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跪求原諒
半夏：訂閱了這一章的請務必看一下這一段。
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早上七點出去的，三面試，中午十一點坐火車去的別的城市長城汽車面試，一直到下午四點半，現在剛剛回來，今天必須有兩章，這是QD的規定，但是我的打字速度最快也只有一千五每小時。所以跟大家商量一下，今天這兩章先發別的，今天凌晨四點以前我再打出來改過來，訂閱了的不用再掏錢看，明天早上直接點就行，絕不會讓大家多掏錢。真的是沒有辦法了，懇請大家原諒。
以爲愛得深就不怕傷悲
偏偏愛人心如雪
初次見到凌昱的時候，他正被好幾個初中的孩子堵在過道里，打得不可開交。她三年級，正是無所畏懼又正義感極強的年紀，“你們要是再打架，我就告訴老師”也不知是哪兒來的勇氣，胸前的紅領巾高高地飄起。那些比她高出將近一個頭的少年們笑得前仰後合，然後一鬨而散。現在想想，那時的運氣真好。
凌昱那斯捂着滿頭大包，從頭到腳把她打量了個遍，表情很滑稽。感情他是把她當怪物看了。
當然，他這麼看自己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從八歲到現在，整整十六年。她輕輕啐了一口，露出一個近乎寡淡的笑，浪費了一個花季。
凌昱從後面摸索過來，上半身赤luo，露出精壯緊緻的肌肉。柯莫言一巴掌拍掉他的爪子，“別鬧了，我趕着上班去，你不說今天也有個會要開嗎？”
他狠狠地把她壓在鏡子上，“別忘了，開不開會可是我說了算。”說完，便又欺身上來，柯莫言只是冷眼看着他，既不迴應，也不反抗。
“別弄得到處都是印子，我一會兒還要見人。”
“那又怎麼樣。”他似乎有些不悅，但眼中仍透着一絲狡黠，攝人魂魄。
柯莫言慢慢嘆了口氣，“可是我累了。”她托起凌昱的頭，打量着這個穿插在自己生命中長達十六年之久的男子，日漸堅毅的面龐，唯一不變的卻是那雙眼睛，時而淡漠陰翳，時而狡猾不定，IBDC的凌總，就是這樣一個讓人敬而遠之琢磨不定的人物。也只有在自己面前，纔會露出孩子氣的一面。
“真的，凌昱我累了。”像是對他說，又像是對自己，似乎已經沒有力氣再繼續下去。
凌昱想了想，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累了？”他打量着她一身運動裝，又重新幫她把衛衣的拉鍊拉好，自從車報廢以後，柯伯伯像防賊一樣防着她自己開車，現在這小妮子每天都是騎輛山地車去上班，四十多分鐘，堅持不讓人送，從畢業兩年如一日雷打不動。
“趙子亦脾氣還真好，竟然能容忍自己的員工每天穿一身運動裝上下班。”
柯莫言無力與他調侃，轉身穿好鞋，開門出去。
“累了的話，用送你麼？”他的聲音隔着門飄出來。
“又不順路。”
太陽已經出來了，不耀眼，薄薄的一層汗鋪在身上，在陽光下有種霧氣嫋嫋的感覺。柯莫言停下來，有些微喘，太陽穴有點兒疼，整個人都陰陰沉沉的。整整兩年了，畢業後，她隨他回家，鬼使神差的便住在了一起，也不知爲什麼，就像理應如此。她曾嘗試過放棄他，離開他，可終是下不了決心，她愛他，從見他的第一眼，從小孩子單純的喜歡到現在濃的化不開的眷戀，十六年的時間竟都在爲同一個男人消逝。
只是她隱藏的很好，好到他永遠都不會知道。他不可能愛她，不是沒有心，而是它已被另一個人填滿，甚至連一點蜷縮的角落，都吝惜施捨給她。
太多關於等待的故事，他們身陷其中，看不到盡頭，卻同樣樂此不疲。
因爲還在愛着。
柯莫言忽然覺得無力極了，這種無力感蔓延至全身，彷彿就要把整個人抽空。
一輛奔馳從身邊駛過，又猛地在不遠處停下，柯莫言微眯起雙眼，晨光中玻璃搖下來，露出趙子亦一張俊臉。顯然是看到了她。柯莫言定定地站了一會，待眼前的昏眩過去，才慢慢騎到車前。
“趙總。”
“柯小姐看起來不大舒服，用幫忙嗎。”只是簡單詢問的句子，語氣聽起來確是不容質否。
“不了，只是有點兒貧血，馬上就要到公司了，就不麻煩您。”柯莫言回答的極其謙卑，她沒有興趣成爲別人茶餘飯後八卦的主角，禍水般的男人，能避則避。
趙子亦稍稍點點頭，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看不出神色。只輕輕示意了一下，車緩緩開走。
