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學校的時候,陳琪那輛公務車已經在‘門’口等她了,李明清焦急地迎上來,看她渾身溼透的樣子,又急又氣。
“你還說沒什麼,是不是摔到水裡去了?”
“是啦,是啦,”她扯了扯老**袖子示意。
李明清會意,立刻轉身向老師同學道謝,客氣了一陣瞭解了情況才領着陳竹和蘇寒‘露’上車。
“寒‘露’,真是不好意思,連累你沒辦法好好玩。”李明清一臉歉意。
“阿姨,沒關係啦,‘春’遊也沒什麼好玩,就是一直爬山爬山,累死了。”‘春’遊對學生最大的意義就在於可以不用上課大吃零食,相比之下她還是喜歡到陳竹家裡玩電腦吃零食。
“媽,你就別和她客氣了。”蘇寒‘露’和她從小玩到大,那感情自然不用矯情了。
“你還敢說!”李明清回頭一瞪,“笨手笨腳的,爬個山也能摔到水裡去,一個‘女’孩子‘弄’得和落湯‘雞’似的,難看死了。”
“可不是,……”正在開車的三叔也加入了數落她的陣營。
陳竹縮縮脖子,對這些說教最沒轍了。
陳竹回家之後洗了個熱水澡,喝了李明清熬的紅糖薑湯,吃了幾顆感冒‘藥’,李明清觀察了一陣,沒發現什麼後遺症,就放心地上班去了。
沒了大人的管束,陳竹和蘇寒‘露’就徹底解放了,叫了肯德基的全家桶,窩在她的房間邊吃邊聊,倒是比‘春’遊還快活幾分。
“咦,這男的好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蘇寒‘露’趴在她的‘牀’上,一手抓着‘雞’‘腿’,一手翻着她剛買的雜誌。
陳竹尷尬地笑了笑,這可不就是戴了眼鏡的陸彥麼。
“陸彥,這名字也熟,嗷,嗷,嗷,不就是華迅的陸彥嗎?咱們的學長嘛,嘖嘖,長得還真俊,這張臉活脫脫就是個小受嘛,就算他板着臉也改變不了,他是個彆扭受的事實……”
他是隻受,難道她是隻攻嗎?委屈的她只好到牆邊畫着圈圈。
“哎,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他呀,越看越眼熟……啊,想起來了,他是不是來我們學校找過你,就你那個緋聞男友嘛。”蘇寒‘露’眼中燃燒着熊熊的八卦之火。
“誒,你小心點啊,別掉我‘牀’上!”看她手中的‘雞’‘腿’搖搖‘玉’墜,陳竹可是被嚇壞了。
“你快和我說說唄,你真和他有一‘腿’啊?”
“什麼有一‘腿’,說得那麼難聽,我們是好朋友。”
“好假,好假,”蘇寒‘露’鄙視地看着她,“你沒事學那些明星做什麼?這年頭‘奸’情都叫好朋友。”
陳竹無語,連她自己都覺得好假。
“你們一個在上京,一個在福海,會不會覺得很辛苦?”
“辛苦?還好啦。”就是有點費錢,電話費,網絡費,機票……
“唉,你們這些上古神獸肯定沒有我們凡人的苦惱的。”
囧,你們背後叫我上古神獸也就算了,不用這樣當面刺‘激’我吧……
“不過,你們究竟有什麼好苦惱的?”心裡直覺這事和蘇寒‘露’的男朋友有關係。
“他馬上就要高考了啊,他想考上京的大學,我也想考上京的大學,可是我們要分開一年呢,想想就覺得難過,大學的環境和中學肯定不一樣,感覺特別不安。”蘇寒‘露’幽幽地說。
陳竹失笑,“才一年而已啊,一下子就過去了。”想她和陸彥,可是起碼有七年的時間是分開的,這麼一算,心裡也有些失落和難受。
“萬一他在上京認識了更好的‘女’孩子怎麼辦呢?”她的錚哥哥可是個帥小夥。
“那他就不值得你愛嘍。”陳竹嘴上說的輕鬆,心下也黯然,感情的事情哪裡是說放就能放的,未來會如何誰也說不準。
“你家陸彥那麼優秀,長得帥,能力強,學習好,又多金,你就不擔心他?”
陳竹瞪了她一眼,搶走被她抓‘雞’‘腿’的手‘弄’得油膩膩的雜誌,“怎麼可能不擔心,擔心也沒辦法啊,與其去擔心不如對自己有信心。”
“也是啊,我真羨慕你,長得漂亮,氣質好,又有氣場,就你這範兒往他面前一站,保管那些‘花’‘花’草草全部惡靈退散。”
“我這是什麼範兒?”陳竹好奇地‘摸’‘摸’自己的臉。
“上古神獸的範兒唄。”
“嘁,我以爲你要說正室範兒呢,你們幹嘛成天叫我神獸神獸的啊,要是佩服我喊一聲大神也好啊,神後面還加個獸字,多寒磣人。”
“哈,還嫌棄呢,隔壁理科班的潘潔,我們還喊她木乃伊呢,相比之下你算好多了。”
“是,是,是,謝主隆恩。”陳竹沒好氣地說。
“誒,你和陸彥在一起多久了?”
“嗯,從小就認識了。”
“那怎麼我不認識,我纔是你的青梅竹馬好不好。”她們可是從小學一路同學上來的,算算可有十多年的‘交’情了。
“他是和我一起學鋼琴的。”
“唉,早知道我也去學鋼琴了,能認識這麼極品的男生。”
“怎麼?嫌棄你家錚哥哥了?”陳竹燒了水,衝了一壺玫瑰‘花’茶,‘春’天的下午最適合她這種僞小資喝下午茶了。
“嘿嘿,人貴有自知之明,你家陸彥用來觀賞倒是可以,要真做他‘女’朋友,壓力肯定很大啊。”蘇寒‘露’不愛喝什麼‘花’茶,狠狠地吸了一口冰可樂。
“其實還好,壓力這個東西怎麼說呢?”她沉‘吟’了一下,“這麼多年的朋友,我還是選擇相信他,未來會怎麼樣也不好去多想,做誰的‘女’朋友沒有壓力啊?現在的感情啊婚姻啊那麼脆弱,你看電視上那些個紀實節目,就算是普通百姓也會有什麼第三者‘插’足之類的,結了婚都還能離婚呢,如果真要擔心,那就一輩子不談戀愛不結婚好了,這年頭和誰在一起保險啊?”
“沒想到你這麼悲觀。”蘇寒‘露’咂舌,十七八歲的少‘女’哪個不懷‘春’,不對愛情婚姻有美好的憧憬?聽陳竹這麼一說倒覺得‘挺’悲哀的。
下午去打球了,腰都要斷了,疼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