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伉,我們能談談嗎。”從391醫院出來後,楊博偉趕上了李伉說道,
“好吧,你帶路。”李伉笑道,
楊博偉出門後,開車帶着李伉去了一個大院,大院門口掛了很多單位的牌子,楊博偉沒說,李伉自然不知道他究竟屬於其中那個單位,
兩人上了院內的一座看起來有了很多年頭的紅磚辦公樓,推開一間沒有掛任何標牌的辦公室走了進去,
“坐吧,地方簡陋,不要見笑。”楊博偉客氣了一句,不過他臉上嚴肅的表情卻讓人看起來很不舒服,一點也感受不到他的客氣,
李伉坐下後,楊博偉從辦公室的一個檔案櫃裡拿出一本很厚的書,做到了李伉身邊,把書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李伉注意到那本書封面上的名字,,《華夏民間團體登記名錄》
“李伉,這次找你來,主要是要想讓你再給我說一下玄女門的事情,管理國內的民間組織是我的工作範圍之一,希望你能理解。”楊博偉對李伉說道,
“玄女門的事情我也是道聽途說,瞭解的並不多,能說的剛纔我在醫院已經全部都說了,再詳細的東西我也不知道,而且這個玄女門應該不屬於國內的武林門派吧。”李伉笑道,
“李伉,請恕我直言,我聽着剛纔你在醫院講的東西,似乎有些隱瞞,所以我向聽你更加詳細的給我說一遍。”楊博偉對李伉的話似乎不滿,說話時皺了皺眉頭,與其也變得帶上了些許命令的口吻,
“我剛纔說了,玄女門我知道的不多,更詳細的我也不清楚。”李伉眉頭也皺了皺,楊博偉這個傢伙面無表情就算了,連說話都這麼不客氣,竟然還帶上了一些命令的口吻,讓他很不爽,要知道,就連最高首長都沒有用這種口吻和他說過話,所以他說話與其也變得生硬了許多,
“那好,我還有一件事情,還請你配合一下。”楊博偉似乎沒有注意到李伉語氣的變化,拿起放到桌上的那本書對李伉說道,
“你說吧,什麼事情。”李伉耐着性子問道,
楊博偉翻開民間團體登記名錄,翻到了中間,對李伉說:“從這裡開始,登記的是華夏自建國以來新出現的武林門派和民間團體,我想請你幫忙甄別一下,其中有沒有和您說的玄女門有相似的團體。”
李伉拿起這本名錄,一目十行翻了下去,用了大約一個小時,名錄就被李伉翻了一遍,幾千個團體被他記在了心中,能把這本名錄上各門派和這些門派的簡介牢記在心,李伉覺得自己的見識長了不止一倍,這種好處對他來說也算是個意外之喜吧,
楊博偉並沒有打擾李伉,李伉翻看名錄的時候,他表現出了極大的耐性,竟然一動不動的陪着李伉坐了一個多小時,那***不變的嚴肅面容像是一張人皮面具一般,沒有絲毫變化,這種養氣功夫到時讓翻看名錄的李伉好生佩服,
“沒有,一個也沒有。”李伉放下了名錄對楊博偉說道,
楊博偉沒有再說什麼,把名錄收了起來,起身對李伉說:“李伉,我向我們的談話可以結束了,如果有需要,我會再去找你的。”
“好,再見。”李伉也站起身來說道,這個傢伙太無趣了,說話冷冰冰的樣子看起來完全就是事情談完了要趕自己離開,所以他一刻也不願意再在這裡待下去了,實際上如果不是因爲這件事情牽涉到老首長,他早已經藉故離開了,哪裡還會這麼有耐心的和這個傢伙在一起坐了一個多小時,更讓他感到無語的是,眼看着已經是中午了,他連一句客氣話都沒有,完全就是把自己當成他的下屬一般,這個傢伙如果不是有着強大的背景,或者說所處的部門非常特殊,能在華夏官場混下去,真是一朵奇葩,
當然李伉也就是一時不爽,除了這個大院,他就把這個傢伙給忘了,因爲要見老首長,他的電話沒有隨身攜帶,所以他打了個的回了自己下榻的賓館,剛進賓館房間,就聽到自己的電話在響,接通後卻原來是張行鬆邀他吃飯,而他正好也是飢腸轆轆,於是開了自己的車找張行鬆吃飯去了,
吃過飯後,李伉再次回到了賓館,繼續待在了房間裡哪裡都沒有去,只是間隔一段時間就探查以下391醫院的情況,發現一切正常,原本緊繃的心漸漸的放了下去,轉眼就到了傍晚時分,他給阿秀她們通了電話,準備到酒店的餐廳胡亂吃點東西,繼續在房間裡待着,卻意外接到了吳天的電話,
“老首長又不能吃飯了。”吳天有些焦急的說道,
聽聞此言,李伉一驚,吳天又說道:“老首長讓我把你接過來。”
“好,我在賓館等着你。”李伉不再廢話,答應吳天后就把電話掛掉了,眉頭緊緊鎖到了一起,細細思索的整件事情,神情越發凝重起來,
