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一白世年的信

一百三十一 白世年的信

溫婉坐在車上:“去醉湘樓。今天吃大餐去。”溫婉就着美味的菜,也就勉強吃了半碗飯。

回去的路上,溫婉懶散地說道:“夏瑤,給我捏捏。”夏瑤走過去,給溫婉按摩。

溫婉眯着眼睛,重重嘆氣一聲“咳……”。

夏影卻是不解地問道:“郡主,你到底在彆扭什麼呢?”她是真不明白。如果真生氣,就該直接說出來。可瞧着不是生氣。又鬱悶又惱怒的。這到底是爲的什麼。

夏瑤邊給溫婉捏着肩膀邊小心問道:“郡主,爲什麼宋先生成親,你會這麼難過。而且,你爲什麼會對宋先生,恩,失望。”

溫婉眯上眼睛道:“用點力。”溫婉確實很失望。她一直以爲,老師是最灑脫的人,恩,過得如仙人一般。那也是她一直追尋嚮往的日子。無拘無束,自由自在。可是現在突然告訴他,這些都只是她的想象。她的老師也只是凡人,與世上的凡夫俗子沒兩樣。這種落差,讓她很難受。她知道老師沒錯,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但她就是難受,就是失望。

夏瑤以爲溫婉是在糾結着娶妻之事,輕笑道:“郡主,想要達到你心目期望的,世上萬難求其一。郡主,要惜福。”

溫婉蠕動了嘴脣,卻是沒說話。心裡暗暗吐槽,你都快成媒婆了,哪裡還是她的貼身保鏢。咳,白世年啊白世年,希望你能贏得更多人的支持吧!這樣,事情的進展就會更順利。

夏瑤看着溫婉雲淡風輕的模樣,也說不出的感覺。她總覺得在這件事上。看不透溫婉。溫婉好像不在挑夫婿,更像是在演戲。否則,哪裡會如此的淡然。

溫婉得到消息。海士林在外家,睡了他清清白白表妹妹。溫婉得了這個消息,第一反應。就是有人在背後搗亂。溫婉面色很平靜地吩咐道:“去查查,到底怎麼回事?”

半個時辰後,溫婉就知道了詳細的過程。原來是海士林去參加他外祖母的生辰宴。不料在宴會的時候。海士林沒喝兩杯就給醉倒了。結果,醒來的時候,他與他的嫡親表妹睡在了一起。

海士林說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一羣人看着他睡了表妹。損了表妹的清白。要是不負責任。表妹的一輩子就完了。

海老得了這個消息,面無表情。他早知道,這個消息一旦沒散佈出去,士林早晚得出事。只是沒想到,竟然會是在士林的外家出事。

這件事,海老讓士林的孃親自己去處理。

海老看着海士林失魂落魄的模樣,眼神有些犀利:“怎麼?就這麼點小事,就受不了了?”

海士林不說話。但是。面有悲憤之色。

海老留着他,談了好半天。出去的時候,海士林面色纔算好些。至於後續。海士林的老孃去了孃家。質問了一番。最後也不得不妥協,打算定親了。

如羽知道以後。氣得渾身發抖。這好不容易溫婉看上了她弟弟(堂弟),這結了親,就是一家人。以後,元哥兒也能經常去郡主府,在溫婉身邊不說能不能討得皇帝。就算學到溫婉三成的本領,元哥兒她也就不擔心了。可現在,現在卻被人破壞了。

溫婉笑得很譏諷道:“去查查,有多少人再背後使壞。都瞧不得我嫁人。都希望我就當一個老姑娘了吧!”

