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雲作爲江輝的秘書,基本上都是一直隨身帶一本筆記本和筆的,江輝經常會有一些出人意料的安排,要是不記下來的話,很容易就給忘記了。
要是哪天江輝想起來的時候後,才發現是廖雲忘記記錄導致事情沒有辦好的話,估計就不會覺得現在的秘書有那麼好用了。
作爲光輝集團一把手的秘書,位高可能不能算,但是權重那是絕對的。
更重要的是這絕對是一個前途無量的職位,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這個位置呢。
廖雲自然不會允許自己犯錯誤。
“我說江大老闆,你這東一出西一出的,光輝集團的業務已經夠雜的了,你還要進軍酒店行業啊,我們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啊,就去哪兒,主營的也是網絡銷售業務而已,並且面向的還是中端市場”,楊豔說道。
楊豔的這個疑問,其實光輝集團乃至其他留意光輝集團發展的人都有這個疑問。
縱觀光輝集團的發展歷程,前期還是比較明確的以互聯網爲核心拓展各方面的業務,滿滿的,影視、玩具、無人機、手機、汽車……
啥都來一下,大家還真搞不明白江輝的想法了。
“這年頭,什麼掙錢就做什麼,不是很正常嗎。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啊”,江輝說道。
狄更斯的《雙城記》第一句第一段是這樣的:這是最好的時代,這是最壞的時代,這是智慧的時代,這是愚蠢的時代;這是信仰的時期,這是懷疑的時期;這是光明的季節,這是黑暗的季節;這是希望之春,這是失望之冬;人們面前有着各樣事物,人們面前一無所有;人們正在直登天堂;人們正在直下地獄。
江輝一直覺得很有道理。
2008年,可是說是一個承前啓後的年份。國際經濟結束了連續多年的高速增長,開始進入一個動盪的年代。
但是從十年後往這個年代看的話,又會發現這其實是一個充滿機遇的年代。
很難說2008年是怎樣一個年份。
一千個人心裡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肖申克的救贖》當中,Andy說,“ I guess it comes down to a simple choice: get busy living or get busy dying。”
誠然,世人確實如此。同樣的半杯水,有的人看到的是失去了一半,有的人看到的確實還剩下一半。
希望與絕望,往往共存在一起。
這也就是爲什麼老子會說“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也是危機危機,危險和機遇共存。
每個時代都大同小異。有勇氣,有眼光的人自然會有所收穫。
因此,在他們眼裡這就是最好的時代。保守,固步自封的人只能活在自己小小的圈子裡,對他們而言,就只能慨嘆一句“生不逢時”了。
“這確實是一個多變的年代,有時候我都覺得看不清楚世界的發展了。特別是在歐洲的這半年,這裡作爲世界上經濟最發達的一個區域,有些地方很先進,有些地方又很保守,感覺和世界潮流格格不入”,楊豔說道。
歐洲作爲老牌資本主義強國,有許多非常優秀的企業,大家耳熟能詳的德國的各大企業就不用說了。
像是在瑞典等地,也一樣有許多在細分領域獨領風騷的企業。
像是軸承、齒輪,這個看上去非常普通的,沒有什麼技術含量的東西,瑞典人就做的非常的好。
反而是天朝,高端的軸承和齒輪一直需要進口。
再比如製作芯片的光刻機,基本上全球都的從歐洲購買。
還有大家可能很瞭解,其實又不瞭解的勞斯萊斯。
作爲一家制作頂級汽車的品牌,絕大多數人都知道勞斯萊斯。
1906年勞斯萊斯(Rolls-Royce)在英國正式宣告成立,次年推出的Silver Ghost(銀魂)轎車,不久便被譽爲“世界上最好的汽車”。
勞斯萊斯是汽車王國雍容高貴的標誌,無論勞斯萊斯的款式如何老舊,造價多麼高昂,至今仍然沒有挑戰者。
但是,除了製造汽車,勞斯萊斯還涉足航空發動機製造的領域,也是一家優秀的發動機製造商,空客飛機部分型號用的就是勞斯萊斯的發動機。
這估計許多人都是不知道的。
航空發動機是一種高度複雜和精密的熱力機械,爲航空器提供飛行所需動力的發動機。
作爲飛機的心臟,被譽爲“工業之花”,它直接影響飛機的性能、可靠性及經濟性,是一個國家科技、工業和國防實力的重要體現。
目前,世界上能夠獨立研製高性能航空發動機的國家只有美國、俄羅斯、英國、法國等少數幾個國家,技術門檻很高。
而天朝,一直到十年後,也還沒有真正的進入到這個門檻。
差距簡直讓人窒息。
“以後的世界會變化的更快,所以我們更需要在現在進軍更多的掙錢領域,只有集團賬戶上有了充分的現金,我們纔能有足夠的實力去應對以後可能發生的各種危機”,江輝說道。
現金爲王,這話平時聽上去沒什麼感覺,但是到了關鍵時候,資金鍊斷裂了,那麼一個公司就完蛋了。
後世蘋果公司有兩千多億美金的現金躺在賬上,給江輝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不過說實在的,這半年我還是感覺歐洲市場太複雜了。雖然整個歐盟已經在一定程度上實現了統一,但是每個國家的情況仍然非常不同。並且這裡的人工作態度也和國內的很不同,他們更加的注重個人的享受”,楊豔說道。
飽暖思**,歐洲的上班族早就過了吃飽飯的階段了。
自然而然的,追求的東西也就不一樣了。
“確實是,所以我覺得天朝的明天將會更有前途啊。蹭着危機來臨的時候,我們把人家原本不願意賣的產業收購過來,再到國內去建廠,慢慢的把人家的技術給學到手中,以後他們要再想蹦噠,就直接一巴掌拍死”,江輝揮舞着手臂說道。
“套用一句曾經的官方宣傳語: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啊”,楊豔笑着說道。
“It was the best of times, it was the worst of times”,江輝望着遠處緩緩流動的泰晤士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