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傑帶着大家去找了他的老相好,其實王子傑也不過是來兩三次,而且一般都是忍不住了纔過來,算的上和那女的混熟。
一間小屋子裡,也就三四個穿着短褲的女人,上面豎着保健品的牌子。
一月份天氣冷,幾個人一起鑽進了小屋子。
女孩看到王子傑,立刻笑着迎了過去,問:“來啦?”
“噯!”王子傑笑着打招呼,他已經很熟練,笑着介紹道:“這些都是我朋友。”
趙陽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的確是有些害怕的,另外一個同學也有些靦腆。
劉柱瞧着周煜文不說話,以爲周煜文也被嚇到,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笑着問:“怎麼樣,老周,你沒來過麼?”
周煜文臉上沒什麼表情,仔細打量了一下房間裡的樣子,本來房屋昏暗,大家沒注意到周煜文,可是當一個女孩子注意到周煜文的時候,不由嚇了一跳,趕緊從自己的小凳子上站了起來:“周,周老闆,您,您也來這裡?”
其他幾個女孩聽了這句話纔看到跟在最後面的周煜文,一時有些驚喜,趕緊都站了起來往周煜文的身邊鑽,
“周老闆,”
就連那個被王子傑摟着的女人,在看到周煜文的那一剎那,趕緊從王子傑的懷裡跑出去,在那邊去討好周煜文。
王子傑一時間手裡有些空落落的,他突然發現,原來,一直對自己言笑晏晏的女孩子也是在演戲?
對於這些女孩們來說,能在這裡遇見周煜文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周煜文不怎麼參加棚戶區的糾紛,但是在棚戶區,周煜文一直是一個神秘的存在。
棚戶區,城中村一直隱藏着城市裡的黑暗,也不能說是黑暗,反正就是半黑不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是說周煜文的雷霆網吧以前也是有些人鬧事,後來因爲二虎的事情,周煜文有通天背景的事情才被傳開。
而後來,混混們再也不敢去惹雷霆網吧,甚至主動往雷霆網吧那邊靠,而柳月茹卻也是有些手段的,又有大龍二虎兩個打手,所以雷霆網吧算是在棚戶區這塊三教九流之地有點話語權。
對於這些深巷裡的女人來說,如果能攀上週煜文這支高枝,那以後肯定是在棚戶區沒人欺負的,她們看到周煜文過來,怎麼可能不一個勁兒的往上擠。
只是可惜,周煜文對這個並不感興趣,他刻意的與這些女人保持距離,他說:“我是帶我朋友過來的,我不玩這個。”
女人們有些失望。
“周老闆,您想玩找我,我給您免費,肯定比月茹姐強。”女人給周煜文拋了一個媚眼。
“你說什麼?”周煜文皺起了眉頭,擺出不悅的神色。
女人不由嚇了一跳:“沒,沒,我不是那個意思。”
周煜文不再看她,而是瞧了一眼在那邊茫然不知所錯的王子傑幾個人,他說:“你們想玩的話快點玩吧,我去外面等你們好了。”
趙陽這個時候開口:“我也不玩這個,這是犯罪。”
“我也不玩。”趙陽的舍友也表示。
於是三個人出去了,劉柱想了一下,看了一眼王子傑的表現,王子傑本來興致蠻高的,但是剛纔懷裡女人的冷漠,讓他一點興致都沒有了,他甚至有些後悔了。
現在的自己,到底成了什麼樣子。
“噯,你還玩麼?”女人問。
王子傑什麼話也沒說,轉身出去了。
劉柱跟着也出去了,幾個女人站在玻璃門前嘆氣,本來以爲是大生意,可誰知,一個都沒有。
王子傑想要的,其實就是表現出自己比別人強,比別人見識多,剛纔看趙陽那畏畏縮縮的模樣,王子傑很有成就感,他大大方方的摟住女人,滿以爲自己見多識廣,甚至比周煜文還強。
卻沒有想到,其實周煜文根本不屑於這些。
那些在自己面前鶯鶯燕燕的女人,在看到周煜文的時候,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連一聲招呼都不打就跑到周煜文面前討好。
這種花錢買過來的笑臉有什麼意思?
那一晚上誰都沒玩,王子傑也在那邊一再賭咒發誓,自己從來沒有玩過,就是之前和劉柱來過一次。
周煜文和趙陽幾個人都沒有說什麼話,他們越是不說話,王子傑心裡就越是堵得慌,時至今日,他才感覺到自己是多麼的可笑,不僅墮落,而且還以此爲榮,他有些後悔,卻又無可奈何。
之後從小巷子裡出來誰也沒說話,本來說好一起去上網吧,但是王子傑也沒了心情,那就一起回宿舍倒頭睡覺好了。
王子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趴在牀上,怎麼也睡不着,他問:“老周。”
“嗯?”
“你會不會瞧不起我?”
“爲什麼這麼問?”
“我感覺的犯錯了。”
周煜文笑了笑。
王子傑有些羞愧,他真的羞愧了,甚至有些想哭。
周煜文說,其實沒什麼,男人都有需求,但是這種東西自己是不會去碰的,既然知道錯了,以後不去碰就好了。
王子傑想到自己之前竟然還因爲這種事和喬琳琳吵架,王子傑更加後悔。
他問周煜文:“老周,你說我現在還配追琳琳麼?”
周煜文雙手放在腦袋的後面枕着,此時已經關燈,今晚沒月亮,也沒有星星,宿舍裡一片黑暗。
“想聽真話?”
“嗯?”
“喬琳琳不適合你,放棄吧。”
“可是...”
“你看,我說了你也不會去聽,自己想清楚吧。我睡了。”周煜文說。
王子傑聽了這話很難受,之後他又問周煜文,說要不要等琳琳考完試,我們一起去舟山玩一趟,我帶着琳琳,你帶着蘇淺淺,咱們這幾天去一趟也來得及。
可是周煜文沒理他。
隱約傳來平穩的呼吸聲。
周煜文睡着了,再然後,劉柱也睡着了,但是王子傑卻是睡不着了,一直和劉柱他們混在一起,王子傑都已經沒有了正確的三觀,當他注意到自己的不對的時候,已經爲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