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哪怕不跟孫正義合作,趙浮生對於這位前任世界首富的能力還是很佩服的。
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
是金子到什麼地方都會發光。
孫老闆這樣的人物,是不會缺少支持者的。
很快,趙浮生就聽到了消息,孫正義再次募集了一大筆資金。
“還是能忽悠啊。”
趙浮生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自言自語了一句。
“什麼?”
跟在他身邊的陳秋燕有些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
趙浮生擺擺手,這個話只是他的吐槽而已,沒必要告訴別人。
陳秋燕有些奇怪,但還是沒有再問下去。
身爲秘書,老闆的話不管多麼奇怪,都要學會當中沒聽見才行。
一個秘書,如果連這個都做不到,那就實在是太不合格了。
此時此刻,他們已經坐在了回國的飛機上。
畢竟美國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接下來,自然要把注意力放在國內。
當然,這是官方的說法。
事實上,就是趙浮生想家了而已。
老婆孩子都在國內,他自然不願意把時間都浪費在美國這邊。
所以,趙浮生在結束跟孫正義的會面之後,便選擇了回國。
反正在這邊也沒什麼需要他處置的事情,該回家就回家吧,留在國外多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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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國內的趙浮生,真的就拋下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整天陪着孩子。
範寶寶等人也勸過他,讓他沒事的時候,出去走走。
但全都被趙浮生給拒絕了。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我如今已經財務自由了,爲什麼還要那麼辛苦?
這話一出口,別人還真不好說什麼。
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人家都已經財務自由了,真的不需要再去奮鬥了。
於是,趙浮生便繼續過起了半隱退的生活。
他這邊這麼悠閒自在,可有的人卻受不了了。
華遠地產都快要被玩壞了。
哪怕明知道有人在故意搞事情,他們卻不得不如同添油戰術似的,一次又一次的往股市裡面投入資金護盤。
而任志,承受着巨大的壓力,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混蛋!”
任志憤怒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電腦,無奈直想罵娘。
他是真的沒想到,趙浮生竟然會選擇這麼無聊的方式來報復自己。
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可問題是,趙浮生這種復仇方式,一點不君子。
甚至可以直白一點來說,簡直就是小人行徑。
仗着流動資金比自己多,肆無忌憚的在股市上興風作浪。
無恥之極!
一想到這裡,任志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說實話,這麼多年的商海沉浮,他還從來沒有吃過這種虧,居然被人壓制成這個樣子。
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簡直太可恨了!
“董事長,銀行那邊的代表,已經聯繫好了。”
秘書走進來,對任志低聲說道。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爲了維持公司繼續健康發展,他必須邀請銀行方面出面,商量貸款的事情了,
不然的話,接下來公司的發展,將會遇到極大困難,恐怕這就是趙浮生那傢伙一直不停這麼做的原因。
他的目的,就是從根本上,拖垮華遠地產。
很快,任志出現在了一個飯局上。
觥籌交錯,你來我往。
當然,話裡話外,都離不開錢這個字。
企業想要從銀行貸款,尤其是房地產企業想要貸款,這裡面可以操作的空間,實在是太大了。
尤其是華遠地產這樣的大型房地產公司,更是如此。
這纔是任志的底氣所在。
你趙浮生有本事,就跟銀行對着幹。
老子可以一直從銀行貸款。
反正是銀行的錢,就算虧了,也不要緊。
對於趙浮生那套邏輯,任志是不屑一顧的。
在華夏做生意,不跟銀行產生聯繫,只想着靠公司自由資金運轉,那是傻子纔會做的事情。
用銀行的貸款賺錢,那纔是真正的生意人應該做的事。
…………………………
…………………………
對於任志最近頻繁會見各大銀行高層的事情,趙浮生雖然不知道具體內情,但倒也能夠猜的出來。
“現在情況怎麼樣?”
