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真的是父親的開心果。
不管呂玲綺怎麼調皮搗蛋,在呂布眼中,都是一笑而過!不得不說,呂布在呂玲綺眼中,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慈父。還好嚴薇唱了紅臉,否則的話,呂玲綺還真的孫猴子過海,無法無天了。
“還有一件事,我師父也來晉陽了……”
呂布說着。
嚴薇輕輕點點腦袋,“妾身知道,若不是他,恐怕妾身的弟弟也不能安然到晉陽……妾身真的要感激他………”
“我說的不是子棟的事情。”
呂布搖頭,長嘆一聲,“就在昨夜,玲綺纏着他,我師父他老人家心一軟,就同意傳授玲綺戟法了……”
“什麼?”
嚴薇暗自吃驚,“玲綺她學方天畫戟幹什麼,夫君都不授她……玲綺現在還真是膽子大了,居然找上了李師……子棟不是剛言要從李師學藝麼……這李師怎麼會又教授玲綺……”
“子棟也要拜師父學藝?”
呂布一愣。
這輩分,全亂了!
李彥這又給自己弄了一個師弟和師妹呀,尤其是這師弟還是他的小舅子,師妹是他的女兒……
“還不是因爲你……”
嚴薇微微搖頭,“妾身聽聞子棟被你揍過一次後,便苦練武藝……李師看其天賦還行,便應允了……只是妾身未曾想到,這玲綺居然也想……”
“罷了!”
呂布苦笑一聲,“便由他們去吧。”
將湯藥趁熱讓嚴薇喝了下去,呂布輕嘆,“知不知道你受了風寒,讓我多麼擔憂……你倒好,讓我白白的擔心一宿……以後想聽什麼話,直接跟我說不就好了,想聽什麼我講什麼……”
“真的?”
嚴薇盯着呂布的眼眸。
四目,深情相視。
呂布摟着那豐腴的身軀,狠狠點頭,“真的……”
“妾身就怕夫君說不出口……”
嚴薇小手抓在呂布的衣角上,一副小女人姿態。
“你我之間,還有什麼說不出口的……”
呂布看向嚴薇,漸漸的放開了,反正想着昨夜都說了那麼羞人的話了,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了。
“妾身還想聽夫君哼的那首小曲……”
說出了這句,嚴薇的腦袋埋的更深了,呂布笑了,似乎想起來了那首小曲的名字,“你是說那首上邪?”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山無陵,江水爲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將這首詩,讀了出來,然後呂布又是哼着那段人人都極爲熟悉的小曲,“當山峰沒有棱角的時候,當河水不再流,當天地萬物化爲虛有,我還是不能和你分離……”
小曲,在呂布的嘴中,哼得極有情調。這首曲子是他前世很喜歡的一首,當年火遍了大江南北。當然,其中的有些詞語,呂布還是改了下。
上邪,這首詩,如今恐怕已經出現了。自秦代設樂府以來,便是專門管理音樂的官署。在漢武帝時期,正式成立,主要負責收集編撰各地民間音樂,整理改編與創作音樂,進行演唱及演奏等。在漢魏六朝以後,樂府發展極爲迅速,直至北宋郭茂倩編寫樂府詩集,存於後世。
“山無棱,江水爲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嚴薇眼眶溼潤了,與呂布的手十指緊扣,“真的能夠到那個時候麼……”
“一定能……”
呂布低下頭,吻在了嚴薇的嘴脣上,感覺到一片芳香,足足吻了數分鐘,呂布才放開,嘴中感覺有些微甜,與嚴薇的手一起擡了起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可是同袍之間的情誼……”
嚴薇紅彤彤的臉蛋。
呂布微微一愣,這纔想起來,這時候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詞語,可是形容同袍之間的情誼。可是他的大腦反應速度也很快,“誰說只同袍之間的情誼……幼娘,你我十指相扣……共約白頭……”
一番甜蜜。
呂布也是囑咐嚴薇好好休息,縱然她的模樣看起來還不錯。可是真正痊癒起來,還是需要幾日。這幾日裡,可要好好的,爲此呂布特意令工匠再製作了幾個暖爐,放於臥室中,讓臥室之中感受不到一絲寒冷。
臥室中,十分溫暖。
可是外面,卻是有些寒冷!不知何時起,天空中,竟然飄起了雪花!這一次的雪花,可不像上一次一樣,只是雨水。這次的雪花很大,就是真正的雪了。飄落在呂布那大氅上,紫玉冠上,給呂布的頭髮上添了幾點灰白。
沒有片刻鐘的時間,整片天地,都是裹上了一層白妝。
“……中山商人?”
署衙中,火爐子裡的煤炭持續而又激烈的燃燒着,呂布搓着雙手,目光卻放在了面前的兩人身上。
張義張世平,蘇雙蘇仲飛。
這兩人的大名,呂布還是有所耳聞。兩人皆是中山的大商,常年販馬!在這個亂世中能夠成爲馬販子的兩人,自然也不是簡單之輩。況且這兩個馬販子,眼光還不錯。在涿郡時,曾資助劉備軍糧戰馬。也是託劉備之名,這兩人在後世的史冊上,也是寥寥數筆。
“中山張義拜見君侯!”
“中山蘇雙拜見君侯!”
兩人恭敬的向呂布行了一禮。
張世平在左,個頭大概有七尺有餘,一臉鬍渣,身材頗爲魁梧,眼窩略微凹陷,頗似胡人面孔。蘇雙在右,八尺之軀,面容看似溫和一些,穿着士人所愛穿的長袍,倒不像是一個刀口舔血的馬販子。
“兩位可是來自中山的大商,什麼時候來我幷州了?如今我與那冀州袁紹之間的關係可是頗爲緊張,兩位便不怕麼?”
將木棍在火爐中搗了下煤炭,呂布淡淡的說道。
“四世三公的袁冀州,哪會在意我們區區幾個馬販?”
蘇雙回道,“再者,我們兩人是商人,自然是哪兒有利,我們就往哪兒來了……”
“說的倒是不錯……”
呂布掃了蘇雙一眼,“你們兩人今日要拜見我,所爲何?”
“君侯不知?”
張義粗着嗓子開口了:“以往君侯未入幷州之前,我們都能夠與胡人在塞外交易馬匹,可是自君侯入幷州之後,便嚴令我等與胡人交易……此舉,是不是太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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