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她的眼神動人地盯着範雪離,那眼神彷彿會說話一般,彷彿只要範雪離答應下來,即將就會有美豔的豔福。
“而且我看公子的境界不高,而我這裡有一份雙修功法,若是連夜修煉的話,必然能大幅度地提升公子的修爲,明日一戰,必然會有更大的把握。”這一刻,天府公主遲疑了一下,終究是咬着嘴脣說了出來。
她甚至已經拿上了全部的賭注。
而她也相信,這對範雪離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範雪離必然不會拒絕。
而她內心也是躍躍欲試,要知道今日一見範雪離的手段,她就知道範雪離必然非池中之物,日後必然龍騰九霄,而她終究只是一個精怪,境界停留在這裡已經很久了,遲早需要依附強者的。
一時間,範雪離怔住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絕色在他面前,如此坦然地願意把一切給他,其肌膚如雪,明眸善睞,香氣動人,就那樣輕輕地貼近着他,這讓他心頭也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顯然,他看出了對方的目的來。畢竟在天師道面前,對方已經是束手無策,而現在他卻是她唯一的一抹希望,可以說,她此刻只有盡全力籠絡住範雪離這個目的。
眼前這美麗的紫羅蘭,近在咫尺,觸及可及,隨君擷取。
“我……”
範雪離剛只說了半句話,卻發現眼前這天府公主的身子已經輕輕依偎了過來,淺淺笑着說:“公子是答應了嗎?還請公子憐惜一二,臣妾這還是第一次……”
肌膚相親,她那潔白無暇的肌膚,美妙的觸覺,就那樣觸動着範雪離的神經。
只是這瞬間,範雪離卻是裝出一副苦笑的樣子慚愧地說:“抱歉,我修煉的是童子功,無法破戒,所以我無法答應,還望天府公主見諒。”
眼前女子只是想要一份安全,要一份希望,並沒有奢求太多,但範雪離卻無法答應下來。那暗中潛藏着的幾位副掌教,境界只怕都比那天師道太上長老強,自己一個人想要逃脫並不難,但若是加上一個人,就沒有把握,所以他就不願意乘虛而入。
“你知不知道你放棄了什麼?”這一瞬間,那天府公主露出不可思議的目光,一時間,她臉上又羞又怒,她可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接二連三地被眼前公子拒絕!
若是與她雙修,她絕對有把握能讓眼前公子境界大爲提升,而且還能享受她的處子香豔,這可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事情!而且她還身爲這紫尊天府的公主,地位尊貴無比!
而且從眼前公子的身體反應,她分明看出對方的有意!
但對方卻依舊拒絕了她!
所謂的什麼童子功,她根本不信!
因爲眼前這少年沒什麼欺騙人的本事,說這謊話的時候,眼睛都還在向周圍瞥去瞟去的,顯然是有一些心虛。
“你真的不願意?”她站起身子,回過神來,就那樣直盯盯地盯着範雪離:“是因爲你已經與水思佳公主兩情相悅,你不願意背叛於她?你放心,我雖然與她有幾面之緣,但今日之事,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她可不信,這世上有不偷腥的貓。
只是範雪離卻讓她失望了,範雪離靜靜地搖了搖頭說:“明日我會盡力保護你周全,天府公主盡請放心。”
顯然,範雪離的臉上並沒有因爲拒絕而露出一絲失落來,彷彿對她如此香豔的一切,毫不動心。
“好,再見!”天府公主咬着牙,恨恨地盯了範雪離一眼,身體一轉,便自消失遠去:“你不要後悔!”
顯然她被範雪離真的氣壞了。
她何曾對一個人類做出這樣的事情,要知道每一次她出世,都會有無數人類覬覦她,結果現在,卻在範雪離身邊吃了閉門羹!
她甚至巴不得範雪離現在就衝出來對她求饒後悔,結果無論如何她也不會再答應。
只可惜,範雪離卻依舊盤膝在那裡修煉着,一動也不動。
她就那樣距離範雪離數十丈,死死地盯着範雪離幾十個呼吸,最後身體一閃瞬間消失了。
“咦?怎麼在拒絕她之後,我的儒氣有自發提升的趨勢,甚至變得更爲強大?”這瞬間,範雪離忽然心念一動,驚喜地發現,自己的儒道之氣,有所提升。
一時間,他苦笑不已,前世身爲太子,他自然有過許多的女子,不會從一而終,不過他同樣追求的是品質,而剛纔無論是天時地利人和,都不適合而已。
所以他並不惋惜。
而且體內這儒氣的提升,使得他不由更有了一絲信心來。
如今他在暗,三個天師道副掌教在明,而且從中很有可能會遇到婉羅敷遺留下來的氣息,到時候自己隔岸觀火,漁翁得利,絕對要拿下這一處上古戰場。
若是能得到三處的話,自己以後對付婉羅敷就更多了一分勝算。
時間很快到了次日凌晨,而範雪離等人很快被傳召到了紫尊天府的密地深處。
但見密地深處陰風襲襲,甚至有一種死亡風暴的氣息,其中彷彿有着衆多妖魔在遊離,這些妖魔的樣子千奇百怪,卻似乎在彼此自相殘殺一般,有着強大的血腥之意。
範雪離等人身上則滲透出濃濃的人類氣息,對他們來說就等於是最好的肉食,他們彷彿瘋狗一般,猛地朝範雪離等人拼命撲來。
“轟!”