派人去查,郭家、王家、馮家……都打着各樣的主意。這次的事情,是郭家出手。其他觀望。

溫婉輕笑,郭家,很不錯啊。竟然打上她的主意了。她原本還以爲能相安無事一段時間了。沒想到這麼快就挑釁上了。

皇后,太子,別人怕,她可不怕。敢算計她,不讓她好過,就得做好悽慘下場的準備。

溫婉要出手的時候,考慮了一下,還是準備先放放。她倒要看看,海家這麼應對這件事。爲什麼沒有傳揚出去她對海家公子無意。

沒兩日,郭語兒的胞兄,騎了馬驚了。從馬上摔下來。直接摔死了。這可是郭語兒的嫡親兄弟。

郭語兒得了消息,當場就暈了過去。她只有這麼一個嫡親的兄弟。她哥哥有才學,人也精明。深爲太子器重。如今她哥哥沒了。等於是斷了她的臂膀。

郭語兒找皇后哭訴,皇后雖然震怒,卻是知道,溫婉從來不會做無緣無故的事情。厲聲道:“你到底對溫婉做了什麼?說?”

郭語兒嚇得連哭都忘記了。抽噎着,但卻並不說話。皇后再蠢,也知道定然是不小的事。當下將郭語兒的貼身丫鬟拉出來,不說,直接亂棍打死。貼身丫鬟很忠心,寧死不吐口。郭語兒自己忍受不住,這才吐了世話。

“啪……”皇后重重的一巴掌,打得郭語兒眼冒金花。皇后打完後怒罵道:“你這個蠢貨,爲了你那點私慾,你竟然連說都不予我說一聲,就敢行如此之事。”

溫婉如果嫁入海家,就是與太子妃關係更進一步。將來,自然也就是太子這邊了。太子的地位,固若磐石。可因爲郭語兒的私心,不僅毀了這可能。還把她最有前程的侄子給葬送了。正待還要說話。郭語兒卻是暈倒了。

請了太醫診斷,卻是發現郭語兒有一個多月的身子了。皇后再憤怒,也不能拿她如何。畢竟肚子裡的孩子也很重要。

溫婉得到消息,還半天回不過來神。看着夏瑤道:“你動得手?”其實她不認爲是夏瑤動的手腳。沒她吩咐去,夏瑤敢動手,反了天。

夏影在邊上老實地承認:“郡主,是我動的手。若是不給這些人一個震懾的教訓,以後,郡主更難選到中意的了。”

好吧,夏影動手。用的也不是她的人。溫婉沉默了一下,她本來也沒打算如此放過。想想,反正別人也會把這筆帳算再她頭上。乾脆一不做而不休,繼續。

郭家的產業,在一夜之間。全部破產,債臺高築。郭家是達到了舉步唯艱的地步。郭家的人無法,只得求到皇后面前。

皇后想要叫如羽去說客。如羽以往雖然也經常去當說客。但是都是爲的太子。如今雖然也事關太子利益,但是她堅決不去吃這個閉門羹。如今,知道是郭語兒斷送的堂弟與溫婉的姻緣。她是蠢了纔去當這個說客。真當她好拿捏的。

皇后能怎麼辦。宣溫婉進宮,溫婉以身體不適,不能外出不見。溫婉犯起脾氣來(雖然還沒犯過脾氣),連皇帝都得哄着。皇后又能奈他如何。

皇帝憤怒啊!他本以爲鬆一口氣了,終於把溫婉這丫頭的人生大事搞定。卻沒想到郭家竟然敢壞溫婉的好事。皇帝氣啊,惹了皇帝生氣,結果,都是很悲慘的。

皇帝將海士林的外家。從頭到下,所有人的官職全部被擄了。將算計海士林的那位三舅,直接下了監獄。官沒升上去。反而把家族全部都埋進去了,自己還蹲監獄。不得不說。他很倒黴啊!

