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身心俱震,歐陽宏乃是武道宗師,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
武道宗師是天上的神龍一般的人物,甚至連子彈都不懼,世間少有武器可以傷到他們。且歐陽宏還是老牌宗師,成名已久,竟然被人殺死了,而且他轉身僅僅走出去了五步,這五步張旭走的比較慢,但也在十秒鐘之內。
十秒之內殺宗師?說出去誰敢信!
可這一切,就發生了,張旭額頭的冷汗,嘩的一下狂涌而出,眼前的青年,看起來比他還小几歲,究竟是什麼來頭?
“你也一起去死吧。”葉承淡淡說着,目中絲毫感情不帶,彷彿在宣佈一件事。
現場一片譁然,看熱鬧不嫌事大,皆在議論,但大家的臉上,更多的則是震撼,此人連太子爺也想殺?莫非是糊塗了嗎!
張旭身子如灌了鉛一樣,僵在原地,無法挪動一分一毫,他能感覺到葉承語氣中的殺意,覺得他不是在開玩笑,葉承是真的想殺他!
雖然面臨死亡的威脅,但張旭的腦子,卻出前的清醒,他驚恐道:“你……你不能殺我,我是張家的嫡孫,是燕京的太子爺……”
“哦?張家?”
葉承眉頭輕皺,似乎在想,張家又是什麼家族?
“對,張家!”
聽到葉承如此回答,張旭還以爲,葉承知道張家,以葉承的身手,擡手滅殺宗師,絕對不是一般人,說不定是一個活了一百多年的老怪物!
張旭雖然是普通人,但他也聽說過,武道極致,可以返老還童,他幼年時,曾經跟爺爺見過一位兩百歲的神境武者,那人鬚髮皆白,面容卻如同孩童一般。
張旭猜測,說不定葉承也是這樣的一類人。
若真是如此,葉承知道張家,就不奇怪了,以當年張家的權勢,沒少結交這類人,西北歐陽家,便是其中之一。那位歐陽宏,就是來自西北歐陽家,來燕京專門負責保護張旭。
葉承聽說張家後猶豫,可見他也知道,張家的來歷與底蘊,他張旭又是張家嫡孫,燕京的太子爺,他與葉承無冤無仇,對方有什麼必要非殺他不可?
‘只要給足他面子,暫時低頭,回去之後,立刻查清楚此人身份,若你真的是神境老怪物,就當我認栽了!否則的話,哪怕你來歷再大,這件事我也不可能就此干休!’張旭暗暗想着。
想通了這些,張旭暗鬆了一口氣,面色也變得淡定,他擠出一絲笑容,主動降低身份道:“先生,學良公是我爺爺,作霖公是我曾祖……今日之事,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專門給先生賠罪了!至於先生殺的這九位富豪,都是燕京有頭有臉的人物,不過這些都不要緊,我張家可以替您解決所有麻煩……”
張旭說着,在場衆人再一次被驚到了,嘴巴張的很大。
以張旭的身份,什麼時候以這種姿態跟人說話過?哪怕是外省的高官,進京之後,也低張旭一頭,你以爲燕京太子爺的名字,是白叫的嗎?
眼前的青年看起來也就二十左右,到底是什麼身份,值得張旭如此?難道就憑他剛纔一巴掌拍死了歐陽宏?
在場的人並不知道,歐陽宏是一位武道宗師,若是知情,恐怕就不會如此想了。
葉承恍然,好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當年雄踞北三省的大軍閥頭子的後代啊!”
張家的祖先,確實是軍閥頭子,大傢俬底下如此說,沒什麼問題。但拿到明面上說,意義就不一樣了,總有一種嘲諷張家的感覺。
曾祖與太爺爺被人如此說,張旭的臉色自然不會好看,眼角微微一抽,這是發怒的跡象,但卻不敢表現出來,繼續陪笑道:“先生說的是,既然先生知道我張家的來歷,那麼今天這件事,就算是一個誤會了,我親自給先生賠罪,這件事就此揭過,如何?”
張旭笑道,他還是第一次,當着如此多人的面,卑躬屈膝請求一人原諒。
“你張家來歷如何,與我何干?”葉承好笑的搖頭,旋即他目光一沉。
“剛纔你叫此人殺我,若我只是一個普通人,現在還有命?若是人人都如此,在不知我實力之時,隨便跳上來挑釁,知道我實力之後,在認個錯就能沒事,那我也太沒威嚴了吧。”
“這……”
張旭心中一驚,暗叫不好,葉承只是何意?莫非非要殺他不可?
“所以,你還是去死吧!”
葉承擡手,掌心凌空一翻,朝地面輕輕壓下,張旭只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襲來。
“啊!”
張旭慘叫一聲,“我是張家的人,燕京的太子爺,你怎麼能殺我,你怎麼敢殺我!”
張旭的臉痛苦到扭曲變形,這一刻,無數壓力朝他身體而來,就如同身處在萬米的深海之下,內臟已經被擠壓變形。
葉承沒有理會他,手掌繼續壓下,令人驚恐的一幕出現了,張旭渾身血肉寸寸炸開,最後化作一灘肉泥,就如同被萬斤重物碾壓過一般,完全看不出人形。
燕京太子爺,竟然被葉承隔空一巴掌拍死了!
“嘔!”
見到這一幕,不少女士當場嘔吐,嚇得涕淚橫流,雙腿發軟跌坐在地,不敢去看張旭的慘狀。
在場的男士,一個個面色慘白,亦有幾個嘔吐起來,但更多的則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雙目中滿是驚恐的神情。
這可是燕京的太子爺,張家嫡系子孫,張家這一代最傑出、最受重視的人物啊!
如今卻被眼前不知名的青年,給一巴掌拍死了?若是張家知道之後,會如何憤怒,這燕京怕是要變天了!
“太子爺……死了……”
帝王廳內,原本在此舉辦極樂之宴的富豪們,一個個面色蒼白,如喪考妣。
兩位娛樂圈知名的導演,更是嚇得渾身哆嗦,體若篩糠。
“你們幾個,與嫣然簽訂的不平等合同,全部作廢,以後有優秀的電影劇本,有適合嫣然的,要最先問她的意見,若被我知道,誰敢再針對嫣然,必將如此人一般。”葉承淡淡說着,擡手指了指張旭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