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什麼內容這小太監也不知道,只是得了老太監的指令必須安全送達。
林遠跟着僞裝成平民的小太監出了鄉鎮,前方就是一片深山老林了,就在林遠動手準備搶奪信件時,後方幾十公里外的一隊人馬引起了他的注意,這些人不遠不近地已經跟着他們走了一路,林遠一開始只當他們是路人,但期間路過幾條岔路時都選擇了和他們同一個方向,要知道這小太監爲了掩人耳目走的都是偏僻小道,平時難得走個人。
一個七星實力者,五個六星的,林遠思考了一番覺得還在自己的掌控範圍內,就沒打草驚蛇,不過,還是做了一些必要的準備。
又行進了半日,此時天色已完全黑了下來,而小太監人也到了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位置,感知中後面那幫人加快了速度,只幾分鐘就追了上來。
見到追兵,小太監慌不擇路地逃跑者,但那裡逃得過七星實力者,對方抓到小太監二話不說一刀就宰了對方,連問都不問一句,下手夠狠的。
“恩?信件呢?”領頭的七星實力者在小太監身上搜了一番,除了一些散碎貨幣外什麼都沒找到。
“老大,這伊迪會不會是煙幕彈,真正的信使走別的路了。”一個六星實力者在一旁小聲道。
“不可能,皇帝陛下身邊就十個太監,三個是大公子的人,剩下的七個有四個一直有人盯着,兩個出宮的已經被其他人殺了,哪還有其他人手。唉~剛剛不應該殺了他的,最起碼先問兩句再說。”那個老大後悔道。
“誰?”突然,老大怒喝道。其他人紛紛擺出防禦姿態,盯着四周。
“老大,剛剛怎麼了?這裡沒人啊。”一人問道。
“不,絕對有人,剛剛有人對我用了靈魂類的法術,不過被我擋住了,沒有探知到我的~不好!”
這個老大立刻反應過來大呼糟糕,隨後在同伴們還未反應過來前將他們一一擊殺。
拎着滴血的長刀,這個老大冷冷道:“朋友,該現身了吧,鄙人懷亞特,我們是大公子的人,得罪大公子可不是明智之舉。”
林遠無奈地嘆了口氣,這老大反應還真快,他纔對兩個六星實力者使用“讀心術”,但沒找到特別有用的信息。
“失策失策,應該先對六星實力者用‘讀心術’的,沒想到這人這麼狠,只是猜測就把手下人全殺了。”林遠懊惱地想着。
“哼~只會躲藏的爬蟲。”這名老大嘲諷一句後就飛天而起,準備離開這裡。
林遠急忙現身,然後又隱身。就這短短的一瞬間懷亞特捕捉到了林遠,對着林遠所在地狠狠一刀,一道長虹般的刀氣“轟~”的一聲在地上闢出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但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一個六星實力者,讓人厭惡的氣息,說,你到底是誰?”懷亞特怒吼道。
林遠知道懷亞特說的厭惡的氣息是什麼意思,他不屬於這裡並被這個世界排斥,所以冥冥中這裡的土著都會對他產生惡感。
林遠不時鬧出一些動靜,引得懷亞特不斷對地攻擊,漸漸地,懷亞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突然急速飛向遠方。
“現在才反應過來麼,晚了。”公爵那嘲諷的聲音響起,緊接着一根巨大的石柱從天而降砸向懷亞特,但被他輕鬆躲過,不過~
“吼~這是什麼東西,爬蟲,出來一戰,膽小鬼,你們只敢搞這些歪門邪道麼。”被鎖鏈捆在石柱上的懷亞特怒吼道。
林遠、大帝、公爵三人在石柱外現身,看着懷亞特在那徒勞掙扎。
大帝:“公爵,這‘滅世柱’能困住他麼,別跑咯!”
公爵:“你可以懷疑我的人品,但不能懷疑我的‘滅世柱’。”
大帝:“……”
公爵:“現在怎麼辦?這人是殺是剮?”
大帝:“???”
這兩者有區別麼?