吳天很快就到了,兩人一起回到391醫院時,李伉發現整個醫院的警衛力量又被加強了,醫院附近方圓千米內都已經處於戒嚴狀態,三步一哨,五步一崗,很多實槍荷彈的戰士兩隻眼睛如同鷹隼般不斷掃視着周圍環境,讓人毫不懷疑,一旦有風吹草動,這些戰士會毫不客氣的馬上開槍射擊,
“沒辦法啊,老首長在我們的眼皮子地下被人暗算,不止我們警衛隊丟臉,就連整個戍衛軍區都感到臉上無光。”吳天看着密密麻麻的守衛軍人,苦笑着對李伉說道,
李伉點點頭,卻沒有說話,這種防禦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謂是固若金湯,但是對於李伉來說,卻是形同虛設,因爲他如果想要暗算391醫院的某一個人的話,根本不需要接近醫院,只需要在醫院五千米外停留片刻就能成事,
而李伉不能確定謀害老首長之人是不是也有他這樣的本事,但是他不敢賭,所以他決定,這次見到老首長後,幫老首長解開經脈,就留在老首長身邊,對老首長身邊進行監視,一旦那個人再動手的話,必然會引動老首長附近先天之氣的變化,那樣的話就能找到真正下手之人了,
很快,兩人通過了戍衛軍對391醫院的重重包圍進到了醫院內,一起上了樓,
老首長的病房已經轉移,李伉雖吳天來到老首長新換的防衛更加機密的病房,推門走了進去,
病房裡,老首長斜靠在病牀上,身上蓋着一層薄棉被,神色看起來不錯,那個白髮老醫生劉老則坐在房間裡和老首長說話,他們身邊還站着兩個年齡二十多歲的護士,
病房門開的聲音驚動了房間裡的衆人,老首長看到是李伉走了進來,就擺擺手讓他過去,然後對劉老介紹道:“小劉啊,這個就是我給你提到的我的幹孫子李伉,算起來你也算他爺爺輩兒的,你叫他小伉就行了。”
然後老首長又給李伉介紹道:“小伉,這個是劉雲庭,咱們國家最好的老中醫,老頭子我能活這麼大,他可是立了悍馬功勞。”
“劉老您好。”李伉向劉雲庭伸出了手恭敬的說道,老首長敢叫小劉那是親切,而他要是也叫跟着叫小劉,就是沒大沒小了,於是他很正式的稱呼了這個老人醫生劉老,
“你好。”劉雲庭和李伉握了握手,兩隻如電般有神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李伉,然後搖搖頭說道:“慚愧啊,慚愧。”
“劉老不必自責,爺爺不能吃飯並不是因爲身體有恙,而是另有原因。”李伉知道劉雲庭口中慚愧指的是什麼,於是勸說道,
勸說過後,李伉看到劉雲庭還是面帶慚愧之色,就又說道:“我先幫爺爺檢查一邊,然後咱們再聊。”
“對對對,你看我都有些糊塗了,老首長的身體要緊。”劉雲庭連忙說道,
李伉做到了老首長身邊,仍然是握住了他的手,用先天之氣探查着老首長體內經脈,果然發現昨天被先天之氣封閉的地方又重新被封上了,
“爺爺,您的身體和昨天一個問題,您還是要忍些疼,我幫您把這幾處給解開,您就能吃飯了。”李伉說道,
“沒關係,你來吧。”老首長笑笑說道,
解脈過程很順利,但是解脈過程中,李伉卻發現封閉老首長經脈的先天之氣比昨晚渾厚了一些,韌性也比昨晚的情況大了許多,所以在衝開每處封堵經脈時,老首長所感受到的疼痛也嚴重了很多,在所有十二處封堵經脈全部解開後,老首長頭上也疼得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爺爺,已經沒事了,我在幫您溫養一下身體,等您醒來,就能吃飯了。”解脈完畢後,李伉說道,
“好,你儘管做吧。”老首長說道,說完閉上了眼睛,一旁一個護士過來,用毛巾細心的幫老首長擦了擦頭上的汗珠,然後站到了一旁,用好奇的目光看着李伉,但是僅從表面上也看不出什麼來,她門僅僅能看到的是李伉未必雙目,輕輕握着老首長的一隻手,神情嚴肅,
李伉又一次花費了兩個多小時幫老首長溫養了身體,當他睜開眼睛站起身來時,發現劉雲庭和那兩名護士也在病房裡站了兩個小時了,
劉雲庭看到李伉睜開眼睛,把老首長的手放到了牀上,站起神來,於是坐到了老首長的身旁,仔細的幫老首長把了把脈,面帶驚奇的站起來,向李伉深深的按照華夏傳統禮儀作了個揖,拉着李伉走出了病房,把病房門輕輕帶上後嘆道:“真是神奇,老首長身體狀況有比以前好了許多,從脈象上看,簡直比一些五六十歲的人還要健康,小伉,難道這就是你的先天之氣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