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萱這個女人,都已經五月份了,還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渾身穿着一身黑,周煜文直接脫掉了陳子萱的高跟鞋,露出裡面白嫩的小腳,還有一個很土的肉絲短襪。
陳子萱感覺自己被冒犯到一樣,趕緊想把自己的小腳收回來,但是腳被扭到,只覺得太疼了,忍不住嘶了一聲。
而此時周煜文卻是緊握着陳子萱的腳踝,說道:“別動,看,都已經紅了。”
陳子萱這麼保守的女孩,第一次被男人握着小腳,自然臉紅,而周煜文卻不放手,心虛的四處張望,然後小聲道:“快放手,我回宿舍休息一下就好了。”
周煜文卻是沒有放手的意思,而且還將她土到掉渣的肉絲短襪扒掉,這下子陳子萱是真的臉紅了,一定要周煜文放手可是偏偏周煜文不願意放手。
周煜文一隻手握着陳子萱的腳踝,另一隻手則是握着陳子萱的小腳,他低頭說道:“有點痛,你忍着點。”
陳子萱想要把小腳掙脫出來,結果卻只覺得一股鑽心的疼痛。
“啊!”
陳子萱不由伏下身子,一臉痛苦的樣子,但是這痛也只是一下,隨即就覺得一陣清明,似乎真的不痛了,動了動自己的腳腕,也沒有之前的刺骨感。
這個時候周煜文則握着陳子萱的小腳轉了兩圈,笑着問:“好了麼?”
陳子萱看着對自己一臉笑容的周煜文,一時間心裡竟然升出了一絲微妙的感情,她一臉面無表情的樣子什麼話也不說。
周煜文就這樣幫陳子萱重新穿上短襪,然後穿上鞋。
陳子萱站起來,周煜文要去扶她,結果她卻推開了周煜文,故作鎮定的說:“不需要。”
“我送你回宿舍休息一下吧。”周煜文說。
“不,”
陳子萱還沒說完,周煜文就已經雙手推着陳子萱的肩膀笑着說:“別和我客氣了,走了!”
於是陳子萱就這麼被迫被周煜文送回宿舍,作爲學生會會長,陳子萱算的上是人盡皆知,當他們看到陳子萱和一個男孩子走到一起的時候,都是一臉驚訝,對於周煜文也是充滿了好奇。
他們一會兒看看走在路上的陳子萱和周煜文,一邊低頭竊竊私語。
陳子萱用餘光注意到同學們對自己竊竊私語,一時感覺到自己的名聲不保,只能紅着臉低着頭,希望能快點到宿舍。
陳子萱有些搞不懂,這個周煜文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和自己走在一起,而且大大咧咧的扶着自己,難道他不知道害臊麼?
於是她忍不住擡起頭看了一眼周煜文,卻見周煜文棱角分明,穿着一身乾淨的白襯衫,別說,還真的有點小帥。
“這是你宿舍吧?”周煜文突然問了一句。
陳子萱嚇了一跳,趕緊與周煜文保持距離,環顧四周,卻發現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女生宿舍。
“嗯...”時間過得可真快。
“那我就把你送到這裡好了,我回去了。”周煜文淡淡的說。
聽說周煜文要走,陳子萱欲言又止,想要和周煜文說點什麼,可是偏偏又說不出來,最終在周煜文轉身走了幾步以後。
陳子萱沒忍住叫住了周煜文:“噯!”
“嗯?”
陳子萱道:“謝謝。”
“嗯,”
於是兩人分開,陳子萱回了宿舍,此時陳子萱已經大三,舍友們各自都有各自需要忙碌的事情,要麼就是在圖書館爲考研奮戰,要麼就是在部門裡身居要職。
即使是有在宿舍裡躲懶的,見陳子萱回來,也只是懶懶的打聲招呼,問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陳子萱只是淡淡的說了句有點事情。
老實說,陳子萱雖然在外面風光無限,但是她的人際關係並不是很好,從她的爲人處世就可以看出來,所以大學三年,在今年纔算交到一個真心朋友,那就是蔣婷。
至於接觸的男性,自然更加屈指可數,像她這樣大一剛入學就套上一層光輝,然後從此平步青雲的,除了大一的時候,有幾個男的嘗試接觸她,結果被她幾句話懟的啞口無言,此後再無男生接觸。都知道她是個厲害人物,背後還有着不小的背景,反正就是惹不起。
大一的時候,陳子萱年輕氣盛,覺得談不談戀愛都無所謂,但是眼下都已經三年,作爲一個正常的女孩,怎麼可能心裡沒有別的想法,這類保守的女孩,一般不會被男孩子碰到,但是一旦觸碰到,這女孩肯定會對男孩子有更加關注,就比如今天周煜文碰了她的腳,就會讓陳子萱一直覺得自己的腳踝癢癢的,似乎一直被周煜文握着。
想到剛纔周煜文的模樣,陳子萱不由開始多想起來。
晚上的時候還有一場學生會的會議要開,陳子萱只是在宿舍裡休息了一會兒,然後晚上六點鐘,準時去學生會開會。
學生們匆匆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陳子萱依然是穿着一身黑色的運動套裝,她身材其實挺好的,但是衣服全部是以黑色爲主,就很少有人去關注她,她面無表情的坐在主坐上,其他人依次落座。
陳子萱沒來的時候,大家談笑風生,陳子萱一來,所有人都是一副面無表情認認真真的樣子。
六點鐘準時開會,沒有人遲到。
陳子萱看了一下表,說:“好,現在開始開會。”
話音剛落,門被別人推開,不是別人,正是周煜文。
坐在下面的蔣婷看到周煜文以後有些意外,其他同學則是暗自好笑,這個周煜文是真厲害,陳會長向來是時間觀念嚴謹,你這動不動遲到,指不定要被批評了,畢竟陳會長可是開會的時候連校領導遲到都敢點出來的女人。
“這麼快就開會了?我還以爲晚兩分鐘沒事呢。”周煜文笑着說。
底下一陣竊笑,陳子萱面無表情,所有人都覺得陳子萱會說點什麼,但是陳子萱只是淡淡的說:“先坐下吧。”
“???”