要說起來海士林的三舅還真無辜。海士林與溫婉的事,因爲沒確定下來,並沒有外傳。也就那些消息靈通,日日監視注視溫婉行蹤的人才知道溫婉有意海士林。他要知道外甥可能娶上溫婉做外甥媳婦,就是死,他也不敢去搞破壞。

至於郭家,本來是皇后母家,太子外家,應該是最爲風光的一家。卻因爲與溫婉,雖然不至於敗落爲破落戶。但卻並沒好到哪裡去。郭家如今沒一個人在朝爲官。產業也全部蒸發。沒人當官是皇帝的意思,產業蒸發是溫婉的意思。好吧,本來皇后的處境剛剛好了些,因爲這是,皇后徹底被連累了。

海家本來是要議親,可是出了這樣的事。總不能讓海士林娶個罪婢之後吧!於是,海士林的親事,也就擱置下來。

溫婉本來是沒準備深究此事。但皇帝做了初一,那她就做十五吧!後面那些心懷不軌的,溫婉也準備給一個警告。沒多久,京城裡好幾家大店鋪損失慘重,關門歇業。還牽連到官司裡面取。栽了大跟頭。

喧郡王搖頭:“本以爲,溫婉報復完郭家就此瞭解。卻沒想到,他把懷疑的人,全部都報復一通。幸好沒給她抓住證據,否則,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這個女人的報復心也太強了。

徐仲然滿心的苦澀,他怎麼也想不到,溫婉竟然會看中那海士林。在他眼裡,海士林也就一附庸風雅的人。就喜歡琴棋書畫之類的。半點用都沒有,完全就一文弱書生。溫婉怎麼看上這樣無用的書生。

喧郡王自己也鬱悶了:“可能,溫婉就喜歡這種的吧!”挑選了那麼多,挑選了這麼一個,確實讓他們看不過眼。

溫婉的擇偶標準,只有當時的幾個人知道。並沒有宣揚出去。溫婉不喜歡文弱書生。當然,海士林並不是文弱書生,他也練武了。

皇后幾次下懿旨請溫婉入宮,溫婉都以身體不適推脫。皇帝知道後,冷冷地說了皇后一通。都身體不好,還想讓這孩子病上加病。什麼居心。皇后立即老實了。

天大地大,皇帝最大。溫婉過了幾日舒心的日子。

事情都處理完了以後,溫婉皺着眉頭道:“我怎麼覺得這事,有怪啊?”但是說哪裡怪,她又說不上來。

夏影在一邊說道:“這事的最大得益者,是太子妃。郭氏的胞兄是太子比較倚重的人,給了郭氏極大的方便。如今被郡主廢了,郭家無人可用,郭氏斷了一條臂膀。”

溫婉無奈地笑了。到底,還是皇帝舅舅厲害。一眼就看出了這其中的關鍵:“跟舅舅說,再不相看了。沒的給自己找事。”

溫婉說到做到,真不相看了。送過來的資料,全都扔一邊。瞄也不瞄一眼。全新心思否投入到工作之中。

夏瑤這日面色怪異地走進來,手裡拿着一封書信。溫婉很少見夏瑤這樣的神色:“這麼了?誰的書信?”

夏瑤沒說話,遞給溫婉。

溫婉沒接:“你拆開看看,別是被放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可別被放了什麼毒啊啥的(你以爲這是二十一世紀)。

除非是皇帝的手信。其他人的信件,溫婉從不自己拆,都讓人拆的。夏瑤不知道溫婉的小心謹慎。當時的貴人的信,一般都是心腹拆的。所以也沒懷疑什麼。

夏瑤拆開信,見着除了信以外。還附了一張宣紙,上面畫着青青的小草,落款是白世年。然後。啥都沒有了。

溫婉先看信,信裡無非是提着特意送上一些特產,聊表感激之情。都是一些廢話。溫婉聽到你信。有些失望。白世年。真如她所想,事業在他心目中才是第一位置。咳,事事無絕對完美啊!

信裡面囉嗦一堆,都沒個主題。溫婉接過來看,見着這幾株青草。溫婉反覆看去,卻是沒字了:“就這麼一張破畫,這人送這麼一張畫過來給我做什麼?什麼意思?”

夏瑤心裡腹誹不已,你都不知道。還問我,我怎麼知道。我怎麼知道白世年打的什麼啞謎。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要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也該是你。而不是我。

夏瑤見着溫婉疑惑不解的模樣,勸說道:“郡主。我已經得到確切的消息。白將軍雖然納妾,但是卻並未與戚氏圓房。郡主,你爲什麼一定要這樣的,恩,對白將軍有些不公平。”

溫婉嗤笑:“這世間,本來就有很多的不公平。”不過遲疑一下後,還是忍耐不住問道:“真沒有?”

