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賞蹬蹬。幾個女人似乎老到了衛生間門口,腳步越來硼繃萬
我急哄哄地把褲子提上,側頭道:“晏姐,我,”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晏婉如把頭露出在大理石擋板上,砸了下嘴,飛快看我一眼,又瞧了下女廁門,捂着褲子就走了出來,一折身,竟是來了我這個坑位,“你趕緊把身子壓低點,她們好像有四個人,廁所就五個坑她的褲腰帶走開着的,哩哩啦啦地垂在前面沾血的褲子上,說罷,晏婉如擠開我的位置,往坑上一蹲,儘量讓她的頭部露出在上面一些,這樣可以叫來人看見坑裡有人,就不會往這邊走了。
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往右側的大理石板上一貼,也顧不得髒不髒了,迅壓低身體,窩在晏婉如的右後方。
“莊勝崇光的小吃可真不行,什麼玩意兒啊
“那是你沒要好,荷葉飯不錯的
“不錯什麼呀,乾巴巴的,一點都不好吃
我聽到幾人66續續走進來,有高跟鞋的聲兒,有皮鞋的聲兒,不多會兒,拉開拉鎖和解褲腰帶的動靜接連蹦出來。戴着蛤蟆鏡的晏婉如表情不是很自然,她蹲在那兒,裝出一副在解手的模樣,直視前方。
我暗暗祈禱:幾位姐姐,幾位阿姨,快走吧,千萬別現我。
“咦?你是?”一箇中年婦女的聲音響起:“你是晏婉如!?。
“井麼?哪呢哪呢?”
“你是晏老師吧?”
我暈,被認出來了?
晏婉如呃了一聲,推推墨鏡,側頭朝右面苦苦一笑。
“晏老師,外面的警察和記者是等你呢吧?出什麼事兒了?”她們的嗓音顯得很興奮。
晏婉知道:“包讓人搶了
“唉喲,那可太可惡了,小偷抓到沒有?”
“抓到了,跟外面警車裡呢
接下來,就聽幾個女人唧唧喳喳地跟晏婉如聊起來,一分鐘過去了,五分鐘過去了,七分鐘過去了。居然不見她們有離開的架勢,好像晏婉如不走,她們也要繼續蹲着似的。再然後,與我相隔一道石板的那個中年婦女還拿出個筆和本子找她要簽名。
“幫我們籤四個吧,我們都特喜歡您,天天晚上看您節目
從我頭頂接過來,把本子抵在大腿上籤好,晏婉如遞還給她。
“晏老師,您鬧肚子吧?沒事,我們也不急,咱們再聊聊那人道:“我家裡有個寫着康熙年制的筆筒。跟商場買的,您說會是真的嗎?該怎麼鑑別?”
那邊有一個聲音:“我那兒也有個瓷器,好像是民窯
又過了幾分鐘,晏婉如無語地微微側頭看了我這邊一下。
我也氣啊,怎麼還不走?觀察了片刻,我一咬後槽牙,對着晏婉如指了指她的褲子,又指了指我的褲子,再用下巴努努外面。她許是沒讀懂我的意思,迷茫地眨眨眼。我一看不行,就取出手機新建了短信,在上面嗒嗒輸入了一行字,拿給她看:您不走,她們大概也不會走了,外面警察等着呢,不能耽誤,咱倆把褲子換了,您先跟她們一起出去,我再自己往男廁所跑。
晏婉如頓了頓,無奈一點頭,旋即用溫柔的大眼睛巴巴看着我。沒動窩。
我明白她的意思,閉上眼睛,手摸到腰上,開始脫褲子。
斜對面也響起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擦聲兒。
爲了避免被那幾人現,我只能蹲着脫,然而這種狀態下,平衡很難保持,尤其是閉着眼睛的情況,險些讓我摔進茅坑裡,於是我就輕輕把眼眯開一道縫隙,藉由目光平衡着重心。
這一看可不要緊,一抹春光頓時殺入眼球!
