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吃山,靠海吃海。
趕海既是一種民俗,也是一種經濟活動。
趕海獲得的海貨,以前多是自己吃了。現在允許做生意,就可以拿出去賣了,增加點兒收入。
林駒前世的時候曾經趕海,所以知道這裡面的一些竅門兒。
趕海比較常見的是文蛤、螃蟹、蟶子、海星,海膽等。
一些有礁石的地方,還有海蠣子、海虹等等。
這一片是海邊平原地區,沒有礁石,所以也就沒有海蠣子這些附着在礁石上的海貨。只要在沙灘上揀就是了。
螃蟹一般就留在沙灘表面上,但文蛤就隱藏沙子裡面。
“來來來,我教你們怎麼採文蛤”。
韓蝶把不懂的人召集在一起。
“看見了嗎?這裡就由文蛤。這是有標誌的,就看這個馬蹄鐵形狀的小孔,也就是你們所說的U形孔,這個孔就是文蛤的呼吸孔,凡是有這種標誌的,下面就隱藏着文蛤,然後用鏟子挖出來就行”。
“如果還不能確定,就在這個孔旁邊踩一腳,裡面有水噴出來,就是文蛤了”。
“來,葉綵衣,你來試試”。
葉綵衣在孔邊踩了一腳,果然就有水噴出來。然後用小鏟子挖,就挖出一個文蛤來。
“呀,果然有啊”。
文蛤的味道極爲鮮美,比蜆子的味道更甚。用文蛤肉做湯,幾乎能叫人達到忘我的地步。
用文蛤湯下麪條或者方便麪,味道更是一絕。
抓蟶子也很有意思。
用小鏟子鏟沙子,如夠看到沙子上有小孔,就用筷子蘸點鹽,點進小孔裡面。這個時候蟶子就會自己跑出來,用手抓住就行。
“哎呀,我撿到海星啦,今天一定有好運”。
肖美娜喊了起來。
海星的外形和顏色都很好看,很招人喜歡。
傳說中趕海揀到海星,會有好運氣。
“林駒,你說我今天會有什麼好運氣”?
肖美娜顛兒顛兒過來,把海星向衆人顯擺着。
“今天你會再找到一個男朋友”。
林駒一說,衆人就哈哈大笑起來。
“林駒,你不提這茬兒不行嗎?”
肖美娜立刻羞得滿臉通紅。
原來昨天在馮剛那裡,肖美娜喝迷糊了,把趙平安當成了朱文科,抱着趙平安的胳膊不放,非說趙平安是她的男朋友。
“行行行,我不提了,你今天別認錯人啦”。
“哼,今天我就使勁兒灌羅雅,叫你家羅雅也認錯人,看你傻眼不”?
“肖美娜,你這招沒用,羅雅纔不會認錯人呢。羅雅,你會認錯嗎”?
“自然不會啊,喝多少也不會認錯的”。
羅雅抱着林駒胳膊,得意洋洋,一臉小小的幸福。
下午兩點來鍾,衆人開始往回走。
現在的近海捕撈量還不太大,趕海的時候還能有不少收穫。大夥兒帶來的筐和口袋幾乎裝滿了。
回到韓家的時候,酒菜已經齊備,於是就開始喝酒。
桌子上基本都是各種海貨,是從市場上買來的。
林駒想叫韓父、韓母把趕海來的東西做了,自然被拒絕了,非叫他們帶回家去吃個新鮮。
韓蝶酒量也不小,這回她在家裡面,就沒找外人陪着女賓。由她自己做陪。
韓奎找了兩個比較年輕,酒量大的,來陪着男賓。
林駒照例是喝了一小杯白酒,吃了飯菜,就下桌,在一邊兒看熱鬧。 Wωω▪ t t k a n▪ ¢○
喝了兩盅之後,韓父提議喝一杯。
人家是長輩,又是主人,自然沒法拒絕,衆人毫不猶豫就喝了下去。
然後是趙平安回敬韓父,表示感謝。
此後就是韓奎和兩個陪客不斷上演節目,總之理由都很充足,由不得不喝。不喝就是不給面子,瞧不起人之類的大帽子。
女賓那一桌,也漸入高潮,吵吵嚷嚷起來。
然後就是女賓到男賓這桌敬酒,男賓到女賓那桌去敬酒,這酒就喝亂套了。
羅雅原來答應說喝不動就跑,此時也不知道是忘了還是講義氣,也不跑了,就跟人家死拼。
林駒一個勁兒用話點羅雅,羅雅也不理他。
“羅雅,你到車上給我拿一盒煙來”。
林駒就想把羅雅給支走,叫她躲到車上睡覺去。
“林駒,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叫我喝不動就跑,藉機會躲出去。可是我不能當叛徒,那樣太不講義氣”。
完嘍,這個傻丫頭把我都給賣了。
“好啊,林駒,你不喝,還不讓羅雅喝,還叫她逃跑,罰酒”。
韓蝶可就不讓了。
“是啊,林駒,你太缺德了,竟然連這種損招都能想出來,罰酒”。
“對,罰酒”。
“罰酒”。
這下子可惹了衆怒。
就連男賓那桌,都不幹了。
“各位,各位,我還要開車,十幾條人命在我手裡呢”。
“今晚上不走了,就在我家住下,明天再走”。
韓蝶喊道。
“對,今晚就在這住,明天再回去,你就上來放量喝吧”。
韓奎也巴不得如此。
“是啊,我們給你們找地方住,就在這裡住一晚再走”。
韓父、韓母也跟着起鬨。
“同學們,今晚上就在這裡住,明天再走,現在叫林駒上來喝酒,你們同意不同意”?
韓蝶煽動道。
“同意!”
衆人一起舉手,就連羅雅都舉手了。
唉,羅雅你個傻媳婦兒,這可咋整呢。
林駒再也沒了藉口,只好重新上桌,喝了起來。
林駒叫羅雅作弊,被女生們罰酒,就連林嘉玲和馬達都不放過他,韓蝶更不用說了。
兩個陪酒的,也不放過林駒,自然也得喝。
今天本來是叫韓奎灌這幫同學的,就因爲羅雅叛變,林駒作法自斃,反倒成了喝的最多的之一。
好在他酒量還可以,又久經考驗,還沒有出醜。
別人可就沒那麼幸運了。
趙平安和吳經緯喝吐了,柯東鑽到桌子底下了,魯南山出去上廁所,回來路過立櫃的時候,非要往立櫃裡面鑽。
下場最好的是方春合,幾杯酒下肚,倒在炕上就睡,怎麼叫也不起來,打起了呼嚕。
喝到最後,林駒也迷糊了,也顧不上羅雅怎麼樣了。
一頓酒,持續了五個多小時,喝到晚上八點多鐘,這才散席。
韓父、韓母把家裡屋子收拾了,又到兩邊鄰居家借了宿,才把衆人安頓下來。
只有朱文科戰鬥力超強,跟兩個陪酒的又喝了兩個來小時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