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 追星
“不行,是你答應別人的,要吹你自己吹去。”溫婉態度很強硬,絲毫不理會燕祁軒的死磨爛纏,堅定地沒鬆口。
接連兩天,溫婉見燕祁軒縮在院子裡,不敢出去。吃飯也吃得少,也不知道誰給他出的嗖主意,第三天開始,一直可憐兮兮皺着眉頭,哚拉着臉,猶如可憐的小狗狗一樣,張着一雙無邪的丹鳳眼,一閃一閃的看着溫婉,滿眼的祈求。
溫婉被他這樣無聲的哀求,愁得白頭髮都要出來的樣子,弄得心裡毛悚悚的,看他那樣又有些心軟,準備再冷一天,要是他能答應自己不再亂答應別人的話,答應他算了。反正,那些也都是吹出來的。
哪裡知道第二天燕祁軒出去,回來的時候,燕祁軒醉眼朦朧的。溫婉聞着他一身的酒氣,皺着眉頭讓長順跟冰瑤將他拖到淨房,給他從頭上洗到腳下。
洗完澡,燕祁軒也清醒了很多。溫婉讓他去睡覺,他死也不去睡,跑到溫婉的屋子裡。溫婉看着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裡衣,一頭瀑青絲盡數攏起,隨意用根青色珍珠帶鬆鬆垮垮綁在腦後。溫婉見他衝到自己屋子裡,奇怪地看着他。見他沒說話,對着冬青(脣語)了兩句,把他架回自己屋子裡。
“弗溪,弗溪。你幫幫我,答應我好不好。就一回,下次再不會了,弗溪你就答應我了。”帶着三分酒意,三分膽子,他也不知說了會不會答應。雖然喝了醒酒湯,但是酒意上頭人還是暈沉沉的,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揉完以後,可憐兮兮地看向溫婉。
這會,在屋子裡,在燈光的照耀下。就看見一個肌膚光潔如玉的少年,一雙眼眸秋水盈盈,帶着幾分無助,幾分惘然,幾分忐忑,幾分壯士斷腕的神情,楚楚可憐地看向溫婉。
看得溫婉趕緊將頭轉過去,心裡罵道,真是禍害。才十三歲就長成這樣,大了以後還得了。真是,幸好自己只是當成藝術品來欣賞,否則,還真會去佔佔這個禍害的便宜。
燕祁軒見着溫婉不再看他,想着不好跟兄弟們交差,沒辦法,咬了牙,一副豁出去的架勢:“弗溪,你就答應我吧?要不然,我就成說話不算話的人,那我還怎麼出去當老大。弗溪,你就答應我了吧!你不是喜歡摸我嗎?大不了,我讓你摸,讓你摸個夠,好不好。”
溫婉聽了哭笑不得,這傢伙,還真把自己當成色鬼了。看着他那樣,不禁起了捉弄他的念頭。點了點頭,站了起來。
“啊,還真要啊。”溫婉見他這個樣子,轉了頭去。願意不願意,隨他。燕祁軒委委屈屈地讓,慢慢地,一件一件地脫衣服。旁邊的冬青憋笑,就連冰瑤也難得露出笑顏出來。
自家公子的惡趣味又來了。這世子,怎麼就沒看出公子是在捉弄他。上次捉弄了一回,還沒接受教訓呢!
“真要啊?”燕祁軒一副小可憐樣,像個受了欺負的小媳婦一般。看得溫婉心裡直笑,很堅定地點頭。燕祁軒一狠心把衣服都脫了,就剩一條裡衣時。眼巴巴地看着溫婉。
溫婉看着他一副要上刑場的樣子,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你這傻子。算了,這次我就答應了,不過你要保證,以後絕對不允許在我沒同意之前,說出或者同意與我有關的事。你要保證。否則,不僅不會答應你無理的要求,我還跟你絕交。”
“好好好,我保證。就這一次,我以後再也不會了。”燕祁軒這幾天愁死了。連門都不敢出,就怕那些人笑話他。今天就出去一會,被逮着了,一直逼問着什麼時候答應呢。沒辦法,藉着酒意,他就只能出賣色相了。可見到了何等壯烈的境地。
等確定,就在明日傍晚。燕祁軒屁顛顛地跑出通知他那幾個紈絝朋友。得到消息的幾個紈絝,全都拍手稱歡。而這個消息,也一下在明月山莊上下傳遍了。
“哦,真有其事嗎?”每個人聽到這個消息,全都派人去打聽。等確認以後,心裡都琢磨開來了。讓溫婉不知道的是,就因爲這小事,颳起了一陣風。一陣叫江守望的風。
第二天中午,應該準確還說,還沒到中午,離傍晚也還早得很。外面已經陸陸續續來人了。
