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穎一直將曾經和季少康的那場假婚禮視爲人生中的一個污點,特別是世人越來越神話李悠揚之後,她本身的這種自責就會越大一些。
所以,李悠揚很清楚自己需要給她一場婚禮用來正名,只有完完全全的成爲了李太太、李夫人之後,陳穎或許纔會開心起來。
只是如今一切趕得這樣急,短期內想要籌辦這樣一場婚禮實在是不可能。那麼,要是在imcs和白曉峰的百日祭結束之後呢?李悠揚認爲,舉行這樣一場婚禮,實在是迫在眉睫了。
因爲,不單陳穎着急,其他女孩兒也是一樣很着急。
當其衝的當屬杜莎莎,由於現在這個病情,杜莎莎對李悠揚很是癡纏,更是不止一次的說要嫁給李悠揚,並給她生寶寶,因爲,用她的話來說,她如今已經這樣了,就算是有世界最頂級的醫療團隊,但是這種根植於基因的疾病卻還是無法逆轉的。
她或早或晚,遲早有一天會先每個人,先李悠揚而去的。
所以她不想留下遺憾,而一個女人若想不讓生命留下遺憾最好的辦法莫過於爲心愛的人生一個孩子,讓自己的生命延續,也讓自己的愛情延續。所以,這一陣子杜莎莎晚間是沒少纏着李悠揚,讓李悠揚每晚在她牀邊,哄着她才能安然入睡。
同時,再加上她上半身至少是活動自如的,所以在牀上也沒少極盡所能的挑逗李悠揚。
但是偏偏每次又是李悠揚要擦槍走火的時候,小丫頭又不幹了!
“杜莎莎!你個死妖精!你要幹嘛!”經常在某個晚上,被杜莎莎各種挑逗脫掉上衣光着膀子,伸手又想解皮帶大幹一場的李某人在關鍵時刻又被杜妖精製止。
“人家,人家有點害怕。”
“怕什麼?剛纔你不是還挺大膽的麼?”
“人家怕,你說要是沒事還好,萬一我要是真懷孕了,又把這個病遺傳給了寶寶,那麼寶寶的一生不就毀了嗎?”杜莎莎怯生生的說道。
“.......”每到這時李悠揚都會一陣的無語,然後又氣急敗壞的說:“不是你一直想要生一個寶寶嗎?咋又不行了?”
“人家這不是真的害怕遺傳給寶寶嗎?”
“好吧,你們女人天生都有權利出爾反爾,但是哥哥這燎原的慾火,不是,這燎原的怒火找誰泄去?今天說什麼都得讓你這妮子知道什麼叫做絕望與恐怖!來吧!姑娘!哥哥來了!”
然後....好吧,然後兩個人就在牀上一陣的胡鬧,當然還是那種沒有任何實質意義的胡鬧,樂此不疲,但是兩個人的心裡又都有同一種的悲傷。
誠如杜莎莎所言,要是萬一有了孩子,要是萬一孩子也遺傳了這個病症,那麼母子同樣一種命運那該是一種什麼樣的絕望?
就算是身邊有着世界最頂級的醫療團隊,但是偏偏就是這個醫療團隊給出的結論,按照杜莎莎目前這種情況,一旦有了孩子,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會是遺傳到這個病的,剩下的百分之三十則是要和命運對賭。
特別是,如今的杜莎莎,一旦懷孕,有可能病情就會加劇的惡化,到時別說能把孩子生下來了,就算是安安全全的挺到孩子順利出生都有很大的問題。
所以,一般而言的男歡女愛,到了杜莎莎這裡卻一下子上升爲一種哲學和倫理的高度,雖然是一場歡愉,但是其後果卻要爲兩個生命負責。
且不說杜莎莎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就算是杜莎莎想不到,李悠揚自己也知道,這樣的狀況下,他也許可以和身邊任何一個女孩兒胡來,但是卻不能和杜莎莎胡來。
而說起胡來,這段時間還真有一個女孩兒可以讓李悠揚,或者說已經讓李悠揚昏天暗地的胡來了,不是別人,就是季若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