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四十 小別扭
父子三人說得歡快。溫婉正在給皇帝彙報工作呢!
溫婉將最近一段時間朝中發生的事情都跟皇帝說一遍。至於逆賊那些事,不是溫婉負責,也不需要多說。可饒是這樣,一說就是兩個多時辰。說得溫婉喉嚨都冒火,聲音啞了。
皇帝剛準備說明日再說,這時候孫公公走進來道:“皇上,白將軍過來了。在外面候着呢!”白將軍連帥印都交了,也不可能有其他的事。肯定是來尋人的。
溫婉心裡腹誹不已,這速度,可比說的晚了大半個時辰。但是溫婉也沒說什麼抱怨的話,她喉嚨好痛:“皇帝舅舅,你都趕了這麼遠的路。還是早點休息吧!再急也不急在這一會,明日我再過來。”沒個三五日,別想交接完手頭上的事。不過早點交接完更好,她也能好好休息。今天真的是將她累着了。
皇帝見着溫婉疲憊的神情:“好。那你也好好休息一下。等事落了,你也好好補補。”瞧着溫婉瘦了一圈,肯定是要補回來了。
溫婉纔不要補回來了,保持現在的身材正正的好。溫婉剛出了御書房,就見着穿着一身寶藍色長袍。外面披着一件白色大麾的白世年。
溫婉以不可挑剔的笑容說道:“走吧。”說完看着白世年,示意他走。不是溫婉不想與白世年說幾句私房話。只是這裡真不是說私房話的地方。等到了無人的地方,有的是時間說話。
白世年卻不知道溫婉所想。他就只看到溫婉對他冷冷淡淡的。心頭不知道什麼滋味。與溫婉並肩走着·心裡頭想了很多事。
白世年爲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小聲地叫着:“媳婦。你怎麼了
溫婉望了白世年一眼,不知道白世年這是什麼意思:“什麼怎麼了。”溫婉見着白世年傻愣愣的,低聲說着有事回家說。
夏影見着白世年這個模樣,笑着走到白世年身邊。以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說道:“將軍,這是皇宮。郡主現在的身份不同以往,要注意的”現在不同兩人成親那會。成親那會溫婉就算與白世年在皇宮裡秀恩愛也是沒問題的。但是現在卻不一樣。身份不一樣,更要小心。所以必須得給白世年提個醒的。
白世年望了夏影一眼,這不說的廢話。難道他不知道是皇宮。他又沒準備做什麼·只是想讓溫婉與他說說話。可是溫婉從早上到現在,都對他冷冷淡淡的。讓他忐忑不安,也不知道溫婉對他怨氣又多
這種煎熬,一直到了宮門口。溫婉上了自己的馬車。若是成親那會,白世年肯定想也不想就上了馬車。但是現在看着溫婉如此冷淡的態度,白世年一下躊躇了,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上馬車。
溫婉上了馬車,解開了身上的外套。自己倒了一杯茶。真的累死了。她現在就想躺下睡覺。
夏影見着白世年站在馬車旁邊,好像在想事。忙走過去小聲問道:“將軍,你怎麼還不上馬車。外面風很大·馬車門再不關可就要吹風進去了。郡主很怕冷的。”吹的風大了,裡面也就不暖和了。
溫婉怕冷,這點衆所皆知。雖然現在身體好了,但仍然怕冷。
白世年回過神來,這才大跨步上了馬車。
夏影在外面將馬車門給關了。白世年上了馬車,見着馬車也變了很多。比他上次見着的華麗許多。馬車裡的擺設看着很簡單,但裝飾的物件都不是凡品。馬車頂端鑲嵌了兩顆碩大的夜明珠,價值連城。
脫了大氅的溫婉,靠在大紅色被褥上,手裡抱着抱枕。溫婉此時很累·很想睡覺。但是這會也不是睡覺的時候。白世年詭異的神態,她早看在眼裡了。
溫婉看着白世年,見着白世年的白世年上馬車後一直在打量馬車·溫婉有一股怪異的感覺,難道白世年認爲她的馬車裝飾太富貴了。不該呀,她的馬車在貴族圈子裡,也只能算一般,不算太奢侈。
溫婉沒說話,白世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馬車一下安靜非常,半點聲響都沒有。
