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二十六 倔強蘿蔔明睿(籃甴不藍11月和氏璧加更)
八月中旬,如羽生了,也是生的一個閨女。溫婉聽到這消息,疑惑地問着夏瑤:“我怎麼看今年生的都是閨女呢!”真是奇怪了,就溫婉所知道的,江氏、如羽生的是閨女。皇宮裡兩個嬪妃也是生的兩閨女。怎麼都生閨女。
夏瑤沒回話。夏影掩嘴直笑:“郡主忘記了,楓王妃生的是個小子。大房龐氏生的也是個兒子。”不過是溫婉身邊的人生孩子,女的比男的生得多。哪裡就今年生的姑娘比小子多了。真是太敏感了。
說起楓王府,溫婉想起那個孩子:“孩子如今怎麼樣了?”溫婉不大去關注楓王府的消息。也沒過多問。
夏影笑道:“也虧得郡主的這番話。楓王妃打起精神,孩子雖然早產,有些體弱。不過如今聽說好了不少郡主放心,都好着呢!”
溫婉點頭。
一向不八卦的夏影此時卻八卦起來:“王妃振作是振作,但是六皇子還是獨寵何氏,就連何氏懷孕了,也沒失寵。當初瞧着覺得也是一個本分的姑娘,卻沒想到手段這麼高超。府邸裡的王妃跟另外的側妃,都快成擺設了。”
溫婉詫異,這麼受寵:“這麼有手段,若是在皇宮裡一個妃位是肯定逃不脫的。奇怪,這個女人這麼有手段。當初何氏是何方高人算計得賜婚到六皇子府的?”皇后,不可能,皇后對皇帝的影響力沒這麼大。其他的嬪妃更不可能。皇帝獨斷乾坤,沒有足夠的理由也不可能將這個女人賞賜給六皇子。
溫婉仰頭·見着夏影望向自己。念頭一閃:“說吧,何氏爲什麼到六皇子府裡?機密我也聽了。”三番四次提起這個女人,怕是有什麼內幕吧!
夏影笑着說道:“郡主,具體我也不清楚。你去問夏瑤。她知道的比我更清楚。”她纔不去跟溫婉說這些神叨的事。以郡主的性子,要相信比較難。
可是種種跡象看,郡主當初不舒服除了這個找不出其他原因。如今瞧何氏如此受寵,若是在後宮百分百是一個寵妃。但其他,夏影就不知道了。
溫婉聽了夏瑤將事情的前後因果陳述一遍後,不可置信道:“你是說·我是因爲何氏纔不舒服的?她跟我犯衝?”
夏瑤點頭。
溫婉看夏瑤彷彿看動物園裡的大熊貓,國寶啊:“我真是服了你。我只是突然有些不舒服,你竟然能將原因歸到何氏身上。生生讓人家一個皇妃成爲六皇子側妃。夏瑤啊夏瑤,我記得你是不敬畏鬼神的。什麼時候你開始信奉鬼神了?”
夏瑤嘴角抽搐半天,沒跟溫婉爭辯。
溫婉也沒過多糾纏這個問題。給皇帝做小老婆,還不若跟祁楓當小老婆。至少現在是獨一份。當皇帝的小老婆,以皇帝舅舅的性子,能得獨一份,比登天還難。
夏瑤見着溫婉面色緩和下來,小心地說道:“郡主·你不覺得這個女人有問題?六皇子也不是那等好色之人,也是重規矩的人(皇帝重規矩,下面的人自然是有樣學樣)。爲什麼一碰到何氏,什麼規矩都成空了。郡主,你不覺得反常?”雖然美,但過度了。
溫婉敲了敲桌子,是有些怪異。這是溫婉陷入思索的一個特徵。夏嫺端來一盤洗好的無花果,夏瑤做了一個動作。夏嫺正準備退出去了。溫婉仿若自言自語:“水果拿進來。”
夏瑤小聲說道“郡主……”
溫婉望了一眼夏瑤:“有什麼怪異的。若是猜測得不錯,這個女人應該是爲入宮做準備的。自小就在學習這些,應付六皇子府邸裡的幾個·還不是小菜一碟。”
溫婉說到這裡,咦了一下:“嘿嘿,我記得這裡的人特別信奉鬼神·說不定也有算命先生算她是大富大貴,甚至母儀天下之命。”
夏瑤眼睛陡然一亮。
溫婉唾棄夏瑤,她只是胡說八道的好不好(你真相了):“你這麼興奮做什麼?皇帝舅舅年富力強,太子殿下也好好的,還有三皇子也是德才兼備,還身有軍功。怎麼樣也輪不到六皇子,就算那什麼大富大貴這些破玩意,也都是唬人的。你不記得了·當年的趙王妃也是被算命先生說是母儀天下之命·可你看,還不早早就病逝了。所以·那些都是騙人的玩意。”
夏瑤沒應,夏影也搖頭。
溫婉奇了:“你們都懷疑這個女人有什麼·恩,不同尋常的?”有什麼不同尋常的。
夏瑤跟夏影一起點頭。
溫婉想了下,嘟囔着:“有什麼不同尋常的?難道還能是讓男人沾了身就離不了的女人?”這也是溫婉看雜書看到的。說有一種女人,媚骨天成。男人碰到這種女人再離不了這種女人了。不過這種女人萬里難有其一。