在未來投資的辦公室裡,趙浮生對董晨曦問道。
“還行吧。”
董晨曦聳聳肩,一邊看着自己手裡面的資料,一邊頭也不擡的對趙浮生問道:“你不是在家看孩子麼,怎麼有空來公司了?”
聽到她的話,趙浮生略微有些尷尬。
“這個,這不是看你最近有點辛苦,來慰問一下,請你吃個飯麼。”
“呵呵……”
董晨曦給了他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默然不語。
這傢伙,總是喜歡兜圈子。
“哈哈,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呢。”
趙浮生無奈的對董晨曦道:“看破不說破,還能做朋友,你把什麼都給說破了,那還怎麼聊天,天都被你聊死了。”
董晨曦都懶得吐槽他了。
“我說老闆,你有事說事,沒事就趕緊走人,我這還看文件呢。”
董晨曦對趙浮生道。
趙浮生一笑:“得得得,那就說正事兒。”
“這還差不多。”
董晨曦點點頭:“說吧,是不是準備收手了?”
她指的,自然是華遠地產。
趙浮生恩了一聲:“停下吧。”
“有人給你壓力了?”
聽到趙浮生的話,董晨曦秀眉微蹙,問道。
趙浮生點點頭,也沒有瞞着她的意思,開口道:“那邊的老爺子派人傳了話,讓我們收手。”
董晨曦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任志那邊的老爺子,身份自然不一般,那可是真正的大佬級人物。那種人既然開了口,那就像趙浮生說的,事情就必須要停止了。
這是規矩!
而人家,就是定規矩的人。
小打小鬧可以,真正涉及到根本利益的,不聽話的孩子,就只能被打屁股。
趙浮生可不希望自己被那種人物惦記上。
真要是那樣的話自己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趙浮生只是個小人物而已。
他怕死,非常怕死。
費盡心裡去成全別人,的事,趙浮生是不敢做也不肯做的。
所以,他纔會來找董晨曦。
董晨曦也明白趙浮生的意思,很快便同意了他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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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趙浮生的決定,任志並不知道,他依舊在努力籌措資金。
接下來事情的發展,出乎任志的預料之外。
未來投資那邊,竟然停手了!
很快,他得知,這是自己的老岳父出面,給趙浮生那邊傳遞了消息,讓對方罷手。
於是,任志氣勢洶洶的回到了家裡。
對岳父他自然是不敢發脾氣的,他找上了妻子。
“爲什麼?”
任志不解的對妻子問道:“爸出面了?”
妻子點點頭:“他讓我告訴你,不要再鬧下去了,這樣對你對我們都沒有好處。”
說完,人家連說都不再說,直接轉過身出門。
留下任志在那裡,默默地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如果說這世界上,還有什麼人能夠讓任志諱莫如深的話,那就只有他的岳父了。
那位可是真正站在權力之巔的人物。
他竟然因爲這件事告誡自己,這讓任志迅速擺正了姿態。
別人的話他可以不聽,可以剛愎自用堅持己見。
但岳父的話,他只能老老實實的聽着。
因爲他很清楚,如果沒有老爺子,自己什麼都不是。
“看樣子,那傢伙,還真不能招惹啊。”
任志坐在書房,自言自語道。
然後,他果斷拿起電話,對秘書吩咐道:“備一份厚禮,送到未來集團去,給鄭瑤女士。記住,要厚禮!”
秘書在那邊都懵了,這是什麼意思?
昨天還想辦法從銀行貸款,努力打敗人家,今天就給人送禮,這是要認輸?
但老闆的吩咐,他沒辦法,確認任志不是在說反話之後,秘書果斷認慫,按照任志的吩咐去給鄭瑤準備禮物。
很快,趙浮生接到了鄭瑤的電話。
“任志那邊給我送禮了,說是道歉。”
鄭瑤對趙浮生笑道:“怎麼着,你這是把人家逼急了?”
她還以爲這是趙浮生的要求呢。
趙浮生呵呵一笑:“跟我可沒關係,估計是他想明白了吧。”
“啊?”