白世年覺得此時的溫婉讓自己好陌生。他想過無數次與溫婉見面會是什麼情況。就是沒想着會是這樣的狀況。夫妻兩人見面,竟然無話可說。這種硔看書堂小說閱讀網)閫餉婊勾┝酥幸隆こ鱸∈業氖焙蛟傯琢撕窈竦耐饊諄亓宋苑俊?br />
夏瑤見着溫婉慢騰騰的,好像不大想回房似的。有些怪異地問道:“郡主·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溫婉此時心情很是怪異。按說屋子裡的是自己的丈夫,也沒什
但是畢竟分開了八年了。丈夫本是自己最爲親密的人·但是感覺,恩,溫婉想着回去會發生的事情,突然覺得有那麼點不自在。
溫婉沒話找話:“明睿跟明瑾睡下沒有。”
夏瑤點頭:“兩人晚上練功後又練了半個時辰的字,然後吃了夜宵,沐浴完了就睡下了。我已經讓人照看了,有事就會過來稟報。”夏瑤覺得溫婉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來到底哪裡怪。
夏瑤估計死了滿腦子的細胞也不會想着溫婉竟然害怕跟白世年獨處一室,不想那啥的。
溫婉恩了一聲,再在淨房裡呆着也不像話。溫婉彆彆扭扭地回臥房裡去了。
夏瑤也不是沒有眼色的人。望着進去的溫婉,笑了下離開了屋子。到了院子,她回自己的院子裡去了。院子裡的事就交給夏影跟秋寒他們了。
武星已經在院子裡了。每天到了點,他也會回自己的院子。他們夫妻比較特殊,住在內院。離溫婉的院子沒多遠。因爲身份比較特殊,倒也沒誰說什麼。
夏瑤跟武星說了溫婉彆彆扭扭的樣子:“也不知道郡主是怎麼了?是不是因爲分開太久,心裡不舒坦了。”
武星咳嗽了一聲:“郡主的事,還是不要過多猜測了。”武星跟夏瑤不同。夏瑤因爲自己身份特殊,一直將溫婉當妹妹看待。武星卻因爲身份,一直視溫婉爲主子。這點兵沒有因爲娶了溫婉而有所改變。武星一直將自己的位置看得清清楚楚。也因爲有武星的經常提醒,夏瑤行事相比夏影,就謹慎許多。
夏瑤撇了下嘴:“我有猜測郡主做什麼嗎,真是的?”邊說邊給武星解了外套。別看夏瑤在外面是個強悍得不能再強悍的女人。但在丈夫面前,還是很小女人的。
武星笑着沒再繼續說夏瑤了。
溫婉回到臥房裡,白世年此時正穿着一身白色的裡衣,躺在牀上,笑着望向進來的溫婉。溫婉有些不自然。她也不是故意的,只是總覺得,恩,有些彆扭。溫婉對着白世年強笑了下,做到梳妝檯前。剛纔洗澡怕弄溼頭髮,頭髮都包紮起來,得將頭髮理順。
溫婉取了梳妝檯上的象牙梳子,慢慢地梳着頭髮。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氣息。溫婉不用看就知道是白世年到她身邊了。
白世年握着溫婉的手:“我來給你梳。”說完接了溫婉手裡的梳子,小心地給溫婉理順頭髮。
拿習慣了刀劍的男人,拿一把梳子總覺得奇怪。但是白世年頭髮熟得還是很不錯的。不過提前得忽視總被他手沾上的頭髮。白世年手很粗糙,而且還有厚厚的繭子。這樣不時沾着頭髮。只要一扯,溫婉就感覺頭髮麻。
溫婉也沒打擊白世年的這份熱心。痛一會就痛一會,難得丈夫這麼殷勤。而且有個讓心情放鬆的過程。別一來就那啥,若不然,溫婉覺得自己會有點心理負擔的。
溫婉的頭髮很長,快要到腰上了。
溫婉其實不想留這麼長的頭髮,難伺候,盤起來的時候頭也疼。可是這個時代講究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身邊人不讓她剪頭髮。鬧得最兇狠的一次,還被皇帝給罵了一頓。所以溫婉再沒膽子明目張膽地剪髮,不過每次頭髮過腰她都要偷偷地剪。不想再讓他更長了。
白世年理了半天終於將脫髮理順。溫婉從梳妝匣裡取了一根金黃色的髮帶遞給白世年。白世年小心地用髮帶將一頭青絲綁好。
溫婉盈盈一笑:“你這手藝哪裡學來的?”除了沾手扯頭髮,其他都很好。
白世年輕輕一笑:“我在軍營一般都自己梳頭髮。熟能生巧,你的也不差的。”不過他的頭髮沒溫婉的好。溫婉的頭髮不僅滑滑的很柔順,還又黑又亮,他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