溫婉只是隨口說說,夏瑤跟夏影卻是眼睛一亮。溫婉望着兩個女人笑道:“就算真是這樣的女人,如今已爲人妻,還懷了孩子,除了兩個當事人,你想找也找不出證據。”完了還加了一句:“我這都是看雜書,胡說八道的,你們也別當真。”
夏瑤怒瞪着溫婉。夏影笑了。
周媽媽走過來道:“郡主,大哥兒頭磕在牆上,磕了個包了。”
溫婉趕緊去了玩具房。周媽媽在一邊解釋爲僕麼會撞牆呢!原囡是睿哥兒學走路摔多了,也開竅了。摸到牆腳邊上,沿着牆腳開始走。地上鋪了厚厚的毯子。但是牆沒鋪毯子。看護的關媽媽一個沒注意,明睿華麗麗地磕在了牆上,額頭磕出一個小包包出來。
溫婉看着紅腫的包包,抱着不哭鬧的明睿。親了下:“你這臭小子,到底知道不知道疼啊1你才十個月大,這麼急着要走路做什麼?慢慢來不成呀!”溫婉塗了藥,揉了幾下。
明睿沒哭,不過面上痛苦的神情表示他很痛。溫婉心疼地摟着明睿。這小子,若真是個重生或者穿越的、估計上輩子也是受了不少苦,而且也是個不討人喜歡的孩子。想到這裡,溫婉更爲心疼了:“你這孩子,若是疼就哭出來。憋着幹什麼。憋着娘就不知道你疼了。”
可惜,溫婉說的話沒用。明睿還是沒哭。溫婉愛憐地摸着睿哥兒的額頭:“寶寶,傻寶寶。娘唱歌給你聽,好不好。不出聲就代表同意了。”睿哥兒有一個習慣。若是他不喜歡的東西或者不做的事,就哼哼地表示不同意。溫婉跟他講道理,說原因,有時候不再哼哼,但是有時候繼續哼哼。不哼了代表同意了。繼續哼哼代表不願意。
沒哼哼了,就代表着同意了。溫婉開始哼起了好聽的曲子:“世上只有孃親(將媽媽改成孃親了)好,有孃的孩子是塊寶······”
睿哥兒聽着溫婉唱着孃親好的歌,整個人也放鬆下來。加上他娘懷抱太舒服,很快就窩在溫婉懷裡睡着了。
溫婉親了小臉:“你這臭小子,高深莫測的。做事還愛露一半留一半。我也不猜了。不管怎麼樣,說了天去你也是我兒子,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寶寶。”以後多疼他一些,總能將拗性子掰過來。
因爲這一變故,溫婉將屋子的牆也蒙上了厚重的毯子。這樣再撞上去,就不會起大包了。最多也就有點點紅。
夏瑤對溫婉的做法很不能理解。磕出一個包包出來最心疼的還是郡主自己。睿哥兒沒哭,倒把自己心疼得差點掉眼淚。可轉眼還是讓孩子學着走路。再摔再磕也不許旁人插手。由着睿哥兒自己折騰。
溫婉笑着說道“既然睿哥兒不要別人,由着他去就是了。願意自強自立,比瑾哥兒總什麼都依賴別人的強。”睿哥兒性子怪異。除了溫婉,只要關媽媽,夏瑤、夏影抱,其他人他都不要。瑾哥兒就好說話了,誰抱都成。
夏瑤搖頭:“郡主也真捨得。”誰家當孃的捨得孩子摔了繼續摔,捨得孩子磕着碰着的。郡主捨不得,但是卻聽之任之。
溫婉笑着說道:“有什麼捨不得的。只要爲他們好,我都捨得。”以後兩個孩子的路,也不是那麼平坦的。他們是離不了陰謀詭計,勾心鬥角的。什麼都捨不得,到時候哭的就是溫婉跟白世年了。
晚上睡覺,明瑾睡着了。明睿還沒睡着,看着溫婉,眼裡有着希翼。溫婉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寶寶,你要做什麼?要噓噓嗎?”
明睿搖頭。
溫婉接連問了好多個,明睿都搖頭。溫婉仔細琢磨了一下:“是想聽娘唱歌?對嗎?”
明睿終於點頭。
溫婉親了一下明睿:“寶寶,你看我們家啊。有我,有你爹,有你,還小寶。雖然你爹現在不在我們身邊,但是娘還是覺得每天都跟掉入福窩似的。因爲娘有一個幸福的家,娘是幸福孃親,寶寶也是幸福寶寶,記住了。”
明睿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緊緊貼着溫婉。
溫婉也沒指望明睿回答,給明睿哼着世上只有孃親好的調。哼了兩遍,見着明睿閉了眼睛,溫婉見着睿哥兒睡着了,抱了他回小牀上。
月光從窗戶穿進來,照着這幸福的母子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