夏瑤很肯定地說道:“沒有,洞房花燭之夜都沒有。對外的說法是,孝沒守完。再邊關,規矩沒京城這麼多。今天活,明天死的地方,不守也無人說什麼。”

溫婉接着爆出一句:“那他是不是有問題?”

夏瑤差點暈倒。接着很鄭重地說道:“沒有,將軍很正常,將軍該是再等郡主。也是爲了遵守與郡主的約定。而且,也沒有問題,郡主等將軍回來,不就知道了。”

溫婉沒聲響。

夏瑤小心地說道:“郡主,那要不要告訴將軍呢!”

溫婉果斷地搖頭。夏瑤值得繼續保持沉默了。那副畫,溫婉自己收起來了。

等無人的時候,取出那畫,看着畫面上綠油油的小草。青草,青色的草,可就不青兒。這是委婉地告訴自己,他已經知道,他已經知道了真相,她其實就是青兒了。

溫婉看着那副畫,眉頭皺了起來。看來,白世年也是知道兩人身份敏感,所以纔不敢言明。否則,送這麼一長破畫來做什麼。

當然,還有另外一層意思。白世年不敢公佈她的身份。一旦確認了,皇帝知道了她與白世年的關係,他就得調回京城裡,那樣他就得失去建功立業的機會。也失去了振興白家的希望。

白世年的顧慮,溫婉也沒去多想。溫婉想得是另外一件事。不出意外,白世年還得鎮守邊關接大任。到時候,她就在京城等着他回來。等,等到猴年馬月?想到這裡,溫婉讓自己不要去想那麼多。省得想得多了,最後連白世年也不像要了。估計到最後,真會覺得還是不嫁人最好了。啥麻煩都沒有。

當天晚上睡覺之前,溫婉猶豫半天問道:“夏瑤,你說他真的守得住?”二十七,正是熱血方剛的年齡。身邊還有這嬌滴滴的美人。爲了她不知道的誓言,還有她這麼多年的冷漠以對,他一直堅持着。溫婉選擇相信。但是總不踏實。當然,溫婉的心情氣勢也很矛盾。

夏瑤趕緊說道:“郡主,我打探的消息,不會有錯。這你放心。郡主,將軍對你一片癡情,你不該如此的狠心。”

溫婉聽了這話,手一用力。被子蒙着頭。翻了個身,臉朝着牆睡過去了。溫婉蒙着被子心裡罵道:“你就是隨便找個理由,上道摺子,說要回來。我也有個引子讓你回來一趟。青草,青草你個豬頭。”

白世年這莫名其妙的一封信。皇帝自然也知道了,問着溫婉:“白世年給你送了那麼多東西,還給你寫了信,他這是做什麼?”隨同信的,還有很多邊關的特產。白世年送的是大張旗鼓。

溫婉面色有些不大自然。不過很快恢復平靜,裝成不在意地說道:“給我的信,都是愧疚當年的事,說了一堆感激的廢話。不過這人也有些小聰明,關鍵不在信,在於他送我的畫。畫的是三三兩兩的青草,我猜測他是想要告訴我,邊關苦寒,綠油油的青草都沒一株的。這是委婉地向我訴苦,說邊關是寸草不生之地,物資匱乏,將士不易。讓我多多費心,多弄些好東西過去吧!”

旁邊的夏瑤面無表情,心裡卻是吐槽。這世界上最能瞎掰的,估計就她這奇葩主子了。當然,這畫的到底什麼意思,還真就只有這兩個人知道。

皇帝聽了一笑,也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溫婉倒是想起了一件事:“皇帝舅舅,我聽夏影說兵器司研究出了一種新型的專門對付滿清人的武器。是真的嗎?”

皇帝點頭:“還沒完成。”

溫婉本也是隨意一問,見沒完成也就沒再多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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