晏婉如撅着那豐腴的美臀,吃力地把牛仔褲脫到了膝蓋位置,正單手脫着高跟鞋。我的正前方,被肥臀繃起的染了紅的白內褲晃晃悠悠着,幾乎都快貼到我身上。
我趕緊閉上眼,不敢再看,邊單手扶着旁邊的大理石板穩住平衡,邊繼續脫褲子。可這坑位就這麼大點兒地方,擁擠的很,我不看她,她不看我,動作的時候便不可避免地有些碰撞。當我左手掰下鞋子的時候,呼小臂上徒然一軟,轉來一股熱乎乎、軟綿綿的觸感,也不知碰到了什麼。
“具體晏婉如的話音嘎然而止,停了兩秒,才道:“具體怎麼鑑別還得看東西,磁州窯有磁州窯的特徵,耀州窯有耀州窯的特點
“哎呀,早知道今兒個能碰見您,我就把東西帶來了
我砰然心跳,飛快抽回手臂。沒敢睜眼看晏婉如的表情。
再過了片刻,等我把褲子拿在手裡想遞給她時,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又陷入了一片肉呼呼的地方。我不得不睜開眼,否則沒辦法給她衣服了,眼皮輕擡,只見晏婉如屁股一躲,臉有點泛着酡紅,她拿包衛生巾的報紙捂着下面,也正朝我看來,表情非常尷尬。
汗,摸到她臀了。我忙苦着臉用嘴型說:我不是故意的,抱歉。
晏婉如搖搖頭,抓過我的褲子,又把她的褲子給了我。
“晏老師,那我的筆筒是真的嗎?”
“我聽您的描述,應該只是個現代工藝品吧,青花瓷底刻康熙年制的玩意兒,很多商場都有賣。”
我自覺地再閉眼,憑感覺穿着她的白牛仔褲。我的褲子是米色,非常淺的米色,與她的顏色相差不遠,我估計外面的警察也不會刻意關注我褲子的顏色,所以應該不會被現。穿好後,我沒有擡頭,而是先看了看自己下面,褲子拉鎖下方和右大腿根上均附着一層血色的痕跡。面積不大,但細細長長的延伸下去,我的背心顯然無法將其完全蓋住,白與紅交錯,非常扎眼。
餘光看到一隻手晃了晃,我擡頭,晏婉如已是穿好了褲子,可能有點不太合身,臀部和褲子拉鎖那裡繃得很緊,褲腿也長出了些許。
只見她指指自己,又點了點女廁門口的方向。
我會意地點點頭。
“晏老師,你真人北電視裡還漂亮,
“您過獎了,嗯,我一般很少用的。”晏婉如從坑上站起來,假裝繫腰帶:“頂多洗臉的時候抹抹洗面奶。”
“什麼牌子的?”然後,我就聽一旁也接連響起腰帶和拉鎖的聲音,似乎有人也提了褲子。
“英文的,我也忘了,朋友從國外帶回來的。”
“喲,那肯定貴了。”
晏婉如拽了拽吊帶,踩着高跟鞋走出去,看了旁邊一眼:六嗯,一起走?”
“行,我們也完事兒了。”
一分鐘後,蹬蹬蹬蹬,她們四人和晏婉如說說笑笑,腳步聲漸漸遠去。
隨即,就聽外面有個男人喊了聲“晏老師”咔嚓咔嚓,照相機的快門聲不斷傳來。
我鬆了口氣,心說總算糊弄過去了,欠出腦袋在女廁所裡望了望,我從坑裡站起身,想趁着晏婉如把注意力吸引住的當口趕緊跑到男廁所,等着她完事兒後給我帶褲子回來。小心翼翼地挪步到了女廁門口。豎起耳朵聽聽,外面很亂,不少人在說話。
我做了個深呼吸,準備最快的度穿過洗手檯跑向男廁。
可武腳掌網要向後力,驀然,一個婦女的身影毫無徵兆走進了洗手間!
她看到了我,條件反射地就往右走去,可忽地,高跟鞋一剎車,婦女定在了原地。她回頭眼巴巴地瞅了瞅我上面的牌子,又呆呆瞧了瞧右邊男廁的牌子,啊地大叫了一嗓子:“抓流氓!有人進女廁所!快抓流氓!”
我了個靠!
我都很不得一頭撞死在茅坑裡,男廁是去不了了,我來不及多想,猛然跑出了衛生間,掃了眼那邊的警車,只瞧有兩個警察聞聲朝這邊跑了來,看到是我,他倆都怔了一下,腳步下意識地放慢了。
我這叫一個,鬱悶啊,不再回頭,撒丫子就往衚衕裡跑。
那婦女還在後面喊:“警察同志!快抓他啊!他跟女廁所裡鬼鬼祟祟的!褲子上還都是血!”
