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黃金交易的錢已經到賬了,二十多張銀行卡,用了不同的人名辦下來的。收到錢的第二天就被黎易傾往‘傾天’風險裡面投,當初不過十億美元的公司現在已經翻了七倍了。黎易傾這一下又是七十億美元,又把‘傾天’的總資產往上翻一倍。
黃金倒賣這上千億的鉅款,黎易傾是沒打算這麼快花出去,錢生錢纔是王道,而目前她最看好的機遇,就是明年的美國911事件,雖然時間很短,不過足夠她撈上一筆了。
時間轉瞬即逝,今年的黃金週被人爲性佔據了,但是抱怨聲卻很小。市一高目前處於空前的亢奮狀態,黎易傾是個做統籌的好手,不僅僅是學生會的那些人,全校除了新生之外,所有人都被拉去幫忙。
甚至還有高三放假回家的上一屆高三學生都過來幫忙了,趕不上週年校慶,過來幫幫忙也不錯啊!一部分人提着自己學校所在省市的特產過來,不是給教過他們的老師,而是給了黎易傾。就算最後那些東西都被黎易傾分給了正在排練中的後輩們,也沒人有意見。
黎易傾到操場觀看他們八月份的排練成果,看着因爲天氣炎熱而顯得懨懨的學生,只說了一句:“這是最後一次訓練。”言外之意,就是給她打起精神來。
“校慶過後,誰都虧不了!”一根棒子過後不忘給一塊糖。
這次校慶過後要是不把劉長洲剝下一層皮,她名字倒着寫!
漂着熱浪的操場上一陣陰風吹過,訓練中的人無辜擡頭望天,明明太陽沒被遮住啊。
市一高前不久才名利雙收,這一次校慶來的人很多,光是那羣學生的家長團就足夠做接待的人員忙活的,還好巧不巧接待的人正好是自己父母也有。
家長哪裡見過自家孩子那麼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工作的模樣,當接待員的都是清新亮麗的少女,一個個亭亭玉立人比花嬌的模樣也是校園一景啊!不過看在父母眼裡就成了心疼,閨女這是受罪喲!這麼熱的天怎麼不躲在教室裡吹空調啊。
接待員童鞋惱怒的看了一眼父母,她正在工作呢!
被閨女瞪了一眼的夫妻二人互看一眼,他們會心疼還不是她自己平日裡的表現給折騰的,怎麼,現在這嬌貴的女兒轉性了?以前就是讓她洗個水果都推三阻四的。
不過現在想想,好像他們已經很久沒看到自家閨女在家耍過脾氣了……
“哈哈,老王啊,這是你粗心了,你女兒現在也得獎學金了,外面的公佈欄裡不是還有你女兒的名字嗎?”
被稱呼爲老王的中年大叔繞繞頭,然後疑惑的看向妻子,只見他老婆同樣茫然的眼神,以前他們閨女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成績,哪裡敢指望她拿獎學金啊,久而久之,就不關注那些了。乍一聽這消息驚訝過後就是高興,兒女有出息最高興的就是父母啊!
被家長團攔着進度,修煉還不到家的少女跺跺腳,嬌哼一聲,這才終於讓隊伍繼續。
這樣的事情就早上那半個小時功夫就發生了好幾次,這次校慶分了三組的志願者,接待組、後勤組以及嚮導組。
除了後勤組是跟着學生會的成員忙活的以外,接待組和嚮導組負責起了前面的所有工作。不管是家長團還是嘉賓團,他們終於發現似乎這次校慶老師沒了話語權,他們有些問題去問老師反而一問三不知。
“鄭學長啊,這次校慶怎麼看着和以前的不一樣啊?”文化局工作的一名雜誌主編好奇的問和自己交好的市一高老師。從進門開始,她就聞到了新聞的味道!
