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我弟弟之後,柳依依也必須死,絕不能讓她活着離開石水澗。”,大牛的腦海裡迴響着張放吩咐過的話,然而面對此時柳依依那迷死人不償命的曼妙身材,還有她那天使般的臉蛋,大牛呼吸紊亂,手裡的刀開始握不穩了。
“不要殺我,好嗎,你想怎麼樣我都答應你。”柳依依眼波如水,她說話的聲音就好像她襯衫上僅剩下的那3粒鈕釦,可憐兮兮中,帶着一股讓人無法拒絕的魅惑。
“啪嗒”一聲,大牛手裡的開山刀從他的掌中滑落,刀掉在草地上的同時,他心裡有了決定,先玩後殺,這樣既沒有違背大少爺的意思,也遂了他很長一段時間以來的心願,要知道每當他要和柳依依親熱時,柳依依從來都是以各種理由推搪,害得他最後只能去夜店裡的小姐那兒瀉火。
問題是每次去他又捨不得花錢,找得小姐自然也就漂亮不到哪兒去,服務質量更是大打折扣,和柳依依一比,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時間久了,他也就索然無味了。
現在柳依依就在他面前,而且在死亡的威脅下、以往可望而不可及的柳依依什麼都可以答應,大牛咧開嘴笑了,掉在地上的刀他也沒工夫去撿,像鐵塔一樣的身軀大踏步逼向柳依依。
柳依依心裡害怕,本能的想轉身逃開,但很快她就強自打消了這個念頭,銀牙暗咬,腳步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
安在天算準了大牛會檢查他的生死,算準了大牛會被她所迷,那麼接下來他肯定也可以讓她平安無事。可是剛纔她倉促之下那麼用力,萬一把安在天推到了深水區那該怎麼辦,即便是沒有推到深水區,安在天的水性真有他說的那麼好嗎,推下之後就沒見他動靜,萬一他弄假成真那又該怎麼辦,他身上可還有蛇毒未清呀。
眨眼間,柳依依的腦海裡轉了無數個念頭,而這時,口水直流、眉開眼笑的大牛已經來到了她面前,看着如大猩猩一樣的大牛朝她嬌弱的身上壓過來,柳依依閉上眼睛,暗暗嘆了口氣,她決定相信安在天,按照他們原來的計劃,她本來就是要作出犧牲,儘量吸引大牛的注意力,直到安在天把他做工精美的小刀捅進大牛身體的那一刻。
那一刻也許是在大牛完事後,也許永遠不會來,柳依依什麼都不想了,她只想着一點,讓大牛在她的身上待的久一點,那樣安在天逃出生天的機會也就會大得多。
然而就在大牛要把柳依依壓在身下的那一刻,大牛忽然感到後背一陣劇痛,他慘叫一聲後猛然轉身,一把薄如蟬翼的小刀迎着他,他幾乎是眼睜睜的看着小刀穿過他的肋骨,毫無阻礙的插進了他的心臟。
大牛呆呆的看着插在胸口上的刀,鐵塔般的身軀轟然倒下,他死不瞑目,對手好像沒有殺他,他是自己想不開,往刀子上撞。確切的說,他是自己把自己殺了。
看到大牛倒下,安在天跌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儘管幹掉大牛他沒花多少力氣,可還是覺得手腳痠軟,眼前的景物晃來晃去。
“二少爺,你沒事吧。”早在大牛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時,柳依依就睜開了眼,她看到大牛背後捱了一刀,然後安在天扔掉開山刀,用小刀對準大牛的胸口,大牛轉身的同時,也讓小刀插進了他自己的心臟。
二少爺計算之精準,對人性瞭解之深,讓她看得頭皮發麻,殺大牛二少爺基本上沒花他自己一絲力氣,純粹是大牛自找的、和他比起來,她當初的幾次刺殺就好像是小孩子在玩過家家。
“沒事。”安在天對扶着他的柳依依搖搖頭,一不小心他的臉頰碰到了一個溫熱的球狀物,挺拔又極富有彈性,安在天呆了一下後,頭不敢亂動了。
柳依依俏臉一紅,拉了拉襯衫,假裝不在意的掩住了胸口,然後低聲問,“你不是說動手的時間你也無法確定,有可能大牛辦完事了你也沒準備好,怎麼現在你會那麼快?”
“是你魅力太大,讓大牛自己把刀扔了,要不然我也想不出用這個法子殺他,是他自己作死。”安在天看了一眼那把開山刀,扯起嘴角笑了一下。
安在天的笑容顯得有些勉強,甚至還帶有一絲無奈,柳依依看在眼裡,她忽然一下子明白了,安在天其實並沒有準備好,他之所以選擇倉促動手,無非是怕自己受到大牛的侮辱。
想到這兒,柳依依別過頭,說話時聲音裡帶有一絲鼻音,“我們回家,找張放算賬。”
張放並沒有回張家,他在離石水澗30裡外的一家旅店裡住了下來,外面的天空陰沉沉的,好像又要下雨的樣子,張放站在一扇窗前,手託下巴對着天空若有所思,不知道大牛得手了沒有,時間過去這麼久了,還不來會合,難道事情有變?
