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有監獄裡面有一個密道!可以直接出去!只要你們放我出來,我就帶你們去!”
這是晨寧在帶着林奧,做好了決死的準備,衝擊地牢守衛的時候,半路上碰到的一個犯人大喊着的一句話。
晨寧原本扛着林奧,腳步邁動着極大的步伐,朝外瘋狂的跑着,但就是聽到了這一句話,他硬生生的就停住了自己的腳步,一雙眼睛看向了那個被關押在監獄之中的犯人。
那是一個體型中等的男子,雖然一身囚服,但是看他的外形,也知道這個傢伙在外面絕對是屬於那種無惡不作、陰險狡詐的傢伙。只是,現在不管對方是誰了,如果他說的是真的話,那麼這無異於是在絕境之中給他開了一扇後門。
“你說的是真的麼?”晨寧一雙眼睛盯着那人看着。
被晨寧冷漠的、毫無情感的雙眼盯住的囚犯,很不自覺的吞嚥了一口唾液。這眼神讓他想起了在某次狩獵當中所碰上的一頭邪惡的龍不,比那更加可怕!囚犯自己本身也是一個在外面相當有地位權勢的****大佬了,‘黑手’斯曼的名字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可偏偏面對上晨寧的這一雙眼神,卻讓他感覺到一股沒由來的恐懼從心頭升起。
“不要浪費時間。”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呆滯,晨寧很不滿的催促了一聲說道。
定了定身,‘黑手’斯曼在心裡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我知道有一條從地牢裡通向外界的密道,密道很隱蔽也很安全,幾乎沒有人能夠知道,也非常不容易發現,如果你帶着我一起走的話,我會幫你們找到密道,然後逃生。”
他很快速的將自己所掌握的籌碼告訴給了晨寧。而且,他還並沒有直接說出密道的位置,怕的就是晨寧有可能在知曉了具體情況之後將他甩開不帶。這是一個可以拿來作爲籌碼的東西,如果晨寧不帶着他的話,他打死都不會說出密道的位置!
斯曼用期待的眼光看着晨寧,只見這個黑髮黑瞳的年輕人突然嘴角一笑,低聲說了一聲:“謝謝你。”然後,就一劍捅來,刺穿了他的心臟。斯曼至死都不知道,爲什麼對方要殺自己。
看着眼前的這個囚犯頹然倒地的場景,被晨寧背在後背的林奧也感覺到很不解:“你怎麼直接把他殺了?”雖然這樣問着,不過,實際上林奧的情緒並沒有太大的波動。跟晨寧也一起並肩作戰過這麼久了,對於他,林奧還是有把握說自己有一定的瞭解的。他這麼做,肯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不會無的放矢。
果然,只聽林奧說道:“我們兩個現在是在逃命,帶個拖油瓶可不方便。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犯人的話,我倒是不至於取他性命,可這人卻是罪大惡極,姦淫擄掠無惡不作,爲何要放他出去?至於那個通往城外的密道出口,我已經知道具體的位置了,可用不着這個傢伙帶路。”
沒錯,儘管‘黑手’斯曼想要拿自己知道的越獄密道當做籌碼,換取一條生路,只是這位黑幫老大的格局還是太小了,晨寧壓根兒用不着他帶路,也根本不需要費時間費工夫的去盤問,只要輕輕鬆鬆的動用一下心靈異能,就能夠在他表面的思維當中,提取到自己想要的信息。而且,不像是偵測思想這個低階法術那麼簡單,偵測思想只能夠偵測到表面思維,只要掩蓋的好,根本挖不出來什麼有用的消息。可晨寧的心靈異能相比之下,那就要強大許多了。挖掘一個連高階職業水平都沒有達到的、還沒有足夠的防備的黑幫老大的思維,那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既然都已經弄清楚了密道的位置,晨寧又有什麼理由帶上這麼一個拖油瓶呢?如果是個普通人的話,他還不至於一劍殺了對方,打暈、或者採用其他的方法總要好很多的。不過,既然對方是個大壞蛋,那就無所謂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之後,晨寧沒有多做停留,直接換了一個方向,就按照秘法眼之前所探測到的路線圖,挑選了一條距離密道入口最短的路線開始前進。
不過好景不長,剛剛邁開腳步,走出第一個拐角的時候,那些從地牢之外支援而來的紅衣侍衛們,就已經趕到了。看來,想要完全的避免戰鬥,直接脫離地牢已經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心裡有些遺憾,但是有一條密道,已經可以說是最好的情況了。這比去突破有重兵把守的地牢入口、甚至面對整個安菲爾德城的軍方力量來說,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至於說這些路上碰到的紅衣侍衛們,那壓根兒算不上什麼大麻煩。
將身後的林奧放下,然後吟誦咒語,通過一個五級怪物召喚術,召喚出了一隻魔猿。總是要揹着林奧,會很影響他在戰鬥當中的發揮的。魔猿的戰鬥實力不咋樣,也就跟一個巔峰級資深者差不多。不過,面對這些普通的紅衣侍衛,已經是足夠自保了。最主要的是,他壓根兒沒打算靠着這個魔猿來幫助戰鬥。這麼一個身高兩米、體型壯碩的大傢伙,用來揹負行動不便的林奧,那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將林奧放下,換由被召喚出來的魔猿來揹負之後,晨寧總算是可以放下大部分的顧忌去戰鬥了。眼前這一個標準小隊十二人規模的宮廷侍衛,就是他這一刻的獵物!
蹬腿、衝鋒、揮劍、催發法隨劍心的龍息術,這幾個動作一氣呵成,而當他和揹負着林奧的魔猿掠過這一隊士兵的時候,他們都已經變成了躺在地上的屍體,不是被一劍封喉,就是成爲了一具焦屍。
無人是他一合之敵,殺進敵羣的晨寧,猶如一尊無雙戰神一般,如狂風掃落葉一般呼嘯而過,只留下遍地狼藉。
繼續向前,紅衣侍衛不斷的出現,晨寧手上所沾上的鮮血也在不斷的累積。夜幕詛咒之刃上沒有半點兒血跡留下,但是他卻已經變成了一個十足的血人,那些都是敵人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