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還沒有到中午,李伉沒有多少食慾,而王曉軍在李伉面前極爲拘束,更是沒有什麼食慾,所以在他們走出包間的時候,包間裡桌子上的幾盤菜基本上沒有動,
放走王曉軍後,李伉騎着車準備回學校上課,中午的時候帶陳妍去太極大廈那裡看看場地,如果她中意的話,就可以找人設計裝修了,
往學校走的半路上,李伉聽到自己背在包裡的電話響了起來,於是把自行車靠在路邊,從包裡把電話拿了出來,
“喂。”李伉按下了接聽鍵,
“你現在在哪裡呢。”電話那頭傳來了林衛東的聲音,
“我正往學校去呢。”李伉如實的回答道,
“現在來市委我辦公室一趟。”林衛東吩咐道,卻沒有說理由,
“好的。”李伉也沒問理由,直接答應了,
“嗯,就這樣吧,你抓緊時間過來。”林衛東說道,說完就把電話掛掉了,
李伉把電話放回包裡,想了想,騎車掉頭向市委大院去了,
…………
“爸。”進到林衛東辦公室時,李伉看到林衛東已經在等着他了,
“搬把椅子過來坐,我問你一件事。”林衛東放下了手裡的文件,擡起頭對李伉淡淡的笑了笑說道,
“市教委的黃張出事了,你知道不知道。”李伉搬了把椅子坐到了林衛東對面後,林衛東直接問道,
“知道。”李伉直接承認道,昨天的事情他沒有打算隱瞞林衛東,
“嗯,黃張做的荒唐事昨天靜兒都和我說了,她說你讓黃張去自首了,我開始不太相信,可是今天上午我得到了消息,黃張昨天真的跑到省裡自首去了,可是我有些不明白,你究竟用了什麼手段,讓黃張跑到省紀檢委痛哭流涕的,不僅把自己多年來犯的許多錯誤交代的清清楚楚,還把錢天也咬了出來,就連周世農也受到了牽連。”林衛東問道,這件事情他一大早就得到了消息,因爲他離開商陽後,周世農會調任商陽的市委書記,可是受到黃張的牽連,能不能來上任成都成了未知數,所以他很好奇李伉究竟做了什麼,能夠讓一個混跡官場多年的老油子做出如此驚世駭俗的舉動,
“不要給我打馬虎眼,我要聽實話。”林衛東又叮囑了一句,
“爸,黃張交代的那些事情你相不相信,省裡是什麼反應。”李伉沒有直接回答林衛東的問題,而是問了自己關心的問題,
“他自首的時候連證據都準備好了,我怎麼還能不相信,今天上午前天就被省紀檢委的人帶走接受調查了,呵呵,我問你問題呢,你倒問起我來了,快說說,你究竟對黃張做了什麼。”林衛東笑道,
“爸,你相信催眠嗎。”李伉笑問道,
“催眠,你是說你對黃張進行了催眠。”林衛東皺眉問道,繼而驚訝道:“你還會催眠。”
“嗯,我在香港的時候跟着一位催眠大師學過,我學的催眠術與一般意義上的催眠術有些不太一樣,這種催眠術能夠在人清醒的狀態下給人種下極強烈的心理暗示,讓他在一段時間內按照這種心理暗示行爲做事,簡單的說就是能夠在一段時間內控制一個人的心神。”李伉解釋道,
“這麼神奇。”林衛東有些驚訝,顯然是有些不太相信,在他的印象中,催眠就是一種僞科學,完全是騙人的玩意兒,可是李伉的解釋和黃張昨天的表現都不由得不相信了,自己這個準女婿這次又給了一個大大的意外和驚喜,
“不過也有失敗的時候,如果一個人意志力比較強的話,很可能會催眠失敗,不過這樣的人應該不多,我學會這種催眠後,失敗的例子只遇到過一次。”李伉說道,唯一失敗的那次是在金三角的時候對張蘇泉的催眠,張蘇泉常年在金山角槍林彈雨,以至於他的意志力比常人要強大的多,所以才導致了李伉催眠的失敗,
林衛東皺着眉沒有在說話,而是在消化吸收李伉所說的這些,
“小伉,你是說催眠的效果有時效,過了時間黃張就會清醒過來對不對。”林衛東問道,
“是的,大概有兩天吧,到時候他就能夠清醒過來,不過到了那個時候,鐵證如山,他也抵賴不了了。”李伉點頭說道,
“那麼他到時候是不是就會知道是你讓他去的。”林衛東又問道,
“那不會,我留有後手,他沒有機會清醒過來了,這種人渣其實沒有必要在繼續活在世上的。”李伉擺擺手說道,他纔不會傻到在黃張清醒過來後把他也給咬出來,那樣的話相當於把他放到了幾乎所有官員的對立面上,要知道從上到下,各級政府的大小官員們,只要查,都會多多少少有些問題,如果有一個人能夠做到讓他們莫名其妙的就去自首,他們肯定會寢食難安,也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要把他除掉的,
李伉的輕描淡寫讓林衛東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這種笑談間決定人命運和生死的氣度即使是他也很難做到,