“當然不一樣,這次校慶從頭到尾可都是學生安排的,老師是一點忙都沒幫。”鄭爹無比自豪的對曾經的暗戀對象兼大學學妹道。人成熟的標誌就是能放下很多東西,再面對過去的事情時能夠無比自然。
“啊?不可能吧。我知道聯絡人都是學生,但是這些東西總不可能也是學生完全操辦的吧?”方主編把手上的禮品袋往上提拉了一下,剛纔看過了,裡面是一副精緻的鑰匙扣和書籤,還有明信片。明信片還是diy出來的,就是鑰匙扣和書籤的設計也很符合她的胃口。
這種程度的設計就是專業人員也未必做得到,更何況是一羣學生?
“怎麼不可能,市一高裡都是些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是一羣不服管教的天之驕子,之所以不服管教,不僅是身份太高,還有就是天賦過高讓這羣處於叛逆期的少年少女彼此互相不對眼,最後延伸成不服管。
“這個不能當做理由吧。”方主編還是有些不信,“還有你們節目需要的道具,以及送我們來這裡的大巴,還有中午的午餐這種事情,這些學生會懂?就算會,你們學校難道就讓一個學生來管理這麼大一筆錢?”
方主編不信,鄭爹卻在心裡暗爽,她說的這個人可是他的學生啊,就算不是他教出來的,也是他教過的。
“反正你看到最後就知道了。”鄭爹自從教到黎易傾他們班之後,就無比能裝逼了。
方主編奇怪的看了看鄭爽,最後還是決定用自己的眼睛去尋找答案,如果鄭爽說的是真的,那麼可以給這次市一高的校慶負責人做一次專訪了。
鄭爽看方主編的眼神就知道這位學妹的心思,暗地裡只是搖搖頭,在黎易傾的事情上,可不是取決於你想做,而是她願不願意做做,而是她願不願意做的問題!
有這樣的開頭,市一高這次出風頭是一定的,劉長洲現在正陪着教育局裡的一些人逛市一高百年成就展覽廳,這間教室是臨時拿出來的,就是劉長洲初看之下也嚇了一跳,平時只知道市一高裡出人才,但是這人才彙集到一個地方的時候確實很驚人。
歷屆的畢業生照片,還有感謝信,還有早已經成了國畫大師的一副山水畫,國學大師寫過的文章,紙張都已經破舊了,都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的。
“長洲啊,你這學生了不得啊。”
“呵呵,是啊,就是不知道她能走到什麼地步。”劉長洲此刻並沒有平時那種不着調的劉扒皮模樣,西裝革裡,細看之下也是一位儒雅的名仕。
以教育局局長高慶義爲首,身後跟着的那些也對市一高的底蘊大吃一驚,f省最有名的高等院校,確實不是吹出來的。
前頭髮生了什麼事情,黎易傾是沒打算理會,因爲後臺出問題了。
“會長,都是我的錯,我……”已經上好妝容的美麗少女頭上冒着冷汗,捂着自己的腳,膝蓋被手及時撐住沒出事,但是腳腕卻傳來鑽心的疼。
少女眼裡透露愧疚和不安。這次校慶結合了多少人的心血她也清楚,沒想到卻是自己在這種時候捅簍子。
“不怪你,這是意外。”黎易傾的聲調依舊淡然。那名女生情緒一下子就穩定了,這就是黎易傾在市一高的學生當中無與倫比的號召力。
“現在還有兩個小時,你的腳傷只是崴了,沒傷到筋骨。”黎易傾把手從女生的腳腕上拿開,確認只是輕微拉上,最開始的疼痛過後並不會持續太久。
“上官,你帶她去醫務室,節目開始之前你就是她的雙腳了。”黎易傾迅速下達指示,沒有人敢有異議,後臺再度忙開。
黎易傾卻走到幕布後面的地方,找到一顆很小的圖釘,把手心攤開,一小撮釣魚線躺在手中。
邰怡冷着一張俏臉走過來。“這是人爲的。”不管是語氣還是用詞都是肯定。
“嗯,不過目標卻不是她。”黎易傾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
“會長,黛兒趕得上嗎?”黃璨擔憂的看着好友離去,習慣性去看黎易傾,卻見邰怡緊盯着她。一時有些氣憤,“不是我!”