只一下,距離最近的數十妖魔,卻是在一尊天師道侍衛的手裡化成無數碎片,使得其他的妖魔一時間投鼠忌器。
那侍衛,正是昨日守住門口爲首的那護衛,境界極高,竟在肉身九重巔峰,而且也不過三十餘歲,只怕在天師道里的地位並不低,看起來似乎是一處分舵主。
而一時間,範雪離周圍的那些機關師不由打了一個寒噤,慶幸自己昨天沒有得罪這位護衛。
只是這時,這護衛忽然目光向範雪離等人掃來,目光很快地留在天府公主身上,沉聲說:“天府公主,你對此地最爲熟悉,與我一起打頭陣,可有異議?”
他說話的時候,聲音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力量洶涌呼嘯,有一種震懾之力,讓人根本無法拒絕。
而天府公主面色瞬間變了,她可沒有想到,對方竟一開始就讓她先行,這樣一來,她就等於立足在最危險之地。
“此行由我天師道三位副掌教押陣,以天師道的實力,此地根本造不成威脅,若是天府公主能一馬當先,到時候必然會立下汗馬功勞,天師道會重重有賞,若是不然……”那護衛忽然嘿嘿了兩聲,聲音狂暴如雷:“天府公主自然是知道後果的。”
此刻,天府公主面色冷峻,她知道這是對方的陽謀,哪怕她現在拒絕,結果還是一樣,一時間,她只能是強振精神,向前走出一步,而後目光卻是向周圍的那些機關師望去。
昨日一夜,雖然沒有引誘到範雪離,但她卻用極爲不菲的各種寶物,籠絡住了那其他九位機關師,而若是這些機關師與她配合的話,說不定會有一條生路。
“你們……”
只是當她目光掃去的時候,面色卻是猛地變得蒼白鐵青。
那些機關師竟是不約而同地全部向後退,頭全部低下,甚至連擡也不擡一下,彷彿與天府公主沒有任何關係一般。
這些機關師早知今日場景,昨日竟是虛與委蛇!
一時間,天府公主感覺一股血衝到了臉上,感覺到自己甚至被世界所欺騙、所遺棄。
她就那樣目光掃過衆人,滿是痛恨,而後最後把目光留在範雪離身上。
她昨日對範雪離抱着最大的希望,甚至以身相許,結果卻慘遭拒絕,內心惱怒無比,但現在比起其他機關師來,她忽然對範雪離涌起了一陣好感來。
因爲此人並不曾欺騙於他,正是她所學的書裡的君子。
君子不欺於心。
她心中苦笑,但終究咬了咬牙,帶着一干侍女走向密地的入口。
而身後,那些天師道中人臉上都滿是冷笑,在他們眼裡,這天府公主如同死人一般,有何足惜。
那些機關師此刻則偷偷擡起了頭,看向天府公主的眼裡帶着一絲不屑,他們昨日已經看出天府公主與天師道不合,自然不會站在天府公主這邊,拿那些寶物只是“隨機應變”而已,而現在,這天府公主果然遇到了困難。
“我來。”
這瞬間,人羣裡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很清,很靜,很淡,卻帶着無數的溫馨,彷彿讓天府公主從寒冬到了暖春一般。
正是範雪離的聲音。
此刻他慢慢地走了出來,走到了天府公主的身邊。
無他,只是因爲這瞬間,他感覺到那上古戰場的氣息極近,似乎與昨日有所變化。
然而此刻範雪離的表現,在衆人眼前卻彷彿如同笑話一般,甚至他身邊的那些機關師都以爲自己看錯了:“這傢伙是瘋了吧?哪怕他再強,一個人也不可能對付得了眼前如此的陣法,更何況他昨天那樣做,就輕易透支了,如今居然主動送死?難道昨日這天府公主給了他一點好處,就值得他以性命相托?可是看天府公主的表情,明顯與他不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