“世子爺,公子,不好了。外面來了很多人。全都在我們院子外面坐着。趕也趕不走。”長順苦着一張臉道。
燕祁軒聽了,忙出去。等回來的時候,看着溫婉訕訕的。溫婉奇怪地看着他,再看着長順。燕祁軒被這眼光看着,心裡不得勁“弗溪,外面,來了很多人。他們說,他們都說要聽你的神曲。”
溫婉先是一愣,轉而笑了出來。拿着手裡的摺扇,出了外門。果然見着外面已經有了幾十個人。遠處還可以看見三三兩兩的人來到。頓時哭笑不得。這架勢,怎麼感覺像是現代的追星族啊。溫婉看完以後,對着身邊的冬青說了幾句。就進屋子裡去了。
冬青出來對着衆人叫道“大家都回去吧。現在這七月的天,這麼大的太陽,會中暑的。大家都回去吧。”可是在場的人沒一個人願意回去,都三三兩兩全都躲在樹底下乘涼避陽。
溫婉聽了這話,想了想,派了個人去酒樓那裡,要了幾袋子綠豆過來。讓僕從熬了綠豆,請了衆人進了外院,讓大家喝綠豆粥消暑。
侍從都在那裡照顧着。
“世子爺,公子,南安世子來拜訪。”溫婉聽了,轉動了一下眼睛。再看着燕祁軒,事情是他惹出來的,現在由他去收場最爲合適了。自己卻是進了屋子。他向來是不理俗事的。
一會冬青出來後道“世子爺,公子說不許他們進內院。要不然,他沒心情到時候就不吹了。你就是要安頓,也把他們安頓在外院。”於是這天,外院裡的僕從全得了吩咐,將自己住的地方打掃好,把地方給空出來,招待那些跟淳王府沾親帶故的親戚,還有燕祁軒自己的朋友。內院,不許任何人進去。
到了中午飯後沒多久,外院都聚滿了人。不過溫婉意思很明確,內院不能進人,那些人,只得汗流浹背地在外面守着。來這裡度假玩耍的也都是少年人,所以這裡面全部都是少年人。
溫婉聽了消息,搖了搖頭。揀起了曲譜,再細細品味一番。自己,這也算是作弊吧!這曲子,是現代的曲目,就現在還沒這曲子。當時聽着覺得賞心悅目才記下了大部分,後來又請了老師幫忙重新潤色修改了好幾次,歷時一年才完成。老師說是她自己作的曲子,該由她傳世,只是溫婉的性子內斂,也沒期望着靠一曲子傳名。所以,到現在這曲子還是沒傳揚出去。這曲子要傳出去以後,估計又成了他的作品。溫婉汗顏。可是到了這會,已經是騎虎難下了。雖然她不在乎那些虛名,但是,既然答應了,就要做到最好。
到了未時,起鬨騙得燕祁軒答應的七八個紈絝子弟也都來了。他們要求進內院,被溫婉給拒絕了。而且,不允許他們喧譁,要是敢喧譁,全都給他出去。但是外院確實連坐的地方都沒有,站都沒地方給他們站。
燕祁軒自然是不可能把自己的哥們趕到那裡。只得硬着頭皮,走進來跟溫婉打着商量,讓他們進自己的屋子,而且保證不吵鬧。要是吵鬧就趕出去。溫婉見着燕祁軒的樣子,才勉強答應。不過院子裡,不能留人。
而跟着近來的,還有一個溫婉很不想見的人。當然,他也不會去趕人,只是在聽到說要拜訪的時候,惡狠狠地瞪着燕祁軒這個傢伙。
讓溫婉很不鳥的人是誰,自然也是剛好來這裡避暑得了消息,現在又進了內院的南安世子,燕祁歌了。溫婉是真不願意跟他打交道了。不過到了這份上,做得太過,反而是會惹起人的疑慮。淡淡地讓他們去了燕祁軒住的屋子。自己,就不見了。
可是他們來了一個多時辰,溫婉仍然在那悠哉地看着曲譜,一點聲響都沒有。那幾個人鬧得厲害,一直叫着燕祁軒讓溫婉開始。外面的人也都起鬨,都等了大半天的,肯定是騙人的。
溫婉聽到鬧聲,心裡有些着惱。侍衛得了淳王的吩咐,也很聽溫婉的吩咐,走過去趕人。那幾個罵罵咧咧全都被趕出去的。
“我們公子說。吹曲子是要看心境的。不是什麼時候,都能吹得出好聽的曲子出來。要是沒有那種心境跟以境,吹出來的曲子,也就大打折扣了。再有,我們公子有說了,他的笛子技藝一般,都是那些人神誇了。你們要是不耐煩,你們走就是了。就是不走,呆會失望了也請不要吵鬧。否則,不要怪我們不客氣。誰要敢吵鬧,一頓打出去。”冬青又當了一回傳話筒。不僅對幾個紈絝,也是對着外院的人。
昨天晚上一羣書友在拼字。結果,最高的一小時七千,悲催的我,才兩千。嗚嗚,得了一個倒數第二,嚴重打擊我的自信心。以後再不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