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着,就要商量着再去其他地方看看時。然而令狐鼕鼕剛一動身,“吱吱”自己的裙角卻被什麼東西拉住了,低頭一看,卻發現是個全身紅紅的小傢伙正用尖利的嘴緊緊咬着自己的裙子不放。
“莫不是之前的幼獸吧。”黃昆也看到了,隨即開口道。
令狐鼕鼕卻很是喜愛地彎身抱起了那隻跟一般貓兒大小的小獸,“哈哈,好可愛,就是小火狐。”
“啊,你個小畜生,竟然咬我。”不知是不是咬得很重,令狐鼕鼕剛還說可愛,此時卻本能地扔出了小火狐。
黃昆趕忙飛身出去,一下子接住了那個渾身通紅的小火狐。
“呵呵,你收了的火狐獸,恐怕是他媽媽吧,它還會跟你客氣?”黃昆有點幸災樂禍地說道。
“這小傢伙還真狠,差一點沒咬出血。”令狐鼕鼕一邊捋開袖子查看,一邊嘟嘟囔囔地說。
然而黃昆懷中的小狐,卻瞪着泛着藍光的眼睛,似乎很委屈地看了看黃昆,見沒有危險,便又扭頭盯着令狐鼕鼕,卻沒有掙脫跑掉的意思。
“咦,這傢伙怎麼在你懷中這麼老實,可我也沒打他媽媽呀。”看了看黃昆懷中的小火狐,令狐鼕鼕有點鬱悶地說道。
“哈哈,難得這小畜生,這麼小都懂得分辨人品。”黃昆開玩笑道。
“切,變着法吹自己,那你就抱着吧,嘻嘻。”令狐鼕鼕說着,竟然壞笑起來。
可不是嗎,抱一抱沒問題,但是總不能一直抱着吧。黃昆一愣,隨即搖搖頭,對那小火狐說:“小傢伙,我們這一路兇險,如今纔是剛剛開始。所以恐怕不能帶你的,你還是走吧。”說完,黃昆便彎下身把小火狐放在地上。
然而還沒走兩步,那小火狐卻又咬住了黃昆的衣襬。黃昆看了看一邊的令狐鼕鼕苦笑着搖搖頭,好像在徵詢令狐鼕鼕的意見。令狐鼕鼕走了過來,指着小火狐道:“小傢伙,我們有事情要做。你要是聽的懂我們的話,就在這裡呆着。如果一年後你還在這裡,我們一定帶你出洞,好不好。”說完看了一眼黃昆,點了下頭,便飛身離去。
雖然有點不捨,黃昆卻也不得不放棄。畢竟此來真不是玩的,以後的征程怎麼危險還不知道呢,不可能帶着這個小火狐。擺脫了小火狐,黃昆也一飛而去。
隨後二人用將近兩天的時間,儘可能多地蒐羅周圍數百里的地方。竟也發現了四五個妖獸的巢穴,只是用元石粉做了些記號,沒敢動手。上次二人輕易地獵殺一頭猩熊獸,還是得了漁翁之利的。
雖然是修仙之人,黃昆卻很排斥這種暗無天日的環境。在搜索的過程中,黃昆很留意這數百里之地上是否有出口。然而真如剛開始時,井映天所說,這裡雖有通往外界的出口,但卻不是能輕易找出來的。
看了看時間輪已經過了兩天,儘管令狐鼕鼕很不情願,但是也不得不在黃昆的提議下原路返回。來時是探路所以要多花費了時間,回去時就快了許多,只用了大半天的時間,便重新回到井映天他們所在之地。
“咦,黃少秋師兄去哪裡了。”一回到原地,令狐鼕鼕卻發現不見了黃少秋,便向正在打坐的井映天丁介元二人問道。
“哦,你們回來了。黃師弟說到處看看,只走一天時間,說一天之內就回來,這時也應該快回來了吧。”丁介元回道。
“看樣子丁師兄好差不多了吧。”看到丁介元一臉輕鬆,黃昆問道。
“嗯,只是皮肉傷,估計只等一兩天就可以走路活動了,這幾天正是長肉生肌的時刻。說來還是多謝黃師弟的生肌丹了。”丁介元露出難見的微笑道。
“呵呵,丁兄客氣了,那我們就再等兩天。”說着便盤腿坐了下來。
“黃師弟和鼕鼕師妹這兩天有什麼發現沒。”一旁的井映天開口問道。
可能是因爲這次獵妖獸的戰鬥,發現了兩人尤其是黃昆的並不是想象中的不堪用,而自己和丁介元也先後受挫。井映天和丁介元也放下了心高氣傲的姿態,對黃昆也開始漸漸地重視起來。之前以爲自己和丁介元兩人就足以對付妖獸,但是事實告訴他們,五人好像缺一人都不行。在性命攸關的時刻,不得不放下身段。
黃昆還是老樣子,從不介意兩人的輕視。如今洪武堂這兩人貌似對自己不再不理不睬,但是黃昆還是依然如故。有問題就問,能回答便回答。
“嗯,倒是有了些發現。這樣吧,等黃少秋師兄回來再一起講。”令狐鼕鼕卻先開口回道。
衆人皆以爲然。
四人入定沒多久,黃少秋果如丁介元之言,很快便回來了。
見到黃昆和令狐鼕鼕已坐在這邊,黃少秋同樣問起二人的情況。
黃昆剛要講,令狐鼕鼕卻示意自己來講,黃昆倒是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掐除掉二人坐收漁翁之利的那段後,令狐鼕鼕卻也一五一十地跟衆人講了講之後打探到的具體情況。“黃師兄,你覺得接下來我們該當如何。”說完,令狐鼕鼕神色如常地看着黃少秋,等待回答。
黃少秋稍微思索一下道:“看來這猩熊獸,兩個一起聚居的情況是普遍的了,那我們就按原來的計劃做好了。”
“一人去引開一個,其餘人擊殺另一個?”令狐鼕鼕歪着頭問。
“我想只能這樣吧。”黃少秋疑惑地回答着,好像聽出來令狐鼕鼕話裡有話。
聽到這裡令狐鼕鼕站了起來,揹着手走了兩步道:“那接下來該有誰去引呢,還是黃昆師兄嗎?”