這下子,大家大眼瞪小眼,滿臉的不敢相信,陳會長今天怎麼了?這要是別人,估計今天就會直接站在那裡聽了,陳會長怕是理都不會理那人一聲,更別說讓坐下。
難道副會長就有特權麼?
不管他們怎麼想,反正周煜文是大大咧咧的坐下了。
接着陳子萱開始拿起小本子開會,第一行記的內容,就小攤販的問題,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大家應該也清楚了。
這小商販的問題已經對大家的校園生活有了很大的影響,必須要儘快解決掉,你們有什麼建議麼?
於是大家開始議論紛紛,說的倒不是建議,而是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太尷尬了,沒想到這些小商販這麼不講道理,昨天明明說好我們把他的東西買完他今天就不來了,可是誰知道他今天還來。
“是啊,感覺都是刁民。”
“最主要的是今天的事情雖然沒鬧大,但是已經有學生拍照發論壇上了,上面有人說我們學生會就是學校的狗,還說我們欺負弱小,我就搞不懂,我們這麼做不也是爲了校園環境嗎?”
學生們開始紛紛的抱怨起來。
陳子萱說:“我是問你們有沒有什麼建議,不是讓你們過來抱怨,有建議就說,沒有建議就請保持沉默。”
“陳會長,這種事情,我感覺我們學生會是解決不了的,不然還是給學校解決吧。”
“就是,這種事本來就不應該歸我們學生會管,我部門裡的學生都開始抱怨了,說加入組織部本來是想歷練自己,現在搞的跟城管一樣,最重要的是城管都沒有這麼憋屈。”
幾個部長開始發言。
事實上這些事情的確不是學生會應該乾的,但是陳子萱作爲學生會會長,在任一年並沒有做出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眼看這已經要卸任,陳子萱當然希望做出一點功績,讓別人看看她並不是以關係才當上學生會會長的了。
見學生們紛紛開始撂挑子,陳子萱一時沉默,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想了一下問:“蔣婷,你平時主意最多,你有什麼建議?”
“啊?”蔣婷剛纔一直在出神,突然被陳子萱點名,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不由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不遠處的前男友。
她和周煜文也已經有好幾天不見了,對於蔣婷來說,周煜文畢竟是初戀,兩人雖然只談了十幾天,但是意猶未盡,這幾天蔣婷一個人的時候時常想起周煜文,她在反思兩人到底是因爲什麼沒有走到一起。
是因爲自己管的太多麼?
於是就這麼渾渾噩噩的想了好多天,感情稍微褪去一點,自我安慰的想看來自己和周煜文真的不合適吧,那就這樣就好了。
結果這個時候周煜文卻又突然出現了。
老實說,在學生會的會議上看到周煜文,蔣婷真的挺意外的,她有些魂不守舍,不時的偷看周煜文,想着周煜文是因爲自己而來的麼?
而這一次周煜文卻是難得沒有玩手機,拿出一個黑皮本在那邊寫寫畫畫,好像是一本正經的樣子。
就在蔣婷想着周煜文在幹什麼而發呆的時候,陳子萱點了蔣婷的名字。
蔣婷俏臉一紅,顯然沒反應過來,尷尬的說:“額,陳會長,我...”
這個時候,周煜文開口說道:“我個人認爲,學校門口小攤販佔道經營的問題不應該只交給學生會來負責。”
周煜文開口,立刻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他的身上。
陳子萱看了一眼周煜文:“你有什麼好建議?”
