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調戲
“你剛也聽了曲子了,是不是該走了。”燕祁軒還沒玩夠,不大願意走。大聲地叫着讓那士子走。
那士子有些氣惱,可又不好忤逆了淳世子爺的話,讓船家開船回去。不過能聽此神曲,也不虛一行。
“你做什麼要理他們,無趣,走開,給我劃。”祁軒把船伕推開,自己拿了漿搖了起來。
船伕擔心,轉頭向溫婉求救,溫婉看着他又在甩大少爺脾氣,沒理他,自己坐了下來,打開摺扇,悠閒地扇着風。很有雅士的味道。
“世子爺,世子爺你往哪裡劃呀?”船伕跟冬青大聲地呼叫着。
溫婉聽到驚呼,擡頭就看見船頭飛速朝着岸上的一刺棚裡撞去。來不及阻止,船撞上去發出一悶聲,再聽見撲通一聲,就見站着的燕祁軒晃盪了兩下,跟個搖擺的風箏,最終還是沒穩住,掉到了河裡。
“救命,救命……”燕祁軒是旱鴨子,掉下去就吃了好幾口水,在那掙扎着,一雙手亂飛舞。船伕在他掉下去的時候,就跟着跳下去。這裡的船伕全都是經過專業培訓的,精通水性。
冬青也把船划過去,轉眼就把他救上來。燕祁軒上來以後,大口大口地吐水,溫婉看了直笑。
“你還有沒有良心啊,我快要淹死了,你還笑,你這個冷血鬼。”祁軒覺得很委屈,他是來陪他的,要不是他,他哪裡會受這罪。可是他竟然還在笑,真是太讓他心寒了。虧他還把他當成兄弟一般對待。
“有我們呢,不會有事的。”溫婉笑着說完。去船艙裡拿了乾毛巾,給他擦了頭上跟臉上的水。再讓冬青取了乾淨的衣服讓他去船艙裡換。燕祁軒這會看着他的動作,心裡纔好受一些。溫婉見着冬青拿了衣裳過來,準備出去。這會換衣裳,少女不宜。
“你出去幹什麼,我不會穿啊。”燕祁軒見着溫婉要走,大聲地叫喚着。一點都沒覺得羞愧了呢!
溫婉愕然,不會吧,都十三歲的大孩子,十三歲在這裡都要頂門戶了,他還不會自己穿衣服。
“不是不會穿,是很多釦子扣起來很麻煩。你幫我一起扣。”燕祁軒倒是看出了溫婉的錯愕。燕祁軒是怕被溫婉看輕,溫婉什麼都懂,要知道他不會穿衣服,肯定會看不起他,所以趕緊解釋。
溫婉面色這纔好看一些。
燕祁軒見着溫婉沒出去,當下就把身上的溼衣裳脫了,夏天的衣裳,也沒幾件。三下就脫光了,露出了結實的胸膛。
溫婉看着他光**上身,勻稱白皙光滑的皮膚,胸前還有兩小塊腹肌;心裡暗暗讚歎着這傢伙的皮膚真好,身材真好,摸上去感覺肯定錯不了。這麼想着,自然也這麼做了。
“喂,喂,喂,你碰哪裡,你別摸我,你不要摸我啊。你這個色鬼,你竟然敢摸我,救命,救命啊……”祁軒在船艙裡大呼小叫。
шшш ▲t t k a n ▲CΟ 不知道里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的船伕跟冬青,兩個人聽到那一聲聲的求救聲,在外面浮想聯翩。
船伕甚至還輕聲問道“要不要進去看看?”會不會是黑少爺,在吃世子爺的豆腐啊。世子爺長得這麼漂亮,好多男的都想吃世子爺的豆腐。萬一表少爺將世子爺就在船艙裡辦了,世子爺想不開,出什麼事了,他可就吃不完兜着走。
冬青倒是知道溫婉的性子,雖然說是喜歡看美人。但是行事極爲有分寸,也潔身自好,不會幹齷齪的事情,她對於這點,倒是不擔心。
果然,一會兩人出來,外面的兩人見着溫婉面色如常。燕祁軒卻是面色緋紅,披散了頭髮,新換的衣服也是整整齊齊。燕祁軒見着兩人看他,有些羞澀地低下了頭。
船伕跟着冬青都低下了頭。那船伕低下頭,心裡嘀咕開來。這世子表情,什麼意思。被人佔便宜吃豆腐,還羞澀?冬青則是心裡發笑,看來剛纔應該是公子幫着她換衣裳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世子了。
溫婉看着燕祁軒這個好象被欺負的小媳婦的樣子,笑得微微打顫。這傢伙,她是真不知道,竟然這麼好玩。
“你還敢笑,你還有臉笑。”燕祁軒氣急,這個噁心的傢伙,剛纔在船艙裡摸自己,還摸得那麼理所當然,天經地義,一點都不知道羞恥。想到這裡,他臉更紅了。他怎麼感覺,好象也沒那麼噁心啊!