想想張放又覺得不可能,事先他把每一個細節都考慮到了,並且也把要注意的地方一一告訴了大牛,大牛不可能會失敗,何況他如果失敗了,那就代表弟弟還活着,他要是還活着的話,這裡是回華海市區的必經之路,負責在下面盯着的手下早就應該上來報告了。
難道是兩敗俱傷的局面?張放搖搖頭,不想再猜下去了,無論是非成敗,都和他無關,要殺弟弟的是柳依依和她的男朋友大牛,他也受了傷,費盡千辛萬苦才把莊凝從石水澗那兒帶了出來。
一想到莊凝,張放回過頭,房間裡的一張牀上莊凝人事不省的睡在那兒,她的一頭烏黑靚麗的長髮散亂的落在潔白的枕頭上,臉色蒼白,秀美的睫毛深深地鎖着,臉上表情呈痛苦之色。
即便是在昏睡中,你也在爲他擔心嗎?妒忌讓張放的眼中閃過一道冷光,他握緊拳頭幾步來到牀前,俯下身盯着莊凝。
莊凝身上的衣服很普通,並不奢華也不高檔,隨便哪一家商場都可以買到,然而再普通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也顯得極爲漂亮,讓人看了怦然心動。
張放注視着莊凝那絕美的臉蛋,心跳開始加劇,握拳頭的手不知不覺的鬆開,莊凝本該是屬於他的,整個華海市,也只有他才能配得上莊凝。他的弟弟娶了他不改娶的女人,真是死有餘辜。
哆嗦着手指,張放的手伸向莊凝的臉蛋,他的頭也慢慢往下,去親莊凝粉嫩的嘴脣,然而就在這時,一道閃電劃過長空,照的昏暗的室內一亮。緊接着雷聲在張放的耳邊炸響,癡迷中的張放心一驚,清醒了過來。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莊凝,目光閃爍間,邪念最終戰勝了傳統道德,嘴巴繼續向莊凝親去。
昏睡中的莊凝眨了眨睫毛,似乎有醒過來的跡象,張放不動了,莊凝的性格他還是比較瞭解的,雖然溫柔寬容,不過那是在沒有觸及她底線的情況下,一旦觸及到了她的底線,那後果會十分的嚴重。
當年莊書記強迫她嫁給弟弟,她就用絕食來對抗,後來要不是聽到自己結婚的消息,她是不會向莊書記妥協的。現在她移情別戀,真的喜歡上自己弟弟了,這時候把她辦了,她是絕不會給自己好果子吃的。
思慮再三,張放還是決定放棄,大牛雖然腦子笨了一點,但有自己的提點再加上他是練家子,還帶着開山刀,弟弟這次是死定了,弟弟死後莊凝就是一個人,以後有的是機會趁虛而入。
想到這兒,張放戀戀不捨的收回手,當他直起腰的時候他看到莊凝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這裡是哪兒,我怎麼會在這兒,我的頭,我的頭好痛。”莊凝抱着腦袋,從牀上坐起,眉宇之間,流露出痛苦之色。
“這裡是家小旅館,我也是剛剛醒來,你還好吧?”張放關心的問,一邊伸手去摸莊凝的腦袋。
莊凝一側身,躲開了,隨後她猛然擡起頭,看着張放急促的道,“我、我想起來了,是柳依依把我們打暈的,她和我老公有仇,她想殺我老公。”
說到最後,莊凝恐懼的瞪大雙眸,緊接着她就拿出手機,不理張放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低下頭慌亂的撥打着電話。
電話很快就通了,那邊響起一個沉穩而略帶笑意的聲音,“莊凝,你很長時間沒打王叔叔的電話了,我正好下班,怎麼,是不是想請我到你家裡坐坐?”
“王叔叔,有人要殺我老公,地點在城郊西側的石水澗,你趕快派人過來。”莊凝長話短說,時間就是生命,她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國家機器迅速運轉起來。而選擇打110的話,需要一個繁瑣的問話過程。
王明心裡“咯噔”一下,莊凝的聲音裡帶着哭腔,她這麼緊張,二少爺肯定是出事了,這件事非同小可,萬一二少爺真被人殺死了,影響那是極其惡劣的,莊書記的女婿死在他自己的管轄範圍內,那誰還會相信華海市的治安狀況是良好的,到時候他只怕得以主動辭職來謝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