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病房後,葉承看到,曾今非常文靜的一個女孩,喜歡在午後的時間,獨自一個人在書上的扉頁寫下一些勵志的話語。
此刻,李秋柔滿臉憔悴,右邊臉的臉頰上,有一個清晰的五指印,她病牀上的丈夫,正在深度的昏迷之中。
病房內還有其他病人,以李秋柔家裡如今的情況,根本住不起單間病房,所以纔會與其他病人同住。
房間內的其他病人,都已經麻木了,剛纔掌摑李秋柔的中年男子,是市內有名的惡霸,就算在醫院裡鬧事,也沒人敢管,大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此刻的李秋柔,就彷彿暴風雨中的浮萍,隨時都被被吞沒,只能依靠一口氣,在苦苦的支撐。
葉承進入病房,那位打人的中年男子,連頭都沒有擡,因爲他根本不在意誰進來了,他只想追回老闆交代的那批欠債!
“老子再問一遍,有沒有錢?”中年男人怒喝道。
“對不起,等我老公病好了,我一定還錢給你們……”李秋柔在低頭哭泣着,眼中一片絕望。
中年男人冷笑道:“你老公都這樣了,還能好?我告訴你,他沒救了,何必浪費幾百萬去治療他呢?還是將這筆錢還給我們,我保證只要收了這筆錢,一個月之內,絕對不再來找你的麻煩了!”
“不會的,不會的……我老公不會沒救……”李秋柔說着,低着頭,聲音也逐漸低沉了下去。
“哎,你這個人!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媽的!給我把氧氣管子拔了!”中年男子大怒,若不是在醫院裡,要注意一點影響,他早就動手了。
“我看誰敢動手!”
葉承的沉聲道,他的一張臉,黑的嚇人。
想不到在中南省之內,他這位葉大師的老同學,竟然如此被人欺負?若不是孟書航告訴了他,恐怕他還不知道。
如今,老同學被人欺辱、傷害,雖然不是葉承至親之人,但依然讓他胸口涌出一團怒火!
“小子,你又是誰?敢管我們閆老大的事?”
中年男人驚訝的擡起了頭,在這一塊,誰不知道他的名聲,雖然名聲不太好,但也不是好惹的人物。
況且,他還是在如今中南省內,如日中天的閆金鵬手下做事,哪怕是那些富豪、老闆,誰敢不給他面子?誰不知道,閆金鵬是葉大師的手下,整個中南省內,是葉大師說了算。可現在閆金鵬已經掃除了異己,葉大師之下,他閆金鵬一人說了算,比唐老再世的時候,還要風光無數倍!
“閆老大,你說的是閆金鵬吧?就算是他本人在這裡,也不敢如此跟我說話,你立刻叫他滾過來!”葉承眼中精芒爆射。
這位中年男人嚇得一哆嗦,旋即大怒道:“草!你小子找死吧?”
“滾!”
葉承猛地擡手,這位中年男人,頓時如同秋風中的落葉,整個人倒飛了出去,撞破了病房內的窗戶,從十幾層高的樓層墜下,估計是活不成了。
“嘶!”
中年男子帶來的打手見狀,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此手段,起碼是一位內勁大成的武者啊!
病房內的其他病人,也都駭然的從病牀上坐起,驚恐的看着葉承。
“小葉子,你怎麼來了?”
李秋柔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看着葉承,淚水止不住的狂涌而出。
葉承嘆了一口氣,道:“秋柔,苦了你了!我身爲中南省的葉大師,卻不知道老同學在這裡受苦,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給你一個說法!”
說到此處,葉承回頭看了剩下那幾人一眼,嚇得他們渾身巨震,直接跪倒在地,磕頭求饒,他們可不想像中年男子那樣,被葉承一巴掌拍飛出去,這可是十幾層的高度的,普通人掉下去,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立刻通知閆金鵬,讓他滾過來!”葉承冷聲道。
這幾人只是小角色,嚇得屁滾尿流,可他們哪兒有閆金鵬的聯繫方式,只能硬着頭皮,給他們的頂頭上司,閆金鵬的一位管家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
此刻,燕南山莊的別墅內。
閆金鵬滅唐家之後,鳩佔鵲巢,燕南山莊已經成了閆金鵬的家族產業。
當初,葉承就是在此處,第一次見到了唐易,並且煉製了一批迴春丹,替他治好了隱疾。如今,燕南山莊依舊,只是主人已經換了。
“老大,這個季度中南省的總收入,已經達到了一百三十七億人民幣,按照這個速度,恐怕數年之內,閆老大有希望問鼎全華夏首富啊!”閆金鵬的老管家笑道。
“哈哈哈!”
閆金鵬樂得合不攏嘴,點頭道:“我這是大樹底下好乘涼啊!若不是抱緊了葉大師的大腿,這整個中南省的利益,怎麼可能進了我一個人的口袋?哪怕是唐老在世的時候,都沒這樣恐怖的利潤吧!不過你們要記住,葉大師那裡,我們永遠都是手下,不要升起任何背叛之心,葉大師我是看透了,對於世俗金錢,根本不在意,只要我們把他伺候的好好的,這中南省,就永遠在我們的掌控之下!”
