也沒這個膽子。
正想着呢,寶寶突然說道:“有人來了。”說完就鑽到牀底下去了。
病房門被推開,卻是韓大仙,原來這傢伙進來買洗漱用品去了。
看到陳天曾經醒了,韓大仙很是快樂,走過來道:“林總,你覺得怎樣樣?”
陳天笑道:“沒事,只是要躺一段時間了。”
韓大仙又是負疚又是感激地道:“林總,今天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把我推開,我可能曾經死了。”
韓大仙也不傻,那麼快的車速,陳天比他年輕,都受了這麼重的傷,而他呢,十有八九要去地府報道了。
所以,韓大仙對陳天是真心非常感激,這可是救命恩人哪,以致心想,以後就跟着陳天干了。
陳天不知道韓大仙心裡這麼多想法,笑道:“劉大哥,沒你說得那麼嚴重,你也別把這事放在心上,一個人受傷,總比兩個人受傷好,再說了,酒樓沒了我,能照常停業,沒了你,那可不行啊。”
陳天當初之所以拼死推開韓大仙,是由於他知道那兩輛車都是衝着自己來的,沒必要拖累韓大仙。
韓大仙知道陳天在安慰自己,感激地笑笑,然後像是保證一樣地說道:“林總,我韓大仙不會說話,感激的話都放在心裡了,但今後只需你不開除我,我韓大仙絕對跟着你不時幹下去。”
陳天心中大喜,這可是個不測的收穫,韓大仙在廚界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以後開分店,他也可以把他那些師兄師弟拉過來,最難的廚房這一塊,就不用操心了。
陳天滿臉笑容地道:“劉大哥,我怎樣可能會開除你呢,你就放心腸幹下去吧。”
韓大仙鄭重地點頭,陳天道:“還有,這麼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我這裡不用你照顧,有事,我會叫護士的。”
陳天好說歹說,終於讓韓大仙放棄了陪護的想法。
韓大仙走後,王可可又鑽了出來,小大人似的說道:“爸爸,這個人還不錯,知道知恩圖報。”
陳天啼笑皆非地看了她一眼,說道:“寶寶,往常爸爸交給你一個任務,幫我把兇手找出來。”
“兇手?”寶寶不解地問道:“什麼兇手。”
原來,往常大家都以爲這是一出普通的車禍,只是肇事者逃逸了而已,王可可不知道事情的經過,也跟大家一樣,以爲只是普通的車禍。
陳天把事情的經過跟王可可說了一遍,王可可頓時氣得身子直抖,小臉含煞,眼睛裡和陳天一樣,滿是駭人的殺意,說道:“敢對付我爸爸,不管你是誰,你都死定了。”
陳天捏了捏王可可的小手,說道:“這種事,讓我親身來做。”
王可可點了點頭,說道:“那寶寶先幫爸爸把兇手找出來。”
王可可說完,就又鑽到牀底下去了,她要開端接通山河神的交通網絡,把攝像頭拍到的關於那兩輛suv的視頻全部調出來。
王可可的速度太快了,那麼大的數據,不到一分鐘,她就全部調了出來,那兩輛沒有牌照的suv也明晰地落入王可可的資料庫裡。
下雨天,又是晚上,攝像頭固然都有紅外功用,拍出來的視頻仍然比較模糊,這兩輛黑色suv又都沒有牌照,想找到幕後的兇手,可不容易。
王可可不時追着攝像頭的視頻下去,卻見這兩輛車越開中央越是偏僻,很快就出了神區,進到了郊區,他們是想避開攝像頭。
終於,他們衝出了攝像頭的範圍,車子進入了沒有攝像頭的中央,線索也就此斷掉了。
王可可小眉頭皺了下,她不知道的是,雪方也是連夜把視頻調了出來,查找肇事逃逸車輛,結果也是查到這裡斷了線索,讓雪方很是無法。
但是王可可小臉上卻是顯露一絲蔑視的笑容,她從視頻裡面選出了一段來,這段視頻裡有正面拍到那兩輛suv,以及車裡的人,只是非常模糊,而且藉着模糊的畫面,王可可能看見那視頻裡面的兩個司機還各帶着一個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雪方想把這兩個人的真實容顏弄出來,那絕對是難如登天。
但是這一切卻難不到王可可,她強大的計算才幹,和圖像處置才幹,能隨意把模糊的視頻截圖調整爲高清照片。然後根據拍攝到的圖像,計算出兩個司機的大約體重和身高,再根據這些數據,計算出兩個司機的大約容顏。
當然,這樣子計算出來的容顏是不準確的,但再別離口罩以外顯露來的中央,就能計算出最接近兇手的容顏。
王可可一番操作下,很快就根據得到的數據,對兩個兇手,各計算出來了十幾張臉。這十幾張臉裡,就可能有一張和兇手一模一樣,但也有可能只是有些相似。
不過,就算是這樣,也曾經很恐懼了不是嗎,要知道雪察那邊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啊。
計算出來了這些臉,自然不算終了,王可可又直接入侵進公安會戶籍科的電腦裡,對一切人中止分析對比。
是人就有身份證,有身份證就得有照片,王可可就是要拿計算出來的這二十多張照片,與那龐大的戶籍資料做對比。
山河神的戶籍科找不到沒關係,往常戶籍都是全國聯網,可以直接經過山河神的戶籍科與全國做比較,除非這兩個兇手是外國人,否則就會被王可可找出來。
況且,就算他們是外國人,王可可也只是要多費一番功夫而已。
王可可再一次證明了自己的才幹,在她開端做比對後,也就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她就對比出了兩張照片,和她計算出來的其中兩張,極爲相似。
之所以說極爲相似,是由於身份證的照片普通都是好幾年之前的,會和往常有一些變化。
王可可基本上曾經肯定了就是這兩個人,他們就是山河神本地人,一個叫胡波,今年35歲。一個叫楊勇,今年32歲。都曾有故意傷人,進去過的案底。
王可可又比對了一陣,再次肯定了就是這兩個人,便睜開了眼睛,從牀底下鑽了出來。
陳天見狀,欣喜地問道:“寶寶,你找到了?”
