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承原本想一巴掌拍死張霖,但聽見王思菱開口後,心中暗歎了一聲。
‘罷了,螻蟻一隻,殺他如屠狗,於我沒有絲毫好處,若他死了,思菱日後在班裡也不好做人。’
旋即,葉承放棄的想要擡手出掌的衝動,一擡腳猛的一跺,一道氣浪凝結實質,如波浪般散開
“轟!”
只聽一道雷音傳來,猶如敲響了黃鐘大呂,在場所有人心頭皆是一顫,整個包廂內所有的陶瓷餐具,琉璃花瓶,包括不遠處的落地窗,全都在氣浪中爆開,如同放鞭炮一樣,劈啪作響,整棟大樓內外都聽的清清楚楚,場面震撼!
現場如颱風過境,一片狼藉,這僅僅是葉承一跺腳之威。
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看向葉承的目光,彷彿看神仙一般!
輕輕一跺腳即可有這樣的威力,若是他全力出手,一百個張霖都不是對手。
想起剛纔自己說張霖會打殘葉承,現在想來,只是個笑話!
這次音波攻擊,張霖首當其衝,但葉承手下留情,張霖現在一點兒事沒有,唯一的區別就是,他的頭髮完全倒立了起來,身上的衣服碎成了無數片,顯得狼狽不已。
“這是……”
這時,有人目瞪口呆的指着張霖,癡癡的說不出話來。
衆人朝着此人所指的方向看去,有部分人面露古怪神情,也有人忍不住低頭笑了起來。
“哈哈,張霖被嚇尿了!”
有個男學生忍不住捧腹大笑,在張霖的胯下,有一大片水漬,同時還有一些淡黃色的糊狀物,一股股惡臭從張霖的腳下傳來。
“你找死嗎?這種話你也敢說,誰沒看到啊?我們又不瞎,就你聰明敢說出來!”另一名男生低聲提醒道。
這名男學生心中一涼,慌亂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知道自己食言了,若是張霖想要報復,他下場會很悽慘,想到這裡,這名男同學臉色微微一白,周圍的同學也紛紛散開,不敢再與此人站的太近,怕被張霖一起記恨。
張霖臉色慘白,如喪考妣,壓根沒注意到別人的議論,他這纔想起來,也許剛纔王思菱說的那句手下留情,不是對他說的,而是在提醒葉承手下留情。
若不是王思菱那句話,他張霖已經是個死人了!
“這次暫且饒你一命,還有下次,定斬無誤!”
葉承冰冷的聲音傳來,如來自九幽地獄。
葉承的聲音帶着一股威嚴,其他人還不覺得如何,只有張霖心頭猛顫,雙膝一曲,竟當衆跪了下來。
全場鴉雀無聲,他們都知道,張霖這是被嚇破膽了。
葉承連看都沒有看張霖一眼,轉身離去。
王思菱見狀,難以掩飾眼中的震驚之色,但很快反應過來,跟在葉承身後離開了包廂。
就在此時,一羣人闖進了包間,剛纔整個包間內的玻璃瓷器全都碎掉了,包括外面的落地窗,全都被葉承的音波攻擊震碎。
這羣人聽到動靜以後,第一時間趕來。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來人是酒店的經理,西裝革履打扮,此刻正滿頭大汗,在知道發生了緊急情況以後,第一時間跑了過來。
“張少,您怎麼了?”
酒店的經理大驚,只見張霖跪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全都碎了,從他跪下的地方,有一攤稀爛的黃色糊狀物,發出陣陣惡臭。
張霖這才猛然反應過來,看向了葉承離去的方向,滿眼都是怨毒的神情。
……
“小葉子,你走慢點。”王思菱跟在葉承身後。
葉承停了下來,眼神有些冷淡,道:“還有何事?”
“你……”
王思菱張了張嘴,葉承的表情中不帶任何的色彩,冷漠至極,似乎此刻的葉承,就是一塊石頭,沒有任何感情,她原本有一肚子話要說,此時竟不知道如何開口。
“對不起,我沒想過要給你惹麻煩,今天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張霖家族在江北有很大的勢力,如果張家要對付你,我願意跟你一起承擔。”王思菱深吸了一口氣,俏臉上充滿了歉意。
葉承輕輕搖頭道:“張家何懼之有,不過我不喜歡被人利用。”
“誰說我利用你了!”王思菱小腳氣惱的一跺,俏臉忽然變得通紅起來。
“大不了,大不了我真的做你女朋友,這就不是利用了吧!”
說完這句話以後,王思菱害羞的低下了頭,一顆芳心噗噗狂跳了起來,如小鹿亂撞,不敢再去看葉承的眼睛,她感覺自己的耳朵在發燒。
葉承內心毫無波動,他內心之堅定,豈是王思菱幾句話可以打動的。
“怎麼樣,你說句話呀?”
王思菱低頭着,嬌嫩的小手在盤着衣角,腳尖在地面畫着圓圈,內心緊張中帶着絲絲期待。
過了許久,依然不見葉承回答,王思菱這纔敢擡頭一看,發現葉承早已不知所蹤,王思菱慌亂的看向四周,哪裡還有葉承的影子?
“剛纔那個人呢?”王思菱愣愣朝着不遠處酒店的門童問道。
門童有些奇怪,但還是老實的回答道:“您說的是您的那位男同伴嗎?”
“對,就是跟着我一起出來的那個人。”王思菱點頭。
“那位先生都走了五分鐘了,朝那邊走的,我還以爲您知道呢。”門童笑着回答,指着葉承離開的方向。
王思菱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看向葉承離開的方向,滿臉都是複雜的神色。
可就在片刻後,王思菱眼中露出一絲堅定之色,女王範十足的聲音傳來。
“小葉子,姐姐就是看上你了,非你不娶,你以爲你跑的掉嗎!”
……
此時,葉承正坐在一輛出租車上。
“師傅,去梅州的天湖別墅區!”葉承神色凝重道。
“好嘞!”出租司機應了一聲,踩下了油門,朝着前方的馬路上奔去。
葉承坐在出租車後座,眉頭緊皺。
就在剛纔的酒店內,葉承心神震動,他給黃大師下的那道禁咒燃燒了起來,所以他才如此着急的離去。
禁咒燃燒,只有兩種情況。
第一,黃大師不顧自己的死活,強行要離開中南省的範圍,禁咒便會燃燒,直到燒乾黃大師的血肉驅殼,令其化作一團飛灰,纔會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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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很明顯黃大師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那麼就只剩下第二種情況了,黃大師的生命安全受到了威脅,禁咒也會自主燃燒,一旦被下咒術之人身死,這種禁咒會自動解除。
葉承能夠感覺到黃大師還在梅州境內,應該是有人想要他的性命。原本黃大師對於葉承來說,只是一隻螻蟻,只因他對葉承有用,才留他性命,收其爲僕。
如今有人要取這個僕人的性命,葉承如何能答應?
‘我不管你是誰,此人對我有用,你若動他,我必殺你!’