周煜文對此實話實說道,學生執法隊缺少威信力,對小商販是構不成威脅,第二點是學生們的確沒有經驗,你盲目的讓學生去執行這種任務,只會越演越亂,嚴重一點的,可能造成衝突,引起學生受傷。
“如果真的發生學生受傷,你有沒有想過,校領導最終要怪罪的還是我們學生會。”周煜文看着陳子萱說。
“對!”
“週會長說的是啊!每次不都是這樣,一出點事,校領導肯定說我們學生會辦事不利,如果真的有學生受傷,那肯定我們又要捱罵!”
“週會長說的太有道理了!”
周煜文只是簡單說了幾句,臺下的幾個部門部長開始立刻吹捧起來,主要這種難纏的差事,大家都不想幹了,面對那些動不動就哭爹喊孃的老頭老太太,他們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陳子萱也不說話了,周煜文剛纔的話算是給她留面子了,如果真的有學生受傷,校領導問責學生會,那麼她作爲學生會會長,首當其衝,可是偏偏她又不願意放棄這次機會,如果就這麼放棄了,那背後不知道有多少人嘲笑自己沒能力呢。
周煜文這個時候繼續說:“但是我們作爲大學生自治會,小攤販佔道經營,已經影響了大學生的校園生活,我們的確應該商量出適合的政策,來解決這一方面的問題。”
“怎麼解決...”陳子萱問。
“其實也很簡單,咱們學生是對小商販沒有威懾力的,但是有人有,對於小商販佔道經營的問題,大學城的執法隊我們還焦急,但是他們人力有限,不能按班按點的到達,而這些小商販又很聰明,一般都是執法隊過來,他們就跑,然後等執法隊走了,他們又重新回來,這給執法隊們執法造成了很大的困擾,所以我的建議是,我們聯繫當地部門,協助他們執法,打個比方來說,他們專門成立一個小組隨時待命,而我們學生會的會員在發現小商販的時候隨時打電話,甚至在必要時候幫助他們一起攔截,如此一次兩次,相信現在的情況會有所改善。”周煜文說。
“可是這樣的話,學生們不還是罵我們學生會是學校的走狗麼?”有人開玩笑的說了一句。
氣氛一下子有些尷尬。
這個時候,又有個人幽幽的說:“咱們學生會不本來就是學校的狗麼...”
底下鬨笑一團,話雖然這麼說,但是某些事情還是需要有人去辦的,所有人都在笑,陳子萱沒有笑,她在聽完周煜文說完以後覺得很有道理,便點頭說:“如果沒有人有異議,那就按照週會長的辦法來辦好了。”
“我們不認識執法隊的人啊,陳會長...”有人說。
陳子萱淡淡的說:“執法隊那邊我會去聯繫,這件事情,嗯,週會長,既然是你牽頭的,那就由你來對接好了,學生會與部門的成員你隨便用,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可以找我。”
“好。”周煜文點頭,難得沒有拒絕。
“陳會長,我,我想幫幫週會長。”蔣婷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她覺得周煜文剛纔真的太帥了,周煜文竟然沒有和以前一樣只是過來走個過場,最主要的是,在自己爲難的時候,他竟然主動把話題接了過去,這不是要爲自己解圍麼?
“哦~”大家都知道周煜文和蔣婷在談戀愛,至於分手的事情還不知道,所以看蔣婷主動請纓,立刻開始起鬨。
蔣婷難得的小臉紅撲撲的。
陳子萱看了一眼蔣婷,點頭說:“也好,”
除了小商販佔道經營的問題,那就是畢業生晚會的事情,還有就是現在已經五月份了,天氣炎熱,有些學生喜歡去學校旁邊的小湖裡游泳,安全問題得不到保障,學生會要出一些安全類的海報掛在學校裡,以及防詐騙的問題,現在電信詐騙方也越來越多,學生會雖然不能杜絕這些,但是必要的宣傳還是要有的。
這要是以前,周煜文鐵定一言不發,而今天周煜文卻突然像是轉了性一樣,對於會議的議題一連提了好幾個具有建設性的建議,聽的陳子萱刮目相看,也聽的其他學生們眼睛越來越亮,心想這到底是作家的,思想層面就是不一樣。
副會長肖揚咧着嘴說:“週會長你那麼厲害,要我說,下一屆的學生會會長應該讓你來幹!”
這話說的衆人鬨笑,也有人隨聲附和,只不過這話對於已經準備接人學生會會長的陳婉,卻是很刺耳。
蔣婷這個時候主動的說:“煜文才大一,以後有的是機會,是吧?陳婉學姐?”