“我沒說是你。”邰怡的視線下移到黃璨的腳上,黃璨是四位主持人之一,現在正穿着禮服,頭髮已經盤了起來,腳上穿着七八公分的鑲鑽高跟。“不過你應該纔是目標之一。”
邰怡已經知道黎易傾口中的目標是誰了,冷着臉對身後的一個男生道:“把羅燕叫來!”
邰怡本身性子高傲,眼裡容不得一粒沙子,現在卻發現事情就是從自己眼皮底下發生的,面上更是難看。
這次校慶不管是志願者還是表演者全部都是通過自己報名的,主持人就是當初報名人數最多的,七十多個,最夠剩下四個,而羅燕就是被篩掉的那些人之一。
這次校慶有多正式任誰都看得出來,上次元旦晚會至少還有老師在旁邊候着,看什麼時候需要幫忙就會拉上一把,可是這次,從頭到尾他們旁邊就是黎易傾一個人。
特別是八月份那會兒,校長帶着老師出省旅遊了,而他們卻得留在學校排練,這次他們無比渴望成功,不僅是對自己能力的證明,還有對黎易傾的回報。沒有人希望在這種關鍵時刻出事!
被邰怡指明的那個男生沒有猶豫,大家都是聰明人,馬上明白過來到底怎麼回事,這位男生還是黎易傾的死忠粉之一,更是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心情,對沒見過幾次的羅燕印象更是跌到谷底。
“小傾,抱歉。”
“無礙。”黎易傾對邰怡的處理並沒有任何意見,這種事情見得多了就習慣了,只不過她沒想到市一高如今還有這麼不識時務的人罷了,果然,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直接記大過吧,如果有異議,直接開除!”黎易傾說完,並沒有給人反應的時間,直接離開,從校慶的事情着手開始,黎易傾就憋着一口氣,現在正好緩和了一些。
不過在場沒有人覺得不對,當關繫到自己身邊的事情時,人都是嫉惡如仇的,羅燕的作爲更是他們這羣真正的大院黨們所不恥的。
你想要耍心機?可以,但是你要分場合,你不想分場合?也行,那你得不被抓到!
羅燕被那個男生找到的時候臉上還上着妝,坐立不安的在教室裡等着。
見有人來找她先是興奮,可是當見到那個男生臉色的厭惡過後臉上又展現出一絲不安,這副蹩腳又不懂僞裝的模樣,根本不需要多想就能確定這是怎麼回事。
“走吧,邰怡找你。”
“請……請問,有什麼事嗎?”羅燕極力表現出一副嬌弱靦腆的模樣。
“有人受傷了。”
羅燕先是一喜,抱着某種不死心的幻想問:“那個人還能主持校慶節目嗎?”竟然絲毫沒有發現自己話中的問題。
這下,過來找羅燕的男生直接就不想回話了,多說一句都是在降低自己的格調,自己的女神只有會長大人,這個醜女人簡直倒胃口極了!
“你去了就知道了。”
羅燕聞言欣然跟上,卻壓根沒往深處想,如果真的如她想象的那樣,找她的人還會這麼不慌不忙的往回走嗎?往回走嗎?更何況,當初比她晚淘汰的人那麼多,爲什麼會是她來頂上?
只能說,有的時候人沒有自知之明就是一種醜陋,分不清事情實質的後果是什麼不需要多說。
羅燕聽到邰怡的話整個人都呆了,半天沒反應過來,“邰……邰怡,不是我!”
邰怡擡高下巴,眼神冷漠,“你當我是瞎子嗎?兩個選擇,如果你非要不依不饒,直接調出攝像頭,到時候是不是還有這種待遇我就不知道了,你今年應該已經成年了吧?”羅燕是被家裡硬降了一級送到邰怡身邊給她當玩伴,當然,這是羅燕父母的說法。
“攝像頭!”
“你以爲市一高是什麼地方?或者你以爲這次校慶應該是你發光發熱然後萬衆矚目的佈景?你知道今天來的都是一些什麼人?就憑你做的事情可能讓學校蒙羞這一點,開除都算是輕的!”
