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煜文說是放陳婉離開,可是陳婉現在根本離不開,一家四口,有三個去了非洲,她一個人留在國內又有什麼意思。
而且國內真的有她的容身之地麼?
她眼睛一下子紅了,有些傷心的看着周煜文:“你之前說的話都是假的麼?”
“你說,只要我們想離開你,隨時可以離開,這些都是騙我們的?”陳婉問。
周煜文看了一眼陳婉:“我有和你說過麼?”
“?”陳婉一愣。
周煜文似乎對所有的女人都有這樣的說辭,但是這是建立在感情基礎上的,而周煜文和陳婉的關係更像是一筆交易。
如果真的是交易的話,那就應該遵守規則。
陳婉當時想要的是出人頭地,周煜文給了。
但是不代表陳婉就可以暗度陳倉的和周煜文明修棧道。
這次帶來的文件夾裡不僅有陳婉父母的資料,而且還有陳婉這三年在火鍋店的獲利情況,上面記載的清清楚楚,光是原材料供應公司的流水就上億。
周煜文把這些擺在陳婉的面前,說:“這些東西,你想要我會給,但是我的東西,不給你,你就不能拿。”
周煜文說這話的時候很冷漠,陳婉一下子哭了,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其實周煜文對女人一直很大方,老實說上億元對於周煜文來說並不算什麼,陳婉如果真的要,周煜文可能眼皮都不眨一下就給了。
偏偏陳婉喜歡玩陰謀詭計,自以爲自己多麼聰明,即使是現在陳婉還是不肯認輸,她站在那邊沉默了半刻。
高跟絲襪讓她的雙腿顯得修長勻稱,她這麼站在那,猶豫良久,陳婉忍不住問:“爲了一個我,讓一個估值近百億的火鍋店陪葬,真的值得麼?”
“你要挾我?”周煜文問。
陳婉搖頭,很認真的說:“不是要挾,是實事求是,火鍋店是我一手經營起來的,原料公司在我手裡,如果您把我趕走了,那您有想過火鍋店會怎麼樣麼?”
周煜文是真的沒耐心了,也對陳婉失望了:“那你打個電話問問吧?問問你食材公司的負責人。”
“?”陳婉不明白周煜文爲什麼這麼自信,猶豫了一下,陳婉最終還是打了電話。
“喂?我是陳婉。”
“陳總”對面負責人的聲音有些虛。
陳婉確定對方還在,鬆了一口氣道:“今天供應的食材還沒有發貨吧?”
負責人沉默了。
“喂?”
“陳總”
“?”
“我被辭退了”
陳婉一愣:“開什麼玩笑?誰敢辭退你?沒有我發話,是誰辭退你的?”
對面那人苦笑一聲,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個時候坐在對面的周煜文開口道:“食材公司是你找你弟弟代持的吧,他已經在澳門把公司輸給我了。”
“不僅如此,你找他代持的所有別墅房子都已經到了我的名下,另外,你已經被公司正式開除,你所有以公司借貸的貸款無效,都需要伱獨自償還。”
“憑什麼!?”陳婉怒了,她所有的貸款都合理合法,怎麼可能讓她獨自償還,那是公司的賬!還有沒有公道?
到底憑什麼?
“就憑我是周煜文。”周煜文也不和她講道理了,他實話實說,如今他的層面早已經不是陳婉能想到的了,周煜文想搞一個人,而且這個人還是背叛自己的下屬,合理合法合規,所有人都會幫自己。
陳婉自以爲合法,那周煜文的法務部幾百人也不是吃乾飯的,有各種辦法可以解決陳婉的問題。
陳婉還是不死心,打電話給火鍋公司的下屬,心想火鍋店是自己苦心經營三年的,都是自己的心腹,總沒問題吧。
結果打了十幾個電話都沒打通,直到打到財務那邊打通了,陳婉挑着眉毛,一臉生氣的問:“怎麼現在才接電話?!”
“陳婉學姐,我是蔣婷。”而電話那邊,卻傳來了蔣婷的聲音。
“?”陳婉愣住了。
蔣婷在那邊淡淡的說道:“現在我已經全面接手了公司財務,之前的一些員工因爲經濟犯罪已經被有關部門帶走了。”
“什麼意思?”陳婉沒弄明白,自己的手下經濟犯罪被帶走了,那自己還沒事?
這是什麼意思?
按道理說,冤有頭債有主,不是應該找自己麼?
蔣婷輕笑了一聲,沒說話,掛了電話。
陳婉似乎明白了什麼,周煜文壓根沒想過讓她坐牢,因爲她要面對的,可能比坐牢還要厲害。
想到這裡,陳婉不由雙腿一軟,直接跪到了地上,接着就開始哭了出來,用膝蓋走路爬到了周煜文的面前。
“周,周總,我,我錯了,您,您原諒我一次可以麼?”陳婉抱着周煜文的大腿,聲淚俱下的說。
周煜文瞧着剛纔還高高在上的陳婉轉眼間卻是一臉的害怕,心中頗爲不屑,他伸出手指勾起了陳婉的下巴。
陳婉哭的梨花帶雨,眼淚自白皙的臉頰滑過。
轉眼間,陳婉都快三十歲了,三十歲正是女人最有魅力的時候,尤其是陳婉這樣的職業女人,畫着好看的妝容,只可惜現在陳婉的樣子卻是有些狼狽。
“你的尊嚴呢?”周煜文問。
陳婉一愣,隨即明白過來,趕緊去解開衣服的扣子,態度誠懇的說:“周總,我真的知道錯了,周總,我錯了。”
周煜文看到這一幕直接皺起了眉頭站了起來,他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
遲來的深情比狗都賤。
周煜文站起來不去看她,淡淡的說:“你走吧,我們以後沒關係了。”
“不,周總,周煜文,我,我是你的女人啊,你不能這麼對我的,周煜文,我也是你的女人!”陳婉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抱着周煜文的大腿說什麼也不放手。
周煜文不悅的看着她:“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你覺得你配麼?”
“我知道錯了,老,老公,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一定不會再這樣了,我知道錯了。”陳婉抹着眼淚,不斷的懇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