“對對對,您說的對。”老管家連忙點頭稱是。
就在此時,這位老管家的隨身手機響了,他接聽之後,表情一片平靜,說了三兩句後,掛斷了電話。
“什麼事?”閆金鵬問道。
老管家輕輕一笑,道:“江南市裡出了點事,有一個年輕人把我們催債的人打了,還指名道姓的要見您,聽口氣還挺狂妄的。”
“呵呵。”閆金鵬微微搖頭,一笑而過。
以他如今的身份,與中南省的土皇帝無異,那怕是曾今的手下,想要見他,都要提前預約,一個火氣上頭的年輕人,想要見他就能見到?還指名道姓,大概是活膩了吧!
“這種小事,就不要麻煩了我。”
閆金鵬相信,這件事自己的老管家,一定能夠處理好。
“老大,我先下去處理了這件事了。”老管家見狀,說道。
“行了,去吧。”
閆金鵬輕輕擺了擺手。
……
江南市的醫院內。
“秋柔,你先別哭了,你老公還有救。”葉承平靜道。
聽到此話,李秋柔瞪圓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癡癡的說道:“可是醫院已經說了,我老公脊椎斷掉了,就算續接好,下輩子也是在輪椅上度過,因爲神經的損傷,是永久性的……”
“凡夫俗子,豈能知曉我的手段。”葉承輕輕搖頭。
下一刻,他走到了病牀前,輕輕擡手,昏迷中的王翔的身體,竟然憑空懸浮在半空中,無視了重力。
見到這一幕,整個病房內的中,全都張大了嘴巴,瞪圓了眼睛,如見神話。
“這是……”
所有人都驚呆了,因爲他們看到,在葉承的指尖,一道道精芒涌出,幾乎實質化,如絲如線,又如同女人繡花一般,這些絲線直接鑽入王翔的體內,附着在他背後的脊椎骨上。
姜茗玥面帶微笑,站在葉承身後看着,見怪不怪。至於孟書航與嚴薇薇兩人,則是眼中異樣的驚喜狂涌不止。
“唔……”
昏迷中的王翔,感覺到背後一陣劇痛,接着額頭的冷汗狂涌。
“啊!老公!”李秋柔關心則亂。
葉承開口道:“別亂動,我在替他修復受損的神經與脊椎!”
聽到此話,李秋柔不敢動了。
在葉天帝的眼裡,人體已經沒有秘密,哪怕是一條細微的神經末梢,他都非常的熟悉,此刻的王翔,不但是脊椎斷掉了,而且脊椎附近的神經,也有大量斷開,按照如今人類的醫術,根本不可能醫治好王翔。
但在葉承的眼中,不過是動動手的事情,在現代醫術面前,葉承可以說就是生死人、肉白骨的醫仙!
這些靈氣凝聚而成的絲線,在牽引着斷掉的神經,將它們搭建在一起後,靈氣便融入其中,在令細胞飛快的分裂修復。
病房內,霞光涌動,猶如天仙下凡。
哪怕感受着一絲逃逸的靈氣,撲面襲來,也令人如沐春風,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整個人精神大振!
所有人都驚呆了,保持着身體僵硬的動作,在看葉承在治療王翔,整個過程,持續了一刻鐘。
與此同時,閆金鵬的老管家到了市醫院,按照電話中的病房,帶着一大武者打手,推門而入,當他看清楚病房內的一切,一個病人就這樣憑空懸浮在空中,無數精氣化作一條條白色的絲線,沒入王翔的體內,老管家瞬間驚呆了。
不過,等到老管家看清楚了葉承的模樣,更是瞳孔猛地一縮,渾身顫抖,差點跪在當場,心中一片駭然。
“葉……葉大師……”
他渾身顫抖,如見鬼魅,老管家跟在閆金鵬身邊多年,自然見過葉承。哪怕他此刻在愚蠢,也知道了,那些催債者口中的年輕人,竟然是葉大師!
此刻,葉承也已經收工,王翔從昏迷中醒來,直接可以下牀行走了,李秋柔見到此幕,彷彿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東西,狠狠的撲進了老公的懷裡。
“什麼,竟然真的治好了?神蹟,絕對是神蹟啊!”
病房內的其他病人,看葉承如看神仙,一片譁然。
他們如何不知道,李秋柔的老公王翔,已經被醫院判了死刑,除非是高位截癱,否則連命都未必能夠保住!這樣一個病人,竟然被眼前的少年,只花了半小時不到,就徹底治好了,直接能夠下牀走路,衆人如何不驚?
葉承沒有打擾兩人之間的溫存,回頭看了老管家一眼,眉頭一皺,冷聲道:“我讓閆金鵬滾過來,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