“別追他!”晏婉如大聲道:“哎呀!別追了!”
身後氣氛一滯,一個警察的聲音飄來:聽晏老師的吧。別追了,他剛剛見義勇爲過,幫晏老師抓過小偷的。”
那婦女嚷嚷道:“那也不能隨便進女廁所啊,害我剛剛差點進了男廁!”
“晏老師,您認識他嗎?”
“我
背後的聲音越來越遠。
我狂奔着鑽進衚衕,見沒人追上來,才如釋重負。這時,我就看到有不少人都頻頻往我褲子上望,眼神要多怪有多怪,我登時羞憤欲死,再次加,繞了個遠,去報亭買了份報紙,邊捂着褲子邊頭也不回地跑到了家。
從來沒這般丟人過!我死的心都有了!
不過想想,我一個大老爺們,臉皮再薄,也比女人厚吧?
呼,好在晏婉如沒事兒。
走回自己的小屋,我把晏婉如的牛仔褲脫下,換了條短褲穿好,拿着它去院中央接了盆涼水,聽說沾了血的衣服要馬上用冷水才能洗掉,沒有其他手段。可是,這麼長時間了,血跡早已凝固,無論我用洗滌靈還是肥皂搓,也只堪堪將血弄淺了些,無法徹底清除。無奈,我只能把褲子掛在屋裡晾乾,想看待會兒還給她。
可是,一靜下來,我腦子裡又不可抑制地蹦出先前人們看我的怪異眼神,重重拍了下前額,我乾脆從牀底下拽出翡翠毛料和磨刀石,繼續研究着紋路,希望藉此轉移注意力,忘掉方纔的丟臉鏡頭。
磨啊磨,擦啊擦。
一轉眼,一個多小時過去了。
這塊翡翠毛料的幾個大面全都被我擦了一遍,結合網上有關解石的帖子,我長了不少經驗,也對賭石的手法有了進一步的瞭解,收穫頗豐。放下石頭洗了洗手,我抓過手機看了眼屏幕,可能是還在錄筆錄,晏婉如沒打電話過來。
想了想,這塊毛料基本研究完了,出翠的可能性也不大,我乾脆抱着它出門,坐車來到十里河附近的北京古玩城,在二樓一個賣奇石的店鋪裡,以勸元的價格轉讓給了店主。
店主不是專門玩賭石的,但他店裡的三峽石等東西也需要用到相同的工具,所以,他很快拿出了一個轉輪式的小型磨石器,插上電源,吱啦吱啦地磨起毛料。我沒走,等在這裡看結果,還有不少人也圍過來看熱鬧。這機器可比我手動快很多,十幾分鍾後,毛料的內裡呈現在我們眼前無色無水,垮了!
大家一鬨而散。
還真賣對了,果然是十賭九輸啊。
回去的路上,我特意路過了曾經打工的玉器店,只見老寞正和六個,金碧眼的外國人艱難地交流着。我一愣,不禁露集一絲複雜的笑容,這幅畫面我有點印象,想當初,還是我這個英文不太好的大學生跟這幾人交流的呢,不過我這個水平,當然聽不懂人家純正的英語了,後來生意也沒做成,記得還被竇老闆數落了一頓。
咦?好像還有件事吧?
我忽然記起,那後來,竇老闆好像讓我去外面買盒飯,結果,在古玩城門口碰見了一個摩的把個小女孩撞傷了,而那女孩,就是我前陣子收元青花殘片時遇到的蓮蓮,那回我還想來着,是不是要阻止那場車禍。但一來我忘記了生的日子,二來蓮蓮傷得不重,三來,我對她的印象也不太好,就沒太在意。
原來是今天啊!
見幾個外國人離開了玉器店,我趕緊加快了些步伐,擠開人羣,往古玩城外走去。
吱!
“啊!”
“小心!”
“怎麼開車吶!”
網到門口,幾聲驚呼就殺進我耳朵裡,怔怔,只見一輛高行駛的摩的已然遠去!
呃,慢了一步?