“這個黃師弟畢竟有經驗了嗎?”饒是理智冷靜,也覺得總叫黃昆一人去恐怕不妥,所以說起話來黃少秋少了一份鎮定。
“哼,經驗是經過歷練才得來的,黃師兄一味地把危險推給別人難道不覺得慚愧。”令狐鼕鼕的口氣有點尖利起來。
不知道令狐鼕鼕爲什麼老是針對自己,黃少秋的臉色此時也陰沉下來:“我那是就是論事!”
自己是當事人,不能老是坐着不吭聲,想了想,黃昆也站了起來呵呵一笑道:“鼕鼕師妹和黃師兄說的都有理,我看要不這樣。”掃了幾人一圈,黃昆又道,“我們這次最重要的是凝神歷練,我想我們都該主動出擊,所有的危險都該嘗試一下。既然我們以後的戰術一定,所以我建議每人都該嘗試一下引獸。包括兩位洪武堂的師兄也該去試試,擊殺妖獸的任務雖然很難離開兩位,但是畢竟我們也是要歷練的。衆位以爲如何?”
“黃師兄的說法很好,我贊同。”令狐鼕鼕又是搶先出口。
黃昆笑了笑,看向其他幾人。
井映天和丁介元也隨即點了點頭,同聲說道:“這樣也好。”
黃少秋卻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黃昆,見井映天和丁介元都點了頭,也只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接下來五人又打坐了兩日,丁介元才表示可以動身了。而黃少秋也並沒有推脫,答應接下來由自己去單獨引獸,五人便又重新上路。
由於之前令狐鼕鼕和黃昆已經有探路在先,所以五人並沒有費多大週摺,很快便來到兩個猩熊獸的棲身地。根據黃昆對這裡地形的詳細說明,黃少秋便隻身前去履行自己引獸的任務。
這對猩熊獸不像之前那對,它們好像是同時活動的。一隻動,另一隻就會跟着動起來,幾人引了好幾次才把兩隻分開。
而朝黃昆它們迎來的那隻妖獸,好像很暴怒。追得很兇,四人一獸前跑後追足足跑了十里的路程那妖獸纔有了停下的意思。
“不好,他要回身了。”令狐鼕鼕嚷道。
“打。”隨着一聲大喊,黃昆已經祭出了一個大大的火球。
丁介元的一條腿沒有完全好透,不能太用力,只是遁在半空祭出一道道劍影。似乎井映天見識過了妖獸的厲害,也並不太敢離妖獸太近。黃昆暗自苦笑,看來這次也並不輕鬆啊。
噗,一陣極寒的刃風帶着尖利的哨聲朝自己射來。本來第一個火球打在了妖獸身上,黃昆還暗自得意,然而第二道火球卻被那妖獸在半道用刃風打中,緊接着妖獸又噴出一道直奔黃昆而來。
“怎麼這妖獸不噴火,噴起冰來了。”黃昆邊躲邊叫道。
遠在一旁的丁介元卻說道:“這是妖獸與生俱來的自帶技能,各不相同,不過會噴火的和會噴寒風的居多,黃師弟小心。”
乒乒乓乓,幾人的法術也都有不少落在那妖獸的身上,但是妖獸卻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反而直撲向衆人,妖獸的每一撲,就有兩人狼狽不堪。還好人多,接着便是其他兩人猛烈地攻擊。
這樣的攻擊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雖然妖獸的攻擊已經遲鈍下來了,但是黃昆他們四個的法力也減弱不少。黃昆的攻擊只是以火球術和小雷決爲主,他並不是不想用“九元覆雨劍”的一線牽,一來不想暴漏,雖然衆人會的不多,但是作爲洪武堂的井映天和丁介元肯定會認得出來。二來主要是眼下還沒有出現太危機的時刻,自己的火球術和小雷決看來也不差於其他衆人的攻擊。
然而隨着“砰”的一聲悶響,場上的僵局終於被打破了。藉着法術發出時隱時現的光芒,卻是發現令狐鼕鼕的鐵索不知什麼時候被妖獸抓個正着,那妖獸一抖手,令狐鼕鼕便像一隻毛絨玩具似地被摔倒三丈開外的洞壁上。
一擊得手,那妖獸竟然不避攻擊,直朝靠自己最近的黃昆撲來。本來衆人看到令狐鼕鼕被打飛,想騰出手來去救,但是缺了一人的攻擊,妖獸一下減輕了不少壓力。
眼看妖獸離黃昆不到一丈的距離,而一旁的井映天和丁介元的攻擊卻又不能擊退猩熊獸。黃昆此時有一種自作自受的感覺,似乎是自己的保守害了令狐鼕鼕和自己,也連累了其他人。那麼既然是歷練爲什麼還不能全力施展自己的所學呢,哪怕是隻爲練習自己的法術也好啊。
各種感慨一閃而過,黃昆的手已動了起來。
“一線牽。”祭出飛劍的同時,黃昆喊出了壓在心頭已久的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