王可可小腦袋點了點,說道:“是的,我找到了那兩個兇手,應該是他們,假設這兩天他們要出遠門的話,那就能百分之百肯定是那兩個人。剛纔寶寶曾經檢查了一下鐵路系統和航空系統,沒看到他們兩個人的記載,可能是還沒有買票,往常寶寶監視着這兩個系統,假設他們買了票,寶寶會第一時間知道。”
普通情況下,兇手犯案後,都會及時外出避一避風頭,所以,王可可才說,他們假設要出遠門的話,就百分之百是他們。
陳天先是誇了王可可一句,然後又問王可可是怎樣找到的,和那兩個兇手的情況。王可可一五一十地說了。
陳天聽得讚揚不已,寶寶也兇猛了,又誇了王可可一句,才說道:“我往常這個樣子,一時半會兒沒辦法去找他們兩個人,寶寶,你去找找他們,找到了先別動手,等我好一些再說。”
王可可有些擔憂地道:“可爸爸,你往常這個樣子,要是他們再次來害你,可怎樣辦,寶寶要留下來維護你啊。”
陳天道:“沒關係,這裡有雪察看着我,又是醫院這麼多人的中央,只需他們不是反社會分子,就不敢亂來。”
白晝明和方祖坤怎樣說都是普通人,陳天借他們一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對他下手。
王可可終於允許了,說道:“那好吧,爸爸,寶寶會盡快把他們找到。”
王可可說完,又看了陳天一眼,便翻開窗戶翻了進來,似乎這裡是一樓一樣,理論上,陳天往常住的是5樓。
至於怎樣找到那兩個人,容易得很,身份證上有他們的地址,挨着查下去,總能找到一些線索。
而對王可可來說,只需一點點線索,那兩個人就無處可躲。
早上,陳天被開門的聲音弄醒,陳天抹了抹眼睛,見走進來的是劉飛天。
劉飛天看到陳天后,眼裡流顯露一絲關心,問道:“陳天,沒事吧。”
陳天笑道:“謝謝宋叔叔關心,我沒事,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劉飛天點點頭,說道:“陳天,對這件事,你怎樣看?”
陳天有些激動地道:“我怎樣看?這是蓄意謀殺!”
“別激動。”劉飛天道:“原來你都知道了。”
陳天道:“我又不是白癡,怎樣可能不知道。”
宋建道:“那好,你跟我說說昨天晚上的細節。”
陳天也沒坦白,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劉飛天嘆道:“這個主使人辦事很有閱歷,竟然同時佈置了兩輛車,目的就是讓你躲得過第一輛躲不過第二輛,很兇猛也很毒辣的伎倆。”
陳天心想,知道自己身手好的人不多,白晝明和方祖坤的嫌疑更大了。
陳天試探着問道:“宋叔叔,你們找到兇手的線索了嗎?”
劉飛天嘆了口吻,說道:“你要個心理準備,兇手很狡猾,選在雨夜動手,同時臉上又戴着口罩,讓攝像頭拍不清楚。我們一路追過去,兇手直接把車開到了郊外,失去了線索。”
陳天繼續問道:“那兩輛車呢,也沒找到嗎?”
劉飛天道:“那是兩輛很舊的車,今天早上我們在郊外的河邊找到了,曾經被燒成鐵架子了,同樣也沒有一點線索留下。”
陳天奇道:“昨晚不是下那麼大的雨嗎,怎樣燒起來的?”
劉飛天道:“那還不簡單,外面搭個雨棚就可以了。”
陳天有些“不甘地”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劉飛天道:“倒也不是,往常技術部門正在修復昨天的視頻錄像,希望可以找出兩個兇手的樣子,只是視頻太模糊了,兇手又戴着口罩,希望不大。陳天,我知道你身後有很兇猛的這方面的高手,你想找出兇手的話,可以讓他們來協助,或許能成功也說不定。”
陳天知道劉飛天的意義,是想看看自己身後站得到底是什麼人,陳天怎樣可能上他這個當,別說寶寶早就曾經把視頻修復好,把兇手找出來了,就算沒找出來,他往常也不可能讓寶寶被別人發現。況且,這種東西堅持着神秘,作用反而會更大。
陳天道:“宋叔叔,你把他們想得太兇猛了,他們的專長不是這個,給他們也沒用。”
劉飛天聞言有些失望,但也不好逼得太急,悄然拍了拍陳天露在外面的手背道:“那也沒關係,我們會繼續努力修復,希望能儘快找到兇手。”
看着劉飛天走出病房,陳天嘴角勾了勾,寶寶找出兇手的事情他可不會通知劉飛天,那兩個傢伙被雪方抓去,最多判個十來年,那太低價他們了。
劉飛天走後不久,桃源酒樓的韓大仙、馬老四韓可蘭帶着幾個主管也來了,還給陳天買了一些水果和鮮花,陳天笑道:“來就來嘛,還買這些做什麼?”
韓可蘭幾人看到陳天的容貌都有些吃驚,她們昨天走的時分還好好的,怎樣一轉眼就出車禍了。
幾人關心地問陳天怎樣樣,陳天都說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