再往回一看,一身運動裝的蓮蓮正坐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膝蓋,扯着嗓子大叫道:“臭農民!你想撞死我啊?你這個聖母峰雪人的棄嬰!化糞池堵塞的兇手!舊倍石油濃度的沉積原料!被毀容的麥當勞叔叔!死,開摩的的!你給我等着!別讓我抓到你:”二瀝跟你沒宗!她的服卜和馬路牙午上都沾了幾恐來是受傷了。
旁邊有幾個,好心人湊過去問了問傷勢,建議蓮蓮去醫院。
可這個。也就十四五歲的小女孩卻不聽,仍指着摩的消失的方向破口大罵着,好像還沒罵解氣。
我一皺眉,走上去問:“腿沒事兒吧?”
蓮蓮看了下我,嘴巴止住罵聲,咦了一嗓子:“你怎麼在這兒?你叫顧,顧什麼來着?”
“顧靖我蹲下身瞧了瞧她的傷。她腿上就擦破了點皮,應該沒什麼大礙。
只聽蓮蓮突然怪叫一聲:“顧靖,你帶我去醫院,我要死啦”。
扯淡去吧,剛剛還罵得挺歡呢,怎麼一轉眼就要死了?我無語道:“腿疼?”
蓮蓮可憐兮兮地一點頭,抓着我的衣服從地上站起來:“疼死啦,快去打車。”
汗,怎麼跟我撞了人似的?我揉了揉太陽穴,可又不能不管,想了想,只好到路邊一伸手,叫了輛出租車來,旋即扶着蓮蓮上了車“你要去哪個醫院就跟司機師傅說,再給你們家裡人打電話,讓他們到醫院門口等你,我還有事,先回了?”她傷不重,我又跟她只有一面之緣,無親無故,沒必要陪她一起看病,我還得回家等晏婉如電話呢。
誰知我想關上車門時,蓮蓮卻一把抓住了我的衣服,氣道:“我都傷成這樣了,你居然不管我?”
我苦笑:“我真有事呢,你叫你爸媽去吧。”
怕我跑了似的,她換成雙手抓住我,慘兮兮道:“我媽出去了,不在家,你就帶我去吧,我沒錢
我看看她,同情心漸起,嘆了口氣:“那,好吧。”
上了車,我們直奔康復中心。
到醫院讓大夫檢查了一下,人家連光片子都沒讓照,摸摸她骨頭問了幾句後,直接說沒事兒,開了張單子後,我去排隊交費,再帶着蓮蓮到了另個屋子,護士給她清理了傷口,打了針破傷風,最後拿紗布一包,就告訴蓮蓮可以回去了。
醫院大廳裡,蓮蓮撇着小嘴巴嘟囔道:“什麼破醫生啊,我都疼死了,他愣告訴沒事兒。”
我好笑道:“難道非讓人家給你查出骨折才行?”
蓮蓮拿眼珠子瞪瞪我,一瘸一拐地往大廳休息區走:“我累了歇會兒。”唉,瞧瞧人家小龍,還比她小了許多歲呢,都那麼懂事兒,您倒好,我折騰來折騰去地給你排隊交費,您連句謝謝都不說啊。
看她腿腳不利索,我搖搖頭,上去扶着她往前走。
大廳里人很多,座位幾乎都被佔滿,只剩角落幾個位置不好的地方沒人坐,過去一看,椅子上面一層土,髒得很。我說了句等等,就從旁邊的座位上拿過一張不知誰扔那兒的廢報紙,想先給蓮蓮前面的椅子擦擦,可誰知還沒等我擦完,蓮蓮也不看,就累得一屁股坐了下去,我手飛快往回抽,但還是刮到了她小小的臀,很緊,很有彈性。
蓮蓮嘴巴一撅,不樂意地瞅瞅我:“你摸我屁股幹嘛?”
我差點給她氣死,“沒看我擦椅子呢?倒是你,差點坐到我手,也不看清楚了再坐。”
“嘿,還賴我啦?”蓮蓮橫了我一眸子,小鼻子一哼:“明明是你想偷偷佔我便宜
“我佔你便宜?。暈,我上哪說理去啊?
蓮蓮撅嘴道:“不就是借了你幾百塊錢麼,瞧你那摳門勁兒怎麼?還不敢承認啊?”
我道:“你也忒不講道理了吧?就你那小身子膀兒,我至於摸你?。
“我沒身槽。蓮蓮瞪着眼睛道:“我了個乖乖的,你什麼審美觀呀?你隨便給我找,看這醫院還有誰身材比我好的?”
