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同不同意啊,給個準話,算我求你了行不。”呂勝男再次問道,這次她滿臉期待,爲這事她已經放下身姿求上林遠了。
林遠猶豫了一會還是緩緩的搖搖頭。
“你~算我看錯你了哼。”呂勝男說完就氣呼呼的走了,不過走了幾步又走回來。
“月初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就算你頭上。”說完一腳將林遠踹飛,林遠毫無防備下被踹個正着,身體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撞在牆上然後又反彈摔落在地,濺起一地灰塵。
林遠感覺自己的腸子都被踹斷了,肚子裡翻江倒海就跟火燒一般,但似乎是身體素質變強了,林遠竟然沒暈過去,不過他寧願現在昏死過去,因爲實在是太難受了。此時的林遠呼吸急促,肚子裡一陣陣鬧騰,讓他又是乾嘔又是吐血的,這種感覺可以說生不如死。
一小時後林遠總算可以顫巍巍地站起來了,看了眼身後的牆,此時已經佈滿了蜘蛛網樣的裂痕。
“這瘋娘們、母夜叉,說好不打我的,這一腳差點踹死我,誠信!誠信呢!。”
林遠罵罵咧咧,不過沒辦法,勢必人強,誰讓林遠不是人家對手,不過她的做法也在林遠預料之中,因爲這很呂勝男。
晚上林遠正一個人在宿舍練習,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林遠奇怪誰這麼晚了還來找自己,打開門一看,兩眼烏青的秦文遠正站在門外,手裡還提着兩瓶酒。
林遠看到秦文遠心裡咯噔一下,沉默着把他迎了進來,秦文遠進來後什麼話也不說,將酒瓶蓋擰開後遞給林遠一瓶,林遠接過,兩人就這麼沉默着有一口每一口的喝着,誰也不說話。
酒喝了半瓶後秦文遠率先開口,不過更像是自言自語。
“我、勝男和呂不偉同一批進入新兵營,當時有幸和他們分在了一個小隊……”秦文遠自言自語地說着,說的都是他們以前的趣事。
“勝男就像她的名字一樣,特別爭強好勝,樣樣都要做到最好,她的實力也是進步的最快的,那時新兵營管的沒現在這麼嚴,打架鬥毆是經常發生的事,我或者不偉如果打架打輸了,都是勝男替我們找回場子,說句不害臊的話,勝男就像我們的大姐大一樣罩着我們,有什麼麻煩都是她幫我們解決。到了戰場上也是這樣,她永遠的保護着我倆,她救過我的命,她救過我的命啊,哎~”秦文遠一直嘟嘟囔囔着最後這句話。
最後酒快喝乾時秦文遠又繼續道:“咳咳~林遠,勝男下午找過你的事我知道了,我今天來呢是想告訴你,我的意見還是保持原樣,誰贏了這名額就歸誰,雖然月初有很大的苦衷,但約定就是約定,如果你贏了這名額就歸你處置吧。”
說完秦文遠就走了,林遠坐在那想了很多,想的最多的還是秦文遠的話,林遠已經知道他的態度了。
“哼,兩人現在都想讓我退出麼,老子偏要贏。”林遠暗暗道。
第二日到了約定的對戰時間,林遠早早地到了約定地點,是位於訓練館的私人活動室,這個活動室很大,足夠兩人對戰用了。
林遠今天依舊只帶了一把刀,二星武器殺星。林遠坐在地上,一遍遍的擦拭着自己的愛刀,即使這把刀已經一塵不染。
“咯吱~”
背後響起開門聲,林遠慢慢的站起來,雙手持刀對着大門。
月初當先走進來,她也沒穿防具,武器還是那把長槍。
秦文遠和呂勝男緊跟着月初走了進來,進來後他倆就沉默地站在大門處。
月初來到林遠面前,站定後單手持槍遙指林遠。
林遠看到月初的面容確實有點憔悴了,看樣子呂勝男說她的心亂了此言不虛。不過林遠現在不願想這個,現在他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擊敗月初,拿到名額。
沒有裁判,沒有開始的號令聲,兩人都準備好後林遠率先攻擊,長刀直劈月初的脖頸,但月初的長槍後發先至,槍尖直刺林遠的心臟。
林遠一刀盪開槍頭,又屈身避開她的橫掃,林遠終於貼近了對方,還未等林遠做出攻擊,月初輕退一步,長槍一挑又逼退林遠,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武器碰撞發出的“乒乓”聲響徹整個活動室。
不是親身經歷不會懂月初的厲害,心臟、脖子、脾臟,林遠所有的要害點不時發出刺痛感,這是對方的攻擊目標,林遠不知是月初鋒芒太甚還是自己的感應確實增強了,可以未卜先知,不過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必須打敗對方。
但月初給林遠的壓力太大了,場面一度危急,有一次月初的長矛已經刺入了林遠的腹部,兩人差點就此分出勝負,不過林遠總能在最後時刻化險爲夷。
戰鬥越久林遠精神越專注,鬥志更昂揚,而月初卻相反,過了初期的那段爆發,她的招式越發凌亂,少了起初的那份靈性。
靈性具體是什麼林遠說不出來,但月初給自己的壓力正在減小,慢慢的變得沒有。
在壓力消失的那一刻,林遠知道自己贏了,對方的心果然是亂的,一開始只是強撐着而已。
再一次用刀劈在槍尖上,這場戰鬥林遠不知劈了多少次,幾乎全中,但每次月初總能立刻變招打斷林遠的反攻。
不過這一次林遠劈開長槍後月初已經來不及反應或者說沒反應,就這樣任林遠劈開長槍以致自己中門大開,給了林遠絕好的攻擊機會。
長刀在林遠的手裡變了個方向,直直的砍向月初,看着近在咫尺的刀刃,月初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眼角劃過一絲淚滴。
“殺星”削斷了月初的一絲秀髮,即將劃過她的脖子時停住了。此時“殺星”架在月初的脖頸上,鋒利的刀刃緊貼在細膩的皮膚,但並未對她造成一絲傷害。
“你輸了。”
林遠收刀說了這句話,聽到這話月初再也無法站立,跪坐在地上低聲哭泣,大門處的秦文遠也隨即嘆了口氣,而呂勝男則以手捂面,肩膀間或顫動,似乎也在哭泣,不過她很好的壓抑了哭聲。
場上沉默了一會,林遠湊近月初的耳旁低聲道:“這名額我可以讓給你,不過你要記得,你欠我一個人情,大大的人情,人情未還前你可不能死了。”
林遠說完就轉身離開了,在走出大門時林遠似乎聽到了一聲低語。
“謝謝。”
林遠不知是月初說的還是呂勝男說的,不過那都無所謂了。
兩日後月初走了,和呂勝男一起帶着那個來之不易的名額離開了新兵營,林遠並沒有去送她,即使呂勝男極力邀請。
在訓練場看着遠去的飛船,耳畔似乎還回響着月初那絕望的抽泣聲。
“啪~”
林遠給了自己一耳光,似乎還不解恨,又打了幾巴掌,邊打還邊嘀咕:“讓你大方、讓你憐香惜玉、讓你鬼迷心竅。”
沒人知林遠此時的心有多痛,煮熟的鴨子飛了,幾個月的努力白費了,說不後悔是假的,現在林遠的腸子都快悔青了,都怪自己耳根子軟,見不得別人哀求,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只能暗自後悔。
最後又重重的給自己來了一巴掌,林遠齜牙咧嘴的摸着臉喃喃道:“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這兩人既然想死一塊那自己就成全他們。”
這是林遠那晚想了一夜後做的決定,至於最後對月初說的那番話也只是希望她能活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