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月那雪白的手掌在眼前晃來晃去,如穿花的蝴蝶,雖然挺好看的,但安在天卻覺得心煩,伸出手一把將它們揮開了,“行了,行了,我懶得管你剛纔想在口袋裡掏什麼東西,吶、這裡是給你賣的內褲,你穿上它後出來把店門關了。”
安在天說完把手裡的紙袋遞給劉曉月,劉曉月呆呆的接過,她以前遇到的那些個老闆,下半身硬的時候心腸軟,一旦他們在她請的替身身上發泄完了,上一刻答應給她買的包包、化妝品、服飾,在這時一個個打着哈哈裝迷糊,哪像安在天這樣細心、體貼。
“記住,出去的時候別忘了關門。”安在天見劉曉月對着紙袋發愣,又提醒了一句。
劉曉月擡起頭,說話的語氣中難得的多了幾分真誠的意味,“二少爺,謝謝你。”
“你那個是我不小心撕掉的,再給你買一條也是應該的。”
劉曉月這纔想起要不是安在天,她哪會陷入如此尷尬的局面,小華也不會爲了給她送內褲和別人的車子比硬度了,這樣想着,怒火在她心裡蔓延,靈活的轉了轉兩顆黑眼珠,劉曉月趁安在天轉身向門口的功夫,一隻玉足悄無聲息的伸出。
安在天擡腿走向門口,一不小心下面有東西絆了他一下,好在他眼疾手快,急忙用手扶住門框,穩住了身體。他把身體穩住了,後面卻傳來“啊”的一聲驚呼,緊接着是人體摔倒在地的聲音。
安在天急忙回頭,看到的是劉曉月整個人趴在了地上,皺着細眉,面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而她下身的那條短裙,早就掀開至腰際,飽滿渾圓的臀部,在昏暗的換衣間,散發着白瓷一樣的柔和光華,中間的一道縫隙,深深地下陷,看上去是那麼的神秘,那麼的勾魂。
上次是匆匆一瞥,現在則是看了個清楚,安在天舔了舔乾燥的嘴脣,好不容易纔將視線從劉曉月的屁股上移開,心裡暗道,好白、好大,難怪張老闆、花公子會被這小妞迷得神魂顛倒。
趁自己還能保持理智,安在天低頭匆匆走出售樓大廳,出門口的時候,他在門口邊上看見一輛山地車,這不是那輛像風一樣掠過自己車旁的山地車嗎,只不過這時的山地車輪胎爆了一個,前面的扶手像扭麻花似地彎曲,腳踏板也掉了一個,車如此,不知道騎在上面的追風少年怎麼樣了?
搖搖頭,安在天把這些雜七雜八的想法趕出腦海,進了自己的小車。
安在天走後,追風少年小華出現在門口,左右看了看,見沒街上沒人注意到他,於是一溜煙,進了售樓大廳。
一進大廳,小華的眼睛就四處亂瞄,見空蕩蕩的大廳空無一人,他壓低聲音喊,“姐,我來了,你在哪兒?”
換衣間的門冷不丁的打開,劉曉月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從裡面出來,她快步來到小華面前,握住他的肩頭上下打量,“小華,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小華咧嘴一笑,舉了舉手裡的一個塑料袋,“我年輕,身體棒着呢,只不過是破了點皮,姐,這是你要的……。”
說到這兒,小華忽然閉上嘴巴,沒有說下去,一雙眼睛偷偷地看劉曉月的下身,劉曉月臉一紅,伸手就敲了一下小華的頭,嗔怪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小華縮了縮脖子,眼睛再也不敢亂看,把那隻塑料袋遞到劉曉月面前,劉曉月拿過來看了一下,裡面裝的也是一條內褲,與安在天所買的不同,這條內褲比較保守,棉質純白色,背面還有一個可愛的卡通圖案。而安在天的那條,只有巴掌般大小,並且還是黑絲鏤空的。
還是小華懂她啊,其他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一個比一個齷齪,劉曉月心裡感嘆,只是有一點她覺得奇怪,剛纔她使壞想絆倒安在天,沒想到安在天沒事,她自己倒立足不穩,摔在了地上,等疼痛過去了,她才發現短裙已經被撩至了腰際,下身再沒有什麼遮擋物,當時安在天也在場,他怎麼會忍住了沒獸性大發?
“姐,我進來的時候看見一個男人匆匆從裡面出來,他是誰啊,你有沒有被他佔便宜?”
那個男人肯定是安在天,他匆匆的走出去,那自己摔倒的糗樣他應該沒來得及看,這樣也就能解釋他爲什麼能夠忍得住了。想明白了這一切,劉曉月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隨口答道,“他是從總部下來的,是公司裡的少東。”
“少東,那應該很有錢吧。”小華不無羨慕的道。
劉曉月嘆了口氣,臉上飄過一朵烏雲,“小華,這些天姐一套房子也賣不出去,想必你的日子一定也過得十分拮据吧。對了,你不是把人家給撞了嗎,賠了人家多少?”