這時,醫院大廳裡的液晶屏幕上正好播着晏婉如給一個患病兒童捐助醫藥費的畫面,我就一擡手:“喏,瞧瞧人家,不比你強一萬倍啊?。我真不知說什麼好了,這個蓮蓮,自信心也忒膨脹了吧?現在的孩子都這樣?
盯着大屏幕的蓮蓮兀自愣愣:“你喜歡大屁股?”
我也沒否認,翻了翻白眼。
“哼,別以爲這樣就能糊弄過去,反正你心懷不軌地摸了我,這是事實。”
“你怎還沒完沒了?”我被她氣着了,一指屏幕上的晏婉如:“人家那才叫屁股,有機會的話,我要摸也是摸人家的,摸你的幹嘛?我有病啊話不投機半句多,看看錶,已經下午兩點多了,我不再耽擱,起身往出走。
蓮蓮在後面喊我:“喂,你幹什麼去?”
“我走了,你自己打車回家吧。”
“我腿疼,你扶着我走!”
“大夫都說沒事兒了,你又不是玻璃做的,路不會自己走啊?。
“顧靖,你給我回來”。我不理她,片刻後,蓮蓮叫道:“顧靖!你扔下我不管是不是?行!你別讓我再碰見你!否則我給你好看!”
我頭也不回地出了醫院,坐車往前門四合院走。
北京這麼大,馬路這麼寬,後會無期吧。
回家的路上,手機在兜口震了震。我靠在公交車裡的欄杆上站穩,單手摸出電話一看,是晏婉如的號碼,就趕緊拿在耳朵邊喂了一聲,電話中,晏婉如沒有多說,只告訴我她從派出所出來了,並約在了宣武門地鐵站前見面。我沒有直接過去,而是先回家拿上了晏婉如的褲子,包在一個不透明塑料袋裡後,才往宣武門趕。
地鐵站東南出口。
“晏姐”我遠遠看到了她小跑了過去。
晏婉如轉過身,手裡拿着個塑料包,褲子也不是我那條了,而換了件黑色牛仔褲。看到我,她面色極爲愧疚道:“真對不起,當時我看見那人要進廁所了,可沒法提醒你,我”我,唉,你後來沒事兒吧?”
我訕笑道:“甭管我了,您沒事兒就行。”
晏婉如感激道:“這回你幫我解了大圍,真的太謝謝了,要沒有你,我今天就丟人丟大了
“您別客氣,應該的
“應該什麼啊,咱們第一次見…州,漂就幫我鑑別了副齊白石的假畫後來叉便骨賣了鎮紙。現在又”晏婉如深深一嘆氣:“褲子上都是,都是那些,你回去路上沒少遭人白眼吧?我”唉,叫我說什麼好啊。”
我把塑料袋往前一推:“您也別說了,我一大老爺們,還怕那個呀?給,這是你褲子,呃,我試着洗了洗,可沒洗掉。”
“哎呀,你怎麼還洗了?”晏婉如脖子根一燙,快把褲子接過來,走到旁邊的垃圾桶裡丟掉。
我道:“你手裡那包是我褲子吧,那我拿走了?”她現在穿的,八成是去商場新買的。
晏婉如一搖頭:“不行,我洗完再給你。”
“不用,也不髒。”
晏婉如一扭身,躲開了我伸過去的手,她抱緊塑料袋搖搖腦袋:“打電話讓你來。其實是想好好謝謝你的。可想來想去吧,也嗯,乾脆你跟我回家,我親自下廚給你做兩道菜,算是跟你道謝了。”
“別
我網說一個字,就被晏婉如打斷了:“你要不給我個道謝的機會,這事兒我得憋在心裡一輩子,好嗎?”
“這個”那”我見沒辦法,只得點了頭:“那就打擾了。”
晏婉如溫婉地笑了笑,很自然地用手抓在我的大臂上,親暱地拉着我一起過馬路。我感覺經過這次事件,我們的關係被一下子拉近了,從她這個動作也能看出些端倪。
出祖車上,我給我媽打電話知會了一聲。
晏婉如跟司機說去“北苑家園”後,也摸出電話打起來:”喂。寶貝兒,在哪呢,洋橋?你不是去同學家了嗎?怎麼又跑洋橋了”哦,媽和上回跟你提過的哥哥在車上呢,正準備回家”對,賣媽鎮紙的那位小哥哥”回去吃飯啊,媽給你們做好吃的,呵呵,傻樣兒,,嗯,那我們過去先接你吧,具體在哪”好,你站那兒別動。等媽,”電話最後,晏婉如還吧唧親了一口:“嗯,媽也愛你。”
司機已經把車降了下來:“去洋橋?”