“我先試試活的。”林遠說道,接着上前一步。
“讀心術”。
什麼都沒讀到。
再來!還是什麼都沒有。
“哈哈哈~你們這幾個讓人厭惡的跳樑小醜,就會這些小把戲,我已經求援了,趁援兵沒到趕緊跑路吧。”懷亞特嘲諷道。
“聒噪!”林遠冷哼一聲,隨後“靈魂衝擊”和“讀心術”相繼發出。
“唔~你就這點能耐麼。”懷亞特中了“靈魂衝擊”只是失了一瞬間的神,隨後就恢復過來。
“我告訴你,勞資可是半個法師,就你也想從我這得到消~”
“懷亞特,皇家衛隊第七中隊第五小隊隊長,家住南門街18號,表面上忠於皇帝,暗地裡卻被大公子蒙德收買。我說你可夠賤的,一箇中隊長就把你收買了。”林遠打斷了懷亞特的嘲諷,反向嘲諷道。
“你~你怎麼知道的?”懷亞特顫抖着問道。
林遠:“一些小把戲罷了。殺了吧,他知道的也不多。”
“不要,放過我~啊!”懷亞特想求饒,但在三人的攻擊下不出一分鐘就身死道消。殺了懷亞特又毀屍滅跡後三人同時一步跨出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人已經到了千里之外,沒辦法,這裡的空間很緊密,林遠的“鏡面”技能只能傳這麼遠,又傳送了幾次後三人才在一個山谷中停下來。
“怎麼樣?得到了什麼信息?”大帝率先問道。
“大公子蒙德是法蘭克帝國太子,正密謀造反呢,不過進行到什麼程度了我也不知道,想來差不多成功了,畢竟一個月後就是登基大典。那個被殺的小太監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老皇帝有點不甘心,想臨死掙扎一下。”
林遠簡單的介紹了幾句,然後就拿出懷中本應該在小太監身上的信件,這是林遠用“心靈干擾”提示小太監將信件藏在一個隱蔽處,待他找到救兵後回來取。
信封是用一種特別堅韌的魔獸皮製成,密封處還用了一種特殊的法術,一旦打開就再也恢復不了原樣了,那就代表着信件被人打開過,林遠在猶豫是不是現在打開看看寫的什麼,不過又擔心會壞事。
“你們說要不要打開看看。”林遠諮詢他倆的意見。
“我挺好奇裡面寫的什麼。”公爵率先說道。
不過大帝卻搖搖頭道:“這種密信打開以後就作廢了,而且也不知道里面還有沒有別的後招。既然老皇帝要求小太監送到雲峰城的話應該是去搬救兵的,所以這封信不能打開。”
其實林遠也是這意思,但是手裡拿着秘密卻不能看讓他心癢難耐,不過爲了大局還是聽從了大帝的建議。
大帝又繼續道:“下午我和公爵查到了一條信息很可能與此事有關,新皇帝繼位後雲峰城就叛變了,糾集了不少大軍,不過很快就被剿滅,其他城市也有不少反叛的,但都是勢頭剛起就被鎮壓了,所以沒形成什麼氣候。”
林遠一拍大腿道:“妥了,看樣子咱們得幫一把老皇帝了。”
大帝:“你有什麼計劃麼?”
林遠:“先把信送過去,其他的到時再說。”
當晚,林遠獨自一人來到雲峰城,找到城主府後發現這裡被重兵把守,而且城主府周圍遍佈眼線,但林遠有種奇怪的感覺,這些眼線不是城主府的人。
林遠不知爲何會升起這種想法,所以他沒有冒冒然行動。
林遠不斷嘗試着對七星以下士兵們使用“讀心術”,很快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雲峰城城主巴里是老皇帝的三兒子,百年前被貶到此地,而此時雲峰城城主正在城裡尋歡作樂。
林遠按照士兵的記憶找到巴里尋歡的場所,這裡同樣被重兵把守,裡面還有好幾個八星戰士,林遠一時無法接近。
觀察了兩日,林遠將目標定在了一個七星戰士奎克身上,這人是巴里的發小,最重要的是林遠的“讀心術”對他有用,林遠確定了他的忠誠度。
將信封交給一個普通市民,又控制着他找到奎克,又暗中“提示”奎克盡快將信封交到巴里手上,還有收拾城主府外的眼線,一切就齊活了。
不一會,巴里興奮異常的從歡樂場出來,又急匆匆地回到城主府,不一會就從府內殺出大隊人馬,將明裡暗裡的眼線殺的乾乾淨淨。
“這巴里看着不靠譜,自己老爹有難還那麼開心,但沒想到做事還挺雷厲風行的。”林遠想着,然後大隊人馬又兵分十幾路朝着帝國各地行去,林遠知道這是巴里結盟去了。
不過,這一來一回再加上各勢力扯皮,等結盟成功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離登基可只有不到一個月時間啊!
