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盛影視公司原來黃華生的辦公室現在成了桑叔的辦公室,
桑叔並沒有像黃華生那樣坐在辦公桌後面,而是和李伉一起坐在了辦公室內專門爲客人準備的沙發上,進來前阿文並沒有隨桑叔一起來到辦公室裡,而是藉故匆匆離開了,因此偌大的辦公室在秘書爲兩人倒過茶後,轉身出門時小心翼翼的把門帶上後,辦公室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沒有了任何聲音,
李伉和桑叔似乎都沒有先說話的意思,他們不約而同的端起了茶杯品起茶來,專注的神情彷彿像是在品嚐什麼稀世香茶一般,又像是在比拼養氣功夫,辦公室內沒有開燈,室外的烏雲密佈把辦公室內氛圍襯托的愈發沉悶了,
“小哥,你見到彤兒了沒有?”良久之後,桑叔首先打破了辦公室內的沉悶氣氛,
“見過了。”李伉說道,說話間也放下了手裡的茶杯,把目光轉向了桑叔,
“見過就好。”桑叔點點頭說道,
辦公室內又一陣沉默,
“桑叔,難道你沒有什麼要對小子我說的嗎。”這次是李伉打破了辦公室內的沉默,
“說什麼。”桑叔問道,
“你的金盆洗手,黃華生和我姐的巧遇,我和黃華生的衝突,修羅會對我的刺殺,黃華生的身死,修羅王和十大修羅,以及你設的局。”李伉一字一句的說道,
“呵呵,小哥真是心思敏捷,竟能夠這麼快猜透其中聯繫,老夫佩服,既然小哥已經知道了,老夫還有說的必要嗎。”桑叔目光一凝,呵呵笑了兩聲說道,
“桑叔真是好手段啊,心思縝密,佈局宏大,小子有此經歷,真是不枉此生啊。”李伉向桑叔抱抱拳感慨的說道,
“小哥說笑了,新義安雖非老夫所創,但是老夫自少年其就在爲新義安打拼,實在不忍看到新義安毀在黃華生手裡,昔日黃華生在新義安羽翼漸豐,又突然對老夫發難,老夫是迫不得已才金盆洗手,所以纔出此下策,假小哥之手除掉黃華生這個新義安最大的毒瘤。”桑叔站起身來,來到了辦公室的玻璃落地窗前,目視着窗外的陰暗的天空緩緩說道,
“然後桑叔再假修羅會之手除掉小子,既可以爲新義安除掉心腹大患,又可以在小子我身死後脫身事外,端的是好算計啊。”李伉也來到了落地窗前面,笑着說道,
“這個本不在老夫的計劃範圍,偏偏黃華生向修羅會下了一個刺殺你的S級任務,而彤兒又是修羅王最寵愛的最小弟子,這才讓老夫有了這樣的想法,因爲你纔是我新義安最大的潛在敵人。”桑叔看了看李伉,再次把目光轉向窗外後淡淡說道,
“可是小子不明白,桑叔您怎麼知道我今天要去找修羅王,又用了什麼辦法讓修羅王不顧我的先輩和他的舊情,而對我起了必殺之心。”李伉問道,
“老夫其實並沒有做什麼,只是讓彤兒告訴修羅王,你是一個實力強大的先天武者,有朝一日修羅會可能會毀在你的手裡,以修羅王謹慎的個性,他必然會做出把危險提前扼殺的舉動來,至於你今天去見修羅王的事情,並不在老夫的計劃之中,老夫的計劃是修羅王會不惜一切代價,甚至可能會親自出手把你除掉,老夫現在很疑惑,你既然見到了修羅王,又是怎麼從他手裡逃脫的呢,另外我的彤兒爲什麼至今還沒有消息傳來。”桑叔緩緩說道,
“呵呵,修羅王和他的徒弟們永遠也不可能再執行那個所謂的刺殺我的SS級任務了。”李伉輕笑一聲說道,
“爲什麼,難道你和修羅王達成了什麼協議不成。”聽了李伉的話,桑叔問道,他並沒往李伉殺死修羅王這個可能上想,因爲在他的心目中根本就沒有李伉能夠殺死修羅王這個概念,
“沒有,我們確實進行了死鬥,但是最終小子我僥倖勝了,從今往後香港再也沒有修羅王這一號人物了。”李伉輕笑一聲說道,
“什麼。”桑叔瞬間睜大了眼睛,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李伉駭然問道:“你殺死了修羅王。”
“慘勝而已。”李伉點點頭,腦海裡卻浮現了上午在島上拼死搏殺的場景,他能夠殺死修羅王葛元泰,實屬僥倖,如果不是修羅王臨時起意想要收他爲徒,從而給了他兩個小時的休養生息的時間的話,以及自己成功的迷惑了修羅王,讓他對自己產生輕敵的話,最終被殺掉的很可能是他自己,饒是如此,爲了殺掉修羅王,他也先後兩次受傷,說慘勝一點不爲過,
“慘勝而已。”桑叔重複了一下這四個字,心裡苦笑一聲,雖說他知道李伉實力強大,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會強大到能夠殺死修羅王的地步,但是他馬上又想起了自己的孫女上午也在島上,瞬間心裡有了中很不好的預感,
“彤兒現在怎麼樣了。”桑叔顫聲問道,
“彤兒是個不錯的姑娘,可惜她跟錯了師傅。”李伉眼神稍稍一黯說道,殺掉桑彤若時,他心裡卻是很難受,但是如果不殺掉她,那麼天知道她醒來後瞭解到她的師傅和師兄師姐全部被自己所殺時,會做出什麼樣的瘋狂舉動來,李伉現在不是一個人,他有自己需要守護的人,所以他不能心軟,斬草除根纔是他最好的選擇,而他也這麼做了,