“我把口袋裡的錢全部給了人家,加起來大概有七八百吧,然後對他說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那傢伙見在我身上實在榨不出油水,就罵罵咧咧的開車跑了。”
劉曉月黯然,她的小弟淪落到要拿命還債,這裡面多多少少有她的責任,唉,都怪以前沉迷於奢侈品,把賺來的錢都花光了。
“姐,以前我們互相配合,一個月起碼可以賣掉七八套房子,爲什麼現在一隻羊都沒有?”在小華眼裡,那些個大腹便便,穿的光鮮無比,見到他姐就眼冒綠光的男子就是羊。
劉曉月愁眉深鎖,有氣無力的回答道,“據說是公司和人間天堂發生了矛盾,人間天堂的人就在背地裡指使一些小流氓、小混混破壞公司的生意,剛纔走出去的那個傢伙,就是下來解決這件事的,不過自打他進售樓處,我沒看見他有什麼動作,又是一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二世祖。”
“只知道吃喝玩樂,”小華喃喃的重複了一句,忽然他的眼睛一亮,喜滋滋的道,“姐,肥羊近在眼前,你怎麼就看不到呢?反正房子也賣不出去,我們乾脆先拿這隻肥羊開刀,他是公司少東,有的是錢,宰他一個,頂你賣出去一百套房子。”
對啊,前面兩次之所以會失敗,第一是沒有準備好,第二就是沒有小華的配合,現在有小華參與進來,他還會逃得掉嗎,想到這兒,劉曉月握緊小拳頭,漂亮的眼眸裡劃過一道異彩。
安在天離開售樓處後並沒有回家,他的小車在繁華的市中心開開停停,繞着圈子。每當堵車嚴重的時候,他就想着是不是也去買一輛單車,嚐嚐那種追風的感覺。直到黑夜代替白晝,天空繁星點點,街道兩邊華麗的燈光閃爍,安在天才一轉方向盤,往張家大宅的方向駛去。
回到家,底樓靜悄悄的,安在天打開了客廳裡的燈,去廚房燒了一壺熱水,然後取出他買回來的桶裝面,加了一點水裡面,等了將近5分鐘,他掀開蓋子一個人默默地吃了起來。
“啊呀,二少爺,你是萬金之軀,怎麼和我們下人一樣,吃起了垃圾食品。”
是柳依依的聲音,她的話語裡透着股赤裸裸的譏諷,安在天沒有說話,依舊默默地吃他的垃圾食品。
“自從車禍之後,你回家一般都很準時的,今天怎麼突然晚回家了,你給老爺、太太的理由是談生意,可是房子一套都賣不出去,你跟誰在談?”
見安在天依舊不說話,柳依依自顧自的接下去,“其實老爺、太太心裡清楚,你哪是在談什麼生意,分明是在尋花問柳,她們只是不想把這層紙捅破、讓莊凝難堪而已。可惜她們不知道,你固然是在尋花問柳,莊凝也在揹着你勾三搭四。”
“你說夠了沒有,”安在天突然擡起頭,眼睛盯着站在他面前的柳依依,“我一直以爲你是個好女孩,從沒想到你會這麼尖酸刻薄,譏諷我是什麼萬金之軀、說我在外面尋花問柳也就罷了。可是莊凝,”
頓了頓,安在天緩緩地搖頭,低沉着聲音接下去,“她是我老婆,你不可以這麼污衊她。”
“真的是污衊嗎,日記、茶館、電話,這些是能僞造的嗎,二少爺,”柳依依居高臨下的看着安在天,然後慢慢的彎下腰,在他的耳邊輕聲道,“我突然發現你很可憐,明明是事實,卻不敢面對。啊、我知道了,你晚回家不是在尋花問柳,而是在逃避,逃避莊凝和你的哥哥,你怕她們帶給你傷害,對不對?”
安在天笑了,他忽然一把揪住柳依依的衣領,往懷裡一帶,還沒有直起腰的柳依依幾乎沒有任何反抗餘地的倒進他的懷裡,然後安在天粗魯的去吻她的臉、她的嘴脣,手指則用力的去撫摸、擠壓她那高聳的胸部。
柳依依害怕了,她左右搖晃着腦袋,避開安在天的侵襲時,身體拼命的掙扎起來,無奈安在天力大如牛,她的掙扎猶如石沉大海。
“你可真夠笨的,只要你這時喊一聲莊凝來了,我會立刻鬆開你。對你這樣的女人,我根本就沒有興趣。”就在柳依依認命、放棄掙扎的時候,安在天忽然停止了他的侵犯,在她的耳邊低語。
柳依依掙扎着起身,來不及收拾凌亂的衣服,含着兩汪委屈的淚水,逃也似的跑出了飯廳,
身後的安在天哈哈大笑,哈哈大笑的同時,他一口喝掉了滿是防腐劑的湯水,然後撥打了一個電話,平靜的對那邊的人道,“杜天忠,收手吧,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不是顧忌你背後的人,我早就把你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