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蜂?馬蜂啊!”
黃蘭香驚訝的迎上來,“黃蜂有毒啊,擦藥沒啊!看看,都這麼腫了!”
我嘆了口氣,詞不達意的應着,“可不有毒麼,此毒無解啊……”
“啥意思啊,肥皂水洗洗,弄點紅花油。”
我開門讓黃蘭香進來,“我沒事,就是心情不好,嘴不算啥。”
“咋了你。”
黃蘭香怔怔的看我,“我都多長時間沒見你這樣了,是不是和霍醫生出門鬧啥矛盾了啊,妹子。你都跟以前不一樣了,你現在是小土豆,我……”
我差點沒忍住就笑了,深吸了口氣,擡眼看着她。“小蘭,我跟你說句實話,你要不要聽。”
黃蘭香嗯了一聲,隨後就笑了,“肯定又是不正經的,你是男的啥的!我知道!你就愛逗我!越這樣越是要逗!”
我有點笑不出來了,“我身體裡,住着一個男人,但是靈魂裡,住着一個女人。很矛盾,有時候,會打架,會讓我變得不客觀,不理智。你知道這種感覺嗎。”
黃蘭香坐到我身邊,“妹子,你到底怎麼了,說的我都聽不懂,什麼男的女的,你現在就很好啊。”
我沒在開口,定定的看着黃蘭香好一會兒,“小蘭,我給你講個笑話啊……”
氣氛被我帶的都有些泛沉,黃蘭香小心的看着我,沒吱聲,只點了下頭,我沒什麼表情的看着她,“有農夫種菜不活,他就去求助於有經驗的菜農,菜農說,這不難,每顆菜下埋錢一文即活,農夫不懂啊,就問他爲什麼。你猜菜農怎麼說的。”
黃蘭香木木的搖頭,“不道,菜不活是土的事兒吧,要不就沒上肥,埋錢幹啥啊。我都沒聽說過,真埋了不得有人來偷啊。”
我笑了笑,“有錢者生,沒錢者死。”
“……”
看着黃蘭香依然泛木的表情,我忽的裂開了嘴岔子,胳膊朝身前一掄,“軲轆吧!小土豆!!”
黃蘭香愣了一兩秒,就咯咯笑着和我打鬧了起來,她當然不知道我的想法,我只是不想在去糾結,前方形勢一片大好,只要哥們有錢了,日後就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纔是我重活作爲先知的意義啊!
在此之前,我肖鑫的人生態度就是兩字,遊戲,既然老天爺給了我機會,讓我擁有了健康,那甭管是作爲男人還是女人。我依然還是肖鑫!
小爺我有這時間出去給自己開疆闢土大展宏圖多好,何必在家裡想的自己手腳冰涼,頭昏腦漲,什麼生理心理,有坎兒又如何!
與其坐在家裡幹想,還什麼都想不明白,倒不如怎麼高興怎麼來,人生八字真言,‘沒心沒肺,活得不累!’
如今在加上八字。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
晚上霍毅沒回來,不過倒是給我來了電話,我嗯啊的隨便的應了兩聲就掛了,誰管他回不回來,慶幸的,反倒是他工作忙了!
白天折騰的累,晚上我早早地就上了牀,一夜睡的還算安穩,本以爲自己會做惡夢也沒做。早上依舊是伴着起牀號迷瞪的爬起,鍛鍊清醒,刷牙洗臉。
吃完早飯就開始忙碌自己的事情,貌似,什麼都沒變,我算是看出來了,只要霍毅不在,哥們這小節奏,就會把控的特別好!
連續忙活了三四天,晚上我伏在霍毅的書桌上算完賬還是習慣性的把存摺拿出來看看。數字是在增加,但遠遠還沒達到我自己的心理預期
市區周遭的廠子跑遍了,太遠的縣鎮暫時還做不到在一天之內打個來回,單靠現有資源,這種倒騰不是長久之計。一天百八十塊的進賬於我來講也有些慢,現在連一千塊都沒有,真的算不上第一桶金。
要搞,就得搞個大的。
我有些犯愁的弓起手指微微敲了敲自己的額頭,“養老院的大爺大媽啊,給我點靈感吧……”
‘咚咚咚~~咚咚咚~~’
看了眼時間,不用合計都知道是黃蘭香來了,我起身收好存摺還有剩下的票券,走到客廳開門,“小蘭。”
黃蘭香拎着飯盒進來。“妹子,我看晚上食堂要關了你還沒回來就去把剩下的包子都給你打回來了,剛纔在家都給你熱了,喏,你趁熱吃……”
“謝謝你了小蘭。我回來時在外面吃完了。”
嘴裡說着,我還是接過了她的飯盒,黃蘭香有些不滿,“妹子啊,你在外面吃啥啊。沒糧票都得多花……”
“好啦!”
我推着她的肩膀讓她坐到沙發上,這個勁兒一來真像個老媽子!
等她坐好了,我站在她身前背過手眨了眨眼,“小蘭啊,爲了感謝你每晚都不辭辛苦的給我送飯。我決定,送你個禮物!”
“禮物?啥啊。”
黃蘭香說着自己就擺起手,“妹子,你可別亂花錢,我啥都不缺,真的!”
我笑着看她,“反正我都準備完了,你不要也得要了,猜猜,是什麼,”
黃蘭香失笑,“我哪能猜着啊,我上學那陣兒俺們老師就說我是大腦平滑,所以學習不好,哪有你這麼聰明啊。”
我差點沒憋住,合計合計還是算了,不逗她了,回身從臥室拿出我的包,翻騰的拿出兩個小瓷瓶放到她眼前,“送你一瓶,我自己留一瓶。”
“呀!這不是寧霜麼,你送我擦臉油?”
寧霜,北寧市出產的化妝品,雖說沒有大友誼那麼聲名遠播,但勝在價格親民,秋冬季節,擦臉擦手都可以預防皴裂。
當然,這廠家現在看還算是運營良好,但沒過兩年就會因爲競爭激烈而率先解體倒閉,也算是多少能折射出日後國貨化妝品牌沒落的趨勢。
“不對啊,妹子,你咋把貼着的包裝紙給撕了,這瓶子我認識,就是寧霜的瓶兒……”
我笑着坐到她旁邊,看黃蘭香打量瓷瓶就繼續開口,“這個啊,算是我自己做的,你擦臉試試效果……”
“你自己做的?滋潤啊。”
我笑了一聲,“小蘭,我不是說要做個雪花膏給你嗎,咱哪,說話算話,你試試,看看效果怎麼樣。”
黃蘭香狐疑的看着我,試探着把蓋子擰開,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嘴角一挑,“香。”
香是肯定的,這年月的雪花膏,擦臉油個頂個的香氣撲鼻,現年的消費者好像也得意這口,我又沒加亂八七糟的東西!
“那……我試試?”
“試!”
我一臉自信的看她,順道,給她拿過個鏡子立在到身前的茶几上,黃蘭香對着鏡子照着,指尖沾了點寧霜小心的往臉上抹着,“和咱倆之前買的沒啥……媽呀!白了!是白了吧!妹子!你看出來了嗎!”
“擦,抹勻了,看看效果……”
我淡笑着看她,黃蘭香擦完就一臉的驚喜,拿着鏡子不敢相信的對着自己照着,“真白了!不是擦粉那種白,就是……我形容不出……很自然,妹子!你這咋做的啊!太厲害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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