怎麼把登基時間往後拖延呢?
林遠愁的腦闊疼。
有了,只要讓大公子知道巴里在糾集叛軍不就好了,先下手爲強,大公子一定不會坐視不理,到時戰事一起他應該沒心情登基。林遠現在有點後悔讓巴里將眼線全殺光了,最少要留一兩個傳話的呀,不過想了想林遠又釋然,老皇帝都能被軟禁,這大公子能量那是相當的大,對巴里他不可能只有府外的眼線,說不定探子早已打入敵軍內部,現在只要逼着大公子早點發兵就完事了。
計上心來,緊趕慢趕下林遠第二天傍晚就回到了帝都外。
“聖徒,情況怎麼樣?”見林遠回來,大帝急忙道。
林遠:“巴里已經舉起反叛的大旗了,正在招兵買馬,不過時間可能來不及了,我們得拖延新皇帝登基時間。”
大帝:“拖延?怎麼拖延?”
林遠:“讓他沒空登基就好啦,所以咱們得逼着大公子儘早出兵。”
大帝:“那要怎麼做?”
林遠自信道:“山人自有妙計。”
這一日,帝都內熱鬧無比,一張張由巴里簽署的討伐檄文從天空中如雪般飄下,皇宮、內城、外城,討伐檄文落道了帝都每一個角落,檄文上巴里痛斥了大公子囚禁皇帝、以下犯上的罪行,並揚言已糾集十五路護國軍,幾千萬大軍近日將殺進帝都,清君側。
爲了刺激大公子,林遠不管有的沒的,嫁禍也好、胡編亂造也罷,將那些封疆大吏全部寫了進去。
帝都內因這個檄文亂成了一團,民衆、官員紛紛胡亂猜測着事情真相,新皇帝即位是老早就昭告天下的,還有幾天登基儀式就開始了,結果現在出了這麼檔子事由不得人們不胡亂猜測,即使大公子派出全部人馬銷燬檄文,全城戒嚴,也止不住人們的交頭接耳。
在離帝都幾百公里外的山谷裡,林遠開心地對着前方撒着“傳單”,“傳單”往往一出手就消失不見,再出現時已經到了帝都上方,不是沒人發現“鏡面”的另一端,但林遠撒一次就換個地方,這讓對方措手不及。
大帝:“聖徒,你可夠壞的,現在雙方都成了熱鍋裡的老鼠,不打也得打了。”
扔完最後一沓討伐檄文,林遠悠悠道:“這事還沒個譜呢,對了,公爵那邊情況怎麼樣?”
大帝:“剛剛公爵傳回消息,這巴里正暴跳如雷呢,他已經糾集了百萬兵馬,不過聯軍內部似乎因爲你這一出發生了內訌,有人臨陣退縮了。”
林遠:“那不管,雙方打起來咱們纔有可乘之機,不過,咱們鬧了這一出會不會已經改變了歷史?”
大帝搖頭道:“改變歷史哪有那麼簡單,歷史有其強大的糾錯能力,比如你把一個改變世界的偉人在他年輕時殺了,但時機到了還會出現另一個偉人,這些只能算了歷史長河中的一個漣漪,算不得什麼的。”
“呦,你啥時候成哲學家了。”林遠調笑道。
大帝嘆口氣道:“只是有感而發,歷史的長河中咱們渺小的生物,就算使勁蹦躂也翻不起什麼浪,不被人銘記也沒有人傳頌,你說,咱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林遠沉默了一會,擡頭說道:“腦殘。”
大帝一窒,隨後哈哈大笑道:“好吧好吧,剛剛算我犯傻了,不說了不說了。對了聖徒,你有什麼夢想沒?”
林遠:“以前我喜歡小富即安,現在嘛是做軍部最高統帥,誰都得聽我的。”
大帝:“俗!”
林遠:“你說個不俗的。”
“我要實現萬界和平。”大帝認真道。
林遠看着大帝,然後,豎起了~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