晏婉知道:“是,不好意思了,還得麻煩您掉頭回去。”
我道:“我也是網從洋橋那頭回來的。早知道就跟順路把您孩子接過來了。”我聽晏婉如說過孩子是她母親領養的,但忘記了是男是女,只,,是男孩?”
“女孩兒。”晏婉如露出一絲溺愛的微笑:“可招人喜歡了,就是有點淘氣。”
我笑道:“現在孩子都淘氣。”
晏婉如感慨道:“是啊,我女兒要能像你似的就好了。”
“其實,活潑點也不錯。”
往南三環開去的路上,我跟晏婉如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忽然,我想起了在醫院跟蓮蓮聊了晏婉如的大屁股,餘光不由得瞥瞥她的美臀。嗯,型很好,很順,很潤,跟郜姨差不多,比蓮蓮那乾巴巴的小屁股強多了。
汗,我想什麼吶!
“小靖。”晏婉知道:“像你這麼正直的孩子,現在真的少了,唉,那種情況下還能不顧自己把褲”借我,真”
我有點慚愧:“可別這麼說了,也別謝了,不然我可回家了?”
“好,不說了,不說了,我全記在心裡了。”晏婉如臉上閃過一絲猶豫的色彩,她看看我,苦笑道:“待會兒見了我女兒,中午的事兒
她話沒說完,但我明白她的意思,“您放心吧,我爛在肚子裡。”
只,,呵呵,嗯。”
“到了。”司機說。
“您在路口停一下。”晏婉如一指前面,睜着眼睛找了找。許是沒瞧見她女兒,就拿起電話打,“喂,不是大中電器這個口嗎?怎麼沒你”什麼?小公園坐着去了,嗯。我們到了,你趕緊過來吧”走出租,媽今天沒開車,嗯,”快點哦,”
掛下手機,晏婉如可能想起了什麼,瞄瞄我,意味深長地一笑:靖,你跟大學沒談對象吧?”
我呃了一嗓子:“沒,怎麼了?”
晏婉如呵呵笑道:“我母親總嫌她帶一些個不三不四的同學回家玩,爲了這個,經常打她屁股,就怕她跟外面亂談男朋友,嗯,我想吧。你人這麼正直,我媽肯定喜歡,反正我女兒也比你小不了幾歲,要不我問問她,給你倆說和說和?”
我摸摸鼻子:“您別開玩笑了,我這樣,誰看得上我啊?”汗,我要是跟你女兒談了對象,那你還不成我媽了?
“你這樣怎麼了?我看挺好啊,呵呵。”晏婉如估摸也就隨口一說。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還沒來?”司機皺眉道:“這兒不讓停車的。”晏婉如戴着大蛤蟆鏡,司機的注意力也全在前面,所以沒有認出她來。
晏婉如趴在車窗上向外望着:“抱歉,再等等,應該快了。”
“媽媽”遠遠的,一個女孩的嗓音飄進車裡。
晏婉如打開車門招招手:“寶貝兒”
蹬蹬蹬小女孩跑了過來:“媽媽
然而,當看到對方臉蛋的一剎那,我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是你!”
女孩也傻呆呆地盯着我:“是你?”
天!我不敢置信道:“晏姐是你媽!?”
晏婉如訝然道:“你們認識?”
那小女孩當即跳了起來:“我了個乖乖的!媽!別告訴我賣你鎮紙的人是他?”
居然是蓮蓮!
晏婉如不明所以:“你們,”
“顧靖!我可找着你了!”蓮蓮怪叫一聲,一指我的鼻子:“媽媽!你別信他!快把他轟走!他想泡你!網在醫院他告訴我說就喜歡你的大屁股!還說有機會一定得摸摸!”
晏婉如脖子刷地紅了,眼睛看向我。
我了個去的!
我驚得跟什麼似的!你少說兩句行不行!?
:紀四大章,
,
echo處於關閉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