從換衣間出來，已是一身乾爽的職業裝，淡淡的精緻的妝容，有着白領共通的幹練，卻掩不住雙眸透出的淡淡慵懶。
趙子亦看着她，竟有一時的失神，直到秘書不動聲色的提醒，才猛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早上的例行會議，柯莫言有些心不在焉，忽然聽到自己的名字，略微被嚇了一跳。
“柯經理，這個月廣告部的企劃書不知擬好了沒有？”
“已經做了出來，還要略微整理一下，一完就給您送過去。”依然是淡淡的語氣，像是久經商場的老將，很少有人能從這樣的神情下推斷出這僅是個剛出校門不久的女子，然而隱約透出的沉穩與能力卻可以讓不少人乖乖閉上嘴。當年是憑了爸爸朋友的關係纔在這裡留下，和凌昱在同一個城市，父母也算是能稍稍放下心來，儘管凌昱曾多次要把她接到自己的公司，卻還是簡單拒絕了。
豹子的危險在與距離，離得越近，陷的便越快，儘管自從給他的那一天起便從未想過給自己留什麼退路，可她還是覺得害怕極了，有時那種虛無的感覺會讓她怕到不能自已。
凌昱不會愛她，沒關係，她愛他就足夠了。至少他不會傷害她。
她在這樣一條窄窄的衚衕一路走下來，看似完好，其實內心早已腐爛。
趙子亦輕輕點了下頭，“那好，下午下班之前你送到我辦公室。”說罷便轉向別人，繼續其他話題。
快下班的時候，接到了凌昱的電話，她把準備好的企劃書放到桌角，聽凌昱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瞎掰。兩個人從小到大就是這樣，他說，她便聽，沉默偏冷的性子永遠是最好的聽衆。
她看看錶，時不時應兩句，企劃書還沒交過去，馬上就要下班，只得打斷。
“我趕着辦事去，晚上再聽你扯。”
“哦對了，忘了跟你說一聲，今晚有個應酬，估計不回去了，自己先睡別等我了乖。”
“知道了。”說着便掛了電話。一大羣男人，想也不會應酬到什麼好地方去。她從不干涉他這一方面的事，凌昱不回來的時候，她就自己呆着，一個人蜷在牀上，抱着他的枕頭，在他熟悉的氣息中入睡。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關係，其實就連她自己都說不上來這到底算什麼。也許自己在凌昱眼中一直都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不管長多大，永遠都不會變。
第二章
在這相似的夜裡你是否也一樣
也在靜靜追悔感傷
有點兒晚，外間的秘書已經下了班。她輕輕敲了兩下門，見趙子亦還在工作，便不吱聲，只是靜靜的站着，黃昏的餘暉鋪散開一地，趙子亦整個人都被金色籠了起來。柯莫言望着這位幾近被稱爲傳奇的老總，他跟凌昱不一樣，凌昱身後洋洋一大片商場上的政壇上的，到哪兒一站都是響噹噹的人物，雖說也是自己創業，可家裡的勢力卻仍是不可小窺。趙子亦卻不同，這位據說是白手起家的商業新貴完全是憑自己的努力一點點賺來的。年輕英俊，卻不驕不躁，這點，是柯莫言最佩服的。想着想着眼前又浮現出凌昱那張張狂的臉，隨即抹殺。
等趙子亦從桌上擡起頭來的時候，已經過了近半個小時。他看看錶，歉意的笑笑，也不解釋什麼。
“趙總，這是您要的企劃。”
他一把接過，也不看，而是取下外套。“剛纔出了點兒狀況，讓柯經理等了半天，實在是不好意思。”
“應該的。”完全公式化的應對。
“柯小姐應該還沒吃飯吧，不知可否配陪趙某一起吃。”
柯莫言笑了笑，淡淡的拒絕。“謝謝總裁，我沒有吃晚飯的習慣。”
她說的是實話，大學開始，不知是不是瞬間放鬆的緣故，一學期下來竟長了十幾斤，那時凌昱在國外，透過MSN笑的極爲誇張，說小丫頭，你要再長就真成小熊了。後來狠了狠心，竟在兩週內完全減了下來，卻自此養成了不再吃晚飯的習慣。
趙子亦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柯小姐似乎很喜歡拒絕別人。”
“您不要誤會，我說的是實話。”
“那就當是陪陪我好了，柯小姐隨意吃些什麼都好。”
再拒絕就顯得太小家子氣了，想想反正凌昱也不回來，便點點頭，算是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