“我……真的不是我……邰怡,你相信我吧。”這個時候,羅燕根本不敢承認事情是她做的,不管是記大過還是開除,絕對不是她能想象的,市一高的獎懲處分一直是出名的,小事情根本不會寫到上面,這也是上一次各班班主任要求負責元旦晚會的學生會成員自己寫一張感悟貼到檔案這一塊的時候那麼高興的原因。
可是開除……不行,絕對不能承認!
“邰怡,我跟你做同學這麼久,我的爲人你還不清楚嗎?”羅燕忘記了之前所說的攝像頭一事,只是專心的想要邰怡相信她,卻忘了,這件事情不是她和邰怡兩方之間,而是她和整個學生會以及所有參與了這次校慶的學生之間!
邰怡臉上已經黑了,這個時候反倒能笑了,“羅燕,你是什麼人?你需要問我?”
從羅燕給她當跟班開始,小心思就從來沒有停止過,甚至好幾次想要踩着她的頭往上跳,真當她邰怡就是那種人人可欺的聖母了?
不得不說,邰怡在黎易傾身邊混久了,連思想回路和說話方式都同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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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璨,把攝像視頻調出來!”
黃璨優雅的笑了笑,把手裡的黑盒子插進後臺的電腦裡,背景就是這個後臺,全方位無死角,羅燕的臉一下子慌了。
“不要——”羅燕想要拔了插座,卻被身邊的男生拉開。
“早這樣不就完了。”
邰怡本身不想在這種時候處理這種事情,但是羅燕卻把所有人當蠢貨一樣的態度卻把邰怡惹火了,好在邰怡還知道分寸,沒有把連着電腦的投影一起打開,現在臺下也有不少路過這裡的家長和嘉賓,這種事情,內部解決就好。
黎易傾此時被鄭爹叫走,似乎是誰想要見她。到了辦公室一看之下卻是一個穿着打扮時尚的陌生女人坐在鄭爹旁邊喝茶,黎易傾不着痕跡的皺眉。
“班長來了,呵呵,這是文化局來的方阿姨,她還是文化週刊的主編,聽說是你主導這次校慶的事就要我幫她介紹一下。”鄭爽對黎易傾說話並沒有擺老師的架子,而是同齡人之間,甚至還帶上了他自己沒有察覺到的小心翼翼。
方主編卻注意到了這點,視線又放到進來的黎易傾身上,乾淨的馬尾辮帶着一種青澀感,過分精緻的面容就是沒有化妝都顯得驚豔非凡。特別是那一雙眼睛,犀利尖銳,帶着一種氣勢,周身瀰漫的氣場讓久經職場的她都心驚。
這只是一個未經社會的普通高中生?
不自覺的,方主編的語氣放低了一些,“你就是市一高現在的學生會會長黎易傾?”
“你好,是我。”
“呵呵,我聽鄭老師說了你的事情,所以很好奇,沒打擾到你吧?”起先方主編還對鄭爽的話半信半疑,但是一路上遇到的事情讓方主編相信了鄭爽的話,這次校慶確實是黎易傾領導安排的,甚至老師對學生在這件事情上面都沒有話語權。
這絕對是華夏高校獨一份,就是到了大學也不見有這樣的事情。學生強勢到這種程度,方主編心裡對黎易傾更是好奇,在知道黎易傾是鄭爽的學生之後馬上讓鄭爽幫她介紹。
“事實上,我現在卻是很忙。”黎易傾聳肩。看着旁邊心虛的鄭爹,自顧自拿起一瓶水喝。
方主編大概沒想到黎易傾會這麼直接,臉上還上着驚愕,一邊的鄭爹捂臉,他就說等事情完了之後幫她介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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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更新,現在還處於水深火熱的考試周,不是不想更新,貓總得給考試的那天存稿吧?貓不想請假,6—8號是因爲三天一直連着考試不得不請,所以這幾天關於更新字數的問題實在沒法加上去。
所以,訂閱還是得要啊!這種訂閱程度怎麼加字數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