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母怎麼會看不出,唐瑾軒心裡有鄭嫣然,從唐瑾軒的眼神與舉止中,從葉承進來的那一刻,唐瑾軒眼中閃過了的絲絲嫉妒,都能看得出,唐瑾軒對鄭嫣然的意思。
不過唐瑾軒的身份,鄭母也早就知道,中南省首富的孫子,與她當初看上的男人身份何其相似?
若是讓鄭嫣然和唐瑾軒在一起,就算她不反對,恐怕唐家也不會讓鄭嫣然嫁過去。
像這種頂級的豪門大族,最講究的就是門當戶對。
大家齊唱生日歌,送上了最真摯的祝福,鄭母很感動,眼角有淚光劃過。
鄭嫣然依偎在母親懷裡,說了很多感恩的話。
最後,鄭嫣然語氣一變,問道:“媽,都這麼多年了,明年我也要滿十八歲了,你還不能告訴我爸爸是誰嗎?”
鄭母的身體微微一顫。
“媽,我都這麼大了,有權利知道爸爸是誰,而且他這麼多年都沒來看過我一次,今天您生日,小區門口的保安叔叔都給您送了禮物,這麼多年了,爸爸卻都沒有來看過你!你還這樣爲他保守秘密,值得嗎?”鄭嫣然心疼道。
她覺得很委屈,爲母親感到不值。
安雨彤連忙上前安慰,輕輕拍着鄭嫣然的肩膀。
葉承微微驚訝,他也才知道,鄭嫣然竟然是單親家庭,過去一直沒有聽她說過。
前世的鄭嫣然與葉承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在學校裡是校花,出了大學以後成了大明星,葉承不知道她家裡的情況,也很正常。
“唉,我不能說。他是個好人,這麼多年以來,也沒有虧待我們母女兩,這房子就是她買的,而且這些年我沒有工作,哪裡來的錢養你?還不是你爸爸給的。”鄭母微微嘆了一口氣。
雖然那個男人不能給她們母子名分,但經濟上的補償,一直沒有落下。當然,這些錢對於他來說,也算不了什麼。
“然然,伯母生日就不用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安雨彤勸道。
“是啊然然,雖然你爸爸不來看你們,可能他也有難言之隱呢,這麼多年一直給錢你們生活,比那些消失之後,徹底不管妻子女兒死活的男人強太多了。”周毅成也點頭道。
“嗯,我知道了,我不會再讓媽媽不高興了。”鄭嫣然懂事的點頭。
隨着幾人的聊天,氣氛開始變得輕鬆緩和,鄭母的臉上也逐漸露出了笑容。
等到快到了晚上十一點的時候,所有人都離開了,葉承也準備離去,鄭母喊住了他。
“伯母,有什麼事嗎?”葉承問道。
鄭母看了看鄭嫣然,她正在送唐瑾軒等人下樓,便問道:“然然的心意想必你也知道了,伯母是過來人,你跟我實話實說,你對然然到底有沒有意思?”
“伯母,嫣然在我心裡,只是妹妹,沒有男女之情。”
葉承回答的十分真誠,從他的眼裡,鄭母看不出一絲閃躲,目光清澈無比。
“那你爲何……然然她喜歡你,你沒看出來嗎?”鄭母詫異道。
“嫣然是個好女孩,我不忍心傷她。”葉承坦然道。
鄭母盯着葉承看了半響,最終嘆了一口氣,道:“好吧,我知道了,找個恰當的時機,我會跟她把這件事說清楚的。”
“葉承哥哥,我送你下去吧!”
就在這時候,鄭嫣然回來了,葉承衝着鄭母輕輕點頭,轉身對着鄭嫣然一笑道:“好啊!”
等到鄭嫣然和葉承的身影消失,鄭母轉身走進了屋裡,原地只剩下一聲濃濃的嘆息。
回去的路上,葉承想着鄭母剛纔的話,暗暗搖頭。
‘我這次重生歸來,爲的是父母親人,不重演上一世的悲劇!嫣然前世不過是我生命中的一個過客,這一世雖然機緣巧合之下,命運的軌跡有所交集!可她終究不是我所愛的女子,我可以保她一世無憂,卻不能給她感情。’
在葉承的記憶力,生命中唯一所愛的女人,並不在地球。
想着,一個模糊的身影在葉承的腦海中出現,她穿着一身淡藍色的衣衫,剛剛加入凌天門的新弟子,如同一個好奇小孩子一般,整天纏着着他問東問西。
“葉師兄,這個符籙該怎麼使用?”
“葉師兄,你知道水系初階法術要修煉多久嗎?”
“葉師兄,後山的鳳凰花開了,紅紅火火的,好漂亮!以後等我修煉大成了,一定在自己的洞府前種上滿滿一山頭的鳳凰花!”
小師妹的聲音從葉承腦海中傳來,葉承的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既然我重生於地球,父母朋友這一世的安危,定然不會再有問題了,只是……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三十二歲的那年,葉承靈魂重生到了修仙界,又過了五年以後,修仙界遭遇大劫,葉承所拜入的宗門凌天門在大劫中瓦解,連他的摯愛小師妹也在大劫中喪生。
現在葉承十七歲還不到十八歲,留給他的時間還有將近二十年,二十年裡,葉承必須要修煉到分神境界,才能離開地球,找到他當初靈魂重生的修真界,趕在凌天門大劫之前,救下小師妹。
以地球如今的情況,二十年裡修煉到分神境界,幾乎不可能!
就算在修真界裡,從還沒有築基修煉到分神境界,少說要一千年的時間。當初葉承就是花了一千年,才修煉到分神境界,縱然是這樣,他也算是萬年難得一遇的修煉奇才。
“乾坤難轉啊!”
葉承搖了搖頭,旋即,他的目光中又爆出一股濃濃的自信。
“縱然乾坤難轉,那又如何,我爲天帝!”
“這一世,我定要逆轉乾坤!”
說罷,葉承一路看天不低頭,大步而去。
等到他走了以後,原地出現了幾個中年男人,看着葉承離去的方向,詫異道:“好大的氣魄!此人不簡單啊!”
“徐大師,不過是一個少年的狂妄之語罷了,您何必這麼誇讚他。”
“呵呵,此人不一樣,你沒看出來,他渾身都帶着一股傲氣嗎,這股傲氣並不是裝出來的,而且發自骨子裡的,天生攜帶的,與生俱來的!可惜他走的太急了,否則我一定要好好認識一下此人。”徐大師呵呵一笑,眼睛依然看着葉承離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