而他越這麼說得氣憤,溫婉笑得越開心。氣得燕祁軒恨不得把她推下水去。不過他不同溫婉,心裡這麼想着,但卻不會這麼做。
燕祁軒氣得賭氣坐在船邊,溫婉拿了乾的毛巾讓他把頭髮擦擦。燕祁軒嘟嚕着:“你給我擦。”
溫婉看着他委屈佔便宜的樣子,倒是止住了笑容。不過對於他的大聲尖叫,她是真的哭笑不的。其實剛纔她真沒做什麼,只是摸了下燕祁軒的皮膚,因爲他那皮膚看着就跟綢緞一般,想看看他皮膚是不是手感也一樣好。摸上去真感覺跟綢緞一般光滑,心裡很是驚訝了一回;再筆畫了一下身材,心裡暗暗讚歎了兩聲。絕對沒做什麼猥瑣的事情。就連他換褻褲都轉過頭去。她可不做猥褻的事情。可這傢伙就跟要他死一樣,碰着他就大喊大叫,他要出來,又不讓,拖着她給他扣好釦子才讓出來。明明就不會穿衣服,還嘴巴上說會。沒用的傢伙,溫婉徹底鄙視燕祁軒,十三歲的孩子連衣服都不會穿。這點,一定要給他更正過來。
看着那無賴樣,溫婉卻是沒生氣,反倒是很好脾氣地坐到燕祁軒一旁,擦着他一頭溼漉漉烏黑髮亮的頭髮。
燕祁軒被太陽照的暖和和的,這會又被人擦着頭髮,嘀咕着說了一句真舒服。俯下身抱着溫婉的腿把頭靠上去,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溫婉給他擦了半天擦得手頭疼了,換來冬青。擦了一會,因爲河面上風大,溫婉讓去拿了一毯子給他蓋着。
看着燕祁軒睡得如嬰兒一般安祥的面容,溫婉心裡很羨慕。只有心思單純無憂無慮的人,纔有這樣純真的睡顏。
她上輩子就沒有,夜晚對她來說,是最難熬的,因爲她,經常失眠。這輩子睡眠倒還好,沒事也能睡到天亮。跟上輩子每天都要靠着吃安眠藥才能入睡,已經是奢侈了。人生在世,只有不得,才知道多珍貴。纔會更爲珍惜。
溫婉摸着燕祁軒半乾的頭髮,內心裡她真的很羨慕燕祁軒。有父母百般寵愛,爲他遮擋了所有的風雨。他只要幸福快樂地過好每一天就可。不學無術又怎麼樣,紈絝又怎麼樣,只要開心就好。
燕祁軒迷糊之中醒過來,見着溫婉肘着胳膊眯着。他一動,溫婉就睜開了眼睛。此時他的頭髮已經全乾了。冬青拿來一個小木匣子,裡面放了木梳紅絛墜腳等物。
“不要你梳,弗溪,你給我梳。”燕祁軒半是撒嬌半是命令。
冬清聽了惡寒,一個十三歲的大孩子對着十歲的公子撒嬌。雖然他知道公子比世子爺懂事早熟,可這怎麼看着就是詭異啊!
溫婉也沒逆了他的心思,從匣子裡拿了一把象牙梳子,一縷一縷幫着他把頭髮梳順,但是盤頭髮,盤了半天還是盤成亂七八糟的。沒辦法,交給冬青完成。
“以後,這些小事,你也該要學會自己處理。總是以來別人不好。”雖然沒忤逆燕祁軒的意思,但是該說的還是要說。
“要什麼都爺自己做,要那些奴才做什麼。”燕祁軒不在意說道。
溫婉懶得跟他說,自行坐到另外一邊。
“好了,好了,你不要生氣了。我以後儘量學着做,好不好,不要生氣了。”只要溫婉不理他,燕祁軒就沉不住了,只有伏低做小的份。燕祁軒答應以後這些小事自己做,溫婉臉色這纔好看了一些。
溫婉看着天色也差不多了,讓船伕開了船,引了他們回去。
而江公子一曲,引得魚兒都來湊趣的事情,一下在明月山莊傳得沸沸揚揚,越傳越神。惹得很多人紛紛僱了舟要去碰這等運氣。可惜,溫婉沒再去泛舟了。
“祁軒,外面都傳江守望吹奏的曲子,有如神曲,連河裡的魚兒都跳出來聽他吹曲,是不是真的。”紈絝們不相信逮着燕祁軒問着。
“那還有假,我當時是跟弗溪一起出遊的。弗溪一吹曲子,那河裡的魚兒彷彿一下全通了靈性,全起跳出來聽弗溪的曲子。我當時都驚呆了,世上還有這樣的事情。”燕祁軒現在還回味無窮。
“真的假的,你是不是在哄人呢!哪裡有這樣的神曲。”一個紈絝不相信,抱着懷疑態度。
“你說什麼呢,我需要胡編亂造嗎?那是我活生生看到的,你們要不相信,就算了。”燕祁軒看着他們,突然覺得他們都很俗氣,不想跟他們磨唧,甩袖子準備走人。
“老大,別這麼小氣嘛,都是他不懂事,我們不是不相信,就是太神奇了。都想見識一番,老大,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可一定要讓我們飽飽耳福。”一羣人連哄帶騙的,蒙得虛榮心上來的燕祁軒糊里糊塗答應了。等反應過來,想着弗溪的性子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