鄭瑤略微有些驚訝。
倒是沒想到,這居然是任志自己的主意。
隨後她也反應過來,自己有點小瞧這些大佬了。
人家怎麼說也是正兒八經的大商人,要是認慫的時候還不懂該怎麼對症下藥,那就太愚蠢了。
“收着吧。”
趙浮生微笑着道:“任志也算是個聰明人了。”
鄭瑤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點點頭便不再說什麼。
放下電話,趙浮生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任志既然選擇低頭認輸,那他自然不會再追究下去。
更何況,人家老爺子都出面了,這個面子肯定是要給的。
所謂民不與官鬥,這一點,趙浮生很清楚。
他除非是瘋了,否則肯定要把握住某個限度,不然真的把任志逼急了,動用官面上的力量對付自己,那就成了麻煩的事情。
所以,趙浮生肯定不會允許那種情況發生。
他沒想過要真正去把華遠地產整垮。
最起碼,現在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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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兩天,薛遠方親自登門拜訪。
“你這個人,下手夠狠的。”
薛遠方對趙浮生笑着說道。
趙浮生聳聳肩:“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可是什麼都沒做。”
“呵呵,我信你纔怪。”
薛遠方壓根不相信趙浮生的話。
華遠地產的股價最近這段時間波動如此之大,要說這背後沒有趙浮生的推波助瀾,薛遠方肯定是不相信的。
他太瞭解趙浮生了,這傢伙是那種不聲不響就給人挖坑,然後能把人坑死,絕對不會留手的傢伙。
就這次的事情,薛遠方甚至可以篤定,如果沒有王家老爺子的出面,趙浮生有可能把任志坑的傾家蕩產。
“你這個人,熟歸熟,我會告你誹謗的。”
趙浮生一本正經的對薛遠方道:“我們未來投資,對於華遠地產,並沒有什麼興趣。當然,在金融市場的運作,全都是在遵守國家法律法規的前提下進行的,對不對?”
臥槽!
看着他的樣子,薛遠方有點不寒而慄的感覺。
這傢伙,簡直太狠了!
“怎麼着,你來是想問問我的口風?”
趙浮生看着薛遠方,隨口問道。
本來就是他給自己打電話,傳遞的王家那邊的意思,結果現在卻裝糊塗,真是虛僞。
薛遠方聳聳肩:“那邊的意思,告訴你,這件事到此爲止,你賺的是你賺的,以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說完,他笑道:“說實話,王家那幾個年輕的,對你是很佩服的,畢竟任志一直都挺狂的。”
趙浮生一怔,還真沒想到,這裡面居然還有別的故事。
不過對於這種豪門恩怨,他是半點興趣都沒有的,搖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對了,下一步,你打算幹什麼?”
薛遠方對趙浮生道:“未來投資這邊,有沒有興趣在國內……”
“別介。”
趙浮生直接一擺手,壓根不給薛遠方繼續說下去的機會:“不可能,未來投資這邊,是不會把主要精力放在金融市場的。”
開什麼國際玩笑!
趙浮生就算是腦子進水,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公司去涉足國內的金融市場。
偶爾吭一下華遠地產可以,真要是自己進場,十有八九是要被人坑。
對於某些人的水準,趙浮生是真的不敢高估。
“好吧。”
看到趙浮生的反應,薛遠方就知道,自己下面的話恐怕不用再說了。
因爲自己不管說什麼,趙浮生都不會感興趣的。
“我就知道。”
薛遠方對趙浮生坦然道:“都說了你肯定不感興趣,他們偏不信。”
他也是受人所託,不然的話,以他的性格,肯定是不會來跟趙浮生開口的。
趙浮生點點頭,倒是可以理解薛遠方,畢竟每個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
尤其是他所在的那個位置,往往很多事情,並不是可以隨便由着他性子來的。
這一點,哪怕是趙浮生,也可以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