“你……彤兒被你殺了。”桑叔的手顫巍巍的指着李伉,一雙老眼中含滿了淚水問道,
“是的,我把她殺了。”李伉輕聲說道,
“她才十八歲,你怎麼下得了手,。”桑叔老淚縱橫,大聲質問道,原來的雲淡風輕笑談生死的氣度修養在得知桑彤若被殺的噩耗時,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我殺她的理由和你讓桑彤若教唆葛元泰殺我的理由一樣,我也才十八歲,你怎麼就下得了手,還有,我的靜兒才十七歲,可是修羅會差點把她殺了,他們怎麼下得了手,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樣的道理桑叔您應該比我理解的深刻。”李伉反問道,想起靜兒爲自己受的傷,他的情緒有些激動,
桑叔這時候纔想起來,一直以來都是和他平等對話的年輕人實際上還是一個少年,雖然李伉的激烈言辭讓他無法反駁,但是畢竟最終結果是李伉殺死了自己的孫女兒,而他現在還好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李伉,你必須要爲殺死我的彤兒付出代價,我以我的名譽發誓,從今以後新義安幾千弟兄都將視你爲仇敵,你和你的家人都將接受我新義安用無休止的追殺。”桑叔指着李伉冷聲說道,這一刻他終於撕掉了最後一層僞善的面紗,露出了他執掌新義安多年來養成的殘酷鐵血的一面,
“呵呵,桑叔,如果你死了,不知道新義安還會不會執行你的這個永久追殺令,對了,我想你也應該知道了,今天晚上過去後,新義安就要從香港徹底消失了。”李伉目光一凝,他最恨別人那自己的親人威脅自己,桑叔因爲乍聞噩耗失去理智後放出的狠話恰恰觸動了他的逆鱗,讓他頓時殺心大起,
“李伉,你太小看老夫了。”桑叔聽了李伉的話,冷笑一聲說道,說完翻手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盒子樣的東西說道:“李伉,老夫自認不是你的對手,但是隻要老夫按下手裡的按鈕,這座大樓就會在頃刻間灰飛煙滅,老夫年齡這麼大了,該吃的苦吃過了,該享的福享過了,死也就死了,沒什麼好可惜的,倒是你才十八歲,早早的這麼死了,不知道你的姐姐和你的小女朋友會不會爲你傷心,真是可惜了。”
“桑叔,這就是你的最後手段嗎。”李伉彷彿沒有看到桑叔手上的小盒子一般,冷聲問道,
“是,這就是老夫的最後手段,雖然笨拙了點兒,但是很有效不是嗎。”桑叔說道,
“是很有效,好吧,你贏了,我還不想死,特別是陪你這樣一個老頭子去死。”李伉聳聳肩說道,說完頭也不迴向辦公室外走去,
桑叔沒想到李伉會這麼幹脆的放棄了殺他的念頭,不由得愣了一愣,隨即喝道:“李伉,你給我站住。”
“桑叔,我不殺了你了,難道我走都不成嗎。”李伉在距離桑叔約有三米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問道,
“不成,今天我要爲我的孫女兒報仇。”桑叔沉聲說道,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很快來到了辦公室門口,噹噹噹的敲起門來了,
“桑叔,你的幫手來了。”李伉向桑叔聳聳肩,笑着說道,
“哼。”桑叔冷哼一聲,緊緊握着那個小盒子來到辦公室門口,警惕的看着李伉,背對着辦公室門用另一隻手把門打開了,阿文領着一個白衣老者走了進來,他們身後赫然還跟着一個李伉很熟悉的倩影,
“李伉,你爲什麼要殺死我的大爺爺。”俏麗女子眼圈紅紅的看着李伉問道,清澈的眼神中滿含了悲傷之色,
“我不殺他,他就要殺我,真的很抱歉。”李伉說道,對於這樣一個即使自己殺了她的大爺爺,在她眼中也只看到了悲傷而沒有仇恨的女子,李伉實在不忍心傷害她,但是傷害已經造成,所以他纔會向她道歉,
“元平,你大哥被李伉殺死了。”桑叔迅速的躲到了白衣老者身後,指着李伉沉聲說道,白衣老者正式修羅王葛元泰的弟弟葛元平,
“我已知曉。”葛元平點點頭說道,說完目光冷然看向李伉,負手向他走了過來,那動作神態倒是和葛元泰有着九分相似,
“李伉,不管你因爲什麼理由殺了我大哥,你我之間已然不共戴天,所以今天我們只能有一個走出這座大樓,出手吧。”葛元平在李伉對面站了下來,從腰間抽出一柄一尺多長的軟劍出來,用顫巍巍的劍尖兒指着李伉冷冷的說出了這麼一番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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