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鳴催動疾風步向鍊金公會趕去,同時給凌堯河發了一道信息,說直接到他書房取雪楓合劑和佛經。
他很急,須得儘快趕回雙城,據說南部的傳送門在幽月王朝,到時候可以在木靈梭中讓書靈一併吸收佛經和密藏典籍。
他心裡越來越煩躁,龍魂未歸,雙城拿什麼去大比,其結局慘不忍睹,指不定雙城已淪陷爲名劍天門的附屬,想到這些,他的步子更快了。
鍊金公會的守衛只接到一塊令牌,一道風影瞬間飄過,守衛愣愣的看着令牌上‘執法’二字,倏然一驚中聽聞一道傳音,“送到凌會長書房!”
鍊金公會他無比熟悉,來到了凌堯河的書房,拋開禮數推門而入,見凌堯河正在書房,急忙道:“東西呢?前輩,快!”
“...”凌堯河愣神中被文一鳴又提醒了一遍,才拋出一個儲物袋,道:“有這麼急嗎?”
文一鳴感知到儲物袋中的雪楓合劑,還有大量的佛經典籍,心情稍好,道:“雙城估計出大事了,前輩,回頭見。”
說着轉身開門,險些和一老婦撞上,發現竟是普羅城鍊金分會的呂飄,當初還贈送了他一套鍊金器,對他很不錯,是個慈祥的老人。
此刻碰上,自然不好急着走,拱手施禮道:“小子文一鳴見過呂前輩,近來可好。”
呂飄只詫異了一瞬,驚喜道:“你這孩子,沒想還記着老身,誒,對了,一直想問你,你的鍊金術真是獨自研習而成?”
“算是吧!”文一鳴如今不比當初,不想欺騙兩位一直對自己照顧有加的長者,笑道:“一位前輩給了我一套鍊金術書籍,算是我的啓蒙老師吧。”
呂飄哦了一聲,“你還真是與鍊金術有緣,你那位啓蒙老師好福氣,能告訴我他的名諱嗎?竟有如此眼光。”
文一鳴朝兩人抱拳作告辭之狀,同時道:“那前輩叫鳩羅摩,兩位前輩,小子先告辭了。”
“等等!”文一鳴半個身子剛跨出房門,被呂飄一把抓了回來,還用上了真元,毫無防範中被武將九層的呂飄拉了個趔趄。
“鳩羅摩?長什麼樣?”呂飄的話音有些顫抖,神色頗爲激動,且透出一抹紅暈。
文一鳴一愣,暗道,鳩羅摩這老頭莫非與呂飄有感情糾葛,於是道:“對,我雙城派的鳩羅摩,身材不高,酒糟鼻,喜歡看書。您老認識?”
呂飄緩緩鬆開文一鳴,神色忽然黯然了下來,苦笑道:“我送你那套鍊金器便是他的,我們是師兄妹,當年他爲了救我引走了仇家,本以爲天人永隔,沒想這老傢伙跑南部逍遙去了。”
文一鳴側身欲走,道:“呂前輩,小子定爲你傳話,讓他回來見你。”
呂飄忙道:“孩子,我與你一道!”
說完向凌堯河請示道:“會長,行嗎?”
凌堯河點了點頭,朝文一鳴正色道:“一鳴,老夫也不瞞你,前些日瀘月傳來消息,南部大多勢力都集聚雙城,你此去得小心!”
接着,將雙城大比推遲的消息扼要道出,而後對呂飄道:“呂長老,你不是散修,一名長老在這種勢力之爭上足以代表鍊金公會的態度,不可插手,明白嗎?”
接着又對文一鳴道:“南部風雨欲來,萬事三思而後行,我們外域勢力不便涉入,一鳴你能理解嗎?”
文一鳴點頭道:“前輩放心,我理會得,南部事了晚輩會回來一趟。”
凌堯河面色凝重,揮手道:“去吧,一切小心。”
文一鳴謝過告辭而去,對凌堯河的真心關切他心裡暖暖的,得知大比推遲,心情也稍稍安定,郝天嘯他們肯定了趕了回去,若無特殊情況,比鬥之上應該沒多大問題。
出了書房,那守衛剛趕到,將其執法長老的身份令牌拱手奉上,還未看清文一鳴的容貌,影子一晃沒了人影,喃喃道:“這...是誰倒黴了嗎?執法長老如此興奮,好像很年輕啊!”
文一鳴與呂飄來到傳送門,墨子幽竟在一旁閉目沉思,睜眼見一老婦跟着文一鳴,也未理會,道:“我對刀意略有所得,此番與你同行以便請教,順便有事相商。”
文一鳴道:“墨兄,隨你吧,我是回南部,十萬火急,有事以後再說。”
說完將三人的靈晶費用遞給傳送門守衛,率先跨入。
從荒衝嶺傳送門走出,文一鳴並不認得此地,辨明雙城方向,招出木靈梭,待二人目露震驚的進入其中,立即灌入靈晶升空,並毫不客氣的對墨子幽道:“老墨,幫幫忙,極限加持真元,我得保留體力。”
墨子幽也不廢話計較,墨兄的稱呼只過了一次傳送門就變成了老墨,他倒是難得露出一絲笑容,操控着木靈梭極速趕往文一鳴指點的方向。
文一鳴估計以木靈梭的速度,最少也得兩天才能趕到雙城,盤膝閉目將狀態恢復到全盛,拿出密音牌再度聯繫阿蒙,這次聲音清晰,卻是急切無比。
結束通訊後,文一鳴無法平靜,一股殺意難以平息,阿蒙簡單幾句話已經道出如今局勢,鄧傲薇和舒憶藍無力再戰,重傷垂死,郝天嘯今日帶傷出戰,能否撐過去還是個未知數,雙城可戰弟子每日慘遭屠戮,爲的便是等他歸來。
令他心驚的是,龍修竹的名字在出戰名單上,竟以青雲堡弟子的身份出現在雙城,他殺氣大盛,眼前浮起屍山血海。
一抹赤紅從眼中閃過,他竭力讓自己進入修煉,小馬跟在第五秋婼身邊,一旦失去理智,大事當亂啊!
良久平復後,他發出消息直言最快也得兩天後趕到,收起密音牌,憤憤道:“外域可插手南部勢力之爭,豈有此理。”
墨子幽道:“守護戰神的規則是種約束,並不代表一定出手,如聖壇這種涉入方式,他們根本不管,這本就是一種自然平衡,守護戰神不止一位,未必能爲所欲爲,他們高高在上,豈會因爲幾個小角色而出手。”
他如今是下任天主繼承人,秘辛所知頗多,又道:“世人能遵守規則,乃是心存畏懼,但總有不怕死的,且能利用規則,如你說的聖壇,人家將身份定位青雲堡弟子,並未率領大批人馬擾亂秩序,假如南部的鍊金分會涉入,那情勢又有所不同。”
文一鳴輕哼,“說白了,就是看守護戰神的心情。”
“也對!”墨子幽點頭。
文一鳴微微眯眼,心裡浮出一個念頭,惹急了他將讓天災踏平南部,誰還不會鑽空子,老子便是南部的人,天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