及時的把陳婉點出來,陳婉捂着嘴咯咯的笑了兩聲說:“那當然呀,週會長這麼有能力,又有你這個賢內助幫忙,以後我退下去了,學生會可就要靠你們兩個了。”
如此相談盡歡,這次學生會的會議圓滿結束,學生們紛紛起身,有說有笑的離開,幾個職位大一點的留了一會兒,比如說肖揚留在這邊和周煜文說了一會兒話,拍着周煜文的肩膀笑着說,我以前就知道你很厲害,你這當副會長實至名歸。
“今晚咱們出去喝兩杯吧,我請客?”肖揚摟着周煜文的肩膀親切的說道。
這個時候蔣婷已經走到了周煜文的面前,但是她只敢用餘光去看周煜文,甚至不敢表現出對周煜文有太大的情意,她害怕周煜文知道她還在留戀他。
而周煜文卻沒太多的想法,聽了肖揚的話,只是笑了笑,拉過蔣婷的胳膊,對肖揚說:“和女朋友有約了,不好意思。”
肖揚聽了這話,看了看周煜文,又看了看蔣婷,蔣婷果然是能帶上臺面的女孩,在被周煜文拉着的時候,只是有一秒的錯愕,但是很快就恢復如常,挽住了周煜文的胳膊,笑着衝肖揚點了點頭。
肖揚明白過來,咧咧嘴:“行,你們這是珠聯璧合,男才女貌,我就不當電燈泡了。”
如此肖揚便轉身離開,接着又有學生過來打招呼。
比如文藝部部長孫潔過來笑着說:“你們剛纔都沒有坐在一起,我還以爲你們鬧矛盾了呢。”
被孫潔看似無心的說中,蔣婷一時間有些心虛,而周煜文卻是笑着摟着蔣婷的肩膀說:“怎麼可能,這才談幾天就鬧矛盾?除非她把我甩了。”
“也是。”孫潔咯咯的笑了起來。
又和幾個學生應付了幾句,等到學生們離開了會議室,周煜文才把牽着蔣婷的手放開,蔣婷一時間悵然若失,看向周煜文道:“謝謝。”
“嗯?”周煜文一副沒聽懂的樣子。
蔣婷勉強的笑着說:“如果讓她們知道,我才談了幾天就分手了,指不定要在後面怎麼嘲笑我呢。”
周煜文聽了這話捧住了蔣婷的臉,把腦袋抵在了蔣婷的額頭上,笑着說:“如果讓人家知道,我和你談幾天就分手了,那肯定在背後說我是大渣男啊,這麼好的女朋友都不知道珍惜。”
聽了這話蔣婷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周煜文也跟着笑。
蔣婷欲言又止,她想說,周煜文,不然我們複合吧?
“周煜文。”蔣婷很認真的叫住周煜文。
“嗯?”
“你今天很帥。我又有點心動了。”蔣婷抿着嘴說。
周煜文聽了這話訕訕一笑,想了一下:“哪裡心動?我摸一摸?”
蔣婷條件反射的躲開,隨即意識到周煜文在逗自己,嗔怪的看了一眼周煜文。
周煜文也是笑了笑,伸出手:“一起吃個飯?”
蔣婷看着周煜文伸出的手,最終嗯了一聲,大大方方的把手遞給了周煜文,兩人有說有笑的出了會議室。
陳子萱站在蔣婷和周煜文的身後,就這麼看着蔣婷和周煜文離開。
如此這般,周煜文和蔣婷再次和好如初,這一次兩人不再是以戀人的身份,而是朋友的關係,似乎這樣的關係讓兩人顯得更加舒服,偶爾會有一些小曖昧,但是並不過界,兩人一起吃飯,一起跑步。
陳子萱那邊把周煜文的建議和學校反映了一下,並且通過自己的關係聯繫到了城管部門,城管部門的負責人聽了這話眼睛一亮,他說:“大侄女!你也太聰明瞭吧!這些小攤們就跟老鼠一樣,抓都抓不到,我們又人員有限,根本不能做到隨叫隨到,有你們來幫我們是再好不過!也就只有你能想出這麼好的主意!”
陳子萱向來不喜歡摘別人的桃子,聽了這話只是淡淡的說:“這主意不是我出的,是我一個同學。”
“同學?哦?關係不淺吧?男朋友?”電話裡那人笑着說。
“不是,”陳子萱沒由來的臉紅了。
電話裡的人卻是爽朗一笑:“沒事,叔叔又不是什麼保守的人,大侄女,你可都22了,也能找男朋友了不是?”
又聊了兩句,掛了電話。
此時夜裡十二點,週末,陳子萱一個人住在父母在新街口給自己買的單身公寓中,房間裡沒有開燈,只有外面繁華的街景照出的微弱光芒。
陳子萱穿着一件黑色的吊帶裙,靠在落地窗旁,看着樓下來來往往的汽車,陳子萱想到叔叔剛纔說的話,不由幽幽一嘆,都已經22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