“你還對黃張做了什麼。”林衛東問道,
“我用一種手法能夠讓他在兩天後清醒過來的時候陷入昏迷,逐漸腦死亡。”李伉說了結果,對於用什麼手法卻沒有做出過多的解釋,
“你這是故意殺人你知道嗎,小伉啊,萬一要是被查出來,你就危險了,你要是出了事,靜兒怎麼辦。”林衛東壓低了聲音,沉聲問道,
“不會的,這種手法醫學上根本查不出來,所以他們沒有證據。”李伉呵呵笑着說道,他對黃張使用的手法和當初對付葛東的方法一樣,不同的是這次他控制了發作的時間而已,葛東的症狀查不出來,黃張的肯定也查不出來,可以說先天之氣對於現代醫學來說就是無解的,也只有先天高手才能探查出一些蛛絲馬跡出來,可是先天高手如同鳳毛麟角一般,並不是那麼容易遇到的,
“小伉啊,你處理這件事情太過激進了,其實還有更好的處理方法,不管怎麼說,這種事情下不爲例,如果真有必要,你必須先和我打招呼再去做,知道嗎。”林衛東嘆了口氣說道,儘管黃張做的那些混賬事情他認爲也是死有餘辜,但是他對於李伉這種處理方法並不認同,但是事情已經做到了這一步,再抱怨批評也於事無補,他能做的就是再三叮囑李伉一句,
“謝謝爸關心,我會注意的。”李伉應道,
“嗯,就這樣吧,你先回去吧,我會幫盯着事情的發展的,如果有情況再通知你。”林衛東擺擺手說道,
“好的,我走了。”李伉站起身來,把他坐的椅子放回了原處,轉身離開了,
林衛東看着李伉離開辦公室,又幫他把門帶上,輕輕嘆了口氣,他知道李伉在雙龍島、金三角以及香港的一些經歷,也知道李伉手裡有過人命,可是那些事情都是發生在國外,那些人和事距離自己很遙遠,他的體會並不深,但是今天看來,他才發現自己體會不深的一些事情對於李伉來說,確實實實在在經歷過的,而且已經對李伉的性格產生了極大地影響,否則李伉也不能如此輕描淡寫的談笑別人的生死,
可是他又不能抱怨什麼,李伉爲了林靜纔去了南海集訓,最終因爲熱帶風暴九死一生,纔有了後來雙龍島上發生的那些事情,金三角是個多麼混亂的地方林衛東十分清楚,可是李伉爲了家人義無反顧的去了,他在香港的那些行爲也是這樣,沒有一次他是爲了自己,他所有做的這些都是爲了別人,其中還有他的女兒林靜,自己的女婿是個極重情誼的人,這是他對李伉的評價,
這次黃張的事情,李伉也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陳妍,那個即使是他看一眼都忍不住會心生憐惜的漂亮到極致的女人,那是李伉的老師,想到了陳妍,林衛東的思緒有些跑題,因爲他知道陳妍從來沒有做過李伉一天老師,但是李伉卻始終把她當成自己的老師,最開始他還以爲是因爲陳妍漂亮,才讓李伉如此的,可是他觀察過很久後發現,李伉對於陳妍,確實是發自內心的尊敬,無論舉止和行爲,都沒有任何不妥之處,這就讓他有些不解……
收回了思緒,林衛東拿起自己的公文包,站起身來出門去了,黃張和錢天都是自己商陽市的幹部,更何況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自己的女婿,他有必要親自到省裡去一趟,
…………
李伉從市委出來後,上到車上,看了看錶,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半了,他也就不再去學校了,而是直接開車去第二師範找陳妍了,中午他打算和陳妍一起吃飯,然後在開車載着她去太極大廈那裡看一看鋼琴學校的場地,
來到二師後,陳妍正在上課,李伉就坐在教學樓下等着她了,等了十幾分鍾,放學鈴聲響了起來,陳妍抱着囡囡從樓上下來,遠遠的看到李伉站在樓下,臉上露出了欣喜的微笑,向他走了過來,
“李伉,你怎麼來了。”陳妍問道,
“我想老師了,就過來看看。”李伉笑道,
“不許胡說,快說,你找我有什麼事。”陳妍面色微紅的說了一句,
“我來找老師一起吃午飯,然後我帶你去個地方,到了你就知道了。”李伉笑道,說話間他伸手把囡囡抱了過來,和陳妍一起往學校外走了,
“那個是陳老師新找的男朋友嗎,好帥啊。”一名女生看着李伉和陳妍並肩走在一起和諧的背影,兩眼冒着小星星說道,
“不是,那個好像是老師來二師前的學生。”另一名女生糾正道,
“學生怎麼了,我看和陳老師很般配的。”先前的女生辯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